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無意
這古代的河流沒有污染,人們洗衣取水都可以。這樣的環境下,肯定有不少水中生物。
一般的姑娘家,估計最怕蛇、癞蛤蟆的,但采薇打小兒跟着外婆在鄉下長大,下河摸魚抓蛇啥的,可都幹過。
她把大襟褂子的兩個衣角一系,甩了那雙露出大腳趾的黑布鞋,把大裆褲的褲腿挽到膝蓋上,慢慢地下了水。
西邊的晚霞帶着一絲暗淡變成了橙粉色,碧綠的河水,像是上好的綢緞,包裹着她兩條粗壯的小腿。
采薇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就見在粼粼碧波中,那兩條柱子一樣的腿雪白幼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她瞬間呆住了。
原來,她腿上的肌膚這麽白這麽細膩!
原來,她臉上的肌膚的确是後天造成的!
她心裏激動萬分,這麽說,她臉上的肌膚還是很有可能白回來的?
對于她這麽個愛美如命的妹子來說,擁有一張又白又細的臉,簡直就是她人生的第二次重生啊。
她站在沒膝的河水裏,呆愣了半日。
直到天邊那抹晚霞徹底消散,她才意識回籠,歡快地在河水裏跑動起來。
既然能美回來,那她就要想方設法去努力實現!
沁涼的河水涼爽舒暢,一天的暑熱都消散下去。
她痛快地鞠一把水往臉上潑去,貪婪地洗了一回臉,方慢慢往河邊的草叢裏走去。
那裏适合生存水蛇、螞蝗啥的,她運氣好,說不定能抓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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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走着玩着,到天上了黑影時,還真讓她捉了一條白花蛇,采薇高興地捏着蛇的七寸丢進瓦罐子裏。
水草叢中也有不少螞蟥,時不時地叮在采薇的小腿上,她也不甚在意。
叮着多喝幾口血,也能瘦一點兒不是?
為了能瘦,她也是拼了。
在水裏摸索了一陣子,她頗有收獲。上岸的時候,看着腿上吸附着幾只鼓鼓的螞蝗,采薇開心地一巴掌拍上去。
這玩意兒留着還能有大用處。
“啪啪”幾巴掌下去,那幾只吸飽血的螞蝗都落到她手裏,被她順勢丢進瓦罐裏。
盛夏的河邊,蚊子小咬兒不少,采薇待了一陣就上了岸。
河邊的灌木叢裏,不時傳來幾聲蛙鳴。采薇順着聲音找過去,青蛙沒發現,倒是看到了幾只慢吞吞鼓着眼捉蚊子的蛤蟆。
不費吹灰之力,采薇就捉了一瓦罐的蛇、螞蝗和癞蛤蟆。
她興高采烈地拔了一叢草塞住罐口,就待提着回家。
不過望着那亮閃閃的水面,她忽然心動了:她這個肥胖身子在院子裏走沒幾圈就累得氣喘如牛,那要猴年馬月才能減得下來?
走得多了還容易磨損膝蓋,到時候就更難以運動。
身為大夫,對于身體的構造她最了解不過。
但是游泳卻是一項極好的運動,不會損傷關節,還能全身減肥。
這個時候沒有人,她何不下水游上幾圈?
于是她解開身上那件打着補丁的月白偏襟褂子,脫了那條黑色大裆褲子,挂在岸邊的柳樹上,只着一件貼身的麻布肚兜和亵衣下了水。
水面亮堂堂的,映出她身上嫩藕般雪白的肌膚。
采薇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心裏更加篤定自己那張臉都是穆寡婦搗的鬼。
她蹲下身子,在水裏慢慢游動起來。
前世她就喜歡游泳,今生雖然穿到這麽肥胖的身子上,但游泳這玩意兒學會了終生不忘,她順其自然就游走了。
四周萬籁俱寂,只聽得見蛙鳴和蟲叫。夏日的夜,靜谧安詳。
她惬意地游着,不知不覺就下去了十來丈遠。
身前的水面上長滿了一叢一叢黑乎乎的植被,天黑了也看不甚清是什麽。
穆采薇不管不顧地游過去,一般這樣淺水的植被都是好東西,她得帶點兒回去。
她奮力地往前游了約莫一丈遠,就來到了那片植被處。
天黑了,離得近些,才看到碧幽幽的水面上點綴着一朵一朵雪白美麗的小花,她雖然看不大清,但還是一眼認出這種花乃是慈姑的花。
小時候,她在外婆家,經常跟着小夥伴下河撈魚摸蝦,對這些水生植物很熟悉。
老家那兒叫水葫蘆,多年生草本植物,生在水田裏,葉子像箭頭,開白花。地下有球莖,黃白色或青白色,可以吃。
對于她們這種快要斷頓的人家來說,簡直是救命稻草啊。
這個時候,采薇也忘了穆寡婦怎麽對待她的,上前一個猛子紮下去,就摸到了河底,不多時,手裏就捧了兩手芋頭樣的球莖上來。
她把上頭的淤泥洗幹淨,樂呵呵地用肚兜兜了,就打算上岸回家。
誰知還沒邁步,忽聽岸邊大柳樹後頭傳來一陣隐隐約約的哭聲,她忙住了腳,側耳凝神。
聽那聲氣兒,像是個女子。
這天都黑了,涼風吹來,柳枝拂動,陰森森的,怎麽忽然冒出個哭泣的女人來?
鬧鬼了?
是聶小倩來了還是辛十四娘?
本來無神論的采薇,被自己穿越這件事給鬧懵了,還真拿不準這樣的事情。
她提起一顆心,渾身汗毛直豎,屏氣凝神細聽。
那女子哭了一會子,就停了,斷斷續續地說起話來,聲音還帶着些哽咽,“風哥哥,我……我都及笄了,你,你再不提親,我爹就要給我,找婆家了。”
奶奶的,是白蓮花那個賤人!
穆采薇可是忘不了這個聲音,沒想到在她家那般嚣張打砸的她,如今在這兒扮可憐裝柔弱呢。
害她提心吊膽吓了一陣子!
她嘴裏說叫的“風哥哥”,難道就是推她倒地磕破了後腦勺的那個林風?
弄了半天,原來是賊喊捉賊!
原身是不是真的喜歡林風,她不得而知,但白蓮花鐵定是喜歡林風的,不然也不會黑燈瞎火的,在這河邊柳後約人家哭訴。
真是個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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