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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存稿箱子君~~~~↖(^ω^)↗大家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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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迅速的過渡吧!!其實我真特麽讨厭自己這種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性格TAT,還有就是嚴重的完美主義者的情節,要是過渡不自然,我真的會難受死的囧

希望大家原諒我,我一定會從此文中了解到自己所有的缺點,以後嚴肅的改正~

也感謝所有給我提點和支持的妹子,你們真的都是好姑娘~~愛你們╭(╯3╰)╮

“……”

“程頤,第二!”

“李載陽!第三名!”

“……”

我沖過終點線的時候,監考老師按下了手上的計分表,然後當場宣布了名次。

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我漫長的學習生涯中,我還從沒得過第三名。

這對于以前常年吊車尾的我來說,實在是極具重大意義的歷史性的一刻。

“李載陽,好樣的!”

韓大哥有些激動地沖了過來,抱着我就轉了個圈。

“噢噢噢!”

看見韓玉書抱着我轉圈,站在邊上的和韓玉書很熟稔、玩的不錯的那幾個男生站在一旁開始一陣一陣的嬉鬧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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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被聲音吸引過來,也轉過頭,直直的看着我們。

我這會兒倒真的是顧不上臉面了,因為我差點就被韓玉書勒的背了氣過去,但是偏偏又說不出話來,只能難過的紅着臉掙紮兩下。

班級還沒走的同學們紛紛看向我們,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穿着黑色運動裝的邊城月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那邊,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憋着氣說不出話來,直到看見婉瑩從操場的入口走了過來,韓大哥才好歹把我給放了下來。

“韓玉書,你是想把李載陽給活活勒死是吧?”

婉瑩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吐了一口氣,終于有人為我說了一句公道話。

我撐着膝蓋彎着腰在大口大口的吐着氣,但是四面吹來的寒風搞得我只想咳嗽,韓大哥看見我不停地咳嗽,趕忙伸手想要給我拍拍背。

婉瑩不動聲色的挪開韓玉書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掌放在我的背上輕輕地順了順。

韓大哥看了看婉瑩,笑着說:

“怎麽,舍不得讓別人碰你姐姐?”

婉瑩默不作聲的白了韓大哥一眼,然後把手上的茶壺遞給我:

“李載陽,給你裝了些熱水過來,現在抓緊喝一點,不要受了涼一會兒喊胃疼。”

“謝謝。”

我點點頭接過,然後表示感謝。

婉瑩把茶壺的蓋擰了下來,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轉頭看了看操場,突然覺得不對勁,滿操場都是高年級的學生,他們都是在準備體育考試。

“婉瑩,今天是高三年級的體育考試,你們高二今天沒有體育課,你怎麽在這?”

婉瑩不做聲,只是站在那裏,直直的看着我,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似的。

才過了一年時間,婉瑩的個頭開始迅速的往上蹿,現在已經比我長得高了。

這一年因為長得太快的原因,婉瑩的甚至出現了生長痛,大腿的骨節總在夜裏的時候隐隐作痛,

有時候我半夜起床的時候,就會看見她大半夜的捂着膝蓋坐在床上,臉上帶着有些痛苦的神色。

我一開始也有點擔心,以為是她的骨骼出了什麽問題,李媽笑着搖搖頭說沒問題,就是她身體開始拔節,骨骼因為生長而疼痛罷了。

鄭叔叔也說過,只要是營養跟得上就行了。

而我這個悲催的個頭,是不可能在長高了。

我擡頭看着婉瑩,她似乎并沒有想要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忽略了。

我表情嚴肅的看着她:

“李婉瑩,說實話,你是不是逃課了?”

