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迎男而上
楚溪蘭的耳尖在發燙, 身上這個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喚她名字,不厭其煩。
明明沒有其它言語, 沒有任何情話,她卻蜷縮起自己的腳指頭。
低啞的嗓音實在是……叫人頭皮發麻。
楚溪蘭一時懷疑封羿遲莫不是什麽妖精轉世, 一時又唾棄自己沒出息, 這種小場面都頂不住
她忍了又忍,在即将把人掀翻在地之際,封羿遲停了下來。
她的桃子得救了嗚嗚……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啄吻她的下唇, 啞聲道:“我有話未與你說清楚……”
楚溪蘭聞言, 重重的哼他一聲:“虧你還記得,我們可沒有确認關系。”
之前的親吻,事出突然,緊接着又面見龍女,他被點化成小白蛇, 啓動休眠模式。
兩人一直沒有一個合适的談話機會, 彼此是個什麽想法,全靠自己主觀臆斷。
若是這樣稀裏糊塗發生什麽, 楚溪蘭也是不願意的。
凡事有始有終, 她需要一個認真的開頭,也要他忠誠的保證。
相互的付出與索取,那才是對等的感情。
“你還不快下去?”楚溪蘭壓根不敢往下看, 因為他未着寸縷。
就連推拒的動作都收斂着, 唯恐碰到不該碰的, 無處下手。
封羿遲望着她, 忽而輕笑出聲:“嘴上兇巴巴, 實則是個小慫球。”
“你說誰慫呢!”楚溪蘭兩眼一鼓, 瞪向他:“我是怕自己長針眼,也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封羿遲鉗住她細韌的腰肢,“你是不是……考慮過與我交尾了?”
此刻他的眸色太深了,潋滟出一片迷蒙橙光,掬滿一杯佳釀。
楚溪蘭稍稍一瞥,別開視線不看他,嘀咕道:“怎麽可能不考慮……”
又不是小學生,還手拉手柏拉圖式的戀愛麽?
況且他龍主的身份在這擺着,面臨種族滅絕的事實也不容她掠過,逃避有用麽?
一旦與他在一起,這些都需要面對。
X生活是否和諧,可能密切關乎到這段關系的未來。
這三年,楚溪蘭一直反複思考過此事,曾有許多次退縮。
讓他找別人去,愛誰誰!
——可是想起封羿遲的模樣,思及他一路走來待她的過往,心中就會蔓延開淡淡不舍。
她要親手把他推開麽?看着他屬于另外一個女子,與自己毫不相幹,越來越遠。
就因為慫,沒有直面的勇氣,所以放棄,退縮……
那也太沒用了吧楚溪蘭!
是勇士就好好面對自己的內心,有什麽好怕的呢?
凡事都存在解決方案。
龍性本淫這種事,當然要由當事人去克服啊!這麽大一個人如果無法自持,被下半身操控,那只能說——封羿遲也不過如此。
到時她離開他,想來沒什麽好留戀的。
這些都是楚溪蘭設想過的,連兩人之間可能達成BE的結尾都考慮好了。
倘若封羿遲忍不住找了旁人,或者礙于子嗣原因廣納後宮,那就……好聚好散吧。
多大點事兒。
楚溪蘭尋思着,是不是該把自己的想法與他說說。
尚未開口,便覺身上一輕,所有的桎梏消失不見。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眨眼間變回了小白蛇,癱在那兒一動不動,大有任憑處置的意思。
……差點忘了,他喝下三步醉的酒水,正處于不清醒的狀态。
跟個醉鬼有什麽好說的?
楚溪蘭抿唇,拎起小蛇尾,一揚手丢回木盆裏去。
*******
祝衡子因為新收的小弟子,延遲了三年才再次出門雲游。
楚溪蘭準備了許多東西去給他送行。
師尊面上看着年輕,其實已經八百多歲,平日裏不拘小節,外出時非常将就簡樸(戴久洲說的)。
楚溪蘭得知後,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個儲物袋。
從床榻被褥到銅盆,各種肉幹小食醬菜,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保管讓師尊在外一樣舒适!
