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有了上輩子的‘經驗’，

在感受到一陣一陣有規律的擠壓之後，齊霖十分自覺的擺好姿勢，擡頭，

縮手一鼓作氣。

“哇哇哇！”也不用別人打他，齊霖十分自覺的用自己洪亮的嗓音宣告了他的降生。

今天剛好是四爺休沐日，

因為福晉的生産日期就在這幾天了，

所以四爺除了處理公務，其他的時間基本上都守在正院。

今兒也是如此，

夫妻兩個在同一個屋子，四爺在給福晉肚子裏的孩子念書。這個習慣還是因為夢裏那小麒麟養成的呢。

每次讀書這孩子就會安靜很多，

自己的孩子這般喜歡讀書，四爺自然是欣喜非常。所以不管前面朝堂上的事情有多忙，

他都會到正院給未出生的孩子念半個時辰的書。

四福晉看着四爺這般重視她肚子裏的孩子，又看到了四爺除了規矩外的另外一面。自然而然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四爺仿佛是對上司。

夫妻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多，

開始的時候也許話題只限于肚中的孩子，

可慢慢的總會越來越了解對方。福晉畢竟是正室嫡妻又是大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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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是一無所知。四爺也就慢慢的和福晉聊一些前朝或者兄弟之間的事情。

夫妻之間最怕的就是無話可說，

現在四爺和四福晉這個樣子比剛剛新婚的時候還相處和諧。

章佳嬷嬷和翠溪簡直就是喜極而涕。

今天四爺讀的是《大學》，

剛剛讀到“一家仁，一國興仁，

一家讓，

一國興讓。【1】”四福晉的羊水就破了。

四爺只來得及喊一聲‘來人’。章佳嬷嬷就已經飛速的跑進了屋，手腳麻利的根本就不像是年過五旬的老人。匆匆的給四爺行了禮，然後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下面的丫鬟進行生産前的準備。

在一個月前章佳嬷嬷就已經給每個人安排了福晉生産當天要做的具體事項。這一個月來也是反複的演練提醒，一旦發現有人做錯了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四福晉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宮裏懷孕生子，一切都無法自己做主的小姑娘了。

所以四爺看到的就是正院一切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還有人專門給他送上了茶水。

四爺只要安安靜靜地坐在産房門口等着變好。

胤禛想到以前李氏生産的混亂，再一次在心中感慨福晉就是福晉，和那些妾室總是不一樣的。

最起碼在調教下人這方面，十個李氏也比不上福晉。

四爺不是第一次在産房外等待女人生産，不過當他喝完第二杯茶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嘹亮的哭聲，這倒是讓他極為驚訝。

這孩子生的也太快了。

不過驚訝過後就是大喜，聽着哭聲就知道絕對是個健康的孩子，會是他的小麒麟嗎。

“恭喜四爺，賀喜四爺，福晉生了一個阿哥。”翠溪第一時間出來報喜。

“好！是本王的嫡子，賞！”李氏她們接到福晉生産的消息匆匆趕過來，剛剛踏進産房就聽到了四爺的這一聲嫡子。

李氏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福晉生了一個阿哥。雖然在福晉懷孕的時候，從此跡象表明這一胎會是個阿哥。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現在塵埃落定，還是讓她失望非常。

她的弘時如今不再是這王府唯一的阿哥了，日後也會有一個嫡子壓在他頭上。

“李姐姐，福晉生下嫡子，爺還等着咱們去道賀呢。”宋氏因為這段時間管家，力壓一衆格格侍妾，就是李氏這個側福晉也在福晉的支持下可以過過招。

如今看到李氏停在産房門口，她就很不客氣的開口了。

“哼！”李氏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蘇培盛這個奴才可就在前面看着。宋氏一個無兒無女的格格以為有了一點權利就能和她叫板了嗎。

看福晉坐完月子以後宋氏還能不能繼續握着她手上的那點東西。

李氏幾個進屋的時候孩子還沒有被抱出來。

“妾身給爺請安！”李氏挑了一個最完美的角度，袅袅婷婷的給四爺請安。跟在她身後一起行禮的宋氏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李氏的腦子果然十年如一日的蠢，這個時候四爺會看她這妖精的樣子才奇怪。

“起吧。”四爺自然是沒有心情管小妾怎麽勾引他。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小麒麟。

“怎麽還沒有出來。”

正在此時，章佳嬷嬷抱着一個天藍色的襁褓走了出來。四爺眼神一亮上前一步，然後他就感覺到章佳嬷嬷的臉色有些，激動？

還時不時的往妾室那邊看。

胤禛皺眉：“福晉剛剛生産完無法見你們，你們有心了，回去給福晉和小阿哥抄一遍平安經吧。都下去吧。”