韓大哥也看向我們兩,似乎是覺得這一幕有趣,臉上帶着探究的神情,大概是沒見過我正兒八經教訓晚輩的模樣。

婉瑩看着我認真起來了,便點點頭說。

“是的,翹了一節數學課,數學老師講的太簡單了,懶得聽,我就來看你了。”

她一臉無謂的看着我。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她的表情,覺得有些無語。

婉瑩是聰明,不對,應該說是智商高,而且是高的出奇的那種,成績作為全年級的第一名,向來是遙遙領先第二名。

有這種才情,恃才傲物也是有資本的。

哎。

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不想再問什麽了,懶得管她。

婉瑩向來不是不求上進的類型。對待必要的事情,她還是極其認真嚴肅的,這些事情她自己心裏有數。

我喝了幾口熱茶,被杯子遞給婉瑩,

“一會兒抓緊回教室,上課時間不要在學校裏晃蕩,知道麽,要是被教務處知道,可是要通報批評的。”

婉瑩點點頭,一邊用手指把杯子擰起來,一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

“李載陽,你剛才表現得很好,恭喜你沒有跑個倒數第一出來。”

聽她這麽一說,我微微的紅了臉。

你姐姐我上一世可是因為八百米而永載學校史冊的。

我站直了身子,瞪了蹬腿,伸了伸胳膊,點點頭說:

“可不是麽,我今天可是拼了老命跑的八百米,我覺得自己跑步的時候,表情可猙獰了。”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用力過度的臉。

婉瑩聽我這麽說,倏兒扯起唇,輕聲的笑了笑。

“滴……!!”

監考老師吹了一聲口哨,向着還滞留在場地的跑完步的同學揮揮手,示意我們現在可以回教室或者是回家了。

韓大哥立刻轉身去到記錄成績的考官那裏去核對了一下成績,然後把我們兩人放在那裏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都領了回來,小跑着走到我邊上。

“載陽,你要回家還是回教室自習。”

我想了想,

“還是回家吧,教室裏面應該沒幾個同學了。”

我看向婉瑩。

“婉瑩,你晚上能自己一個人回家麽。今天高二好像沒有晚自習,要不要我開車去學校接你?”

婉瑩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脫下來的外套遞給我,不帶語調的說:

“衣服穿上。”

我接過衣服,披在身上,她又說:

“李載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晚上我會自己回家,沒晚自習,你等我一起吃飯。”

我搖搖頭:

“不行,我餓了,我要先吃。”

婉瑩冷冷的撇了我一眼,

“你先吃點零食,晚上等我一起吃。”

“喂,家裏沒零食啊……好吧,我等你一起吃。”

婉瑩似乎有點想要用眼神秒殺我的意思,我立刻決定等她一起吃晚餐。

“走吧,載陽。”

韓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三人一起朝着教學樓走過去。

還沒走到操場的邊上,穿着黑色運動裝的邊城月雙手插在口袋裏,邁着步子,緩緩地朝着我走了過來。

邊城月身形修長,穿着黑色側面帶白條的運動裝,顯得他的身體異常的修長。

四周是白皚皚的一片,銀裝素裹分外妖嬈,邊城月身姿優雅的站在這一片純白色的天地裏,越發襯得他俊美無雙,比平常更加的好看,竟像是從一幅絕美淡雅的山水畫裏面走出來一般,四周淡雅的景色襯得他眉目如畫。

無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我都必須要承認,無論身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他都讓人挪不開眼睛,卻又不敢直視。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看着他走到我面前,眼看着他細碎劉海下漆黑濃郁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我,對上我的視線。

“李載陽。”

邊城月直直的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向他:

“你好,邊城月。”

他看向韓大哥,

“我想和李載陽單獨說兩句話。”

我沖着韓大哥點點頭。韓大哥就先走了,

“那我先回教室了。”

我嗯了一聲,看向婉瑩。

她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默不作聲的呆在我身邊。

他們終究是遇見了,我想。

無論時空多麽缭亂,命中注定遇見的人,終究是會遇見的。

邊城月竟然也沒生氣,倏兒的沖着婉瑩笑了笑,

“你好,你是李載陽的妹妹吧,我叫邊城月,是她的同班同學。”

婉瑩點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看了看邊城月,然後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學長。”

