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
神夜雖然沒有開出念,但卻能看見“盜賊的極意”和“密室游魚”,這讓庫洛洛對他産生了深厚的興趣。
既然能看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掌握。
亦或者,夜兔這種種族就是對任何力量體系都敏感的像個異類?
打是打不下去了,正好飛坦也到了,幾人找了個臨時營地,坐下來商讨接下來的去處。
“別亂動,傷口會感染的。”
派克拎着醫藥箱正在給神夜上藥,他耳畔血糊糊的,派克看着就覺得疼,結果神夜這皮糙肉厚的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總是忍不住要回頭看他們讨論。
“頭別給我扭來扭去!”
藥粉又被他蹭到一邊,派克這種溫柔大姐姐都不禁有些火大,就找飛坦來按着神夜的腦袋不給他動。
飛坦竟然也沒有拒絕,還真的走了過來。
神夜坐着,飛坦站着一手按着他的腦袋,跟按皮球一樣。
神夜非常不高興!
他斜眼去瞥身前的男人——
飛坦還是以前那樣,喜歡穿個鬥篷,把臉都擋住一大半,明明是張好看的臉,卻好像跟個見不得人的hentai。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夥為什麽長得這麽快!
才半年時間長了将近二十公分,長高藥的威力就這麽大嗎?????
現在飛坦都比自己高很多了!除了瑪奇,團員中就自己最矮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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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飛坦聽到聲音,垂下眉眼看神夜。
髒成灰色的繃帶一點沒有折損手下這顆腦袋的精致程度。
“嗯?”
飛坦挑挑眉。
“你長高藥吃完了沒?”
“沒了。”
“……”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飛坦根本不管,按着神夜的腦袋就是不給他動,淩亂貓貓拳也被飛坦簡單的鎖住。
神夜再次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為什麽,是我先,明明是我先發現的。”
“不管是長高藥也好,還是跟庫洛洛要那個女人也好,都是我先說的。第一次發現有這種逆天的藥丸,長高後還可以盡情嘲笑飛坦小矮子,本應該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喜悅,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結局卻是這樣…”
派克看神夜傷心欲絕的嘀咕着,有點不忍心。
整個旅團成員中,庫洛洛是領導者,那神夜就像是粘合劑。
跟每個人都能玩鬧起來。
比如窩金和信長有時候嘴上嫌棄他吵死了,恨不得把神夜丢進垃圾堆不讓進門,在看見神夜沒有開念的時候,也是他們倆最失望,還擔任了一會自己最不擅長的心理輔導員角色,安慰了神夜。
飛坦也跟神夜關系最好。
就連庫洛洛收集物資的時候看到游戲機,都會多分一點注意力。
派克跟瑪奇更不用說,富蘭克林也常常跟神夜組隊。
就算是神夜真的一輩子也開不了念,4號蜘蛛的位置也永遠是屬于他的。
“小鬼頭吵個屁,等出了流星街,外面那麽多人,還怕找不到一個能讓你長高的人?”窩金大嗓門吼道。
其實按說神夜現在一米六/四,在十三四歲的同齡人中已經算挺高的了。
可惜旅團中除了瑪奇一米六,其他人都超過了一米七,窩金和富蘭克林甚至還到了一米八,這就顯得神夜像個稚嫩的小鬼。
“窩金說的不錯。”
庫洛洛将手中的地圖合上,“我們在流星街待的夠久了,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對于擁有念的他們來說,即便是掌控着流星街的十老,也無法強制将他們留下。
規則。
都是由強者來制定的。
只能遵守規則的人,歸根究底還是不夠強。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們還需要一些夥伴。”
十三個人的旅團,如今也才八個人而已。
“看來團長在開念的這段時間裏,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人啊。”信長哈哈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有點期待。
“是啊,明天等新的夥伴到來,我們就離開。”
“好!”所有人齊齊應道。
終于,要離開了!
流星街!
晚上。
飛坦躺在頹圮的二樓天臺閉目養神。
神夜打了個哈切,抱着一罐小餅幹走到飛坦身邊坐下。
“吃不吃過期餅幹?”
飛坦:“……”
“喂,過期餅幹也是有尊嚴的!我吃了,雖然過期了但是一點也沒變質!還是抹茶味的呢!”
飛坦翻了個身,用背對着神夜。
神夜樂的不用面對他那張死人臉,側過身,拿飛坦的腰當枕頭,舒舒服服的躺下,長籲了口氣。
“哎——雖然你對我一點也不好,但是這次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什麽?”
“禮物啊。”
“流星街人不需要禮物。”
“害,流星街人不需要禮物,但是你作為我神夜的小夥伴,還是能獲得由我這個可愛又強大的小夥伴送出的,愛的伴手禮。”
飛坦沒聲音了。
神夜心中一悚,直起身子挪到飛坦腦袋那裏,掰過他的腦袋想看飛坦此刻的表情。
結果——
還是那張皺着眉頭的死人臉。
“切,我還以為你被我感動哭了呢。”
不是說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嗎,第一次收到不應該感動的淚流滿面、喜出望外?
“你給我帶了什麽禮物。”
也許是禮物還是有點價值的,飛坦竟然沒有因為神夜粗魯的舉動暴起捶人,而是又翻了個身,将臉面朝神夜,一只胳膊曲着枕在腦袋下。
“既然是問句就給我加上問句的語氣啊!這麽平淡我這個送禮物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好嗎?”
神夜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傘。
傘的顏色是紅色的,傘柄彎彎的像個問號,跟神夜那把直柄傘有些許不同,“送你了。本來想找個跟我的傘差不多的,可惜夜兔星上的特殊金屬材料在這裏也找不到相似的。”
“你別看它只是一把傘,喏,這裏有個機關,按一下,傘柄拔/出/來是把劍。”
“而且傘面是骷髅的圖案,跟你的衣服也很搭嘛。你那鬥篷的衣領上不就是一個大大的骷髅臉。”
神夜在那裏口若懸河的誇贊自己的禮物,飛坦卻只是沉默着盯着神夜的臉。
狹長的金眸在昏暗的夜幕下看不清情緒。
他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神夜對自己親密的越了界,自己卻沒有一點将他趕出去的想法。
甚至。
心中這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又是什麽。
“又不說話。”
神夜嘴巴都說幹了,哼唧一聲,把傘丢在飛坦身邊,又倒在飛坦腰上。
因為飛坦此刻是面對神夜的方向側着躺的,神夜的腦袋就像落在飛坦懷中一樣。
“飛坦,你身上好暖啊,這是念能力嗎?”
神夜又打了個哈切,口齒不清的感嘆一句,把眼睛閉上了。
寂靜的夜晚連蟲鳴也聽不見,耳畔只有神夜輕微平穩的呼吸聲。
飛坦睜開眼睛。
右手輕輕的擡起來,環着神夜的腦袋,摸了摸後者受了傷的耳垂和冰涼的臉頰。
橘色的發絲從指尖劃過。
非常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夠不夠甜?
不夠我再努努力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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