然而,祝衡子暫時沒能成行。
突如其來的消息,百煉門在昨晚一夜之間,被滿門屠戮了!
天門山作為他們的老對頭,聞之嘩然。
百煉門乃是祝衡子那個叛出天門山的師弟、與道侶一手創辦的,經過這麽多年,雖說風評不好,但也逐步壯大起來。
宗門上下幾百人,最高修為已達化神期,竟無一人逃脫。
戴久洲捋着長須,語氣感慨:“死得好啊!那封羿遲真是做了一回好事,叫這群人惡有惡報!”
“你說誰?”楚溪蘭以為自己聽錯了,封羿遲?
戴久洲回道:“他們都說是惡龍現世,與百煉門那些家夥有私仇,要我說,他們作惡不少,罪有應得!”
雙方的恩怨,牽扯起來可太長遠了。
百煉門的符箓陣法,經常為虎作伥,完全算不得正道人士。
楚溪蘭沒想到居然封羿遲背鍋了,連忙問道:“有什麽證據說是封羿遲所為麽?”
他變成小白蛇泡了三步醉,哪有這個能耐去殺百煉門,昨晚還賴在她身上呢。
這顯然是一場嫁禍!
莫非是屠龍隊為了招納更多人手,故意引起公憤?
這個想法一溜而過,迅速被楚溪蘭否決了。
屠龍隊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即便要栽贓嫁禍,也不必選這麽多人動手,何況百煉門的風評又不好,效果減半。
祝衡子捧起一杯香茶,緩聲道:“依我看,未必是封羿遲所為。”
戴久洲不由撓頭:“師尊這話是何意?除了他還有誰?”
百煉門的整體實力也不弱,要将他們全部殺光,以一人之力,沒多少人能做到。
他之所以認為是封羿遲,也是拿了銀月峰做對比。
某種程度而言,百煉門與銀月峰的武力值是相當的,封羿遲前不久才犯下前科。
不過……對于繪陣師或者煉器師而言,光是考慮武力值不公平,百煉門有符箓在手,絕對比銀月峰難對付。
祝衡子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因果輪回,報應不爽,百煉門自食其果罷了。憑借一人之力,如何能做得這麽幹淨。”
“師尊的意思是,百煉門被多人尋仇了?”戴久洲凝眉思索。
楚溪蘭接話道:“團夥作案更能防止其餘人外逃。”
要對這麽多人下殺手,秘訣就是要[快],幹淨利落,阻斷他們求救的道路。
——如同祝衡子所言,百煉門被屠一事廣為流傳,引起不小的震動。
起初矛頭直指封羿遲,不久後,越來越多人猜測,行兇者不止一人。
因為缺少嫌疑人,便暫定為‘封羿遲和他的幫兇們’。
……封羿遲還是沒能逃過被甩鍋的命運。
楚溪蘭回到院子後,立即給裴宣齊送出一只傳音蝶。
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回應,顯然他消息靈敏,也聽聞了風聲,這會兒正從彌海趕過來,共商對策。
說起來,被人嫁禍這種事情,對封羿遲沒有多大影響。
因為屠龍隊那群人做賊心虛,為了掩蓋自己曾經的罪行,不遺餘力地抹黑封羿遲。
似乎這樣做能夠解救自我。
封羿遲的名聲不太好,有沒有多一樁罪責,就顯得差別不大了。
但……不是自己做的,憑什麽要認?
而且楚溪蘭來自現代社會,深知輿論戰的重要性。
人言可畏,颠倒黑白真的很傷人,嘴皮子一碰就能殺掉對方,毫不誇張。
拳頭是硬道理沒錯,嘴巴這個‘武器’也得利用起來才是。
裴宣齊趕來後,楚溪蘭下山去接他進來。
這還是他頭一回踏入天門山,對于此地的防護結界嘆為觀止:“難怪你可以在此安虞三年,即便是窦若瑾,也不敢貿然試探吧?”