我從未見過邊城月對我這般笑過,那笑意清晰明豔,第一次見面的人,他是絕對不會這麽友好的。

我甚至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看見他的笑容了,他那久遠的面容在我的記憶裏模糊不清,此刻,卻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并且,這個笑容并不屬于我。

我看着他們,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心底帶着微微的刺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我想要逃離。

我雖然決定放手,讓一切随風而逝,但是,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去深深地彌留在我的心底,不是我能消除,它就能消除的。

我需要時間來遺忘。

我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遺忘。

人們說,你愛的越深,你得到的背叛就會越痛,那麽,你需要用來遺忘的時間便會越久。

人們還說過,你用來忘記一個人的時間,是你愛這個人時間長度的一半。

時隔一年多的時間,往世的一幕幕,我真的以為我忘記了,但是,當他們兩人都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時竟然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心口跟着顫抖。

“李載陽,恭喜你,你今天表現得很好。”

說完,邊城月便伸出手來,想要和我握手。

我看着他臉上的神情,不對,他看向我的時候,臉上總是沒有神情。

我扯起嘴唇,握上他伸過來的手掌,笑了笑,

“謝謝誇獎。”

邊城月直直的看着我,婉瑩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邊城月。

邊城月的手心很熱很熱,我和奇怪為什麽這麽冷的天氣,他明明只穿了運動裝,手掌卻如此的灼熱,幾乎要把我的手心燙傷了,那溫度順着我的掌心向上。

我想要抽回手。

邊城月卻是緊緊地握着我的手,沉聲問:

“你下午打算回家還是留在學校?”

我一愣,倒是疑惑的看着他,他幾乎很少主動問我這些問題,現在是怎麽回事?

他突然變得主動起來,這讓我措手不及。

他依舊看着我。

“我打算回家。”

我看着他,他了然的點點頭,

“我和你一起回教室。”

然後我們一起從操場往教室走。

我轉頭看着身邊站着的兩個人,心底無端的湧起無邊的苦澀。

但是,我用力的将這種苦澀緊緊地壓制在心底,因為我已經在心底發誓,這一世,我和邊城月之間是不會有交集的,我不會再像以往那樣,扯着他的衣角,喊他城月哥哥,不再會對他說我愛他。

我不會,永遠他會和誰在一起。

我們終将不會再彼此擁有。

回到教室的時候,班級裏面的同學已經走光了,只有韓大哥正坐在座位上收拾東西,此刻他正站在我的座位上給我收拾東西。

看見我和邊城月一起走了進來,先是一愣,然後拎着我的書包朝我走了過來,揉了揉我的腦袋說:

“我們回家吧,載陽。”

我笑着點點頭,伸手抱着我的書包,

“好的,正好順路送婉瑩回教室。”

韓大哥點點頭。

婉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看了看韓大哥:

“你們自己回去,不想看你們膩歪的樣子。”

我笑了笑,然後看向邊城月說:

“邊城月,我回家了,再見。”

說我,我轉身就想走。

邊城月猛地拽着我的手,我轉頭看着他,疑惑的問:

“什麽事?”

邊城月低低的咳了一聲,臉上一閃而有些尴尬的表情,沉聲說:

“晚上街道擁擠,你自己注意安全,過馬路的時候別發呆。”

說完,他才松了手。

我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呆呆的看着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什麽?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剛才是我聽錯了對不對?對不對?

我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邊城月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後猛地松開我的手,沖着婉瑩點點頭,說了聲再見,便迅速地折回了教室。

“呆子,我們回家吧。”

韓大哥對我說,伸手拽着我的後領子,拉着我走。

我白了他一眼,側過臉看向婉瑩,卻發現婉瑩直直的看着邊城月的背影。

婉瑩眼睛裏面的神情讓我看不清楚,她和邊城月,兩個人,我同樣的無法看透。

也許,這就是他們互相吸引的原因。

“婉瑩,走吧。”

