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如今戶部的工作對于賈珏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

而且在他這個職位很多瑣事已經不需要他去做了，下面的官員也已經摸清了他這個上司的習慣，完成的工作很讓賈珏滿意。

所以每天上班空閑的時間很多，

賈珏一杯茶一本書日子過得不要太潇灑。

“珏兄，

日子過得不錯啊！”

“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小心尚書大人又訓你。”賈珏嘴裏這樣說着，手上卻給霍子文倒了一杯茶水，

看着他毫不客氣的坐在自己的對面。

“尚書大人不在，皇上召見大人。”霍子文抿了一口茶水：“好茶！”

“喜歡，

等會你就帶些回去。”賈珏其實對茶并沒有什麽研究，

他如今喝的茶全部都是媳婦從宮裏拿來的。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貢品茶。

“不用，我要是想喝了到你這裏讨一杯就好。”

“随你。”

“珏兄，你知道皇上為啥召見尚書大人嗎？”

“是哪裏又要用錢了嗎？西南？”西南邊境如今在打仗，南安郡王差不多天天發折子過來哭窮。最近他都不止一次聽到喬大人在部裏大罵南安郡王。還說死都不會往西南撥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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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還直接讓皇上派一個能打仗的将軍過去。就差直接說南安郡王是個廢物。

“啧，不是，

皇上為了西南将士已經同意撥一筆銀子過去了，這一次不單單是喬大人，

還有其他幾位重臣閣老。”

“嗯？”

“好像是西北那邊也不太平了。赫赫發來國書說要和咱們聯姻，

說是要娶一位大慶的公主做他們汗王的阏氏。”

“赫赫還真敢想，大慶的公主從來沒有聯姻他國的先例。”賈珏不覺得雍華帝會同意赫赫的聯姻要求。

“皇上是不同意，

但是有些人卻希望先安撫住赫赫，

畢竟國庫不豐盈，支持不了兩頭作戰。”

“我看這件事情玄。”賈珏知道雍華帝是個有抱負的皇帝，

大慶朝歷代的先祖都沒有用公主聯姻的先例。如果這一次真的同意了，

那麽雍華帝在史書上必定會被記下這麽一筆。對于雍華帝來說這會是一份恥辱。

“咱們皇上自然是不會願意的，不過架不住太上皇有這方面的想法。”

“太上皇？”賈珏有些驚訝，雍華帝就昭陽一個閨女，

若是真的要選一位公主那就會是太上皇的女兒。适齡的也就和靜公主一個。

“就是和靜公主，欽天監不是說和靜公主和太上皇相沖嗎，也許太上皇想把人打發的遠遠的也說不定。”

賈珏聽到這裏皺眉，他是不喜歡那女人換和平這種事情的。雖然和甄太貴妃，和靜公主不睦，但是國家之間的事情不是過家家，大慶從來都沒有嫁過公主這一次忽然答應嫁了，會不會讓人覺得大慶已經不如往昔反而引起戰争。

賈珏說了自己的想法，霍子文也同意的點頭。

“珏兄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樣的事情并不是由我們能夠決定的。和靜公主畢竟是太上皇的女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越過太上皇決定和靜公主的婚事。”

賈珏知道霍子文說的沒錯，而且太上皇已經年老，固執又霸道，要是決定了就算是皇上也拿他沒有辦法。

事情就如霍子文說的那樣，雖然朝堂上這段時間都在讨論這件事情，反對的大臣也不少。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太上皇直接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就下了聖旨。

這完全就打的人措手不及，賈珏看着坐在上首臉色鐵青的雍華帝，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算如今太上皇手中的權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但是在他明旨發下聖旨後就算是雍華帝也不能說這旨意不算數。

大慶畢竟以孝治天下。

坤寧宮

“娘娘，奴婢已經查清楚了，是太上皇身邊的荀公公在太上皇耳邊唆使太上皇将和靜公主遠嫁的。”

“荀公公？他為什麽這麽做？”徐皇後在接到女兒的信之後，對甄氏母女恨之入骨，她正準備着手好好收拾她們，結果讓太上皇先行一步。

雖然因為之前欽天監算出和靜運勢會沖狀态太上皇後，太上皇就不再見這個女兒。但是也沒有其他的措施。怎麽就忽然要把和靜送去聯姻了。徐皇後心裏想不通，于是就派人查了查。

“荀公公有個同鄉幹兒子，之前在禦花園不小心沖撞了和靜公主。”鄒姑姑低低地說了一句。

“哼！和靜這個心腸歹毒的，如今倒是自作自受了。”皇後都不用聽完所有就知道，那個小太監肯定是被和靜弄死了。

“娘娘說的對，奴婢還聽說太上皇要讓和靜公主和親遠嫁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宮裏的太監宮女都在慶祝。”

