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強悍女子】

劉伶心中對青眉贊賞不已,她見過的女子似乎一個比一個更加強悍,這樣也好,要她單獨面對秦,有些事她真的還是做不了。

秦跟着青眉走出院子,青眉突然轉頭怒目相向,驚得秦以為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然後她又展顏一笑,極盡溫柔地說:“關門,勞駕。”這樣劉伶在院子裏就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了,青眉很不喜歡在別的女人注視下和秦交流,無論那女人和秦有什麽關系,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她想要做的沒有人能夠阻止,就連她自己有時候也沒辦法控制。

秦有些心虛,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麽,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怕兩個姑娘家,真是沒出息。只是青眉這丫頭今天的狀态不太對勁,他習慣性地出聲詢問。

青眉整理了一下思路,她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只需要好好聽着,不用發表意見,可以做到嗎?”

這個問題好笑,若是秦說他做不到,那麽青眉還能閉嘴不說了嗎?只是今天秦沒有調戲青眉的心情,他很安分地點頭,讓青眉繼續下去。其實對于青眉想說的話,他大概能猜到,和劉伶大概是脫離不了關系,接下來他有的頭疼了。

對于秦懊喪的表情,青眉沒空去深思,她要做的是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她一向聽從自己的心。

“你知不知道無所謂,起初我以為自己喜歡夜哥哥,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所以第一次見到你時覺得你就是一個不上道的混混、庸醫、損友,跟你這樣的人就沒必要太過客氣,想到那次在荒郊野外,你說葵水時的模樣,我現在還氣得牙牙癢。算了,這種事你幹的多了,明明很讓人生氣,但你自己感覺還特美,以為天底下就你是聰明人。可是有一點你不敢承認,你就是一條胡亂蹦跶的蟲,跳不上去還一直拼命掙紮。別急着否認,要不怎麽到現在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要知道本小姐我在你身邊這麽久,你也就只有嘴皮子上占點便宜,你有色膽嗎?沒有!所以我說你就是一條蟲,沒出息的蟲,本小姐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幫我轉告夜哥哥,小雲的事讓他注意熟人,這事可能和京城那些人有關系。”

青眉很快就說完一長串,她有個特點,只要是心理緊張就會不自覺地加快語速。秦當真是安靜地聽着,幾次想反駁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青眉的話外之音,他不是沒有聽出來,蟲嗎?他苦笑:我向來自诩風流潇灑,竟然在兩個女人眼中都不是這樣,一個說自己“放浪不羁”一個更加直接“蟲”,他此時很直接地想起在地上艱難蠕動的蟲,或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人一腳踩死,還真是形象啊。

看着青眉的背影,依舊是歡愉輕快的,這丫頭難道剛表白

完就忘了嗎,還有什麽叫做要他轉告,為什麽她不自己去說呢?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秦急急地喊住青眉。

在心中默念到“十”,青眉終于聽到秦出聲了,還以為他就此被吓住了,真好。

秦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只是憑着直覺叫住了她,對于接下來的情景連他也被吓了一大跳,青眉跑過來,一把抱住秦,強勢的沖力讓秦不覺退了好幾步,但身體被環得結結實實,可見青眉是把她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一種強烈的熱流從胸腔穿過,秦想:今天他的豔福不淺。可是誰能告訴他,怎麽這種感覺并不好受啊,不久前他還在開小夜的玩笑,那時候想着自己遇到一定會非常灑脫,可是現在這是什麽狀況?

青眉狠狠地抱住秦,原來男人的骨骼确實比較寬敞,靠上去能把整個人都罩住。青眉放任自己多停留了幾秒鐘。然後大笑一聲:“蟲啊,現在才發現你也不過如此,瞧你這身子骨,像是幾天沒吃飯,走了。”青眉很帥氣地迅速轉身離去,這次當真是疾步如飛,沒一會已經不見蹤影,秦還在原地失神,不知道什麽時候院門已經敞開,劉伶就站在門邊上……

青眉不敢回頭,她是驕傲的,做完自己想要的事就可以功成身退,秦會有什麽反應,她不願意想。其實是不敢想,其實她還有一點沒說,她和秦一樣都是蟲,只能在驕傲允許的範圍內折騰。

一陣冷風吹過,裙擺飛揚,像極了女子帶笑的臉龐,只是期間微細的褶皺,怎麽,竟然成了眼淚的征兆,毫無意識,卻淚流滿面,是誰說的,青春如朝陽,但是明明一日一日周而複始,未見朝陽有多燦爛,卻總是望見天邊夕陽黃昏,原來少年也識愁滋味……

