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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12日,我的心,再也不是原來的樣子。
……
一個月過去了,我一直躺在西山的別墅裏,以為那一天會在絕望中解脫,當我睜開眼,迎上江銘晟憤怒的雙眸時,我就明白,解脫對我來說也非是件易事。
手腕上的傷在陳媽細心的照料下,漸漸的好轉,只是那道醒目的疤痕就如同我記憶中的傷痕,再也無法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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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今天周一會有兩更,二更放在十點,其實關于林默還有其它的隐情,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的,這一章我寫的很難過,自己好像也有點被虐到了……這個故事我會盡量寫到精彩,謝謝大家的留言,有你們的支持再困難我也會堅持寫下去。
【089】最熟悉的陌生人
起身走向落地窗,遠處的萬家燈火中夾雜着熱鬧的鞭炮聲,原來,不知不覺,春節已至。
江銘晟早些天便回了B市,這幢別墅本就清靜,如今愈發顯得冷清了。
房門被推開,身後傳來了陳媽略顯責備的聲音:“怎麽起來也不穿件衣服,這天還冷着呢。”
她一邊嘀咕,一邊拿起我的大衣,輕輕的披在我身上:“這麽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她繼續唠叨。
我回轉身拉起陳媽的手,眼含歉意的說:“對不起,因為我,讓你春節也不能與家人團聚。”
我是真心道歉的,陳媽一年能回家的次數本就少,如今卻因為要照顧一個自殺未遂的人,而不得不留在這冷清的別墅……
“季小姐你多慮了,人只要還活着,什麽時候都可以團聚,倒是你……”她停頓了一下,摸了摸我的臉頰:“怎麽就不替你的父母想想。”
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軟了下來,是啊,我怎麽就不替我的父母想想。
“別站着了,趕緊回床上躺着,我去給你熬點雞湯。”
陳媽不容拒絕的将我推到床邊,待她一走,我便拿出手機,努力調整好狀态,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來茴嗎?”
是母親接的,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打電話回家,她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我。
“媽,是我,祝您和爸新年快樂。”
電話裏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接着母親無奈的說:“唉,你爸知道是你的電話,接都不肯來接,你說你那工作怎麽就那麽忙,連過年都不能回家?”
我緊咬着下唇,怕一不小心哭出聲,三年只回一次家的女兒,是個不孝的女兒。
“媽對不起,你幫我勸勸爸,他不是一直希望我有出息嗎?我不努力怎麽出息。”
……
眼淚無聲的下滑,我是個壞女兒,我又一次欺騙了愛我的雙親。
夜已深,透過窗依稀可見五彩缤紛的煙花騰空升起,即使隔着一道厚厚的牆,我也可以想象,放煙花的人此刻臉上洋溢着怎樣的歡笑。
拿出紫色的記事本,毫不猶豫的撕了個粉碎,從此後,林默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打碎了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也不會再有他。
手一揚,漫天的紙屑像雪花一樣落在了地上,一片,一片,又一片……
——
模糊的雙眼還未來得及清晰,江銘晟推門而入,我睜着驚異的雙眼直視着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往年的春節,江銘晟是不會來這裏的。
“精神不錯,可以制造垃圾了。”他雙手環胸,目光迷離的從地上掃向我。
作者題外話:已兩更喽……
【090】他還有什麽籌碼
“你怎麽來了?”我尴尬的盯着一地碎紙片,就算再怎麽狼狽,也不想讓他看到。
“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
他走近了一點,抓起我受傷的那只手腕,眼神冰冷的諷刺:“愛的起,就要放的下,用這種方式,哼,愚蠢!”
