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人醉酒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态, 簡單來說就是不受控制。
有過醉酒記憶的人,會覺得自己喝醉了還是清醒,但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時刻在嘴瓢的狀态。但喝醉本質是大腦被酒精麻醉了, 所以再不受控,也是個醉鬼。
可江魚魚現在, 卻屬于一個清醒的醉鬼, 她不受控制,又不是因為醉酒。只是因為毒藥解除了思考時間, 讓她所有反應都是本能,加上她本來大腦皮層就很活躍, 基本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了就去做了。
江魚魚覺得現在自己快樂的能飛起!她現在腦子裏非常認真的覺得自己目前所有行動都是快樂而正确的!
歐陽鋒離開後, 司空摘星想要帶着她就要下樓,但江魚魚居高臨下看一眼高樓, 忽的就掙脫了他的控制, 站在屋頂上東邊撲撲西邊飛飛。最後直接縱身一躍, 從城樓上物體落地式的直接跳了下去,高喊回家啦!
跳下去,回老家!回了老家就回真家!
“江魚魚!”司空摘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腰帶, 這才險險才将人抓住。
可江魚魚挂在城牆上也不安分,撲騰雙手說自己是一只小小鳥, 司空摘星束縛住了她的自由啊~
司空摘星罵道:“你的自由在地府嗎,你是醉了,又不是傻了!能不能不要犯傻!”
江魚魚充耳不聞,撲騰着雙手道:“要飛了~飛得好高啊~”熟悉的話語, 讓她下意識想到了某個片子裏的某個片段, 擡頭看着司空摘星激動道:“快快快, 叫我傻丫頭!”
司空摘星吃力的抓着她,咬牙切齒罵道:“我叫你傻逼還差不多!”
本來就被她突然一躍吓了個半死,挂在空中還不安分!司空摘星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麽孽,才認識江魚魚這個冤種!就在他有些快要抓不住人,試圖用腳尖把江魚魚踹暈時,陸小鳳的聲音便從樓下傳來。
“你們倆這是……玩什麽呢?”
陸小鳳和花滿樓一出珠光寶氣閣,就看到司空摘星趴在城牆上,一只手趴着牆上,一只手拖着江魚魚死命拽着,江魚魚被抓着腰帶,整個人橫在空中,不停的撲騰自己的雙手,衣服袖子随着夜色飄搖,高聲表示讓司空摘星叫她傻丫頭。
陸小鳳:“……?”
這兩人在玩什麽奇奇怪怪的情趣普雷,大晚上的挂城樓?還要叫傻丫頭?他們是不是出來的不是時候?!陸小鳳發出靈魂三連,心想雖然當年他也帶着薛冰上過城樓吧,但也沒司空摘星玩的這麽花啊。
而讓他更無語的是,女孩子都嬌嗔的要求愛稱了,司空摘星居然直接就罵了回去。
而且看看他說了什麽——我叫你傻逼差不多。
震驚陸小鳳一百年,這話他想都不敢想,司空摘星,你憑實力斷子絕孫啊!
還是花滿樓聽着司空摘星呼吸急促,有些猶豫提醒了一下他,“我聽司空摘星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他似乎很吃力的樣子。”
兩人這才觀察到問題,連忙過去詢問。
司空摘星看到兩人過來,算是松了一口氣,沒好氣道:“你看我樣子像是在玩嗎?快點過來幫忙!”
司空摘星一個人搞不定江魚魚,但沒想到三個人一起上,還是搞不定江魚魚!江魚魚力氣大,又能折騰,三個人手腳并用想要抓住她,卻被一人一個左右勾拳。她嘴裏還在喊着:“你們這群不孝子啊!居然圍毆老娘!”
誰是老娘啊!
陸小鳳簡直哭笑不得,三個人合力花了半響才将人放了下來。下來時候,陸小鳳兩個眼圈都烏了,花滿樓也被錘紅了鼻子,司空摘星最慘,臉上的易容全部被扯花,頭發亂糟糟的像是被貓抓了。
所以一落地,司空摘星就迫不及待狠狠捏住了江魚魚的臉,兩手狠狠掐住:“平時就不見得多聰明,喝醉了更完蛋!直接從城樓跳下來,你這是回家嗎?你這是回老家!”
“還傻丫頭,傻逼傻逼聽見了沒!”