聽了四爺的話，不止李氏，就是其他妾室心裏也冒酸水。可是那畢竟是福晉，她們這些連玉碟都上不來了的妾室怎麽和她比。

李氏心裏就更嫉妒了，只是她不敢鬧，伺候了四爺這麽久她知道爺最讨厭的就是不守規矩的人。

“是！”

一步三回頭，李氏帶着一堆莺莺燕燕離開了正院。彼此都沒有心思再互相挖苦什麽了。

胤禛這邊接過章佳嬷嬷手裏的襁褓，看着他新得的嫡子。和那些生下來紅彤彤皺巴巴的孩子不一樣，這孩子倒是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長相不差。

“爺，四阿哥胸口有個胎記。”章佳嬷嬷見屋裏沒有礙眼的了，才小聲和四爺回禀。

“胎記？”四爺疑惑，什麽樣的胎記才能讓福晉的奶嬷嬷這般奇怪。

他拉開了襁褓的，六月的天也不怕凍着孩子。然後他就看到了孩子胸口那栩栩如生的麒麟胎記。這麒麟印記雖小但卻十分精致，分毫畢現。隐隐透露出來的神韻就能夠讓人覺得不凡。

這就是他的小麒麟！

胤禛看着睡得香甜的兒子，心裏軟乎的很，将襁褓整理好。将孩子還給章佳嬷嬷。

“你照顧好福晉和阿哥，其他的事情自有爺處理。”四爺早有準備，他早就覺得這個孩子恐怕來歷不凡，怎麽可能不事先準備一二。

“是。”章佳嬷嬷奇怪于四爺這麽鎮定，不過知道四爺會處理後續的事情後，章佳嬷嬷心裏也是松了一口氣。

小阿哥還小，原本就是親王嫡子，要是太高調了恐怕也不是好事。這也是她沒有當着那麽多女人的面說出胎記的事情的原因。

只是四爺和章佳嬷嬷都不知道，他們相瞞的事情早就被宮裏的康熙知道了。

“萬歲爺，雍親王府剛剛來報，四福晉順利産下了一位阿哥。小阿哥身子十分的健壯。”知道皇上關注四福晉的這一胎，李德全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得到消息之後就來回禀康熙了。

“已經出生了嗎，把這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拿去欽天監院正那裏看看。順便讓他挑幾個好名字給朕選。”

“嗻。”

李德全退下後，康熙在乾清宮禦座上沉吟半晌。

“暗一，老四府上可還好？”

康熙的話音剛落，一個全身黑色的人影跪倒在他的面前。

“回主子的話，四爺府上一切如常，只是四爺将那幾個接生的穩婆送走了。”

“送走穩婆？”康熙挑眉：“是朕剛出生的孫兒有什麽異常嗎？”

暗一一愣，皇上是怎麽知道的。

當下卻也不敢耽擱。

“是，雍親王的四阿哥胸口，有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胎記。”這件事情是他親自确認的，所以再難以置信也是事實，就算皇上不信，他也不會改口，他們暗衛從不對主子說謊。

就是這麽優秀！

“是這樣嗎，果然是這個小家夥。既然老四想瞞着那就瞞着吧，退下吧。”

暗一：……

皇上就這麽信了？為什麽？

雍親王府的嫡子洗三，其他的皇子除了被圈禁的直郡王和在宮裏的太子之外，成年的兄弟都去參加了。

這天雍親王府難得客朋滿座，作為在朝廷上有着不少實權的親王。四爺就算沒有請太多的人，很多朝臣宗室也是會不請自來。

四爺府上的下人們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來着是客，只要是身份上足夠的人他們自然會領進去。至于坐的地方能不能看到洗三的場景那就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管的了。

而至于身份不夠的，那則是進都進不了門。

雍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園裏，各位皇子阿哥自然是在最前排由四爺親自招待。直郡王和太子沒有來，四爺需要多注意的也就只有排在他前面的三爺誠親王。

五爺七爺都是老實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相互有的沒的聊幾句。

“四哥真的是好福氣，這個年紀了還能得一個嫡子。”五爺語氣有些酸。

“誰說不是呢，也是四嫂争氣。”七爺給五爺續上茶，兩兄弟也不去管其他兄弟怎麽明争暗鬥，自成一個小天地。看上去極為和諧。

八爺九爺十爺一貫交好，九爺十爺今天是直接從八爺府上過來的。八爺和四爺之前的關系還好，但是之前因為四爺推舉廢太子複位的事情讓兩人原本也就是普通兄弟的情份一下子冷了很多。

