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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若臻的故作堅強被朱貴霞看在眼裏卻心疼壞了,她看着白若臻心疼道,“臻臻,咱不做了,以後你的鞋墊兒姐給你做。”這麽好的姑娘就該坐在家裏享福,這種粗活就不該讓她幹。

白若臻臉蛋兒紅紅的有些丢人,她故作淡定的說,“沒事,繼續來,我相信我能縫好的。”然後把手指頭飛快的往嘴裏含了下把血珠舔沒了。

天知道她哪裏學來的這動作,反正她就是做了而且還覺得不疼了,做完又覺得自己傻透了,而且她越來越覺得她已經離皇後娘娘很遠了,雖然過去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只是這半個月來她的言行哪裏還有一絲貴女的影子。白若臻莫名的有些驚恐,如果有一天她又回到了大周,那麽她是不是就不是以前的貴女了?

白若臻心裏有些後怕,可她也明白像以前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在這裏是活不下去的。除非她有個有錢有權的丈夫,可是這裏明明有錢的都被打成了走資派。

啧啧,白若臻搖了搖頭,覺得日子難熬。

唉,環境早就一個人,也能毀了一個人呀。

白若臻拿着針搖頭嘆息,看的一衆知青心驚膽戰。

這小姑娘真不是做針線的料啊。

如果白若臻知道她們的想法肯定會呵呵一笑,她在這個年代估計就是個做廚子的料,其他都不會以前也沒機會去學,畢竟誰敢讓她去幹粗活啊,就做飯還是因為她小時候身體不好,她娘找了懂藥膳的廚子來公主府,她覺得好玩跟着學的。不過也奇怪,像女紅和讀書她咋學都沒用,在廚藝上卻很有天分。

想到這兒白若臻又有些安慰,好歹會一樣,總比啥都不會強啊,然而這裏這麽窮,她想做廚子也沒有條件呀。

李愛紅見她小模樣越發可愛,便說,“要不咱別做了?”

再禍害下去她的這雙鞋墊沒法看了。

哪知白若臻來了倔,堅決不肯,“不行,我得繼續縫。”她總覺得原主的身體是會縫東西的,雖然現在歸她指揮。

然而現實總是那麽的殘酷,白若臻成功的把手指頭上又戳了一個針眼兒。

這下即使白若臻再堅持,朱貴霞和馮秋娟也不肯讓她動手了,一致認為她還是坐在邊上安靜的看着比較好。

白若臻看着手指頭,再看看李愛紅手底下飛速動着的針線,羨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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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車之鑒太過可怕,李愛紅說啥都不肯讓她試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若臻還想着自己把針線拿出來練習一下,她就不信她不能縫雙鞋墊。

這晚是他們來下河村的第二晚,輪到趙來娣半夜添柴。

然而趙來娣白天丢了人心中不忿,加上昨晚熱的睡不着覺,所以半夜的時候直接沒起來添柴,快天亮的時候炕涼了,白若臻翻個身覺得被窩裏冷冰冰的,頭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再看朱貴霞和馮秋娟也是卷着被子有些發抖。

白若臻起來一看炕都滅了,裏面的灰燼都沒了溫度,她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趙來娣,就猜到了她昨晚沒起來添柴。

白若臻站在趙來娣枕頭旁,抿着臉看着她,一動不動。

睡的迷迷糊糊的趙來娣似乎感覺到有人看她,一睜眼然後對上白若臻冷冰冰的眼睛。

“啊。”趙來娣吓了一跳,驚叫起來,“白若臻你幹什麽!”

白若臻一改冷冰冰的臉委屈的看着她,“來娣姐姐,你昨晚為什麽沒起來添柴?”

這一聲,也成功的将朱貴霞和馮秋娟吵醒了,倆人哆哆嗦嗦的穿上棉衣,也質問道,“趙來娣,咱們說的好好地,你昨晚為什麽沒有起來添柴?”

趙來娣拉拉她有些發硬的棉被,道,“我忘了。”

好一個忘了。

白若臻看着她一眼,然後出門拿柴,王軍從屋裏出來,看見她道,“怎麽這麽早?”

白若臻嘆了口氣,“炕半夜沒添柴滅了,凍起來的。”話剛說完她就打個噴嚏。

“呀,不會凍着了吧。”王軍過來摸摸她的額頭,“有點燙。咦,你這裏怎麽有個疤?”

王軍說着扒了扒白若臻的頭發,“剛好不久?”

白若臻摸摸額頭,點頭道,“嗯,年前下雪的時候磕着頭了。”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對了,你發燒了,快進屋。”王軍随手把自己茶缸子放下就拉着她回屋裏。

朱貴霞一看忙問,“怎麽了這是?”

王軍道,“估計是凍着了,有些發燒,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半夜的時候咋不添柴呢。”

正在疊被子的趙來娣動作一頓。

“我們也是凍醒的。”朱貴霞重新把白若臻的被子抖開然後狠狠的剜了趙來娣一眼,“我們分好的,昨晚該趙來娣添柴,可大早上的我們都被凍醒了,然後她說她忘了。”

趙來娣把被子一放,“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臻臻生病了算你的嗎?”朱貴霞瞪眼沖趙來娣道,“生病不花錢嗎,不難受嗎,藥費你給付嗎?”