江魚魚被他捏着臉,皺着眉一臉兇巴巴的樣子,老大不高興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了?”陸小鳳看到江魚魚這狀态,加上司空摘星的話,揉着自己酸痛的眼窩道:“猴精,你把魚魚灌醉了?!”
司空摘星開竅了?還知道酒後亂情這一招!
而江魚魚正好甩開司空摘星的手,轉頭一臉可憐兮兮的告狀:“他圖謀不軌!他欺負我!”
陸小鳳倒吸一口氣,一臉樂子的看向司空摘星,連忙對江魚魚暗搓搓道:“具體是怎麽不軌的,你說出來,我幫你批判他!”
司空摘星翻了一個白眼,理都不想理這兩個人。
花滿樓鼻尖微動,發現不對勁,輕聲道:“她似乎有些不對勁,身上的味道也很奇怪。”他的嗅覺靈敏,察覺到江魚魚身上若有似無的酒香并不是單純的酒香。
陸小鳳這才又注意到江魚魚臉上酡紅兩片,聯想到今天早上她受涼,也是下意識道:“她臉怎麽這麽紅,難道是早上那弄得發燒,燒迷糊了?”
司空摘星雙手抱胸,皺眉道:“一言難盡。”簡單跟兩人講了今晚他和江魚魚做的事情。然後總結道:“反正她現在中閻鐵珊衣服上的七日醉。”
陸小鳳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怪不得閻老板今晚怪裏怪氣的,原來是你們!”他捂額哭笑不得“我還和花滿樓納悶半響,他不是總管來着嗎。”
知道事情始末,陸小鳳就輕松了一點,他笑道:“你們啊,亂冒人家身份,這是遭罪了吧,好在閻老板這人好說話,你們把人藏哪裏去了,我去弄醒了幫你們要解藥。”
司空摘星沉着臉瞥他一眼,繼續道:“問題就是,現在她中的不止七日醉了,我們剛剛撞見了歐陽鋒。”
司空摘星不好說張三家的事,只能含糊表示自己見過歐陽克,歐陽鋒尋人無果,想要逼他找人,這才對江魚魚下手。
“江湖五大絕之一的歐陽鋒?這是有些麻煩了。”陸小鳳蹙眉,江湖人都知道,五絕之中只有黃藥師和歐陽鋒不能惹,因為他們随心随意,做事不看善惡,只看心情。
花滿樓問道:“你知道歐陽克在哪裏嗎?若是能将人找回來,歐陽鋒應該也不會言而無信。”
司空摘星蹙眉:“雖然知道,但我并不能保證能找到。”
歐陽鋒是沖着歐陽克來的,但歐陽克現在又在張三家裏,張三家只有江魚魚才能随進随出……司空摘星都忍不住扶額,轉頭看向江魚魚,她因為被三個人死死盯着,不能快樂的轉悠,只能在原地蹲着,念念有詞的畫圈圈。
司空摘星跟着蹲下來,聽到她在說:“畫兒子畫兒子……” 然後地上畫着三個字,花鳳星。
司空摘星面無表情敲了一下江魚魚的腦殼,然後起身,對陸小鳳與花滿樓道:“不管怎麽樣,還有三天時間,我想先試試,能不能找人解這毒。”
“西毒歐陽鋒的毒,乃是外域之毒,中原能解的,恐怕只有寥寥那幾位神醫。”一道女子嬌柔的聲音遠遠的從後方傳來。
司空摘星回眸,這才看到柳無眉與李玉涵從遠處陰影下不遠不近的走來,他轉念一想,明白這兩人恐怕是跟着陸小鳳與花滿樓出來,只是沒有靠近,遠遠藏在陰影下,這才沒有被他注意。
他冷聲譏諷道:“二位好興致,這大晚上的,夫妻兩不在床上打架,守在這角落裏聽幾個人大男人講閑話?”
李玉涵蹙眉:“這位兄弟說話過于粗俗了。”
司空摘星不客氣道:“誰讓你要和我這麽個粗俗人說話呢。”
柳無眉安撫了拍了拍自己相公的肩膀,對着司空摘星嬌笑一聲道:“司空先生不必遷怒,我們夫妻兩人也是想要幫忙而已,不是故意偷聽。”
司空摘星挑眉:“幫忙?怎麽,難道你們擁翠山莊還會解毒不成?”
