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蘇木果然是個攻

不久比賽又繼續開始,良辰的狀态果然好得多,雖然規避對方的黑手還是牽扯一部分精力,但他已經沒有犯規了,刻意避開對方假意的引導,甚至幾乎沒有讓對手碰到球,比分終于又持平,良辰正沖到對方的籃下,這一球他是極有信心的,誰知財經一個男生,幹脆破罐破摔沖着良辰的手背就打了下去,良辰吃痛,這一球在籃筐上晃晃悠悠好久沒有投進,犯規實在太明顯,裁判吹了哨判了那人打手犯規,良辰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的手背已經紅的愈加厲害起來,起初只是麻,後來辣辣的疼,男生的手勁用的很大,擺明了是報複。那人得意的朝良辰一揚下巴,做了一個不服不忿的表情,雖然兩次罰球都投進了,也不過是抵上原本就唾手可得的兩分,更何況還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無法還手。

蘇木就在臺下,剛一直沒有再上去,看到了這一幕也是握了下拳頭,平複了下自己的呼吸。祁天怒不可遏險些就要沖上去,被顧斷一把拽住了。

“顧顧!”祁天憤憤不平。

“輪一百遍!不需要寶貝動手,別累着。”顧斷信誓旦旦的說道,心中也不免唾棄財經,明明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校,打球的手段居然如此不光彩。(你也做過很多不光彩的事……)

“你也不許動手!”祁天反應過來,那種羞羞的事情只許和我一個人做!

“……”一人一百遍,我也沒有那麽好的體力……

下半場醫大算是險勝,整個隊伍歡呼雀躍,全場都激動地有些過頭,良辰更是在計時員叫停的那一剎那看向了蘇木的方向,那眼神像是在邀功一樣,蘇木終于松口氣,總算沒有挫了良辰的銳氣。

對方球員各個罵罵咧咧的下了場,摔瓶子的摔瓶子,脫衣服的脫衣服,蘇木眯着眼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我……”良辰小跑到蘇木面前,剛待說話,就被蘇木打斷。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說完拍拍良辰的肩,向體育場門外走去。

“唉……”良辰有些掃興,但總覺得蘇木似乎有心事。

顧斷眼尖,看到蘇木獨自一人向門口走去,親了親小白癡的臉蛋“乖,去找良辰,我去和蘇木說點事。” 祁天看了顧斷一眼,雙手捧起顧顧的臉,啵的一聲親顧斷唇上“小心點。”

顧斷先是一驚,沒想到小白癡居然猜到自己是去做什麽,但随後溫柔一笑,順着看臺下去,跟着蘇木去了。

祁天蹦到下面找良辰,良辰正被隊友們圍着祝賀,祁天一把把他從包圍圈裏拽出來,神秘兮兮的伏在他耳邊道“想不想知道蘇木幹嘛去了?”

良辰心裏一動,不明就裏的問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笨蛋!”祁天得意洋洋,完全忘記了顧斷跟他說過讓他來找良辰,并不是讓他把良辰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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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去哪了?”良辰急急地問道。

“你先跟我說,你喜不喜歡他,我就帶你去。”祁天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卻成功勾起了良辰的興致。只是喜不喜歡蘇木這個問題,他真沒想到有天會有人這麽直截了當的問自己。

良辰稍遲疑片刻,輕輕點點頭,臉卻騰的紅了,大大咧咧的男子漢,此刻卻小女生般羞澀。

“唉,算你過關了,快走!”說罷拉起良辰追随顧斷的身影,兩人和顧斷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因為怕顧斷太機警而察覺,而顧斷又因為怕蘇木察覺而離蘇木有一大段距離,遠遠的觀察他,但也沒有鬼鬼祟祟的躲起來,不像祁天似的,帶着良辰像個小賊。

有七名隊員正走到小樹林旁的空地,其中兩名替補還在安慰那幾個主力隊員,言語中少不了對醫大的編排,蘇木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幾人本來就氣不順,看蘇木清秀又斯文,也沒把他當回事。

“你幹什麽!”中間一人光着膀子,沖着蘇木喊道。

“剛剛球賽的時候,下黑手的那兩人出來一下。”蘇木冷靜地說道,他的手插在兜裏,語氣也前所未有的低沉,他只有一個人,對面站着七個身材健碩的男生,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想幹嘛啊!找茬是不是!”有兩三個男生就要過來和蘇木交手。

“別人最好離遠點,我和你們沒有過節,別找不痛快。”蘇木還是沒有把手從兜裏拿出來,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眼神越來越犀利了。

顧斷這時已經趕得非常近了,甚至可以聽到蘇木在說話,他放慢了腳步,同時良辰和祁天也看到了蘇木和對方球員在對壘,良辰瞬間明白蘇木要幹什麽了,剛想沖過去,就被祁天一把抓住了,見祁天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反倒樂呵呵的看戲,他姑且也沒有動。

“就他媽是我打的,你想怎麽的!”一個人把自己的球衣狠狠地扔在地上,古銅色的皮膚浮起明顯的肌肉紋理,他也正因為輸了比賽而憋着一股火,正好想拿蘇木撒氣。

“恩,的确有你,還有另一個呢。”蘇木像是在點名一樣,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一觸即發的僵硬氣氛。

