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砰……”地一聲,一個實心擺件被人無情地甩到了地上。僵硬的金屬外殼跟厚實的地毯接觸,發出的聲音讓離地上擺件不遠的青年瑟縮了一下。
“你膽子夠大的了。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青年本來還有點畏縮,一聽到老人家這句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爺爺,你不用生氣。這事兒不是我幹的。”
越說越理直氣壯,仿佛自己真的清白。
老人家聽到這話,更加暴怒:“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嗎?還是把任家那小子當成是你這樣的草包?”
他實在想不通,這麽一個只有賊膽沒有做賊能力的草包,怎麽會是他的孫子。
“爺爺,你這是被任家吓破膽子了吧?那姓任的女人臉出事,跟我有什麽關系?你自己怕姓任的,我可不怕。他要有種,就找上門來。都幾天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發生。就你自己在那吓自己……”
青年說着,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邊上一直不說話的小叔跟堂弟,更是不忿。
憑什麽!!
家裏的産業是他爸爸用命換來的,憑什麽他爸丢了命,他小叔就坐享其成。
青年想到這次的事情,心裏就一陣痛快!姓任的就是個大草包,就家裏這些老不死的被任家的名聲給吓怕了。現在自己一出手,他不就乖乖縮在任家裏面不出頭。等他把任天星給料理完了,就輪到家裏這些人。
青年眼神陰恻測地瞪了一眼小叔跟堂弟的地方,對着那還在憤怒中的爺爺淡淡地說了句:“爺爺,你老了!”
一直沒說話的徐家小叔聽到這話,嗖地站了起來:“你有本事的話,把矛頭對準外頭,別在家裏耍橫。”
說着,給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個發瘋的大侄子帶出去。
等書房裏只剩下兩父子時,中年人徐忍棠走過去扶着自己的老父親重新做了下來,給他倒上一杯水:“爸,對不起。這次是我沒看住立志。”
老人家擺擺手,臉色凝重:“事情掃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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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任天星的反應,估計沒查到是立志幹的。”
徐忍棠想到前幾天那段馬路追逐事件,就覺得可笑。
他的大侄子,一個都快要30歲的人了,居然還敢在現在這樣到處是攝像頭的社會,明目張膽直接找人麻煩。而且那人不是別人,是任家的人,任天星。想到這次為了掃尾花的錢,他忍不住覺得牙疼。
幸好,重金砸下去了,再加上任天星剛回國不久,對國內的情形不了解,終于是在線索被揪住前,順利脫身。
“忍棠,事情是真的擺平了吧!”
老人家不放心,再次跟小兒子确認。
“對,爸。別擔心,警方那邊已經查明,任天星遇到的都是些狂熱的狗仔。專門想挖他的八卦。這次只不過是那些狗仔太過分,所以他們才會發生車輛碰撞事故。這些都已經被警方通告出來了。”
板上釘釘的事情,再沒可能翻盤了。這任天星據說在國外狠狠撈了一筆,是個狠人。不過,從這次事件的處理來看,似乎自己跟老爺子都太過于忌憚這人了。是不是應該……
手中本來想掏出來的一疊照片,又被他給塞了回去。徐忍棠像是想到了什麽陳年舊事,眼神微眯,嘴角抿住。
“那就好……那就好……”
一時之間,書房只剩下老人家的喃喃自語……
林皓白不清楚那天車禍的事情。
那天他過去任家,本着看望朋友的心思。誰知道,什麽都給任天星給攪亂了。不過,兩人的關系自從一起泡過澡、搓過背、玩過水後,莫名其妙地從朋友上升到好兄弟。
想到那天兩人一起睡在一張床上,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林皓白打了個顫。總有一種事情像個脫了缰繩的二哈,越跑越偏,難以捉摸。
眼前忽然有只大胖手在亂晃,林皓白趕緊伸手擋了擋:“王哥,幹嘛呢?”
“幹嘛呢?你說幹嘛呢?”王友自來熟地一把坐到了林皓白旁邊的沙發上,手中的公文包直接放到了中央的茶幾上。
“最近老是在偷笑,是不是有女朋友呢?”王友眼尖,知道最近幾天林皓白的心情非常不錯。
林皓白聽到這話,毫不客氣道:“別開玩笑了,哪裏來的女朋友。”
女朋友是沒有呢!最近倒是交了男朋友。哎,不對,是男性朋友。林皓白暗搓搓地想着。
王友也不廢話,指着公文包道:“你自己看看。”
說着,抽了幾張紙巾就在那擦臉。最近天氣太熱了,熱得人不想出門。
林皓白見他這樣悠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茶幾上的公文包拖了過來,裏頭厚厚地一沓紙。
“王哥,這不會是新劇本吧!”
“不是,不是。最近你不是說想休息嗎?沒有給你排工作。你手上的那份資料是香蕉臺一個新節目的策劃案。他們的投資商直接指名你參加。”
王友小心地觀察了林皓白的表情,見他聽到有新工作,表情沒有被變化,就知道自己來對了。這小子的心情太美了!
“你要是不想接的話,也沒關系。不過,這個節目對你來說太悠閑了。既不像那些真人秀那樣要種田下海甚至玩游戲,也不像那些真人秀那樣需要曝光自家的隐私。我覺得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林皓白疑惑: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這麽好的事兒給自己趕上趟呢?
“重點是——錢多。”王友補上了這句。
林皓白一聽錢多,立刻把策劃案拿了出來。
不是他掉進了錢眼,實在是交了個有錢的男性朋友後,不能老是沾人家的光。朋友之間的付出是要對等才能長長久久的。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跟姓任的當好朋友,好兄弟,那存多點錢才有底氣。
裝訂良好的策劃案一翻開,上面老大的贊助商标志讓林皓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肯定是,他的好兄弟,任天星覺得自己接不到工作了。居然投資自己參加一個節目,實在是……他想不出怎麽形容好。只能說,這是神仙兄弟情了。
壓下心中的那些許感動,他仔細看了看節目的基本框架。越看越覺得新奇,越看越覺得好笑。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把策劃案放回茶幾,直接靠在了沙發背上。想到任天星那張漂亮得不像真人的臉。仿佛還記得昨天離開他家時那個wink。現在,再看看茶幾上那本策劃案。
他能說,有錢人真會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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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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