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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對親情如此失望過,玲玲毫無愧疚的臉上挂着得意,我走到她面前,不等三姑回話,冷笑一聲質問:“你目的達到了嗎?你現在去找江銘晟啊,你去找他試試啊!”

我沖她大吼,把我的生活攪得一片淩亂,對她來說有什麽好處?別說江銘晟不會因此喜歡她,會不會放過她還是個問題。

“你給我閉嘴!”父親又一次爆發了,“自己做的事還有臉說別人,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三姑和玲玲聽了父親的話,得意的撇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說:“連你父親都這樣說你,難道你還不覺得羞恥嗎?”

背地裏父親打我死我都無所謂,可是當着我讨厭的人面前這樣罵我,我真的沒辦法再忍受。

“爸你照顧好自己。”說完這句我轉身就走,既然一時半會僵局緩和不了,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大家都冷靜。

我剛邁出去幾步,父親暴喝一聲:“你給我站住,你今天敢踏出這裏,死了都不要回來!

被三姑再怎麽諷刺,被父親再怎麽誤解我都能承受,可這一句‘死了都不要回來’是真的傷了我的心,我終究是他的女兒,讓我死了都不要回來,是準備要跟我脫離關系嗎……

透過模糊的淚眼,我倔強的不肯回頭。

“哥……”

“東升……”

“舅舅……”

身後傳來淩亂而又急切的吶喊,我的心一揪,迅速轉過身,對着暈厥過去的父親喊道:“爸……”

父親進了急救室,整整兩個小時我緊閉着雙眼,只是不想再讓眼淚流下。

第三天父親病情穩定出了院,他已經不在對我痛心疾首的責罵,只是每天把我看得緊緊的,不讓我離開他視線一步。

我想找機會到外面的商鋪給江銘晟打電話,奈何不僅是父親,連母親都把我看得住住的。

第四天的中午,好不容易等到父親睡着,母親在廚房裏洗碗,逮着這個機會我迅速溜了出去,小跑到隔壁的百貨店。

“來茴要買什麽?”百貨店的小老板笑着站起身。

“我打個電話。”

“嗳,好嘞。”他把公用電話往我旁邊挪了挪。

剛拿起話筒準備撥號,身後傳來一聲訓斥:“要打給誰?”

我驚得回轉頭,支支吾吾的對着皺眉的母親說:“我假期到了,想再延期幾天。”

“不用了,你父親不準備讓你回去了。”說完她上前拉住我,“回家有事跟你說。”

到了家裏,母親嚴厲的瞪着我,指了指裏屋的父親說:“你想把你爸氣死是不是?你以為你想打給誰我不知道嗎?”

“我不可能和江銘晟結束的!”我眼神堅定的表明立場。

到了晚上,對着表情平靜的父親,我幾次欲言又止的想提起回B市的話題,但都被母親暗示的眼神制止了。

飯後,我剛想回房間,父親叫住了我:“你不用再想着回B市的事了,上次跟你說的那份工作,我今天拖人問了一遍,随時都可以過去上班,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如果你還敢和那個男人來往,我打斷你的腿!”

父親此言一出,不管母親怎樣暗示我不要頂撞,我都沒辦法克制自己了——

“爸B市我肯定是要回去的,而你口中的那個男人我也絕不可能不來往的!”

“你——”父親猛拍桌子站起身,母親趕緊揉着他的心口說:“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最後說一遍,就算是死,我也絕不可能放棄自己不想放棄的人。”

真的是個對愛執着的女人,直到這一刻,我才相信占卦瞎子的話不無道理。

“啪……”從小到大,這是父親第二次甩我耳光,這一巴掌打的着實很重,嘴角有絲絲血腥的味道,我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冷冷的看着父親。

“你打吧,打不死我,我還是會和他在一起。”

父親的眼神絕望,母親的眼神失望,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女兒 ,我從來都知道。

“好,我不打你,你走吧,季來茴你聽清楚了,這不是氣話,你離開這個家,我只當我的女兒已經死了……”

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為什麽我最親的人,卻要讓我在最親的人面前做出選擇。

三年前,我已經做出了最艱難的抉擇,三年後的今天,我又一次陷入了這種艱難的局面,人生到底還有幾個三年,可以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選擇?