八爺雖然恢複了貝勒的爵位，但是康熙對他的寵愛大不如前。之前朝堂上推舉他為太子的大臣一定程度上都受到了康熙的打壓，如今那些人也不敢再和他走的近。八爺黨的實力大損。

要不是有老九和老十在，他這個八爺恐怕是沒有多少人會看在眼裏了。

“不過就是個嫡子，老四有必要這麽張揚嗎。”九爺看了看周圍的人，吐槽了一句。

“啧，九哥你還不知道老四的為人嗎，這裏有一大半的人肯定都是不請自來的。”十爺吃了一口點心，看他家九哥酸溜溜地表情搖頭。

九哥什麽都好就是喜歡說這些酸話，娘們唧唧的。

九爺直接被老十給噎住：“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吃吃吃就知道吃。”

“九哥，你不能因為我說了一句實話，你就這樣惱羞成怒。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被你拎着到八哥府上，沒說幾句話又到了老四府上。這麽來來回回的折騰，我能不餓嗎。”十爺理直氣壯地說。

他又不是九哥長得娘們一樣，吃飯幾口就能夠吃飽。當然這些話他是絕對不敢在九哥面前說的。

只能委屈巴巴地吃完最後一口點心。

九爺簡直就是被這鐵憨憨給氣笑了。感情八哥府上吃的那些薩其瑪，酸湯子，白面饽饽都喂了狗了。

“好了，你們兩個，這不是在我的府裏，你們注意一些。”八爺熟練的将兩個鬧騰的弟弟壓制住。

“是啊，老四可是個特別愛守規矩的，要是咱們有什麽失禮的地方，沒準又要被他訓斥一通。”九爺大概就是和四爺最沒有眼緣的兄弟，從小兩人就不怎麽對付。

只是大了以後，四爺學會了直接無視，而九爺則還是時不時的要去招惹一下四爺。

十爺對自家九哥這脾氣也是無奈，他們倆的腦子在一衆人精兄弟中本來就排名靠後，九哥還非要極為沒有自知之明的去招惹排名靠前的老四。

簡直讓他不知道該說他勇氣可嘉還是腦子進水。

十二爺是個獨行俠，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吃酒喝茶，也從來不覺得尴尬。

十三在一廢太子的時候受到牽連，如今還被禁足在府中。上一次皇上大封皇子也沒有提起十三。

十四大概是在場皇子中最是活躍的一個了，要不是知道這是雍親王府，大家還以為是在十四貝子府呢。

“這老十四得了皇阿瑪幾天的寵愛，如今倒是牛起來了。”九爺看着四處給人敬酒的老十四，心裏不是很得滋味。

老十四原本跟在八哥身邊，看着還挺聽話的，結果一朝得勢就不把八哥放在心裏了。更過分的是老十四撬走了八哥好些勢力。要不是八哥拉着他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十四年輕，性子活泛了一些，你做哥哥的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八爺依舊挂着如沐春風的笑容。似乎并沒有因為皇父的厭棄，兄弟的背離而有絲毫頹廢。

九爺就是佩服老八這樣寵辱不驚的心性，并且在內心裏肯定老八日後必然是不簡單的。

“八哥心裏有數就好。”九爺親自給八爺續了一杯茶，無視老十放過來的空茶杯。

“九哥~”

九爺聽到十爺婉轉的一聲九哥，手中的茶壺差點沒有砸過去：“好好說話，說人話！”

“九哥，我渴了。”

“你自己沒有手嗎？什麽時候輪到兄長給弟弟倒茶了。”九爺雖然嘴裏萬分嫌棄的吐槽着，手上的動作卻還是十分誠實的給十爺滿上茶水。

沒有辦法從小帶到大的弟弟，再嫌棄也只能帶着。

很快吉時就到了，作為今天的主角，齊霖被抱了出來。

“呦，看着還挺俊的，以後不會比九哥差。”十爺看到嬰孩的第一眼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九爺這一回沒有手下留情，直接給了十爺後背來了一個巴掌。

十爺立馬龇牙咧嘴的喊疼。

四爺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不過只是冷冷地瞧了九爺和十爺一眼，不去理會那兩個蠢貨。

“嘿，八哥，老四那是什麽眼神。”九爺立馬炸毛。

“九哥，這不就是嫌棄咱們的意思嗎，又不是第一次見。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九爺：…………

這邊九爺和十爺開小差開的火氣十足。那邊收生嬷嬷已經開始儀式了。

先是由幾個阿哥往精美的魚龍變化盆中添清水。

“長流水，聰明靈俐。”

