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
酷拉皮卡并沒有将神夜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神夜不過是覺得A級罪犯十分強大,才拿來随口說了一句,并不明白這四個字代表了什麽。
如今被分類到A級的罪犯,無一不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之徒,像神夜這樣被別人随便兩句吆喝,就忽悠的要跟人家走,怎麽可能是A級罪犯。
不過考慮到神夜的自尊心……
酷拉皮卡這個溫柔少年決定不拆穿他的謊言,笑了笑,“神夜真厲害啊。”
這下輪到神夜一臉懵逼。
就、就這樣?
沒了?
酷拉皮卡帶着神夜找到了正确的,駛向多雷港的船。
這艘船很大,但是也很破舊,不過酷拉皮卡和神夜都不是一般人,搖搖晃晃的船身對他們并不能造成什麽影響。
因此還算輕松。
船的主人就是獵人考試第一考核關卡的考官,酷拉皮卡借口上廁所偷偷去找過他,讓這個考官幫忙查找一下如今還活着的A級罪犯有沒有一個名叫神夜的。
考官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給出的答案是沒有。
這下酷拉皮卡才算是完完全全放下心來,将神夜看成是自己離開森林,離開族人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神夜是不知道酷拉皮卡還去查了自己的話的真實性。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只不過回到自己世界一個月,這裏已經過去了十年,因為席巴确實親手用匕首刺入他的心髒,除了旅團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蜘蛛四號已經死了,懸賞令自然也被撤下來了。
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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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已經不是A級罪犯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奇了怪了,我昨晚睡覺前有倒水嗎?可能是酷拉皮卡起床的時候倒的吧。”
神夜看到自己床前的櫃子上放着大半杯涼白開,撓了撓頭。
不過他确實嘴巴幹幹的,一邊感嘆着有朋友真好,一邊坐直了身子端起水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潤澤了夜兔有些幹燥的嘴唇,神夜伸出舌尖舔了舔挂在嘴角的水珠,難得的盤着腿,用手撐着腦袋開始思考——
夜兔都開始動腦子了,可見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講确實挺讓人在意的。
“唔,昨天早上睡醒發現身上蓋着被子,散掉的辮子也好像被人重新編過了。”
“前天剛說想吃個小蛋糕,結果一轉身就有一個小蛋糕放在地上,旁邊什麽人也沒有。”
“按理說,以我的實力,但凡是個有生命的人靠近,我就都驚醒過來,可這幾天睡覺的時候都睡得很香,不像是有人靠近過的樣子。”
“怎麽…越想越有點詭異,總不會是……”神夜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身體都僵硬了,聲音也變得幹幹巴巴。
他機械的自己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現在是科學世界,我們得信奉科學……”
“咔嗒——”
船艙門被推開,神夜僵着臉擡眸看去,來人一頭金發,正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看神夜表情不太對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酷拉皮卡,你、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給我倒水?”神夜晃了晃已經被自己喝完的玻璃杯。
“沒有啊。”酷拉皮卡不明所以,搖搖頭,“你想喝水嗎,我幫你去接吧。”
不是酷拉皮卡,那就是有阿飄啊!
神夜跟炸毛的貓一樣,哭嚎一聲,從床上躍起,“酷拉皮卡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酷拉皮卡看神夜吓得不清,下意識的張開手将人抱住。
溫柔少年的族群在充滿危機的廣袤森林中,他們日常捕獵砍柴挑水,雖然看上去并不強壯,但衣服下都是頗具力量的肌肉,抱一個比自己還小個兩三歲的神夜自然穩穩當當。
“房間裏有鬼。”
神夜一把摟着酷拉皮卡的脖子,将臉藏進他頸窩中,微涼的臉頰貼着酷拉皮卡的脖頸。
抱着少年腰的酷拉皮卡當即紅了臉。
神夜猶不知,還在溫暖的懷中蹬腿哭訴,拿屁股對着卧室,再不敢回頭了。
“酷拉皮卡快出去啊!我怕!”
這破房間誰愛待誰待吧,反正他是不敢進來了QAQ
“…哦。”
金發少年的臉一直紅到了耳垂,就用抱着神夜的姿勢,出了房間。
兩個人完全沒意識到,就在神夜哭嚎着喊有鬼的時候,他光着腳一直綁到腳腕上的繃帶跟活了一樣,自己松開結頭,散落大約一兩米長的布條,在神夜周圍小範圍搜尋着。
似乎在找那個将神夜吓到的阿飄。
搜尋一圈後,繃帶沒能找到阿飄,像蛇一樣揚起的頭失落的垂下,又一圈一圈的纏回神夜的腳腕上。
神夜是真的被吓壞了。
他跟神樂小時候在垃圾桶撿回來一個老式電視機,試了試發現還能用,後來他倆沒事就看電視機打發時間。
結果有一次,那個電視機放了一部鬼片,把他們倆吓得嗷嗷叫,但誰都不敢去關,就被褥悶頭躲了一晚上。
後來神夜就多了個怕鬼的毛病。
現在阿飄就在自己身邊,神夜吓得跟小粘糕一樣,酷拉皮卡走哪兒他就跟哪兒。
酷拉皮卡倒沒覺得神夜黏他這麽緊有什麽不對,接受良好,像一個照顧不太聰明的弟弟一樣,将神夜日常生活安排的妥妥貼貼。
知道神夜食量大後,他還時不時投喂牛奶餅幹小蛋糕之類的。
夜兔就在這種心驚膽戰中,長胖了好幾斤。
本來精瘦的腹部竟然多了一層薄薄的軟肉。
繃帶好像也搞清楚是自己吓壞了神夜,失落了好幾天都沒動靜。
這天。
兩人正好平安度過了一連串的考察,拿到參加獵人執照考核的資格,來到考試會場。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盞幽暗的燈光。
神夜和酷拉皮卡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有44個人了,因為神夜是第45號,酷拉皮卡是第46號。
“呼……差一點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神夜小聲嘟囔了一句,看到提前一步進入,而拿到44號男人的背影。
他很高,估計快一米九了,雖然看不見臉,但僅僅是一個背影,就給了衆人很大的壓力和危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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