柳無眉笑容不改:“這您就高看我們夫妻了……”她語氣有些黯然道:“其實我自己也是身中奇毒,所以四處尋找可以治愈的辦法,今日來到珠光寶氣閣,也是為了尋找那怪俠留下的長生秘籍……”
李玉涵在旁的握住了她的手,這親密的樣子,看的司空摘星直皺眉,不知道這夫妻倆過來瞎咧咧一通到底想幹什麽。
其實柳無眉是石觀音的弟子,因為石觀音種植的罂.粟而染上毒.瘾,從石觀音手下脫離後,她每次毒發都痛苦難堪,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中了石觀音下的奇毒,之前去石觀音老巢也好,今日出現在珠光寶氣閣也好,都是為了尋找解毒的辦法。只是她并不之知道,此毒非彼毒,其實并不用特別的解毒辦法。
司空摘星不耐煩聽她廢話,沒好氣道:“你中毒與我何幹,找你老公去撒嬌去,我可懶得聽你廢話。”說完他就拉起在旁邊蹲着畫兒子的江魚魚,準備離開。他就煩這些磨叽人,好好的話不說,非得繞彎子。
而江魚魚被拉起,茫然的擡頭看向幾人,然後一眼看到了對面柳無眉,忽的眉頭一皺,覺得自己好像要做點什麽事,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心口。
柳無眉見司空摘星要走,連忙喊道:“司空先生且慢,我雖然不會解毒,但也求助過不少大夫,別的不說,江湖最有名氣的梅二先生,您應該知道吧?”
司空摘星腳步一頓,身邊花滿樓代替他問了一句:“三不治的梅二先生?”
柳無眉點頭:“正是,正所謂遠水治不了近渴,神醫本就難尋,你只有三日時間,總不能去外面找一個大夫,梅二先生如今正在京城,也是緣分。”
花滿樓對司空摘星道:“梅二先生醫術确實沒的說,我幼時,他便已經名滿江湖,還曾來看過我的眼睛。”
司空摘星挑眉:“可你眼睛也沒好,這人醫術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花滿樓微微笑:“我的眼睛神仙難救,梅二先生縱然醫術高超,卻也只是個凡人,但他的醫術确實很好,只是……”
花滿樓欲言又止,微微蹙眉。
陸小鳳好奇道:“只是什麽?七童,你不要直說一半啊。”
柳無眉在旁邊笑道:“這另一半還是我來說吧,梅二先生有三不治,沒錢不治、強盜不治、小偷不治,司空先生雖是個神偷,但也是個小偷。”
司空摘星眯了眯雙眸:“……那還真是謝謝你這番廢話了。”
柳無眉沒有在意司空摘星的嘲諷,繼續笑道:“只是正如花公子所說,梅二先生始終是個凡人,凡人都是有弱點的,他的弱點便是酒。”
“擁翠山莊有一些建莊之時便埋下的好酒,這一次出來尋找梅二先生,我便帶上了一些,用于送禮,雖然我身上的毒,梅二先生沒有辦法,可這酒他卻是饞上了。只要司空先生幫我一個小忙,我便将這酒和梅二先生的地址雙手奉上。”
“呵。”司空摘星冷笑一聲,“磨叽了半宿,你可算是講到了重點了,你想要什麽,麻煩也直接點,別和老太太似的。”
“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些?”李玉涵不悅的看了司空摘星一樣,似乎不喜歡自己的夫人被如此對待。
司空摘星更加不客氣道:“請來的叫客,自來的叫賊。”
李玉涵:“你!”
“相公,無礙。”柳無眉拉住李玉涵笑道:“司空先生莫怪,我相公只是心疼我,所以才有些着急。”嘴上說着莫怪,但柳無眉明顯很享受對方這樣的愛意,臉色假笑都多了一絲甜蜜的味道。
司空摘星被這兩人惡心到了,正要說話,卻話頭一頓,看向夫妻二人身後,眉頭狠狠擰起。
原來江魚魚不知道何時摸到了這夫妻二人身後,雙手舉着手機,對着兩人的背影正在拍照。
司空摘星險些要罵人,她倒是敬業,腦子都不清醒了,還記得抓人!
柳無眉看到司空摘星表情,似乎有所感,轉頭望去,就看到見江魚魚蹲在自己身後。
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這位姑娘是在做什麽呢?”
江魚魚拍照完畢,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了一個黑色布料,,折出一個尖角帽子,戴在頭上,又在胸口畫出一個F形狀,對着兩人念念有詞:“秀恩愛死的快,你們的罪行是談戀愛。”
柳無眉笑容微頓:“什麽?”