“撲通”一聲,我跪在了父母面前,“爸……媽……對不起!來茴不孝,來茴不是個好女兒,你們白生了我,白養了我……”

聽了我的話,母親緊張的蹲在我面前,含淚問我:“你什麽意思?你要為了那個男人不要我們了嗎?”

我捂着唇拼命壓抑着哭聲,淚水從指縫一直滑落而下,母親使勁的搖着我的肩膀質問:“你說啊,說話啊……”

“媽,你要我說什麽?現在不是我不要你們了,是你們不要我了,我只是想簡單的愛一個人,為什麽你們要逼我做出選擇?為什麽要讓我把心一分為二?給我留一顆完整的心不好嗎……不可以嗎……”

我哭的聲嘶力竭,擡起朦胧的淚眼,最後說一句:“爸,不是你沒教育好我,怪只怪你生了一個多情的女兒。”

我沖出了家門,外面風雨交加,母親追了出來,在雨中哭着拉住我:“來茴,媽求你了,不要走,就算媽求你了好不好……”

淚水和雨水無情結合,我的世界仿佛成了水上公園,搖搖欲墜,而又奕奕升輝,迷離的雙眼中只剩下母親模糊的身影。

我已經沙啞的說不出話,可還是無助的告訴母親:“我想忠于愛情,我要孝順親情,倘若忠孝不能兩全,我唯有跟着自己的心走,心到哪,人就到哪……”

母親松開了手,我一步步踩過雨水颠簸的路面向前走,濕了鞋,濕了心。

雨一直在下,我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了哪裏。

走的匆忙,身上什麽也沒有,沒有衣服,沒有錢,連電話也讓父親摔了,站在街中央,看着偶爾經過的行人,他們都有明确要去的地方,我的人生卻再一次迷失了方向……

“姑娘你沒事吧?”

擡起無力的雙眸,眼前站着一位身穿雨衣的大叔,他推着一輛自行車,關切的望着我。

這麽黑的夜,一個傻站在街心淋着雨的傻子,引起路人的注意再正常不過……

“大叔,可以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我沙啞的懇請。

他為難的搖搖頭說:“出門走的急手機忘帶了,你家住哪兒的?”

“那你可以借我十塊錢嗎?我去找個公用電話,我的朋友來了他會百倍還給你的!”

大叔從口袋掏出二十元遞給我,并且聲明:“不用還,不用還,出門在外誰不遇上個急事,前面一百米處拐個彎就有公用電話,快去打吧,不能站這淋了,身體要緊。”

說完他騎上了自行車,身影漸漸消失在雨中,對着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喃喃說了聲謝謝……

我找到了那家公用電話的商店,店裏的老板娘像打量怪物一樣看着我,我想我一定狼狽極了。

用顫抖的手指按下那串在心底背的爛熟的號碼,接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

“來茴,是你嗎?”

“季來茴,是你嗎?你快說話。”

“你在哪裏?”

“你不說是吧,那我現在派人去查。”

——

我能聽出他的聲音有多焦急,這對我來說,是萬千疼痛裏唯一的安慰,就算這個世界上我什麽也沒有了,至少我還有他。

“江銘晟,我一無所有了,為了你,什麽也沒有了……”

哽咽的對着話筒說完這一句話,泣不成聲的再說不出第二句。

“來茴,你現在在哪裏??”他大聲質問。

我把地址報給他,然後擦幹眼角的淚水,将那位好心的大叔給的二十元遞給了小店的老板娘,轉身離去……

“哎,小姐還沒找你錢呢?”