楚溪蘭聞言一笑:“世人害怕咒術,總覺得我們容易在背地裏陰人。”
曾經咒術差點被打成邪術,因為它确實可以悄無聲息的取走一個人的性命。
人們對于未知的、難以掌控的恐懼,難免帶有天然抵觸。
況且,天門山的咒術真的很強大。
楚溪蘭目前只學了個皮毛,已經隐隐窺見其深奧。
若非心魔誓的約束,門下弟子一旦走上歧途,真就危害人間了。
也因為它厲害,窦若瑾才不敢來招惹她,否則趁着封羿遲變成小白蛇的空檔,一準要幹壞事呢。
楚溪蘭此番叫裴宣齊過來,一個原因是封羿遲快要醒了,另一個則是為了商議:如何扭轉輿論。
裴宣齊想不到她這般重視外界言論,笑着問道:“你有何對策?”
楚溪蘭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轉:“我們只有幾張嘴,光說不見效,不如出個連環畫。”
“連環畫?”
“就是做一套巴掌大的小畫冊,畫面要簡潔,方便攜帶閱覽,人手一本。”
裴宣齊頗有經商頭腦,一聽立即贊同道:“許多人不耐煩看字,畫冊确實更好傳閱。”
只需他放低價格,很多人願意買一本回去消遣。
楚溪蘭想出這招,便是決定從凡間入手。
別看凡人沒有靈根,好似無法摻和修真者的事情,但因為他們的數量太龐大了。
那麽多城鎮,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屠龍隊。
并且,在普通人眼中,修士們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倘若他們知道發生過這般令人發指的龌龊事,又會如何呢?
厚厚的濾鏡破碎,只怕會有情緒反撲。
也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們,嘗嘗千夫所指的滋味。
楚溪蘭與裴宣齊說了些細節,這種簡筆畫,正巧她就會。
主筆可以由她來,每一頁抓住重點與節奏,摒棄掉多餘橋段,務必讓人們看得欲罷不能。
她希望能給連環畫上色,“做得精美了,不僅可以相互贈送,還能留着傳給子孫後代。”
不然凡人的壽命太過短暫,那些無恥之徒茍個上百年,這事說不準就翻篇了,哪能如此!
裴宣齊聞言一樂:“海底礦物何其多,上色一事便交由我來跟進即可。”
“那真是太好了!”礦物上色可存留的時間非常久,價值不菲。
不過對于坐擁一片海洋的龍主而言,都是小事。
商量既定,兩人的話題又繞回百煉門上面。
裴宣齊看向楚溪蘭,問道:“你覺得會是何人所為?”
楚溪蘭的腦海裏早已有了嫌疑人:“我不确定,或許是窦若瑾。”
這只是個直覺,與百煉門有仇的人定然不少,她不認識不知道,主觀認為窦若瑾犯案的可能性很大。
作為一個鐵打的反派,窦若瑾的實力毋庸置疑,且性格還喜歡發瘋。
已知他與百煉門有仇,先前把那群人耍着玩,可後來,他身邊的素蘿被殺掉了。
他對自己唯一的手下遇害,難道會無動于衷麽?
圖陽秘境之時,窦若瑾被封羿遲打傷,要操控那麽多絲奴傀儡,想必有些吃力。
這三年正好足夠他恢複傷勢,養精蓄銳,然後一舉把百煉門一窩端了。
合情合理不是?