我輕聲說。

我雖然看着還是覺得心理面很不舒服,但是,這一世,我是決計不會和邊城月發生任何事情。

絕對不會。

所以,我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婉瑩視線轉向我,點點頭,和我一起朝着高二年級部那邊走過去,我抱着書包一邊走一邊說,

“以後可不要再翹課了,這樣班主任可是會找你談話的。”

婉瑩斜了斜眼睛看向我,倏兒輕聲的笑了笑:

“剛才那個學長說的對,李載陽,你可要把自己管好了,不要連過個馬路都發呆,還得讓別人像帶孩子一樣牽着你的手。”

說完,婉瑩輕輕地斜睨了韓大哥一眼,然後轉身朝着自己的教室走過去。

我有些無語的站在那裏,然後轉過頭不明所以的看向韓大哥,搞不清楚婉瑩在想什麽。

“李婉瑩怎麽了?我是不是哪裏得罪她了?”

我聳聳肩,笑了笑,

“韓大哥,她就這樣,別管她,我們回家吧。”

韓大哥點點頭,我們兩便在轉角處下了樓梯。

===============================

回到家的時候,李媽已經快把晚飯做好了,我進門,她就笑盈盈的問我:

“小姐,您回來啦?李媽已經把晚餐做好了,您是現在吃些還是等二小姐回來一起吃?”

我低頭脫了鞋子,想了想:

“李媽,我先吃些吧,你先給我倒杯熱茶,我喝兩口,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凍得我渾身難受。”

“汪汪……!”

仔仔喊了兩聲,興沖沖地沖我沖了過來,腦袋不停地蹭着我的腿。

我伸手把手上的手套扯下來,扔在了玄關處的櫃子上,然後穿着厚厚的棉拖鞋坐在了坐在沙發上。

仔仔跟了過來,我抱着它坐在沙發上,仔仔很舒服的躺在趴在我的大腿上,我伸手揉着它無比無比天然呆的臉。

“小姐,您喝點熱茶,晚餐馬上就好了。”

李媽把沏好的茶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我點點頭,端着杯子站起來,從客廳來到了陽臺上,看着銀裝素裹的一片天地,雪白色的仔仔安安靜靜的跟在我的身後,然後蹲在我的腿邊,和我一齊看向眼前的一切。

陽臺後面正對着小區的花園,環衛工人們正在花園四周打掃積雪,疏通道路。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花園後面的停車處緩緩地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的風衣的男人從轎車裏面走了下來。

男人似乎是在等人的模樣,身子依靠在轎車邊上,從口袋裏掏了一支煙含在嘴裏,不疾不徐的抽了起來。

看着男人抽煙的模樣,我無端端的想起了有抽煙嗜好的左澤明左公子,自從那次我們互相道了再見之後,就再也見過他。

而這段時間我也是日日夜夜的忙于學業,倒是沒有什麽心思關心左家的動向,但是好像沒什麽爆炸性的新聞傳出來。

我一只手插在口袋裏,視線直直的看着窗外,腦袋浮現那人俊秀的面容,倏兒輕聲的笑了笑。

我想他是真的想通了。

他心裏應該清楚,我們并不适合。

“小姐,您看什麽這麽高興呢?”

李媽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見我手上的杯子已經空了,便問我要不要再添些熱茶,我搖搖頭,

李媽把空杯子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指了指窗外說:

“在看雪景,從上往下看,倒還是不錯的。”

李媽溫柔慈愛的看着我的臉頰,笑着說:

“小姐您真是風雅,但是李媽說句實話,公寓這邊都是方方正正的樓房,雪景有什麽好看的。倒是別墅那邊的院子裏,種的都是花花草草,幾場大雪之後,那才叫真正的漂亮,小姐今年應考,可能擠不出時間去欣賞,明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再去看。”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小姐,。晚餐已經做好了,抓緊吃些,不然一會兒就冷了。”