是的,我很愚蠢,若不是愚蠢,不會連死的心都有了。
“放了我吧。”我平靜的擡頭凝視他,只要和他還有一天的瓜葛,我就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的愚蠢。
劫後餘生的第五天,我問他在我與林默之間,充當的是什麽角色,他告訴我,充當的是順水推舟的角色。
因為林默想出國留學,他只是稍加誘惑,林默便一頭紮進去,再也不肯爬出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林默有出國留學的念頭,更不知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竟然連我都可以去算計。
江銘晟可以用他的錢,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他想要的恰恰是林默擁有的,而林默想要的,剛好又是他最不缺的,于是兩人一拍即合。
這一場陰謀,沒有主導者,只有受害者,我再無辜,也沒有人會覺得愧疚。
我問了江銘晟事情的所有經過,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問他,為什麽要林默拿我當籌碼?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回答。
他很少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這是他習慣性的作風,若非必要,不解釋自己。
讓我簽下五年的契約可以有很多種理由,但絕非是出于愛,有可能是好奇,有可能是無聊,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聽話的玩偶,任之擺布……
“你不要忘了,合同上的期限是五年。”他提醒我,言外之意絕不可能因為我做出極端的行為,就可以将五年的期限縮短成三年。
本就不報多少希望,所以聽了他的話,心裏并無多大的起伏,看盡世間的悲涼,我的人生不會再有絕望。
深吸一口氣,我将視線轉向江銘晟,眸中一片平靜。
“既然你不肯放了我,從此後,我不再怕你。”我想這句話江銘晟是懂的,我之所以簽了賣身契,都是因為林默,而這三年的服從與順從同樣是因為林默,但如今,牽絆我的這些理由都沒有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受控于他。
我可以留在他的身邊,繼續履行五年的承諾,但是他還有什麽籌碼可以再去控制我?
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對江銘晟來說,他有的僅僅是錢,三年前我需要,三年後的今天,我再也不需要。
江銘晟凝視着我,凝視着我的平靜,平靜沒有什麽實質上的用處,但它卻可以掩藏我此刻不想被人看到的脆弱。
作者題外話:求收藏,向一千進軍……
【091】無關風月的知己
自從那一天用鎮定的語氣告訴江銘晟,不肯放了我,就不會再怕他的話後,我的生活突然平靜了下來。
或許是可憐我,江銘晟放過了趙鵬,當我前往律師所提交辭呈的時候,趙鵬攔住了我。
“聽說你要辭職了?”他問。
“恩,是的。”我擡頭,不再對他冷眼相向,這個男人他只是單純的愛慕我,并不欠我。
“為什麽?”即使我們都明白是為了什麽,他還是明知故問的要我回答,或許他想聽的不是一個答案,他想聽的只是一句能讓他死心的話。
沉默的低下頭,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即使心被別人傷的千瘡百孔,我仍然沒有學會如何去傷害別人。
“如果是因為你自己,你大可不必離職,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份工作對你的意義。”
停頓了數秒後他繼續說:“如果是因為我,你仍然不必離職,因為我已經在你之前提交了辭呈。”
驚愕的望着他,不敢置信的反問:“為什麽?”
趙鵬第一次用鄭重的态度對我認真的說:“沒有為什麽,只是覺得離開這裏,是最适合的選擇。”
我沒有說話,無神的将視線轉向了別的地方,心裏百感交集。
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決定,趙鵬從未在我心裏停留過片刻,卻是極懂我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暴露,對于自尊心極強的我來說是一件很難堪的事,只要看到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被包養的事,就會無法控制的瞧不起自己。
可是,他憑什麽要犧牲自己成全了我?如果是因為愛,值得嗎?要我回答,不值得,這個世界上,愛一個人,或是為一個人默默付出,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一件事。最起碼,我不會了。
趙鵬還是走了,共事兩年有餘,在的時候不覺得什麽,真的走時,才發現心裏對他愧疚到無言。
沒有去跟他道別,只是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我只想在複雜的人生中,尋得一名藍顏知己,可以暢所欲言,但卻無關風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那個人。”
也許我的要求很過分,明知道他對我的心,卻還殘忍的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我除了說這些,又能說什麽?