“不用了。”

沒有回頭,我繼續走進磅礴的大雨中,江銘晟來了,我什麽都有了。

三個小時後,江銘晟乘專機到了濱海,他來的時候,雨停了,見到我的一剎那,他愣住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我,這樣狼狽不堪的我。

他還那麽風度翩翩,那麽溫文爾雅,就是這樣一個人,讓我放棄父母,放棄親情,就只為了面前這個人,放棄了一切。

“這是怎麽了?”他盯着我濕透的全身,負傷的額頭,微腫的臉頰,憔悴的神情……

我什麽也不想說,只想要一個安靜的懷抱,撫慰我疲憊不堪的心。

像落葉歸根一樣,原本在風雨中飄搖的心終于找到了方向,那裏很溫暖,很踏實,那裏讓我感受到,我不是什麽都沒有的女人。

“江銘晟,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突然仰起頭,無神的雙眸緊緊盯着他。

“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才能告訴你,你會不會後悔。”他修長的手指輕撫我受傷的額頭,再移向我微腫的臉頰。

“我擔心的事情都發生了,結果更是比我想象的嚴重,我百口莫辯,沒有人願意聽我解釋,在他們眼裏,我只會撒謊。”

江銘晟吻我的臉頰,吻我的額頭,吻我的手背,最後吻我的唇,然後告訴我——“你不用解釋,你為什麽撒謊。”

我疑惑,他又說:““來茴你記住,如果一個人不願意相信你,你不用解釋,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釋,不相信你的人你再解釋也是徒勞。”

他在我耳邊輕聲叮囑,最後又問:“你跟家裏鬧翻了?”

我點頭,然後指着他的肩膀說:“這個地方,借我靠一次。”

他攬我入懷,撫摸着我濕透的長發,承諾我:“這個地方,可以借你靠一輩子。”

一輩子,多麽遙遠的承諾,可是在我最落魄無助的時候,這句話無疑成了我最後的依靠。

“為什麽你電話打不通了?”

“我爸摔了。”我小聲回答。

他隐忍的問:“額頭也是他打的?”

“是推的,我沒站穩,撞到了門框上。”

“他們把你趕出來了?”

淚水再次奪眶,頭埋在他胸前哽咽的哭了:“比趕更嚴重,是斷絕了關系,父親說,出了那扇門,我死了也不要再回去。”

他不說話,但是他名貴的襯衫已經被我的淚水浸濕。

“父親讓我在你和他們之間做選擇……就像……當年你讓我在金錢與林默之間做選擇一樣,即使那麽難,我還是選擇了你……”

江銘晟很心疼,他一遍遍吻着我受傷的額頭,沉重的說:“我會證明——你的選擇沒有錯。”

心到哪,人就到哪,這是我跟母親最後說的話,江銘晟帶我離開了濱海,盡管他一再要求去見我父母,但考慮到時機不成熟我還是拒絕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也許要不了那麽久,總有那麽一天,父母能諒解我,能接納我,接納我愛卻被他們認為只會傷害我的男人。

我重新住進了憶園,我扔了所有玲玲用過的東西,如果我的父母這一輩子不原諒我,那這一輩子我同樣不會原諒她。

愛的真切,但也同樣愛的辛苦,每個深夜醒來的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只要他足夠愛我,足夠在乎我,就這樣在完美的缺陷中默默的……默默的走下去……終有一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盛夏的夜晚,B市是最美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喜歡漫無目的地四處晃悠。

在一個陌生或者熟悉的城市裏,任夜色如流水般自身邊變幻而過,任清涼的夜風吹起裙子和長發,是放松心靈的最簡易方法。

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我會晃悠到“家苑。”

盯着古色古香的匾牌,龍鳳飛舞的兩個大字像龍在飛,像鳳在舞,透着神秘又大氣的格調。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邁了進去,盡管我并不喜歡這家餐廳。