徐皇後：…………

徐皇後能夠查到的消息，雍華帝自然也能夠查到。看着自己身邊強忍着也能看出高興的陳謙。雍華帝對于和靜公主的遠嫁也不再反對了。

得，就當是嫁一個禍害過去。

“啊啊啊啊……母妃，我不嫁我不嫁！母妃，你去求父皇，不要讓兒臣遠嫁，嗚嗚嗚……”尖銳的哭喊聲在甄貴太妃的寝宮中不絕于耳。

守在宮外的宮女太監們不知怎麽的心裏都有些爽快。他們雖然是甄貴太妃宮裏的下人，但是也沒有少被和靜公主折騰，也不是沒有被害死的。

如今聽到和靜公主即将遠嫁蠻夷草原，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母妃，救救兒臣，……嗚嗚嗚……母妃，兒臣不嫁不嫁！你讓父皇換人好不好，讓昭陽那個賤人嫁過去，兒臣願意嫁給驸馬，好不好……”

寝殿內，和靜可以說是在撒潑打诨，甄太貴妃完全安撫不住她，甄太貴妃身邊的心腹嬷嬷聽到和靜公主說的話立馬就看看四周，都是自己人，不過等一會還是要敲打一下這些下人。

再看看已經鬧得十分狼狽的和靜公主，嬷嬷眼中的不屑和不喜掩飾都掩飾不住。和靜公主這樣的女兒嫁遠一些對甄家和甄太貴妃都有好處。

嬷嬷覺得這門婚事很是不錯。

“閉嘴！和靜，你冷靜一些！”甄太貴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已經被女兒的魔音哭訴弄得頭暈腦脹。

“母妃，你讓我怎麽冷靜，要嫁到野蠻的草原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我就知道你嘴裏說最疼我，其實在你心裏只有大哥最重要，就是九弟也比我這個女兒重要。”和靜如今心裏實在是驚慌失措。

接到聖旨的時候和靜以為自己聽錯了，把來傳旨的太監打了一頓，然後就急匆匆的跑來找甄貴太妃。只希望甄貴太妃能讓太上皇那裏求情讓太上皇收回成命。

只是甄太貴妃連太上皇的面都沒有見到，還被荀公公明裏暗裏的諷刺了一頓。簡直就是把她氣的半死。回到自己的寝宮又要面對自己女兒的哭鬧。

一輩子養尊處優的甄太貴妃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折騰。現在又被女兒指責一下子覺得頭暈目眩。

“娘娘！”

甄太貴妃被和靜公主氣暈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前朝後宮。原本朝堂上還有一些反對聯姻的大臣都安靜了下來。這樣不孝的公主還是遠嫁為好，要是他們再反對，皇上真的不嫁公主了。那很可能這公主就要嫁入他們家。

雖然只是很小的概率，但是他們也一點都不想冒險。

雍華帝對這個妹妹都要生出幾分敬佩之情。她完全是憑借一己之力将反對聯姻的人全部都打壓下去。這樣的公主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甄貴太妃暈過去後，她的心腹嬷嬷直接讓人把和靜送回了自己的寝宮。而回到寝宮的和靜也沒有停下鬧騰。

哐當！嘩啦！呯呯！

和靜不停的打砸着自己寝宮一切出現在她面前的東西。很快寝宮中就是一片狼藉。

原本和靜身邊還有幾個大宮女會勸着點，但是今兒她們每個人都默默的躲着不說話。直到和靜實在是累的不得不停下來才近前小心翼翼的伺候這。

就是這樣也被和靜打了好幾個巴掌。

“緣兒姐姐，你沒事吧？”和靜公主打人打累了，終于是睡下了。小宮女看着臉頰紅腫的大宮女緣兒擔心的問。

“我沒事，我那邊有藥。”

緣兒回到自己的屋子，因為是大宮女的緣故，她有一個獨立的小單間。

緣兒坐在自己的小梳妝臺前，從模糊的銅鏡中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紅腫的雙頰。緣兒打開一個小櫃子，拿出裏面的一盒傷藥輕輕的給自己臉上上藥。

其實她雖然是和靜公主的大宮女，但是平日裏也并不是沒有挨打的時候，只是第一次被如此打臉。

可現在她心裏想的卻不是這些，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和靜公主遠嫁和親的命運應該是改不了了。那她這個做大宮女的十有八九也會和和靜公主一起被遠嫁草原。

她不想去，她還有自己的家人，她的弟弟還小，母親早逝，繼母不是個心善的。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她的弟弟活不到長成了。

