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吵架
“醜丫頭,你來幹什麽?”劉一貼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咬着後槽牙惡狠狠地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來救裏正一命。”采薇十分悠閑地卸下身上的背簍,指指那裏頭綠得旺盛的藥草,“就靠這些,不用人參何首烏,照樣能治好裏正的病。”
昨兒回春堂的夥計說只收人參何首烏,采薇這是把原話還給劉一貼了。
蓮花她娘一聽,驚喜得從門裏跨出來,“當真?”
采薇回頭指了指還站在臺階下的鐵牛,笑道,“嬸子若是不信,問問他。”
蓮花她娘這幾日也是聽村民們說過鐵牛母子病重的事兒的,沒細打聽,沒想到他今兒倒是活蹦亂跳地出來了。
蓮花她娘疑慮重重,追問着采薇,“蓮花她爹的病,和鐵牛一樣嗎?”
聽這話,顯然還是信不過她。
采薇也不多言,只是指着背簍裏的藥草,笑道,“嬸子給我三日功夫,一不一樣的,治好了就行。”
劉一貼眼見着這樁生意又被這醜丫頭給攪黃了,氣得老鼠胡子直往上撅,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別聽她信口雌黃,這病能胡亂治的?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哪裏學來的醫術?”
這話一出口,蓮花她娘又遲疑了。
是啊,采薇四五歲上跟着穆寡婦到了李家村,生活了将近十年,頭幾年還傻得夠嗆,也沒聽說她拜師學藝啊?
蓮花也信不着采薇,這醜丫頭跟她有仇,怎麽會好心來給她爹治病?別是找個由頭害了她爹吧?
反正劉一貼也說了她爹若是再吃兩劑藥不成,就預備後事了,到時候這丫頭一推三不管的,她找誰去?
見她娘遲疑着,蓮花忙湊近了小聲道,“娘,可別聽這醜八怪的話,說不定她想害死爹呢。”
閨女在耳邊一嘀咕,蓮花她娘就動搖了,打量了采薇幾眼,面色冷清起來,“我們家正請着大夫呢,用不着你,你就別跟這兒添亂了。”
說着就讓小丫頭把采薇給轟出去。
采薇也不等她攆,背起背簍就往外走,嘴裏還氣道,“等沒命了到時候別後悔!”
蓮花在她身後直跳腳,“你才沒命,你一家子都沒命!”活似個三歲的孩子,幼稚得令人發笑。
采薇出了大門,鐵牛忙跟上,氣得面色鐵青,回頭對着那扇黑油油的大門吐了口唾沫,“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家,好心當成驢肝肺!”
“急什麽?會有她們求我的一天,到時候,可不是十兩八兩銀子能了事的。”她信心滿滿,十分傲嬌地挑了挑眉。
怎麽說,她在鎮上走了一遭,出診費也不是小數目了。人李汝舟家一出手就是四十兩白花花的紋銀,還有各色吃穿用度的東西。
十兩八兩的,打發叫花子呢?
回到家,把藥草晾上,她就開始收拾午飯。
家裏不缺米面,飯很快就做好。
大米飯配牛肉白菜粉條,一人一大碗,熱乎乎地吃上,采薇很是盡興。
陸瑛一邊吃一邊打量着她的臉色,看這丫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十分不快:不就跟隔壁那小子出去一趟嗎?至于高興成那個樣子?
人家娘還不喜歡他們在一塊兒呢。
瞧着采薇那樣兒,他就氣不忿兒,冷哼一聲,“隔壁那小子他娘可是拒絕了你,你還上趕着嗎?”
采薇正吃得香,猛一聽這話,差點兒噎着,氣得她回頭就瞪着陸瑛,“你這人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她看不上我我還不想嫁呢,怎麽就上趕着了?”
“那不上趕着,隔壁那小子一叫你就出去了?”陸瑛話趕話,打蛇随棍上。
“我出去怎麽了?礙你什麽事兒了?”采薇氣呼呼地扒了一口飯,咽下去之後,才騰出嘴來跟陸瑛吵,“我上山是采藥的,又不是約會去,你操哪門子閑心?”
陸瑛不大懂“約會”什麽意思,但聽來聽去,覺得還是采薇看不上隔壁那小子,他的心情,莫名地就高興起來,吃起飯來也更香了。
剛撂下飯碗,就聽隔壁一陣争吵聲,像是鐵牛和他娘李氏發生了什麽争執。
陸瑛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說不定是那小子他娘嫌他來找你上山呢。”
“烏鴉嘴!”采薇不想提這事兒,可眼前這男人非得一遍一遍地提,氣得她豎眉罵了句,氣哼哼地收拾碗筷去了。
在院子裏走了幾圈消消食,采薇進屋想躺會兒。
穆寡婦一直在做針線,狹**仄的茅草屋子黑乎乎的,她也不怕累壞了眼睛。
見了采薇她也不理,采薇也懶得搭理她,眯起眼睛開始午睡。
外頭鐵牛和他娘的聲音越來越大,穆寡婦再也坐不住,放下針線下了炕,踮着腳去了隔壁。
“嫂子,大晌午的,這是怎麽了?”穆寡婦的聲氣兒有些顫顫巍巍的,顯得中氣不足。
“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閨女?”這是鐵牛他娘李氏的聲音。
采薇聽得心煩意亂,這個李氏到底想幹什麽?不過跟鐵牛一起上趟山,又能怎麽地?
她還能強了她兒子?
穆寡婦被李氏的話給噎得面紅耳熱,吶吶低語,“嫂子,是我不好,沒管好孩子。我這就回去,以後不讓她出門了。”
“出不出門的我管不着,你先把你閨女看好吧。”李氏顯然十分看不上穆采薇,不屑地冷嗤,“別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男人往家裏帶。”
穆寡婦羞得一張黧黑的臉紫漲起來,再也站不住,奪門而出。
“娘,你這是幹什麽?咱們多年的鄰居,你怎麽能這麽說采薇?”鐵牛顯然被他娘的話給激怒了,壓低了嗓門吼着,“薇薇怎麽着也救了咱娘倆,咱不感恩戴德不說,怎麽還這麽糟踐人家?”
隔壁幾個人的對話,隔着小小的籬笆院,輕飄飄地傳入采薇耳朵裏。
她翻了個身,長嘆了一聲,心想日後可得離鐵牛遠點兒了,免得他再跟他娘起沖突。
只是穆寡婦不讓她出門的話,還是惹來她一聲輕嗤。
一個籬笆小院就想把她關死,怎麽可能?
她胖成這樣醜成這樣,她還沒跟她算賬呢,如今再不讓她出門,這是把她當廢人養啊?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