服務員熱情的引導我找位子,上次我和江銘晟坐的位置上已經有個年輕的女人,于是我只好随便找了個位子。

“給我一杯茉莉花茶。”服務員笑着點頭,順便問我還要不要別的,我禮貌的搖搖頭。

五分鐘後,他端着茶盤走了過來,橢圓形的茶盤上除了茉莉花茶外還有一小壺上好的龍井,那熟悉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是江銘晟最喜歡的茶種。

“我沒有點龍井。”我以為是他送錯了。

“這不是您的,是那位小姐點的,我為了節省時間,就一起端過來了,不好意思。”服務生抱歉的笑着解釋。

我的視線移向那位背對着我的女人,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光是背影就不難看出,一定美的不可方物。

女人美不稀奇,這個世界上大街小巷,美女随處可見,可為什麽只是看到這個女人的背影,就讓我覺得心裏堵的慌呢?

我想不單單是因為她坐的位置,也不單單是因為她喝的是龍井,一定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她至始至終都很安靜,雙眸盯着窗外的夜空,凝視的很入神,偶爾會品嘗杯中的龍井,舉手投足間優雅得體。

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我本來沒打算坐這麽久,只是那個背影實在讓我很好奇,我突然間想看看,擁有如此美麗背影的女人,她的正面會是什麽樣?

又過了半小時,那個女人終于有了離開的打算,起身,拿包,戴墨鏡,轉身,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

有那麽一瞬間我是恍惚的,我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盡管不是完全像,但眉宇間卻有着七分的相似。

她一步步向我走來,步伐高貴優雅,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香氣襲人,不是那種**的香,不是那種俗氣的香,而是如蘭花一樣優雅,如百合一樣清新,如雛菊一樣淡雅的香。

我突然傻掉了,等我回轉神追出去的時候,已經連背影都沒有了,大街上過往的人依舊很多,但卻怎麽也尋不見那個與我長相神似的女人。

風揚起,吹起了長發,吹亂了心情,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繼續漫無目的的行走,包裏的手機像地震一樣的顫抖,我卻毫無知覺。

思緒像打上了千千結,偶爾會有某些記憶一閃而過,最為清晰的卻是那一晚,我看娛樂節目,江銘晟無端關了我的電視,那檔節目我記憶猶新,是關于某名模獲獎的報道,那位名模的名字叫——林美琪。

而就在今晚,我遇見了當初我就發現和我長的神似的林美琪,并且是在“家苑”這種我原本就排斥的地方,甚至她喝的茶都是跟我愛的男人喝的一樣……

腦中像裝了定時炸彈,有一種夢魇般的疼,我沒有勇氣再想下去,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一晃倒把眼淚給晃了出來。

為什麽哭?為了悼念自己的過去,還是恐懼不可知的未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包裏的手機仍然在振動,收起恍恍惚惚又失落的心情,我看了看號碼,假裝鎮定的笑着說: “嗨……”

“這麽到現在才接電話?”江銘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責備,“我需要買點東西。”咬着唇解釋。

“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好嗎?”他的聲音忽而變得溫潤。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情,我不想讓江銘晟看到現在失落的我。

“不用啦,我馬上就回去了,現在已經在的士上。”

“好,我在憶園等你。”

挂斷電話後,迅速攔了輛車往憶園的方向奔馳,一直到下了車才發現兩手空空,頓時有些無措,我要怎麽跟江銘晟解釋我買東西買到哪去了……

懊惱之下使勁的拍了拍腦袋,結果黑暗中傳來一聲戲谑的聲音:“已經夠傻了,還拍。”

我尋着聲源的來處,江銘晟偉岸的身影漸漸向我走來,一直走到我面前,我才猛然回過神,“你吓死我了!”我拍拍胸口。

他拎起我的左手,放下,然後再拎右手,再放下,最後才問:“你買的東西呢?”

“我忘帶錢了……”

說完我真想打自己嘴巴,江銘晟要是問我,沒錢你怎麽打車回來的,我又該怎麽說?