“待龍主醒來,一切便知。”裴宣齊起身告辭,道:“我先回去派人盯着窦若瑾的動向,順道把顏料礦石準備好。”
“行,”楚溪蘭點點頭:“我先畫個樣本出來,你再去找人刻板印刷,咱們趕着點時間。”
送走裴宣齊,隔了兩日,祝衡子把外出雲游提上日程。
楚溪蘭徹底無人打擾,關在院子裏埋首創作,要把龍族的故事以簡筆畫畫出來。
第一頁就是龍女慘遭未婚夫家族背叛的故事。
人們骨子裏八卦愛吃瓜,尤其喜歡這種狗血戲碼,扣人心弦。
這個故事裏,最該被拉出來鞭撻的,毫無疑問是鳳凰族,若沒有他們裏應外合,利用龍族的信任,就不至于釀成如此慘案。
事實證明,再強大彪悍的種族,也敵不過人心的謀算。
人性,才是最可怕的。
******
莫約半個月,在封羿遲醒來之際,楚溪蘭順利完工。
簡短的小故事,一目了然,通俗易懂。
她帶上畫冊,不許封羿遲恢複人身,把小白蛇往袖兜裏一揣,出發去彌海。
暫時還沒有跟師門坦白封羿遲存在的想法,他身上的恩怨情仇,與天門山無關。
楚溪蘭不想給師門添麻煩,他們只知道她有一條小白蛇,卻想不到他就是外界傳言的‘惡龍’。
‘惡龍’果然是非常可惡,才離開天門山的地界,就在白玉盤的飛行法器上,現出人身第一時間,就公然欺壓她!
封羿遲一手扣住了楚溪蘭細白的皓腕,俯身親吻她。
紫墨色的長發垂墜在她胸前,與她的青絲纏繞在一起。
那雙金燦燦的眸子,目不轉睛望着她,貪婪吞噬她的一切。
楚溪蘭的呼吸急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新手菜雞封羿遲越來越會了,就通過這麽寥寥幾次在她身上聯系的機會,便嘴上功夫了得……
真是要命。
瞥見她憋紅的臉蛋,他忍不住擡起頭,笑出聲來。
“?”楚溪蘭頓時覺得面子都丢光了,不悅道:“你在嘲笑我麽?”
他一搖頭,指尖輕撚她膩滑的臉頰,“楚溪蘭,變成小蛇後也依舊是我,你怎麽敢放任我往衣裳裏鑽?”
“放任?”楚溪蘭一聽這個詞,腦門上的青筋就按捺不住了,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氣鼓鼓道:“我還未找你算賬,你竟敢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誰總是趁她睡夢中搞偷襲的?防不勝防!
她就該把他丢到彌海去與裴宣齊作伴才對!
“這麽生氣?”封羿遲一挑眉:“難道不是因為你全身心地信任我,才導致如此麽?”
此事也非他故意為之,不過是懼寒的本能,趨勢他在休眠時尋找溫暖柔軟的所在。
不過……也不能全賴本能,因為他完全知曉此事,并且沒打算改。
“去你的信任,走開!”楚溪蘭一把揮開他,拍了拍自己腰間別着的火騰尾軟鞭:“你注意着點,我如今可不好惹。”
“有長進了,”封羿遲不肯挪動,反手拉過她,稍稍一探修為,道:“你快要進階了,須得做好準備。”
“沒那麽快呢,師父知道我的情況,讓我不得冒進。”她雖說進步神速,但到底修行時日不夠長,基本功還得紮實一些才好。
所以,就順其自然慢慢來。
兩人到了彌海,許久不來,這片靜谧深藍的海洋,依舊是原來面貌。
裴宣齊将它打理得很好,蝦兵蟹将的巡邏井然有序,防止一些小妖入侵,同時也約束開了靈智的海族上岸去騷擾沿海百姓。
楚溪蘭将連環畫的樣本交給裴宣齊,他自會去找幾家靠譜的作坊,委托批量生産。
顏料礦物皆是他來提供,以青金石做青、孔雀石擔綠,蜃灰為雪白、火珠赤色明豔,一眼看去粉質細膩穩定,顏色富有光澤,漂亮極了。
楚溪蘭迫不及待的想一睹成品是何模樣,催着裴宣齊去把事情辦妥了。
到時她自己也要收藏一本!