“老子在這,你能怎麽的!”另一個男生也不躲着,仗着人多勢衆,牛逼哄哄的指着蘇木。

“卸你一只胳膊,斷他的手腕。”蘇木仿佛是在說天氣一樣輕松,他早就是這麽想的,現在也準備這麽做了。

“我草,你他媽試試啊!正好拿你出出氣,哥們上吧!”那幾個人一步步穩穩的朝蘇木走來,表情都有些猙獰,蘇木也抽出了手,只等着他們走到跟前。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一激靈連忙回頭看去,甚至本能的做好了攻擊的姿态,看到是顧斷才放下戒備來。

“你怎麽來了?”蘇木皺皺眉。

“你辦你的事,我幫你清清垃圾。”顧斷沒有看蘇木,而是有些興奮的看着越來越近的七個人。這些年指揮人指揮慣了,拿槍也拿慣了,倒是懷念起赤手空拳打架的感覺,正好這幾個人長得也夠彪悍,身子也夠結實,倒不會讓自己太失望。

蘇木知道顧斷決定的事,自己絕對攔不住,也就無奈的點點頭,反正會省不少力氣,只是那些沒下手的人恐怕要吃點苦,顧斷的脾氣可沒有自己那麽好,畢竟他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良民,就是打死一兩個人,也自有法子解決。

話不投機,只在十秒之內兩人就和那七人打在一起,蘇木除了對良辰下手的那兩人之外,別人都不碰,事實上他也沒有機會碰到其餘的五個人,這些人打架幾乎毫無章法,連顧斷都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完全憑着匹夫之勇的對壘讓他得不到絲毫的成就感。撂倒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這些人被踹倒在地上,還因為面子上挂不住而掙紮着爬起來,從各個方向攻擊顧斷,顧斷只是微微一笑,用膝蓋抵住一人腰眼,另一只腳猛地踹左邊人的小腿,那人慘叫一聲,跪在地上,顧斷借着那人小腿的作用力,将曲起的腿伸直,直踹到前面人的胸口。兩只手伸到兩邊,掐住兩人的頸側,這裏有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只稍一用力就可以讓人窒息,但他也沒下狠手,将掐改為推,這兩人一時不穩與後面沖上來的男生撞在一起。與此同時,不遠處聽到齊齊的咔吧聲,兩人應聲慘叫,一人握着手腕,一人捂住自己的胳膊,疼得大汗淋漓在地上翻滾。蘇木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低下頭有些冷漠的對那兩人說。

“那個人,只有我能動,你癡心妄想。”

“早知道你這麽能耐,我就不跟來了。”顧斷調整一下還處在興奮狀态的大腦皮層,歪着頭對蘇木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我不能打了。”蘇木輕輕一笑。

顧斷仔細打量他一番,不由得開起玩笑“這麽看着果然比良辰攻多了。”

祁天頭一次看這種幾乎一邊倒的比賽,興奮的小臉通紅,整顆心都撲在顧斷身上了,我男人實在太迷人了,真喜歡看打仗!腿能踢得那麽高!出手能那麽快!那傲視群雄的一笑,簡直風流倜傥到慘絕人寰!真是感動的要哭了!

祁天睜着大大的眼睛,注視着顧斷滿眼的粉紅泡泡,才想起良辰似乎沒什麽反應,不禁疑惑的回頭瞧,良辰只站在自己身後一步遠的距離,離蘇木不過二十米,卻仿佛是在遙望着蘇木,他緊緊抿着嘴,眼前的景物仿佛不甚清晰,蘇木的身影卻清澈無比,他親耳聽到了蘇木的話,卻沒有覺得一絲突兀,這的确是他的蘇木會說出來的話。

那個人,只有我能動,你癡心妄想。

至于傷,只有他能給,我心甘情願。

祁天把手伸到良辰臉上,輕輕擦了一把,濕濕的。

“你怎麽哭了?”

良辰的嗓子很沙啞,聲音很怪,連表情都顯得僵硬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想哭了。”

兩人躲在樹後,并沒有被顧斷和蘇木發現,良辰靠着粗糙挺拔的樹幹,突然覺得以前心裏的壓力都被蘇木打散了,怪不得剛剛覺得模糊,原來是被眼淚遮住了。

“我們走吧……”祁天拽拽良辰。

“你怎麽不去找顧斷?”

“他并沒有讓我來看打架!被他知道了是要打屁股的!”祁天這個着急,這麽淺顯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你根本就不造有多疼!尤其是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的時候!簡直‘舒爽’的一塌糊塗!

“……”良辰瞬間就囧了,看來現在還不能見人,只得跟着祁天偷偷摸摸的往回溜。

“原老師。”顧風堂而皇之的進了願景的辦公室,湊到正在看書的原景面前。

“你的傷好了?”原景頭都沒擡,聽這聲音也知道是哪個冤家來了。

“我為老師受了那麽重的傷,老師都沒去醫院看我,你說該不該罰?”顧風邪邪的一笑,托起原景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快不折騰了,揍也快了......然後弟弟也會絞盡腦汁把老師搞到手騙上*床噠。

小白癡面臨着一個艱巨的任務-----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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