難道我能說因為我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司機給我免車費了嗎?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最沒智慧的。

“晚飯吃了沒有?”不給江銘晟質疑的機會,我趕緊岔開話題。

“吃了。”江銘晟揉了揉肩膀,略顯疲憊的說:“開了一天的會,渾身酸痛。”

我抱住他的胳膊,體貼的說:“等會我給你拿捏拿捏。”江銘晟笑了。

他去洗澡的時候,我就站在露天的陽臺上,盯着萬家燈火,目光流轉,還有187天,我跟着江銘晟的時間就滿四年了。

“來茴……”他輕喚我,“我已經洗好了。”

我回轉頭,他裹着一件浴袍上身**的爬在床上,一看就是在等着我過去侍候。

替他打開液晶電視,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說:“我先去洗澡。”

剛沒走兩步,江銘晟嘆了口氣:“真是要命。”他籲噓。

我疑惑的問他“什麽要命?”

他用眼神示意電視的方向,看來我還沒搞清狀況,将視線移過去,頓時尴尬……

屏幕上一對男女激烈擁吻,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吻起的,反正我視線移過去的時候,兩人正吻的忘情。

“來茴,你這前戲做的很到位,不過你不讓我看這個,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天哪,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我一打開電視連正眼都沒來得及看就準備去洗澡,誰知道會這麽巧,剛好遇到人家上演**吻戲,真是讓人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我沖進浴室砰一聲關了房門,整整在裏面洗了一個小時才磨磨叽叽的出來。

江銘晟歪着頭打量我,笑道:“還以為你要在裏面過夜了呢?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撞門。”

我走到他面前,舒展了一下手指,在他肩膀上輕輕按摩了起來,力道拿捏的很好,江銘晟滿意的贊嘆:“我真是撿到寶了。”

他的意思我是撿的?還是他撿到的?——

“既然撿到了,就要好好保存,将來可別把這寶弄丢了。”我笑着臭美,可心裏明明是酸酸的。

江銘晟似乎真的是很享受,我已經兩手酸麻,他仍然不肯放過我。

“我累了,我要睡了。”

“再等半小時吧,難得你這麽賢慧……”

我使勁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掐了一把,他痛的“嗷”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問我:“你為什麽掐我?”

“我高興。”表情平靜的仰起下巴,我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他猛的坐起身,手臂用力圈住我,然後霸道的吻上我的唇,正陶醉之時,溫柔的**變成了野蠻的撕咬,舌尖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我捂着嘴巴怒道:“你幹嗎咬我??!”

“我高興。”他竟然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你怎麽這麽邪惡?”我惱的拿起抱枕就要砸他,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威脅道:“你再亂動,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句話的意思我完全明白,我也完全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将手裏的枕頭往後一仍,指着他說:“躺下,我繼續伺候你。”

其實我說的是伺候是指再幫他捏捏背,哪知他根本就是曲解了我的意思,睜着迷人又暧昧的雙眼,驚詫的問:“來茴,要不要這麽主動呀?”

“看你挺享受的,我累點無所謂。”沒搞清狀況的我愈發說的大義凜然。

直到他将我撲倒,我才驚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可是已經晚了,江銘晟已經像餓狼一樣控制住我。

先是撕扯掉我的浴袍,然後一個翻身,他讓我坐在他的身上,猛烈地撞擊,那樣磨人的體位,瘋狂的令人受不了。

雖然緊緊咬着唇,卻還是有難耐的呻吟破碎逸出口,下體傳來一陣陣的痙攣,江銘晟更是熱情如火。

我配合的很好,他似乎馬上就要到極致了,完美的臉上呈現出頻臨的快感,“啊----”結合的地方,緊緊抵在一處,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在我體內緩緩的顫動。

或許真的累了,往常若是做完這種事 ,不管多晚他都會起身洗個澡,可今晚他連動一下的打算都沒有。

倒是我起身去沖了個涼,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從頭淋到腳,出來的時候,他的雙眼緊閉着,我以為他是睡着了,輕輕的躺到他身邊,過了很長時間後,才問了一句我從來沒有問過,卻也一直在避開的話:“江銘晟,你曾經愛過別人嗎?”