他簡短的回了我兩字“可以。”或許我們不會再有碰面的機會,但有這兩個字,就已經足矣。
作者題外話:今日二更,還有一更上午九點左右更新,謝謝親們能喜歡,這個文攬月肯定會寫完的,攬月從不會棄坑,所以大家盡管放心收藏閱讀……
【092】說不怕真的不怕
初春的氣息在寒冬悄悄隐退後華麗登場,25歲只是一個必經的階段,我卻堅定的認為那不僅是一個階段,更是一段孽緣的結束。
所裏的劉主任看我每天沉默寡言,竟奇跡般的同情心泛濫,在某天下班前叫住了我:“來茴,最近精神似乎不佳,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看着他一臉的慈祥,突然間讓我有點陌生的感覺,為什麽身邊的人事物都在變,連一向大呼小叫的主任也變得這麽慈祥,到底還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沒什麽困難,就是有點想家。”胡亂編了個理由,我那麽複雜的人生和情感經歷,別說不能告訴他,就算是說了,他閱歷再豐富怕是也難以理解和接受。
“哎喲,我當什麽事呢!”他搖了搖頭,一臉莫測的笑着,“這樣吧,最近所裏也不是很忙,我給你十天假,想家就回去看看。”
天地良心,找理由只是為了搪塞他的詢問,可并非是想求得幾天假。
這會既然他如此慷慨的要給我假,我也不好不接受,假裝感激的點點頭,十分欣慰的跟他道了謝。
等公車的時候,想起莫名多了的十天假,突然又覺得其實蠻好的,江銘晟最近一直逗留在C市,但卻很少住別墅,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但具體忙些什麽卻不得而知,他不說,我不問,關系就是這麽的默契。
我準備利用這十天的假,回一次老家,一來看看父母,二來散散心。
打定主意後我改變了等公交回別墅的決定,而是直接步行到了附近的商場,用了二個小時為父母買了一堆的禮物,拎着大小的購物袋輾轉了三條街,才消停的打道回府。
剛一踏進別墅便迎上了江銘晟探視的目光,車不在人在,倒真是稀奇。
若換作以前,我必然是忐忑的等着他發雷霆,但現在不同了,我既已說了不再怕他,就真的不會再怕他。
他越生氣越好,最好能氣的讓我現在就滾,我保證會滾的遠遠的,讓他再也瞧不見。
靜坐在沙發上,他翹着二郎腿,但卻沒有抖腳,這人一向高雅慣了,就算不在公衆場合,也不會有任何不雅的舉動。
“今天興致不錯,買了這麽多東西?”他将視線轉向我手裏的大小購物袋,有些不明所以的彎了彎唇角。
“給我爸媽買的。”我淡淡的回了句,準備上樓。
“你爸媽要來?”他或許沒想到我要回家,竟問出了這麽可笑的話,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怎麽可能會讓父母來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不是,我回去。”
很是坦然的回答,平靜裏透着股無所謂,是的,我将用無所謂的态度,過好未來随遇而安的生話。
作者題外話:已兩更喽……即日起,月月求長評,越長越好……俺會把寶貝們的長評貼出來滴……
【093】關于身體的背叛
慢慢的擡步向樓梯上邁,明明聽到身後有皮鞋的響聲,也無所畏懼的不肯回頭。
推開卧室的門,江銘晟在我前腳剛踏進去,後腳便跟了進來。
他走到我面前,擡起我的下巴探究的問:“怎麽,現在不怕我了,也就不把我放眼裏了?”
“你想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我無所謂。”
扭轉頭,不肯與他對視,只因為怕自己好不容易僞裝的氣勢會瞬間跌了下去。
“你就不怕……”他話沒說完,我便趕緊打斷:“怕什麽?又想拿林默來威脅我嗎?你認為我現在還會為了他被你威脅嗎?”