趙來娣縮了縮脖子,強硬道,“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她發燒的。”如果她能控制,她希望白若臻直接病死拉倒,省的整天跟她做對。

朱貴霞冷冷道,“你要是記得添柴就不會這樣了。”

趙來娣本來就心虛,此時完全不敢看她,把被子疊起來下炕就往外走,“我不知道,我就是睡着了,給忘了。”

王軍皺眉看着,拿了柴禾把炕燒上,“你們幾個真是,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們十多個人都沒你們能鬧。”

“誰樂意跟她鬧,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朱貴霞拿白若臻的茶缸子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先喝點水,我去問問誰那有退燒藥。”

白若臻因為發燒的緣故臉紅紅的,腦子這會兒也暈暈乎乎的了,所以朱貴霞和趙來娣吵架的時候她也沒言語,這個趙來娣不說是故意的她一點都不相信。

白若臻喝了一點熱水就睡了,炕燒了起來,暖暖和和的。

朱貴霞對馮秋娟說,“你看着點她,我問問誰那有藥。”然後就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趙來娣回來了,見炕燒上了,嘟囔道,“大白天的燒啥炕呀,浪費柴禾。”

一直和和氣氣的馮秋娟瞅了她一眼,“你昨晚要是沒忘記燒炕,臻臻就不會生病,沒生病白天也就不用燒炕了。”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趙來娣惱了,早上的時候她也冷,而且她們四個中數她的被子最硬最薄,她還沒生病呢,一個蓋着最厚被子的人倒是發燒了,這關她啥事。

趙來娣嗓音有點大,白若臻迷迷糊糊的皺了皺眉。

馮秋娟小臉氣的通紅,“趙來娣你小點聲音。再說了,這柴是邱大嬸送來的,她說了,是送給臻臻的,不是給你的,現在燒了炕,你就該出去。”

“我憑啥出去,我就不出去。”趙來娣說着脫鞋上炕往被子裏一鑽,“就不出去。”

“你倆嚷嚷啥?”屋門被推開然後又迅速被關閉,李愛紅哈着手進來,伸手摸摸白若臻額頭,皺眉道,“咋這麽燙。”

馮秋娟氣鼓鼓的瞪了眼趙來娣,然後道,“凍的呗。”

李愛紅嘆了口氣,沖趙來娣道,“趙來娣你能不能別惹事兒,你再惹事兒我就告訴大隊長了。”

趙來娣蓋着被子背過身去,鼻腔裏帶了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也是凍醒的,我咋就沒發燒,分明是她自己嬌氣。”

“你。”李愛紅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擡手給白若臻掖了掖被子,然後說,“大家都沒藥,我讓王軍去顧長青家問問了,咱們村裏他們家如果再沒藥那就得去鎮上衛生所拿了。我讓貴霞去煮姜湯了,我去看看好了沒有。”

馮秋娟點點頭,“謝謝愛紅姐。”

李愛紅笑了笑接着出去了。

馮秋娟看着趙來娣,心想要是把她弄走別和她們一個屋就好了。

可惜其他屋的知青也都睡滿了。

王軍從知青點出來直奔顧長青家,顧家和知青點距離倒是不遠,很快就到了顧家,王軍進了院子喊了聲嬸子,邱蘭英就喊讓她進去。

“你咋來了?”對知青點的人邱蘭英都熟悉。

王軍嘆了口氣道,“嬸子,是這樣,新來的女知青昨晚忘了給炕添柴,一大早就燒起來了,這不來問問您這有沒有藥。”

一聽新來的知青,邱蘭英一下坐直了,“是誰?”

“那個長的很漂亮的,白若臻,您昨天還和她聊半天那個。”

邱蘭英急了,急忙下炕,“哎呦,我瞅瞅有沒有藥。”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退燒藥,邱蘭英對王軍道,“你先回去,我讓長青去鎮上買。”

王軍不好意思道,“這咋好意思。”

“沒啥不好意思的,你回去吧。”邱蘭英大手一揮兒,出了門就朝隔壁屋喊,“顧老五,趕緊起來。”

顧長青昨晚耐不住好奇,又捏着他那兩塊錢去了超市逛了一圈,快天亮的時候才戀戀不舍的回來睡着,這才睡了多一會兒就聽見邱蘭英的奪命連環叫。

“媽,讓我再睡會兒。”顧長青嘟嘟囔囔道。

邱蘭英拿手拍着門,“快起來,你媳婦病了,趕緊起來去鎮上買退燒藥。”

剛走到門口的王軍聽到這一句話頓時一個趔趄,白若臻啥時候成顧長青媳婦了?沒聽說他們認識啊。

王軍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邱蘭英拿腳踹門了,吓得她趕緊往知青點跑了去。

乖乖,這顧家人咋這麽不正常啊。

顧長青一聽他媽的話,趕緊反駁,“媽,您別胡說八道,小心壞了人家的名聲。”

邱蘭英笑着拍了拍門,“你要是敢讓我沒了這個兒媳婦,看我不扒了你的狗皮。”

一身狗皮的顧長青起來開門,笑道,“就沒您這樣埋汰自己兒子的。”

“趕緊的,騎自行車去。”邱蘭英笑着推他一把,“這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兒子,争取一舉拿下,明年領證直接結婚。”

連臉都沒洗的顧長青腳底一滑差點栽旁邊的雪堆裏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支持就是我努力的動力,我會加油,也希望你們對我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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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人說女主一無是處,怎麽坐上的皇後,可能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女主媽是公主,很牛逼的那種,女主自小都被人奉承為準皇後娘娘,而且女主上輩子做為一個貴女,很多事不需要她自己去做,學習好了和學習不好也沒什麽大關系,女紅不好更沒關系了,她又不用自己做衣服,只是學學罷了。而且女主會做飯啊,一開始就說了,學習不好,女紅不好,其他的活也幹不好,但是她能把飯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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