頭靠在他的臂彎,我可以清楚聽到他的心跳,規律的像一串音符,有節奏的在我耳邊奏響。

他沒有回答我,我想,也許他是睡了……

可是今夜注定是要有人睡不着的,江銘晨好比那蔚藍天空中的風筝,雖然線被我握在手中,但随時都有斷線的可能,已經經歷過感情失敗的我,從來都不敢高枕無憂。

“來茴,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重要嗎?”我驚詫的轉過頭,身旁的人仍然緊閉着雙眼,但事實已經證明,他并沒有睡着。

“如果我說重要,你會告訴我嗎?”

江銘晟一定覺得現在的季來茴是陌生的,不管是過去恨他的時候或是現在愛他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問過這樣問題,就像是一種自然天成的默契,他不喜歡解釋自己,他喜歡的人也從不需要他解釋自己。

可是現在——

“會。”突然間睜開雙眼,江銘晟望着奢華的吊燈,一定一句的說:“愛過。”

雖然只有簡單的兩三個字,卻字字敲打着我的心,手指微微的顫抖,心裏苦苦的掙紮,即想聽他說下去,又怕他會說下去……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顫抖的雙手十指絞纏。

江銘晟看出了我的無助,他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我,俯在我耳邊輕聲說:“你不用介意,因為我愛過的那個女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恨了這麽久,愛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突然冒出一個和我長相七分相似的女人,這已經不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問題……

走出法院的大門,我被心底的自責折磨的近乎崩潰。

一周內我已經打輸了三場官司,輸的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案件本身沒有贏的機率,還是我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在我律師生涯的三年裏,這是我最恥辱的記錄。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一個陌生男人攔住了我:“季小姐,請借一步說話。”

我無力的擡眸,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認識我。

“沒什麽好說的。”冷冷的越過他,心情淩亂的根本不想跟一個陌生人浪費口舌。

“如果是林小姐,你也沒什麽好說的嗎?”他在我身後有心提示,他有把握我會停下腳步,事實上我确實停了下來。

跟着他進了全市最有名的“紫方閣”這裏是衆所周知明星聚集的場所,我就算再怎麽慌亂,再怎麽緊張,我也不會顯露絲毫,跟着江銘晟這些年,我早已學會了鎮定自若。

盡管我即将要見一個我不想見又無法再忽視的人。

陌生男人領着我走到一間廂房門口,他隔着房門對裏面的人說:“林小姐,你要見的人已經帶來了。”

“請進。”清脆而明亮的聲音,像她的人一樣,讓人過目不忘。

“季小姐,請。”他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徑直走進去,和林美琪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心裏絕望的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

她優雅的站起身,烏黑的秀發像瀑布一樣傾斜而下。

“季來茴小姐,很高興見到你。”她伸出手,自信滿滿的臉上挂着自信滿滿的笑容。

“我叫林美琪。”她又補充一句,其實她不用補充,我對于這個名字也不再陌生。

“我知道。”淺淺一笑,那些所有的緊張與不安終于被我很好的掩藏,愛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不管我是向前或後退,都有被敵人消滅的可能,既然如此,與其後退做個懦夫,不如向前做個勇者,像對付以前那些女人一樣,保持一顆淡定又必勝的決心,所有的麻煩最後都會迎刃而解……

每件事最後都會是好事。如果不是好事,說明還沒到最後,要這樣相信着。

“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對我了解多少?”她清澈的雙眼直視着我,唇角挂着一抹邪惡的笑。

“你是江銘晟以前愛過的女人。”

我只說了這一句話,看似不願多說,其實我何嘗不是只知道這麽多?

“說對一半。”她玩轉着手裏的水晶杯,高姿态的解釋:“把‘以前’兩個字去掉,就完全正确了。”

“你是想說你一直都是江銘晟愛的女人嗎?”我不喜歡這樣模棱兩可的談話。

她露出天使一樣的笑容,一點也不計較我這樣質問,仿佛我根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對手。

“不是我想說,而是事實如此。”

湊近了一點距離,她神神秘秘的小聲問:“知道我為什麽離開嗎?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知道我為什麽那麽肯定我一直是他愛的女人嗎?”