江魚魚充耳不聞,雙臂高舉,高呼一聲:“我F團長今日就要抓走這對異性戀!”
司空摘星瞪圓眼睛,同時撲過去大喊:“等一下!!!!”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等他撲過去時,原地已經空無一人,而張三家裏,也多了兩個人茫然人,柳無眉一進去,就見到了自己這輩子最不想再看見的人——石觀音。
……
司空摘星捶胸頓首,捏着江魚魚臉蛋咬牙道:“你這個傻逼,既然記得抓人,為什麽不把歐陽克放出來,快點給我放出來?!”
就算不放人,好歹也讓柳無眉把梅二在哪裏說出來啊!明明中毒的也不是他,為什麽都是他在操心啊!
“痛痛痛!”江魚魚撲騰雙手,被抓的不高興,伸手也捏住了司空摘星的鼻子,兩人就這樣互相猛扯了起來。
本來還因為兩個人突然消失在眼前而茫然的陸小鳳,奇怪的帶着花滿樓過來,就看到這兩人幼稚的互扯頭花,一時兩人都有些無言。
陸小鳳嘆了一聲,對身邊的花滿樓道:“以前我都不相信司空猴精說的什麽要讓司空家斷子絕孫的屁話,等他有了自己在意的姑娘以後,我才知道,他這話很寫實啊。”
說實話,能和自己喜歡的姑娘打架扯頭花什麽的,司空摘星你果然還是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吧!
花滿樓忍俊不禁,想到剛剛突然消失的呼吸聲,又有些遲疑道:“剛剛那位柳夫人……”
陸小鳳看了一眼扯花架的兩人,剛剛似乎是江魚魚伸手拍了拍兩人,兩人就不見了?而且之前好像也有過類似奇怪事,這兩人有秘密啊。但陸小鳳轉念一想,又覺得既然兩人都不說,他也沒必要多問。刨根問底那是六扇門的事。
陸小鳳這種好奇心強的人考慮兩人不願多談一事都不打算追問,花滿樓自然也不會多說,他想了想,又道:“那柳夫人走的匆忙,梅二先生的地址是不是沒有告知?”
司空摘星将江魚魚整個肩膀薅在胳膊下,卡着她亂動彈的雙手,聞言回頭道:“對了,你說你小時候也看過梅二?你知道他在哪裏?”
花滿樓點點頭:“若是他沒有換地方,應當還是在老地點。”
司空摘星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
“還好你知道,我先帶她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解了。”
花滿樓擔憂道:“可那三不治……要不然我帶江姑娘去,也許梅二先生會看在花家的面子上幫忙。”
司空摘星思考了一番,挑眉道:“沒事,我有辦法,你把地方告訴我就行。”
花滿樓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個地址,然後與身邊陸小鳳商量了一下,又道:“幾日我們都會留在京城,畢竟金鵬王朝的事還沒結束,你如果需要幫忙,就來找我們。”
司空摘星随意點點頭,直接将江魚魚擡起來,就這樣扛豬似的扛着她就走了。
江魚魚在他肩膀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的陸小鳳和花滿樓,問道:“他們不一起來?”
司空摘星敷衍道:“我們不同路。”
江魚魚立馬在他肩上就是一陣扭,然後趁着司空摘星手上一松,轉頭就朝着目送他們兩人的陸小鳳和花滿樓迅速又跑了過去,兩人茫然之際,江魚魚一把抱住花滿樓的大腿,“我要為你獻唱一曲!”
花滿樓:“???”
江魚魚一秒也沒耽誤,直接開始放聲高歌:“怎麽也離不開!”
“ 花花的世界!”
還沒嚎完,司空摘星氣急敗壞的追了回來,一把又将人扛走了,為了防止她又跑回來,這次是踩着輕功走的。
一陣風拂過,只有江魚魚堅持的聲音最後回蕩在空寂的街道上,“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花滿樓&陸小鳳:“……?”
“臭老頭,怎麽樣了?歐陽鋒的毒藥,你到底能不能解開?”