我點點,我們朝着客廳的走過去。

吃完晚餐之後,我踱着步子走回自己的卧室,然後站在書桌前面,想要尋本書來看看。

我的視線從書脊上一排排的看過去,然後在一本《歐洲近現代偉大建築》上停留了下來。

這是邊城月在我們的一起升高中的時候,他送給我的。

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粘着他,那時候我的成績還沒有高中那會那麽一塌糊塗,還在中等徘徊。

我看到同班的很多的女生都收到了升高中的禮物,便纏着邊城月讓他也送我一份。

邊城月看着我說:

“李載陽,如果你能和我考上同一所高中,我就送你禮物。”

于是,高一迎新生的那天,邊城月便送了這邊歐洲現代建築的名錄給我。

這本書依舊是嶄新的,我翻閱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翻看。

我拿在手上,翻開扉頁。

空白的扉頁上,是邊城月清瘦有力的字體,只有邊城月用黑色鋼筆寫的四個字“贈李載陽”,其他便再也沒有了。

我坐了下來,交疊着雙腿,随意的翻看着,歐洲現代的建築,雖然依舊有很多保持着古典的建築風範,但是,許多驚世之作顯得莊嚴肅穆,大氣磅礴,與現代簡潔的美學交相輝映。

這些在沉沉霧霭中低調肅穆的建築,無端端的讓我想起了邊城月那冰冷淩厲的氣場。

邊城月酷愛建築學,尤其是古典往近現代過渡時期的建築學。

我倒是覺得,他自己倒的确像是一幢冰冷肅穆的歐洲建築,即使敞開大門,一眼望過去,也不帶着一絲一毫的明豔燦爛,滿目的深沉黑暗。

想想也是,他一直都是個晦澀難懂的人,我從未看穿他的心思。

一頁一頁的翻看,沒到一半的時候,我便把書放在桌上,然後把手機裏面的歌曲播放器打開,聲音調到适中的位置,然後躺在床上一邊聽音樂,一邊閉目小憩一會兒。

沒過多久,門被推了開來,我以為是李媽,睜開眼睛的,卻發現是婉瑩。

她徑直走到我的床邊坐了下來,直直的看着我:

“李載陽,我讓你等我一起吃晚餐,你自己倒是先吃了。”

我看着她,輕聲的笑了笑:

“婉瑩,我真的有些餓了,所以就早點吃了。”

婉瑩不輕不重的白了我一眼:

“我這不是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早知道應該打電話提醒你一聲,就知道你會自己的現吃晚餐。”

說完,她站起身來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歐洲近現代偉大建築》随手翻看起來,翻看了第一頁,然後撇了我一眼:

“李載陽,你說過要等我一起吃晚餐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書籍,然後轉過頭看着我:

“邊城月?就是下午遇到的那個學長?”

我一愣,然後點點頭。

我斂了斂神情,低聲問:

“怎麽突然問起他的?”

婉瑩直直的看着我:

“這本書的扉頁寫着他的名字。”

我點點頭。

婉瑩翻看了看,然後又問:

“李載陽,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

我輕聲的笑了笑,

“還能怎麽樣?就是那樣呗,我的一個同學,我和他不是很熟悉。”

婉瑩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我感覺的他倒是挺關心你的。”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做出要休息一下的模樣,不想再看着婉瑩的臉蛋,

“是麽。我怎麽沒感覺到,我和他不熟悉,婉瑩,我們只是一般般的同學而已,真的。”

婉瑩久久沒有做聲。

我也索性就不再開口。

倏兒,婉瑩走到我邊上,坐了下來,低低的喊了一聲:

“李載陽。”

“怎麽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她。

婉瑩直直的看着我,然後拿出一張照片在手裏,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關系還送你照片?”

我坐直了身子,拿起那張照片在手裏。

我看了看,還是兩年前的照片,邊城月作為新生代表在全校發言,下來的時候,我拿起手機站在他的身側,偷偷地拍了這樣照片,然後興高采烈的到攝影店沖刷出來,萬分小心的夾在了書裏面。

我看着那張照片,邊城月的側面完美無瑕,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

我毫無表情的從婉瑩的手上把那張照片拿了下來,然後緩緩地、用力的撕成了三片,扔在了床邊的垃圾簍裏。我心裏有些不耐煩。

婉瑩倏兒輕聲的笑了笑,對着我說:

“李載陽,晚上在你這裏看會兒書,行不行?”