兩人對此事頗為上心,反倒是封羿遲這個當事人,看過畫冊也沒有表露期待或者歡欣。
只對楚溪蘭道:“你若想看這些顏料作畫是何模樣,我現在就有一本,可以給你過過眼瘾。”
“什麽?你居然還會收藏畫作?”她屬實是有些意外。
“随我來。”封羿遲輕輕一帶,把她拉入自己的寝殿。
龍宮的寝宮,自然是寬敞有致,極盡奢華的。
他們在此逗留的時間沒有多久,屬于龍主的寝殿,楚溪蘭進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平日裏無甚要事,誰會往人家卧房裏跑。
這會兒封羿遲牽着她,轉過一架屏風進入內間,從那張偌大的白玉镂雕床的床案上,拿出一個精美的小本子。
楚溪蘭擡眸掃他一眼,伸手接過:“你的收藏架挺別致哈……”
誰會把書畫往床頭裏塞?睡前讀物麽?
楚溪蘭打開手上這個沉甸甸的珠光寶氣的畫冊,視線剛落下去,就定住了。
好家夥!果真是睡前讀物!
一本上色帶彩畫工精細的春i宮i圖!
“你們居然有這好東西?”楚溪蘭驚了,古人的人體與臉部線條能畫得這麽好?
是她眼界窄了格局小了,總以為古人的畫無法與現代比拟。
實則也有非常漂亮寫實的畫風!
看着看着,她老臉一紅,小黃ii漫太刺激了嗚嗚……
封羿遲眉間一動,忽然問道:“你以前看過這些。”
是肯定句,她的反應就不像是第一次接觸。
楚溪蘭在那個信息爆炸的網絡年代,當然是難以避免地接觸過小黃ii漫,不過這種事情,不好承認呀……
封羿遲上前一步:“誰給你看的?與誰一起看的?”
“還能跟誰看?”楚溪蘭忍不住白他一眼,當然是自己躲被窩嘿嘿嘿了!
那麽多母胎單身的,她就是其中萬萬分之一!
“既然如此好學,那就把它們都背下來吧。”封羿遲說道:“我們換個契約,結為道侶。”
“等等,”楚溪蘭擡手制止,眼睛落在畫冊上她一開始不太敢盯的地方,“這個本子……該不會是你們龍族祖傳的吧?”
它不對勁啊,男子不是尋常人的構造,底下兩根棍棒呢!
楚溪蘭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封羿遲這厮的險惡用心。
為什麽給她看這個,還目标鎖定明确,男子的身體與他一樣!
讓她學習??
見她後退了兩步,封羿遲上前逼近,淺淡的薄唇一抿:“你說考慮過與我交尾,要做心理準備,莫非是唬我的?”
“這……”這麽說也沒毛病,凡事總要事先了解……
楚溪蘭卻覺得這個精美畫冊在燙手!
她把它往床榻上一丢:“也不着急,現在是挽回你的名聲要緊,而且剛回來彌海,我還沒吃海鮮大餐呢!”
“我去廚房看看!”
丢下這句話,她撒丫子跑了。
楚溪蘭捂住砰砰跳的心口離開他的寝殿,出來好遠感覺臉上熱意還在。
怎麽回事?封羿遲不是與原著男主不一樣麽?他分明走得是禁欲路線。
先前荀如詩明晃晃的勾搭,還有紅馥媚眼如絲的明示,皆是不為所動。
楚溪蘭甚至都有些佩服他的定力,誰能把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當做木頭視而不見呢?
封羿遲做到了,現在卻……頗為心急的樣子。
是因為喜歡她,還是想快一點沖破禁制化出龍尾呢?
楚溪蘭倒不是在糾結這個,她純粹是因為……有點害怕。
那一次,封羿遲喝了龍生歡起反應,雖是驚鴻一瞥,已經給她留下深(心)刻(理)印(陰)象(影)。
哪怕在決定與他談戀愛的時候,就考慮過此事,也為此做了心理準備,但……
臨到頭還是會怕,總感覺身體各方面并不匹配。
紙片人的構造,是原著作者随手一寫就定下了,身為海王男主,封羿遲自然有傲視群雄的成本。
然後她這個穿書的,瘋了去跟男主談戀愛,妥妥的自讨苦吃!
誰來給她勇氣,讓她迎男而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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