她問了很多知道嗎?無可否認,我都不知道。盡管這樣會讓我顯得很沒有氣場。

“我為什麽離開,你不需要知道。況且那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懂,但是——”她拉長音調……

“我為什麽回來,全是你的功勞,如果沒有在伯爾尼的初次見面,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那個男人一直深愛着我,甚至在我離開的這些歲月裏,他不惜找一個替身來假裝我從來不曾離開過。”

有時候感覺到難過并不是因為做了什麽,而是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而有的時候放聲大笑也并不是因為開心至極,而是發現根本哭不出來。

就像此刻,心裏明明難過的無以複加,卻捂着唇使勁的笑,心痛的有多厲害就笑的有多厲害……

“林美琪小姐,盡管我不想,可我也不得不說,你真的不是第一個找上我并且和我說這樣話的女人,我已經不知道是該把你的話當回事,還是像以前那樣不當一回事?這兩種結果你比較喜歡哪一種你告訴我,我會盡量考慮你的感受而給你想要的結果。”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早該想到,江銘晟不是簡單的男人,他愛的女人又怎會簡單?

林美琪她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些女人,她是個強勁的對手,我連絲毫贏的把握都沒有,如果我不是長的像她,否則我在她之前認識江銘晟,一切都會不一樣,我不會比不上她的自信,我不會臉上挂着笑心裏卻滴着血,我更不會因為她輕而一舉的一句話,就感覺‘我的肩膀借你靠一輩子’是它媽最坑爹的謊言。

“如果這樣說能讓季小姐比較有尊嚴,我不會介意的。我是個模特,一別四年出現在這裏,就好比我上T臺一樣,如果我出場了,不重要的角色——就該退場。”

這話聽起來多麽盛氣淩人,我突然間很想知道,如果江銘晟今天站在這裏,面對我如此尴尬而又沒有立場的處境,他會怎麽樣?是會袖手旁觀還是會告訴我——沒有我的允可,誰都沒資格讓你退場?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個人可以将你的尊嚴輕易踩在腳下,也總有那麽一個人,可以輕易的将你的心揉圓捏扁,只因為你愛他。

“林小姐,我很遺憾我和你有相似的容貌,但我不遺憾你跑在了我前面,愛情不分先後,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樣我只你的替代品,那麽沒關系,江銘晟他讓我走我便走,讓我留我便留。”

站起身,在這場暫時還分出不輸贏的戰役裏,我只想保留最後的尊嚴全身而退。

拉門的一瞬間,林美琪在身後用至始至終一路淡定到底的語氣提醒我:“不要輕易相信愛,愛就是賦予某人摧毀你的力量,你卻堅信他不會傷害你。

出了“紫方閣”陽光一如即往的灑在身上,我不顧一切的撥打江銘晟的電話,只因為我需要向他求證一件事——

“來茴,有事嗎?”

聽了林美琪那麽多字字如冰的話後,突然間聽到江銘晟溫潤的聲音,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在給他打這個電話前,所以的一切不過是場夢魇而已。

“我有句話想問你……”哪怕是夢,我依然想知道一個答案。

“什麽話?”

“幾天前的晚上我問你有沒有愛過別人,你說愛過,并且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那麽——”有些無措的停頓了一下,整個人無力的蹲了下來,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無力的蹲下來……“那麽,如果她回來你會怎樣?”

電話裏傳來了長時間的沉默,在我快要絕望的挂電話前,他說話了,然而,卻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來茴為什麽要突然問這件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沒有再提的必要,我現在對你不好嗎?”

“你現在對我很好,可是我現在想求證的不是你對我好不好,我想知道的,只是如果她回來了怎麽辦?”不死心的再次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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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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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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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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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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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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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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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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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