她要留在京城，只是怎麽留。緣兒要好好想想。

接下來的幾天，和靜公主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到處鬧騰，最後還是徐皇後将人禁足在她的寝宮內，才讓後宮重新太平下來。

鳳藻宮

“阿彌陀佛，皇後娘娘聖明，總算是把那禍害給關起來了。”抱琴臉上都是劫後餘生的表情。

“是啊，和靜公主是瘋了嗎？”一邊的宮女也是心有餘悸。

他們都沒有想到和靜公主會到鳳藻宮來鬧，說什麽她才是要嫁給賈家三爺的公主，是昭陽公主搶了她的驸馬。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是裝瘋賣傻吧。”抱琴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抱琴。”

“娘娘，您受驚了。”

“本宮沒事，本宮心裏高興的很呢。”賈元春心裏确實是挺高興的，之前就算她已經是淑太妃了。和靜對她也是傲慢的很，還時不時的會用她做女官時的稱呼來羞辱她。

可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如今要嫁到那野蠻的草原部族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和靜公主。

抱琴看自家主子高興她心裏也高興。

“也是上天有眼，沒有讓這樣的潑婦嫁入咱們賈家。”對于和靜說的原本太上皇要指婚給珏兒的人是和靜這件事情，賈元春倒是相信的。

但是對于昭陽公主搶了這門婚事的事情她卻是不信的。

真相也不難推理，定然是和靜自己看不上珏兒和他們賈家，當年她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女兒甄貴妃也是得寵幾十年的寵妃。她們兩個使一些手段很容易就能打消太上皇賜婚的想法。至于和當時還是郡主的昭陽公主的婚事，想來就是太上皇的彌補。

真的是世事難料，原本低調不顯眼的雍王登上了皇位，而鬧得最熱鬧的恭王和太子卻兩敗俱傷。

珏兒一下子又成了驸馬，而且還是皇上唯一嫡公主的驸馬。

“是啊，咱們三爺真的是有神明庇護。”抱琴點頭贊同。

她不過是，賈元春聽得卻是心中一動。

珏三弟出生時的神異她也是知道的，他胸口那麒麟胎記她也是見過的。想到這些又難免想到親弟弟寶玉的事情。

雖然賈元春嘴上不說，但對于賈寶玉含玉而生這件事情，她心裏其實也是懷疑的。不說其他她自己也是生産過的，小孩子剛出生有多嬌嫩。那玉石的大小塞不進剛剛出生的孩子口中。

再看看珏兒和寶玉，她就算是一母同胞也說不出寶玉更優秀這樣違背良心的話。

“抱琴，你去……和靜怎麽樣本宮不管，但是不能讓珏兒和賈家的名聲被她帶累，更不能影響珏兒和昭陽公主的感情。”

“是，娘娘。”

于是很快，和靜當年糾纏北靜郡王的事情又被翻出來了。反正宮裏的流言是亂七八糟的說什麽的都有，最後還是皇後娘娘聽不下去，直接杖斃了幾個嚼舌根的宮人，才讓流言表面上平息下來。

“幸好當年我毫不猶豫拒絕了和靜那個禍害嫁給溶兒。”北靜太妃對于最近皇宮中的流言也是有所耳聞。

她如今為了躲清靜已經抱病不出門了。

“娘娘高瞻遠矚。”

“你這老貨，拍馬屁的技巧還是這麽爛。”北靜太妃笑罵了一句。

“這樣看來溶兒不在京城也是有好處的，和靜那個瘋狂勁，要是溶兒在京城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

“只是溶兒在江南那邊我也不怎麽放心。”兒行千裏母擔憂，更何況北靜郡王去的江南還有一個甄家。北靜太妃和甄家或者說是甄貴太妃的恩恩怨怨是算都算不清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甄貴太妃想要将自家的姐妹嫁給當初的北靜郡王。而那個時候婉寧郡主家和當時的北靜郡王府已經有了結親的意向。

要不是婉寧郡主和太上皇關系不錯，這門婚事恐怕就要被甄家搶走了。這樣的事情北靜太妃怎麽可能不記恨。于是兩人就此一直是敵對方。

當初甄貴太妃想要将和靜嫁給水溶，北靜太妃聽到消息的時候還以為甄氏腦子進水了，而在太上皇提起婚事的時候北靜太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還很不遮掩的說了她心眼小，怕将來不能善待公主。

“娘娘不必擔心，跟着郡王去的都是咱們府上的精銳護衛，而且忠心耿耿。再說有林老爺看顧着，郡王不會出事的。”