沒有了被他緊握的把柄,我說出曾經不敢說的話底氣十足。
“早知這樣,當初該在協議裏加一條,無理由絕對服從。”
他松開了勾着我下巴的手,不怒反笑的轉身走向落地窗,因為看不到他的正面,我無法深入的辨別他為何沒有生氣,反而還能笑的出來……
難道我這樣挑釁,都勾不起他一絲的氣憤嗎?是他過分同情我的遭遇,還是他準備笑裏藏刀,在我不經意的時候,給上致命的一刀?
不管是出于同情也好,笑裏藏刀也好,我真的都無所謂了。
為了明天能起早去買票,我早早的便睡了,夜裏一個翻身,感覺身邊多了個人,江銘晟并未留宿在別墅,我頓時睡意全無的摸索着開燈。
然而準備按開關的手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掌拉了回來,接着唇便被霸道的覆蓋了,黑暗中我雖看不見他的人,但唇上的氣息我又怎會感覺不出,屬于江銘晟霸道的氣息。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精準地找到我的唇,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銳,不想沉淪在他的攻陷下,我開始抗拒的掙紮。
掐,抓,咬,幾乎能用的方法都用了,直到把自己累的無力也無法制止他的進攻,看着我輕喘,他邪惡的低語:“不怕我了,不代表連情婦最基本的職責都不去履行,與其做些無畏的掙紮,還不如好好享受。”
這一句話真是讓我羞愧萬分,幸好在黑暗中看不見對方,否則我真不知道要尴尬成什麽樣子。
一直都清楚自己對江銘晟無任何的好感,可卻不得不承認在男歡女愛上,他确實讓我有不一樣的感受,總是勉強告訴自己,是他調 情的技術太高超,所以才會無法控制的沉淪。
不這樣去想,真不知該往何處去想了。
激情消退後,江銘晟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如幽靈般揚起:“季來茴,林默是背叛了你,但背叛的只是他的人,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的身體同樣背叛了他?”
“你……”我緊咬着下唇,惱羞的一句話說不出,怎麽可以這麽惡毒,發洩完了還不忘刺激我!
不想承認他說的話,況且也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從未和林默有過肌膚之親,又何來背叛之說?
“只不過是最原始的本能反應,你何必要自以為是。”
強壓心裏亂遭遭的情緒,我假裝鎮定的說,夜還是那麽靜,那麽黑,空氣中卻流通着不知名的因素。
攪得我心裏……各種淩亂。
作者題外話:謝謝給我收藏投票的親們,我在後臺都可以看到你們投票的,祝姐妹們節日快樂哈!
【094】我不需要你管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了新的一天。
五點鐘我悄悄起了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別墅,江銘晟沒有阻攔我,我也沒有跟他道別,不過那會他其實還沒醒。
就算醒了又怎樣?情婦的職責就是滿足他,昨晚我已經盡責了。所以我不用擔心他不讓我回家,因為林默已經不是他唯一能掌控我的籌碼。
趕到火車站時,春節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回家的人依然不少,我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面,耐心等候着。
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江銘晟的號碼,猶豫片刻後按下了接聽:“喂……?”
“跟了我這麽久連飛機都做不起嗎?”他的聲音裏透着一絲戲谑的慵懶。
我有些發愣,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見我沒接話,便又繼續說:“等了半小時還沒輪到你,準備繼續等嗎?”
我詫異的掃視了火車站購票大廳的各個方向,确定沒看到他人後,納悶的問:“你怎麽知道?”
他沒回答只是輕笑了兩聲,聽到他邪惡的笑聲我便明了了,怎麽就忘記了人家可是到處都有眼線的!