一間破舊的小平瓦房,四周都是随處可見的生活垃圾,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大多穿着補丁的粗布麻衣,這裏是京城窮人們才會居住的貧街。
但就是這麽一個貧窮的巷子,卻藏着一個江湖有名的神醫梅二先生,這人醫術高明,卻嗜酒如命,為了喝酒能花光錢財,所以一天到晚穿着洗的發白的破舊藍袍,住着髒亂臭的貧巷。
司空摘星昨天晚上就帶着江魚魚直接來找他了。
這人嘴裏還念叨着什麽三不治,強盜不治,小偷不治!司空摘星早有準備,直接找了一個砸牆的大錘過來,放在他的酒壇子旁邊,說一天不治,一天就別想喝酒,來一壇子,他砸一壇子。
對方這才不情願的從酒缸裏爬起來。
梅二的醫術确實很厲害,只是稍稍一摸脈,就知道了江魚魚的毛病:“恩……肺熱風寒,思憂過重,月事有些不調,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想那麽多做什麽……歐喲,還中毒了,七日醉……嗯,不是什麽難解的毒……哎等會。”
梅二瞪圓了眼睛,又仔細摸了摸,“麻煩,麻煩……你帶着人家小姑娘做什麽壞事去了,七日醉也就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這西域奇毒,可就麻煩了。”他摸完就擺擺手:“太難了太難了,搞不了搞不了。”
說完他就又要往那破酒壇子裏一躺,江魚魚從床上起身,眼睛撇撇這裏,又看看哪裏,然後張開雙手就要奔向屋外,一臉奔向自由的快樂。
司空摘星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腦袋,把她的自由又按了回去,對梅二道:“治不了是吧,那我現在就把你酒壇子砸了。”
梅二從酒缸子裏探出頭,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你這是醫鬧!醫鬧!”
司空摘星冷笑:“鬧的就是你這種沒醫德的無良庸醫!這才多久功夫,你就說治不了,江湖上怎麽傳的都是你醫術無雙,沒有解不了的毒,沒有治不好的病呢?”
“江湖謠言能多信嗎!?我自己可沒說過這話,都是人家瞎說的!”見司空摘星拎着錘子真的要砸酒壇子,梅二連連大哭嚷了幾句,說什麽無法無天,見司空摘星還是扛着大錘盯着他的酒壇子,只能連連嘆息勉強道:“說實話,這毒能解,但在我手上解,也只能保住命,餘毒要留下大病根,你啊還是找解藥去吧,呲溜一顆藥丸下肚,神清氣爽,總比在我這裏紮針吃苦藥還有病根的好吧……”
司空摘星皺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梅二:“真沒有啊!唉唉唉,你放開我的酒壇子!”
司空摘星見梅二不似之前那般擺爛,似乎認真的,這才停下動作,不做聲了。他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江魚魚,這傻逼之前受內傷,吃個藥都要用灌的。若是吃點苦藥能解開,也就算了,但梅二都說解不開……看樣子是只能找歐陽鋒了。
可問題就是,解藥要用歐陽克換!
他盯着因為離不開屋內,只能蹲在角落裏繼續畫着圈圈的江魚魚,走過去也蹲在了她身邊。
她在地上畫了一個火柴人,司空摘星過來時候,她正在給火柴人畫五官。
司空摘星瞅了一眼:“你畫誰呢,這麽醜?”
江魚魚頭也不擡道:“我兒子。”然後在旁邊畫了一個五角星星。
司空摘星瞬間解碼氣吐道:“……我才是你爹!”
江魚魚轉頭看他一眼,深沉道:“咱們各論各的,你當我爹,我當你娘,不沖突。”
司空摘星:“……”
你鬥嘴是本能嗎?這個鬼樣子,也不忘記怼回來?
司空摘星算是服了她了,江魚魚現在不受控制,張三家進出隐患太大。而且就算真的可以将歐陽克弄出來,歐陽克這些日子都是被他們關着,他回去以後會和歐陽鋒說些什麽……這還真不能細想。
他仔細考慮一下,似乎只能給歐陽鋒交一個‘歐陽克’了……只是歐陽鋒是個老江湖,即便他易容術高超,但易容畢竟是易容,還是有被發現的風險,一旦被對方發現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最差的結果,就是兩人一起完蛋。
他臉色微沉,看着江魚魚喃喃道:“我欠了你的嗎,還得拿命陪你賭?”
欠了?江魚魚聞言擡頭,下意識伸手道:“欠了什麽,你還給我!”
他嗤了一聲,拍開她的手,“不給,就要欠着!”
“幹完這票,就是你欠我了。”
作者有話說:
之前鎖了是因為手誤發布了重複內容,怕有人舉報僞更,就打電話給客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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