“林大人是個有成算的，這門親事結的好，走，去庫房挑一些好東西，明天給黛玉送過去。”有了和靜這個禍害對比，北靜太妃對林黛玉的滿意程度從十分直接漲到十二分。

于是第二天林黛玉就收到了一堆北靜王府送的禮物。

“……既然是太妃娘娘的好意，玉兒你就收下吧。”賈母對于自己這手帕交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已經十分習慣了。

“是。”林黛玉臉色泛紅的回答。

“玉兒的繡藝不錯，給太妃娘娘繡一個抹額送過去作為答謝吧。來，到外祖母這裏來外祖母告訴你太妃娘娘喜歡什麽樣式的。”她和音婉做了一輩子的好友，對她的喜好一清二楚。

林黛玉雖然害羞，但卻也大方的走到賈母身邊，聽賈母說起太妃娘娘的一些事跡以及喜好習慣。

林黛玉聽着賈母說起北靜太妃和昔日的北靜郡王之間的感情，心裏十分的羨慕。

“如今看來北靜郡王肖父，玉兒日後要好好經營你和王爺的感情。”

“你說什麽？”年紀大了覺少，賈母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在用了一些早食之後就有丫鬟禀告說王熙鳳求見。

“老太太明鑒啊，這薛家一大早就在門口鬧上了。孫媳婦也是鬧不明白啊。他們手上确實是拿着寶兄弟和薛姑娘的婚契。”王熙鳳表示她自己也還在蒙圈當中，自從薛家搬出去之後，他們只聽說薛家大爺被判了斬監侯。

不過那個時候薛家早就已經搬離，他們也就在心裏嘀咕了幾句薛姨媽一脈絕後就将薛家抛到了腦後。

哪想到薛家還會這般突然出現，更是直接砸了一個巨雷到他們頭上。

“将人請進來了嗎？不能讓他們在門口鬧。”

“回老太太的話，已經請進來了。”

“來人是哪個？”

“是薛家的堂親，說是叫薛蝌。”

“你去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然後把那婚契拿給我看看。”賈母萬般猜測從心中一閃而過，薛家這個時候鬧到賈家來到底想要幹什麽。

賈珏今天剛好是休沐，在家陪媳婦，因為宮裏有個人形禍害的原因，昭陽最近都被徐皇後限制入宮。

賈母的人來請他的時候，賈珏也沒有在意，只以為是賈母想念他了，于是就帶着妻子準備回賈家看看賈母，順便蹭頓飯。

然後就聽到了薛寶釵和賈寶玉已經早就定下婚約的消息。

這官配男女主是拆不掉的節奏了，只是這件事情他怎麽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任何風聲。

賈珏疑惑的望向賈母。

賈母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奇怪，最後還是開口解釋道：“這婚書是真的，上面有你二叔的簽字畫押，只是他自己不記得什麽時候簽過這婚書了。”

賈珏：…………

“我也查過了，這婚書是王氏拿出來的。當年薛家給她找了江南的名醫，雖然沒有把她徹底救醒，但卻也讓她短暫的清醒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是那段時間她和薛家交換了婚書，定下來婚契。”

“薛家說了當年她們姊妹還定下了寶丫頭的嫁妝是多少銀子。”

賈珏：…………

“寶玉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對不靠譜的父母！”賈母語氣無奈。

賈珏心裏想的卻是不看其他賈寶玉未必能配得上薛寶釵。

“咳咳，那祖母您的意思是？”這門婚事雖然定下的迷迷糊糊亂七八糟。但是婚契上父母的名字卻是真真切切。

要是按照嚴謹一些的規矩，薛寶釵和賈寶玉夫妻關系已經是定下來了。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要是薛家沒有不好的心思，那再看吧。”賈母心裏不怎麽舒服，雖然寶玉不是她最喜歡的孫子，但是也是賈家的子孫，這薛家做這樣的事情和逼婚有什麽區別。

要真的算起來，薛寶釵是罪人之妹，哪裏配得上他們榮國府的嫡孫。就是做妾也不夠格。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薛家雖然已經敗落，但畢竟曾經是四大家族之一和賈家彼此聯系也足夠深厚。手上有一些其他家族的把柄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要是有可能的話賈母一點都不想激怒薛家，到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鬧出事情來連累珏兒還有宮裏的淑太妃娘娘就不好了。

賈珏倒是知道賈母的幾分心思，心裏想着薛家承諾的嫁妝應該不少，否則賈母有的是辦法讓薛家完全閉嘴。

賈珏對于賈寶玉娶誰不感興趣，也許薛寶釵是良配呢，畢竟夫妻兩個最少也要有一個精明一點。賈寶玉那傻白甜配一個精明一些的妻子沒什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