看着人頭攢動的人群,也許那些眼線就混在這些人當中,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于是不悅的嗔怒:“要你管。”
狠狠的掐斷電話,再次将視線掃向了密集的人群,江銘晟他真把自己當天皇老子了,我回家做什麽管他鳥事……
之所以堅定的選擇乘火車,并非是經濟上的原因,這幾年江銘晟給的銀行卡倒是不少,但我卻一個都不曾用過,那些錢在我的意識裏,終有一天是要還給他的。
三年前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幸災樂禍的告訴我,錢雖非萬能的,但卻可以解決你生活中所有的不幸。
直到那一天,面對林默的傷害,面對所有的欺騙,我才深深的明白,我生活中所有的不幸,并不是錢解決的,而是錢帶來的。
作者題外話:在大家的期盼下,我爬上來加更了,看在今天是我節日的份上,兄弟姐妹們不要霸王我嘛……非常感謝的爬下去……(*^__^*)
【095】惹出事端的傷疤
我出身在濱海一個書香門第之家,家裏有的只是淵源的文化,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
因此我也不想讓父母看到他們的女兒回家都是飛機來飛機去,情婦的身份會讓我覺得那是在張揚不該有的揮霍。
當我順利的搭上了回濱海的火車,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眼前呼嘯而過的景物,只覺得遠離了喧嚣的城市,遠離了江銘晟的視線,昨日的傷痛,似乎漸漸的都離我好遠好遠……
濱海在我的期待中映入了眼簾,那條熟悉的小路,三年前,我就是那樣一個人走回家的。
回到家的一瞬間,看到父母新添的白發,淚水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母親緊緊抱着我,哽咽的說了句:“終于回來了。”
父親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表情雖嚴肅,但不難看出對我歸來露出的欣慰。
以為這一次回家,除了能與父母享受團聚的歡樂以外,不會有任何的插曲,然而我手腕上的傷疤卻惹出了事端,甚至差點暴露了我做人情婦的難堪。
當天晚上,母親來到我屋裏,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些嗦事,一邊替我收拾行李箱裏的衣服。
我蹲在母親身旁,單手托腮望着她,聽着她說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感覺幸福極了,只顧沉浸在幸福中,全然忘記了手腕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傷疤裸露了出來……
當母親不經意的擡眸時,眼光驀然停留在了我的手腕上,猛的扔下手裏的衣服,一把抓過我的胳膊急切的詢問:“這是怎麽了?”
我慌忙抽回手,假裝鎮定的說:“沒什麽,削水果不小心劃到的。”站起身從桌上拿起一個購物袋,掏出一件灰色的春裝,佯裝很開心的舉起來:“媽,看我給你買的衣服喜歡嗎?”
故意岔開話題,只是不想讓母親看出任何端倪,然而我越是掩飾,母親越是懷疑,她不去看我手裏的那件衣服,而是再次拉住我的手,嚴肅的質問:“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了?不要以為媽年紀大了就好唬弄了,哪有人削水果能削到這個位置的!”
母親的眼裏有我從未見過的淩厲神色,她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即使母女連心,我也不能将自己的遭遇告訴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家庭,我的父母,對我有着怎樣的期待。
“媽,你別疑神疑鬼了,真的只是無意中劃到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一把抱緊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擁抱,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這時父親推門而入,我有些慌亂的笑了笑:“爸,有事嗎?”
