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異狀【重寫1/2】

然而保羅沒能去十年後。當他再度去找入江正一，不管怎麽威逼利誘，得到的也只有“十年火箭筒已被波維諾家族帶走”的答案。

而理查德也并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對今晚的指環戰毫無興趣。他靠在滑輪椅上閉目養神，等到保羅輕手輕腳地離開，他睜開眼，身形一閃，同樣從窗口躍下。

澤田綱吉離開前說過，今晚的指環戰是“岚守戰+雷守戰”，19點準時在江邊開始。

現在已過19點，戰役想必早已打響。

理查德一路沿江疾行，沒多久就抵達能量異動的地方。

隔着寬闊的海灘，他遠遠看見因爆炸而起的硝煙，以及漫天交纏的電弧火光。

“殿下？”不遠的地方，同樣遠遠站着觀摩的托馬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朝他的方向看來。

“托馬。”理查德選了個平坦的落腳點，“戰況如何？”

“獄寺隼人正在被沒眼睛的王子吊打。”托馬斯實事求是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應該會贏吧。”

理查德一頓：“你似乎……對他很有信心？”

難道在托馬幫獄寺特訓的時候，獄寺的表現得到了他的認同？

“不知道……我是這麽覺得的。”托馬斯摸了摸後腦勺，“而且那個王子的笑聲挺煩的，要是獄寺贏了他就笑不出來了吧。”

可能是覺得不太保險，托馬斯兩手呈喇叭狀堵在嘴邊，朝江邊戰況激烈的地方喊道：“喂！獄寺隼人！你要是不能贏那個沒眼睛的王子，我三個月的鞋就歸你了！”

正躲避飛刀的獄寺隼人腳下一滑，險些被一柄飛刀紮進腦門。

他甚至來不及去管面露興奮的強敵，還有雷守戰鬥區那邊似有若無的一聲嘲笑，抽空往托馬斯的方向怒回了一句：“啰嗦死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贏給你看！要是今天不能贏，別說三個月，半年的鞋我也吃！”

托馬斯一臉詫異地看向自家首領：“殿下，我只是讓他輸了幫我擦三個月的鞋，為什麽他非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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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寺就這麽喜歡吃鞋嗎？”托馬斯苦惱地嘆了口氣，“可是……我沒有那麽多鞋給他吃啊，殿下，我會不會被他吃窮？”

“……”

“殿下，我可不可以申請額外的津貼補助？”

“閉嘴，托馬。”理查德充滿警告地盯了托馬斯一眼。

你以為獄寺隼人對吃鞋那麽敏感是因為誰？

約束完自家不省心的晴守，理查德這才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剛剛有一道視線從這個方向而來，在他身上停留的有些久。

可當他轉向那個方向，正好對上一雙澄澈的棕色眼眸的時候，即使是早有準備，他也不由怔了一下。

“綱吉……”

正是因為托馬那高調的一喊，将不少觀戰者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距托馬不遠的理查德，自然也被有心人發現了蹤跡。

既然已被看到，顯然不能再當自己不存在。理查德朝澤田綱吉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随即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戰局他已沒了興趣，只等結果出來就好。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不遠處的一個白影映入眼角，令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BOSS？”

對耳邊的呼喚聽而不聞，理查德沉着臉，打算翻過長堤，将那人攔住。

可在他将一切付諸實踐以前，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徹天際、搖山撼地的爆炸。

理查德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返身。

等煙霾消散，一切重新展現在眼前，他的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不對……這好像，不是原來的那個江灘？

“裏切……？”

聽到熟悉的聲音，理查德微微偏頭，只見澤田綱吉前額燃着死氣之炎，一手撈着兩眼呈蚊香旋轉的藍波，從半空落在他的身側，“這裏不對勁。”

“顯然。”理查德颔首附和，“剛才的爆炸是怎麽回事？”

“我離得遠，沒有完全看清。”澤田綱吉兩眼平掃，一邊尋找其他人的蹤影，一邊回答，“似乎是Xanxus那邊的人，在戰鬥的時候誤觸了切爾貝羅設下的隔離裝置。”

一個隔離裝置，哪怕真能造成如此大的聲勢，也不可能憑空改變江流的走向。

理查德盯着明顯寬了許多、且變了方位的江水，再看身後燈火通明、全然變了樣的岸邊：“我們……或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未等澤田綱吉說些什麽，不遠處忽然傳來爆破與尖叫。

敏銳的超直感立即給了他答案：“是獄寺君和巴利安的人。”

二人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除了針鋒相對的獄寺隼人與巴利安的岚守，還有一群穿着藍制服的年輕人，以包圍之勢，将二人圈住。

“在Scepter 4的轄區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真是嚣張得可以啊。”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如此說道，骨節分明的手握上佩在腰間的長劍，“緊急事件，申請拔刀。”

“準許拔刀。”

只聽一連串的金屬摩擦聲。

宛如緊密相連的多米諾骨牌，穿着青色制度的幾人挨個拔出腰間的佩劍。

“秋山拔刀！”“加茂拔刀！”“道明寺拔刀！”“榎本拔刀！”……“日高拔刀！”

站在最前方，疑似帶隊者的眼鏡青年在此起彼伏的刀劍出鞘聲停下後，緩緩地抽出自己的劍。

“伏西米，拔刀。”

被這有些誇張的陣仗震到的彭格列四人：……

同一時刻，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踏過滿目瘡痍的江邊，對昏迷倒地的切爾貝羅無動于衷，俯身拾起她手邊的金色環扣。

他輕輕摩挲拇指上的地獄指環，指環上方射出一道冷光，組成一道熒幕，連接另一處不知名的世界。

一道半虛半實的身影出現在光幕中央，寒眸微垂，神色清冷。

望着前方半透明的全息影像，伽卡菲斯淡淡道：

“十年前的你不在這，你‘詐死’的計劃恐怕要行不通了。”

“我知道。”只有影像的棕發青年同樣十分平靜，“為了世界的穩定，你一定會阻止我。”

“我若是只在意世界的穩定，就不會放任白蘭一次又一次地毀滅世界，更不會在你第一次毀滅彭格列指環的時候任你妄為。”

聽到他的回答，澤田綱吉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

“如你所願，我借助一百個平行世界的力量，打開了異世界的通道。”伽卡菲斯好似沒有聽到他笑聲中的譏诮，擡眼直視着他，隔着透明鏡片的眼睛鋒銳而認真，

“所以，停止你那可怕的計劃吧。彭格列十世。”

澤田綱吉垂目不言。

“利用彭格列指環的‘縱向’時間軸，一遍又一遍地讀檔重來……毀滅彭格列指環，用自己的血重塑[1]，回到十四歲，甚至是百年前……不惜以過去的自己為餌，想盡一切辦法，妄圖改變他的宿命，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将自己逼入崩潰的邊緣。”伽卡菲斯的眼鏡背過一道反光，“早告訴過你這是徒勞的，為何不肯放棄，還要不死心地嘗試？

“作為這個世界的監測者，不會有人比我更明白——

“謝匹拉逃不過，露切逃不過，艾麗娅逃不過……他與尤尼也不例外。

“基裏奧內羅家族的‘詛咒’，無人可解。”

作者有話要說：

[1]用血重塑彭格列指環：原著中彭格列指環被破壞後，是用初代目留下的血“罰”重塑的。（這裏設定與初代同本同源的270……他的血也有同樣功效。）

所以原著中十年後的白花花被270坑了一手←_←，明明有重塑彭格列指環的辦法，還要大費周折地去應付來自十年前的觀光團，成為他們的煉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