再是一些金銀玉器，每添加一樣東西收生嬷嬷都會說一句吉祥話。而有資格往盆中添加東西的也只有皇子們。

添盆結束後，收生嬷嬷才開始給齊霖洗澡，什麽洗洗頭做王侯，洗洗蛋，洗洗溝。反正齊霖全身上下都被摸了個遍，洗了個遍。

知道自己無法反抗的齊霖，幹脆閉上眼睛随便折騰，就當自己已經靈魂離體。

最後‘響盆’的時候直接敷衍的叫了幾聲。

收生嬷嬷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麽配合的小娃娃，高興的多說了幾句吉祥話。她這樣專門給皇家嬰兒洗三的嬷嬷，倒也不會因為小娃娃是親王嫡子就奉承。

齊霖再次被包好由章佳嬷嬷抱回了福晉的屋子裏，四福晉在做月子，其他過來參加洗三的福晉們都由李氏招待。

當然李氏只是個側福晉，那些嫡福晉是不會給她臉面的。特別是八福晉這樣的，簡直就是把厭惡不屑直接表現在臉上。

四福晉也知道自己這些妯娌的性子，早幾天就去求了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幫她招待這些嫡福晉。

十四福晉是親妯娌，自然是無可厚非。至于十三福晉，則是四福晉知道四爺擔心十三爺因為禁足被底下的奴才虧待。所以特意去請了十三福晉幫忙。說是幫四福晉招看一二，其實也是為十三府上做靠山的意思。

那些奴才知道雍親王一直記挂着十三爺，自然不敢鬧得太過。十三爺和十三福晉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心裏感念，十三福晉做事更是處處周到時時小心。

四爺知道後心裏也再次感嘆家有賢妻，對福晉更是看重。

齊霖被抱到四福晉身邊，四福晉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臉上都是慈愛。

“福晉，藥水配好了。”

“嗯。”

四福晉和章佳嬷嬷将齊霖的包裹打開，将藥水塗抹在齊霖的胸口，沒過一會兒那裏就出現了一塊類似皮膚的東西。

章佳嬷嬷小心的把那塊類似皮膚的東西掀開，露出的就是麒麟印記。

“阿哥的皮膚都紅了，就這麽一會。”章佳嬷嬷心疼極了。

四福晉摸了摸兒子胸口的麒麟胎記，以及周邊的紅色，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也是極為心疼的。

“等一會讓大夫過來看看。”

“是。”

齊霖看着這輩子的親娘臉上的心疼，不由露出了一個乖乖巧巧地笑容，咯咯咯笑着伸手去夠她。

“福晉，阿哥認出您了。”章佳嬷嬷笑着說道：“咱們小阿哥真聰明，日後一定是個孝順的。”

四福晉看着兒子的笑容，自己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挂上了慈愛的笑容。

“十四弟和十四弟妹還真的是夫唱婦随，前面十四弟幫着四爺招待各位大人，這邊十四弟妹幫着四嫂招待咱們妯娌。倒是辛苦十四弟和十四弟妹了。”八福晉可沒有八爺的‘城府’。

十四對八爺做的事情，八福晉怎麽能不生氣，對十四福晉自然是冷嘲熱諷。

“八嫂這話說的，四哥是我們爺的一母同胞，四哥四嫂喜得嫡子，我們爺和我自然是高興非常。”

“八嫂放心吧，日後八爺八嫂若是也喜得嫡子，就是八嫂不說，弟妹也一定巴巴的到您府上給您張羅。”

顯然十四福晉也不是個善茬，她家爺是做的不怎麽地道，但是她又不欠她郭絡羅氏什麽，憑什麽要在這裏聽她擠兌。

“你！”八福晉氣急。

“八嫂，今兒是四嫂的好日子，咱們就算不能和十四弟妹一樣幫着一些，也不能砸場子不是。”九福晉淡淡地說了幾句。

要說在皇子中四爺和九爺是怎麽都看不對眼。那麽在皇子福晉中九福晉和八福晉就是四爺和九爺的翻版。

不管九爺和八爺關系怎麽好，九福晉對八福晉總是淡淡的。就算九爺說了要九福晉和八福晉搞好關系，九福晉也依舊故我。

最好也就是無視。

九福晉也沒有嫡子，但是人家一點都不着急。雖然九爺內寵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個側福晉，連格格都只有兩個，還是宜妃賜的。那一串的侍妾九福晉從來不會放在心裏。

她是不怎麽看得上八福晉，不就是沒有兒子嗎，還能怎麽滴。給胤禟十個膽他也不敢休了她。郭絡羅氏上竄下跳的鬧騰好像就她有多在意老八似的。

九福晉一直覺得自家爺挺蠢的，掏心掏肺的對老八他又能夠得到什麽。都說夫妻一體，看看四嫂是怎麽對十三弟妹的，再看看郭絡羅氏。

呵，還沒有坐上主子娘娘的位置呢，擺的譜比太子妃還大。不過是個罪臣之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