他不說話而是直接拽過我的兩條手臂,仔細的端詳了數秒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我的一顆心随着父親僵硬的表情愈發忐忑,就算母親好忽悠,父親這關可不是容易過的,他做了一輩子的教師,天生嚴厲敏銳,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
“怎麽弄的?”舉起我帶傷疤的那只手,他鐵青着臉問,我被他敏銳的眼神瞧的心裏發虛,掌心的汗都滲了出來,我可以說任何的謊言,但決不能讓父親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不是不能,是決不能。
作者題外話:好嚴厲的父親啊,小季這回有點扛不住了,後面他父親還會讓她做出意想不到的舉動,記得一定要收藏看更新哦……
【096】一生幸福做抵押
“爸,你先放開聽我說。”我一邊掙紮,一邊向母親投去求救的眼神,母親向來也是知道父親的性子,怕真的惹怒了他不好收場,只好走過來打了個圓場:“先聽女兒說說吧。”
父親終于松開了手,他和母親雙雙直視我,等着我的解釋,一個必須合理的解釋。
“因為怕你們擔心,一直都沒有跟你們說,其實這是我在C市上夜大時,深夜遇到歹徒與他反抗時被利刃劃到的……”
幾乎是一連串的說出了這幾句話,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沒有任何的思考,這就是與江銘晟生活了三年學會的伎倆,撒謊不用打草稿的伎倆。
早在三年前被江銘晟包養的那天起,我就生活在了撒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的混沌生活中。
“你确定你說的是真的?”果然我流利的說詞母親都要信以為真,父親卻還是一臉懷疑的瞪着我, “是真的,我是什麽人您最清楚。”我正色回答。
是的,在父母的眼裏,我是個努力學習,勤奮向上的乖女兒,是個從不對他們撒謊的好孩子,但那,都是三年以前的我了。
“好,既然你說是真的,那你給我跪下來發誓,你發誓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屬實,你發誓你沒做出任何不該做的事!”
父親不肯就那麽輕易的相信我,或許是我長時間沒有回家,已經讓他對我不再那麽信任了。
走出房間我步入正堂,對着觀音菩薩的塑像慢慢的舉起了手,如果這件事必須要發誓才能了結,那我就照做,任何天打雷劈的毒咒我也不怕,就是不能讓父母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樣的失望他們承受不了。
剛要張口立誓,父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要發惡毒的咒,但也必須夠誠懇!”
好吧,既然不能天打雷劈,又要務必誠懇,我知道該怎麽說了:“觀音在上,我季來茴對天發誓,今日所說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願拿一生幸福做抵押。”
立誓完畢後,我起身問父親:“可以了嗎?”對一個女人來說,一生的幸福該有多麽重要?我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起誓,還能說我不夠誠懇嗎?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說:“孩子,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對父母坦誠,因為,我們是你最不能欺騙的人。”
我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帶上房門的一剎那,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我也是林默最不能欺騙的人,可他還不是一樣欺騙了我。
坐在床邊輕輕的抹淚,不大會房門被敲響了,我趕緊擦幹眼淚走過去開門,母親拿着一個圓形的首飾盒走了進來。
她沒再問起我手腕上的傷疤,也沒有再說些絮絮叨叨的嗦事,而是打開首飾盒,拿出一對碧綠的玉镯遞給了我,那是一對做工極好的玉镯,透體晶瑩綠亮,镯身仔細一看竟還分別刻着四個字:“執子之手,幸福終老。”
我驚愕的望着母親,有些不解的問:“媽,這是?”
“這是你父親當年送給我的,它是一對很有靈性的镯子,只要讓心愛的人幫你帶上,就可以實現‘執子之手,幸福終老’的寓言。”
母親拉着我的手坐在床邊,一邊輕撫一邊心疼的說:“你拿自己一生的幸福立誓,以為你爸心裏好受嗎?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孩子幸福的。”
我心裏突然間酸酸的,将頭靠在母親的肩上哽咽了句:“媽,也許我這一生都不會幸福了。”
她生氣的拍了拍我的額頭,“不要胡說,記住媽跟你說的話,就一定會幸福。”
作者題外話:親們周末愉快,這一章節将近一千三百字,所以大家不要覺得只看一章不過瘾哦……呵呵。全體啵一個!
【097】午夜來的電話
母親離開房間後,我拿着玉镯迎着燈光仔細凝視,真的很美,美的幾乎看不出任何瑕疵,可惜,這麽美的東西,林默他再也沒有機會為我戴上了。
深夜十二點,江銘晟來了電話,其實看到他的號碼我本不想接的,但想想這深更半夜的若是沒事,他應該不會無聊的打這通電話。
“生病了,需要你照顧,什麽時候回來?”