看起來倒是很愉悅。

我聳聳肩,

“沒問題。”

=========================

體育考試一旦結束,就進入了高考之前的白熱化階段。

學校以往從未有過考試之前召開什麽學生會議的傳統。

但是現在,不知道和哪家學校學的,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次讓我們手忙腳亂的“誓師大會”—— 一百五十天誓師大會、一百天誓師大會、五十天誓師大會……搞得我們頭昏腦脹。

雖然每天被學校折騰的很累,但是,也隐隐約約的感受到了一種學生時代特有的緊張和激昂的感覺。

我現在幾乎每天都是五點鐘早早起床,然後和韓大哥一起上學校,晚上幾乎都要到一點鐘之後才能睡覺。

普天蓋的數學階段複習和英語語法試卷發到我們手上,學校倒是很大方的沒有收複印試卷的錢。

校長大人甚至在高三年級召開的高考動員會議上幾乎聲淚俱下的說:

“我們學校的賬上其實只有24塊錢了!而且,我們還欠銀行一個億的貸款!但是,我們堅決不會因為試卷而收學生一分錢!!這是我們教育工作者的良知!也表示了學校大家未來前途的認真負責!”

緊接着,話鋒一轉,校長大人站起身來,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呼籲我們全體應考學生振作起來,為了自己的未來和學校的名譽而戰!

然後,我就坐在後排座位上毫不猶豫的眼睛一閉,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直到動員大會結束,坐在我邊上的韓大哥使勁掐了掐我的臉蛋,我才醒過來。

甚至每當星期一升旗儀式的時候,我都有種站在那裏就要睡着的感覺。

盛夏一來,學校裏面所有的合歡都妩媚的盛開,就是高考到來的時候,我們上課的時間已經很少很少。

學校把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給我們自習,我也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成績提到到了最好的地步,最近幾次考前測驗都是在班級的前十名,在學校裏也能排的上名次。

雖然不能做到像是邊城月那樣成績好的離譜,但是也算是值得我自己為自己驕傲了,好歹,當年我真的是個正兒八經的吊車尾來着。

班主任在幾次考前測驗之後對我表示了極大地關注,不時地找我談話,還接連不斷的打電話到我家裏,說只要注意我的營養補充。

李媽在第一次接到電話之後,李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我幾乎把高考歷史所有的能吃到的補品都吃了一遍。

直到有一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婉瑩披頭散發的坐在我的床邊,一臉陰暗的看着我。

我也一臉迷惘的看着她。

昏昏沉沉的房間裏,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實在是說不清楚婉瑩那種表情叫做什麽表情。

只見婉瑩伸出白皙的指尖放在我的鼻子下面,嘴唇上面輕輕地一抹,然後豎起手指給我看,她的嘴角輕輕地裂開,像是笑了笑,然後低聲說:

“李載陽,你流血了。”

我猛地起身,看着婉瑩的手指愣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尖叫了一聲。

從那以後,李媽才暫停對我的補品攻勢。

考試之前的晚上大家都很遲才回家,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大家才陸續的起身準備回家,韓大哥家裏面有些事情就沒有來上自習。

盛夏時光,空氣變得悶熱潮濕,教室裏面燈管現在看起來有些慘白,頭頂上的電風扇在吱吱呀呀的低聲嗚咽轉動着,教室前面一個執勤的同學在默不作聲的擦黑板。

大家在高考來臨之前,全部變得無聲啞然,以往喧鬧的時光瞬間變得沉默無語。

窗外盛開的粉白色的合歡的香氣混泥土和青草的清爽味道味道溫柔的探入鼻息,溫柔了我們的肺腑。

我低頭收拾東西,然後越過邊城月打算離開家裏。

邊城月猛地從身側拽着我的手。

我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他擡起頭看着我,低聲說:

“一起走吧,李載陽,好久沒有一起走了。”

說完,他從桌子邊上拿起了一把藍色格子的直柄的大傘,直直的看着我。

他大概是很久沒有剪發了,他烏黑的發絲變得更長了一些,幾乎要把整個眉眼遮住,脖子後面的發絲已經可以紮成小辮子了,但是他們軟軟散落在他白色的脖頸四周,就在黑色體恤襯衫衣領的裏面。

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收回視線。

邊城月倏兒輕聲的笑了笑,

“李載陽,好久沒有一起走了。”

他漆黑的眼睛裏閃爍着點點細碎的光芒。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我們一齊從教室走了出去,沿着走廊無聲的走着,然後下了樓梯,走進了學校的花園。

一下了樓梯,才發現天空下起了不大不小的小雨。

我跟在邊城月的身後,他轉身把大傘遞給我,直直的看着我:

“把傘撐着,下雨了。”

我搖搖頭,笑了笑,

“我不想打傘,而且,這雨不是很大。”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藍黑色的夜幕。

邊城月點點頭,依舊是直直的看着我的臉孔。

我沖他笑了笑:

“快走吧,再晚些,學校就要關門了。”

他點點頭,轉身在前面走。

我跟在他的身後,他拿着傘,無聲的走在我的前面,我們一前一後的走着。

大概走了兩分鐘,他猛地轉過頭,疑惑的問了一聲:

“李載陽?”

他轉頭看我,似乎是确定我還有沒有跟在他的身後。

我猛地一愣,看着他說:

“我一直就在你後面,你別看我,走就是了。”

邊城月點點頭,轉身繼續走,而我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每當下雨天的時候,我們也總是打一把傘,我把自己傘故意扔在教室,然後倔強的鑽進邊城月的傘底下。

他總是冷冰冰的對我說:“李載陽,下次帶傘來。”

我會笑嘻嘻的點點頭,然後拽着他的衣角說:

“可是,城月哥哥,明明你的傘很大,我喜歡和城月哥哥打一把傘。”

他總是毫無表情的看看我,然後轉身自顧自朝前走,我會迅速的跟在他的身後。

他從未……從未這樣回頭看我還在不在。

邊城月,如果前一世,你能想如今這樣,轉頭看我一眼,只要一眼,我就會死死地刻在心口上,我想我至少也不會這樣恨你。

我們沿着街道緩緩的走着,路邊的音像店傳來一首不熟悉的歌曲。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

喧嘩的都已沙啞

沒結果的花

未完成的牽挂

我們學會許多說法

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因為我會想起你

我害怕面對自己

我的意志

總被寂寞吞食

因為你總會提醒

過去總不會過去

有種真愛不是我的

…………

假如我不曾愛你

我不會失去自己

想念的刺

釘住我的位置

因為你總會提醒

盡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我終于沒選擇的分岔

最後又有誰到達 ”

天空依舊在飄着小雨,我愣愣的站在那裏。

我被痛苦和回憶擊中。

我擡頭看着眼前邊城月的熟悉的背影,他的背影比以往更加的瘦削,但是他的懷抱溫暖。

我曾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度過無數個夜晚,但是,我卻得不到那顆心。

邊城月,你還記得麽?

記憶裏的無數個炎夏,我們一起走過的那些蒼白無力的年華。

我無聲的看着他颀長的背影,淚水迷蒙了雙眼。

我們默默地走到我家公寓下面。

他要轉身看着我,我猛地按着他的肩膀,低聲說:

“別轉頭。”

他便無聲的站在那裏,手上拿着一把長長的雨傘,猙獰的暗夜裏,我看見透明的水珠順着藍格子的傘往下滑落。

我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臉蛋輕輕地貼在他的身後,那是離他心口最近的地方,我輕輕地聽着他的沉穩的心跳。

這是我們一生中,最後一次靠近。

我說:

“城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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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