一聽他這開門見山的兩句話,我真有切斷電話的沖動,我才回家幾個小時竟問我什麽時候回來?況且他也會生病?他不把別人氣病就好了。就算真的生病還有陳媽,憑什麽讓我照顧?情婦準則可沒有這一條。
“江總,你別開玩笑了,如果是想發洩欲望,我想,你不會缺女人的。”
果斷,掐斷,重新倒回床上準備繼續睡,唯恐江銘晟又打過來,便拿起手機直接關了機。
本是睡的很沉的,被這莫名的電話一攪合,怎麽睡也睡不着了,不禁回想了江銘晟剛才的幾句話,似乎聲音聽起來真有點沙啞,莫非真病了不成?
可是病不病管我什麽事,我在這瞎想個什麽勁,病死了才好,病死了我也就可以解脫了……
……
自從那晚關了機,之後的幾天我都未再開機,一來怕他又打電話引起父母的猜疑,二來怕他說出什麽刺激的話攪亂了我回家的好心情。
十天的假期眨眼間就過去了,當我依依不舍的告別了父母,重新踏入開往C市的火車時,母親再次拉住我的手輕聲囑咐:“記住,遇到愛的人,就讓他給你戴上那對镯子!”
我一邊點頭,一邊揮手,眼見着父母的身影越來越遠,眼淚再一次無法自控的落了下來,朝着他們模糊的身影我喃喃自語:“對不起爸媽,第N次欺騙了你們。”
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回C市,在C市呆的時間雖長,認識的人卻屈指可數,況且,也沒人會在乎我什麽時候回來。
做了八個小時的火車,當我疲憊的拖着行李回到別墅時,陳媽像遇見救星似的跑過來,一邊接我的行李,一邊欣喜的說:“你可算回來了。”
她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剛回家時,母親說的那句‘終于回來了’。不同的人說出來的話相同意思,讓我不得不産生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陳媽,你這麽想我?”我有些玩笑似的逗她,經過十天的假期,心情确實好了很多。
那些往事,愉快的,難堪的,刻骨的,銘心的,都漸漸看開了。
“那倒不是。”她嘆了口氣,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輕聲的附在我耳邊說:“江先生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脾氣也跟着不好了,經常莫名的發火,他讓我打過你幾回電話,但你一直都是關機……”
陳媽忐忑的說完後,我不免也嘆了口氣,原來那晚他打電話說生病的事是真的。
“病了就看醫生,發什麽莫名火!”我故意朝樓梯的方向喊着,陳媽趕緊捂住我的嘴,慌亂的阻攔我:“噓!你怎麽現在跟江先生這樣說話?”
【098】愛與恨的較量
哦對了,陳媽可能還不知道我和江銘晟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難怪看到一向溫順的我敢這樣大呼小叫,會驚詫成這樣。
“我上樓看看他去。”
沒有解釋為什麽敢這樣跟江銘晟說話,而是直接轉身上了樓,很多事情,都是越解釋越複雜。
江銘晟沒在卧室,我又轉向書房,果然在裏面看到了他端坐的背影,挺直的後背怎麽看也不像個病人,況且能在書房工作而不是卧床不起,就更不像個病人該有的樣子了……
我敲了敲書房半掩的門,雖然不再怕他,但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進來。”聲音聽起來,似乎比上次更沙啞了點。
我推門而入走向他,迎上他面孔時硬生生的愣了半天,從坐姿看不出生病的跡象,走近了才發現,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竟是白的跟撲了粉似的。
“我回來了。”聲音明顯比剛才的大呼小叫柔了許多,再怎麽說,生病的人,總是傷不起。
“看到了。”他頭都沒擡一下,生硬的回了我三個字。
“聽說你不舒服?”強忍他藐視的态度,我仍是柔聲的問。
“難道你看不出來?”他繼續在一堆文件上勾勾點點,沒個正眼的反問我。
光靠一張白表相我能看出什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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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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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