這兩天青帝可以說是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她去過大龍那裏,不用說将他們幾個水鬼折騰的夠嗆,雖然有以公謀私的嫌疑,但還是有進展的,青雲應該沒有被帶到東部,再确切一點,應該是還在這裏——太淵西部地域。既然二皇子已經開口讓官府查辦此事,那麽出入境檢查一定是不會放過蛛絲馬跡,而現在沈家還是沒有得到消息,那麽可以肯定青雲還在此處,或許就在他們身邊的某處。只是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若說真的是綁架,他就應該要相應地提出一些贖換的要求,倘若不是,還有什麽理由能讓人對一個孩子下手,更重要的是青雲現在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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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一個人的力量,要大海尋人,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青帝這些天終于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盲盲目目、東晃西逛,酒樓茶肆甚至煙花之地,她也去了,但最後收獲慘淡,倒是聽了不少人在議論關于即将到來的武林盛事,武學交流會一直是很神秘的,但今年一

反常态,收到金名帖的人當然毫無疑問能夠出席,但據說今年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獲取資格,也不知是誰傳出這樣的消息說是,這兩天還會發出征集令,對于有潛力的人可以通過尋找到事先暗藏的征集令,通過考驗後到達指定地點就算是完成了整個資格認證。

因為事最近才出現的,對于這個規則,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到,在感到新鮮的同時也燃起一股沖動,往年都是司夜家指定的那些人才能參加,雖然不得不承認司夜家對于江湖是動向是了若指掌的,一般江湖發生的事很少有他們不知道的,這樣對于可能出現的武學奇才也就不會有多少疏漏。可是對于那些原本不顯山露水的呢,他們中也可能有不少人身懷絕技,只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這樣的念頭相信很多人都曾經有過,尤其是一些涉世未深的人,對于自身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不甚了解的人就很渴望能争取到這樣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很顯然夜少這步棋走得很巧,消息一出,江湖上有心人就開始蠢蠢欲動,誰不想抓住這樣難得的機緣。可是關于活動什麽時候開始,征集令是什麽樣,暗藏的地點有哪些,以及之後的一系列問題至今還沒有人能夠解答。

在人們摩拳擦掌的時候,有些人已經開始率先準備了。于是和夜少相關的人事物,每一點都成為被關注的焦點,江湖向來是不缺乏能人的,若是整個江湖中絕大多是人都開始對一個問題深入研究,那麽很可能會翻出不少不可告人的秘聞,夜少這招走得同樣是兇險。

青帝僅僅只是出來逛一圈,回去時就已經聽說了這麽多紛繁複雜的消息,在尋人無果的情況下,她斷然決定回去找夜少一趟,本來就看不懂夜少想要幹什麽,而現在,疑惑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香亭水榭、飛檐走壁、雀鳥空鳴,在太淵總是不乏這樣适于休憩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裏又會是誰居住的地方。很快原本安靜的地方傳來噪雜的争執聲,聽聲音還不止是一兩個人。

一個稍年長一些的人加重了語氣說:“不是我說你,這麽大的事怎麽能這樣胡鬧呢,到時候安排什麽人來維持秩序,你要拿什麽來填滿這一大群人的要求。再這樣下去,我看你也不用混在這裏了,要知道,沒有司夜家,哪有你今天,你以為當年你惹的那些事真的沒人知道嗎?”

年輕一些的說:“莊老,我敬你是前輩,但并不表明你就可以随意插手我的事,況且司夜家還不是你在主事,家主都沒說話,你這時候出面算什麽?”

另一個年長的直說,你這叫什麽話,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難道你的翅膀硬了嗎?

随着他們腳步移動,經過盤曲精致的阆苑,

說話人的臉面就漸漸清晰起來,其中一人正是秦,而其餘幾個不常露面。看他們這架勢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臉上已經有很明顯的怒意了,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動怒的人,若是能讓他也忍不住生氣,那麽這些事确實是有夠難忍受的。剛才說話的那些人還在繼續着,大概的意思已經表明了,那就是他們絕不贊成發放什麽所謂的征集令。這個想法确實很新潮,也能夠解決一部分江湖人的需求,但司夜家不是慈善組織,沒必要為所有人負責,每年交流會也不是單純為了發現新人和互相提高水平用的,至于究竟目的如何幾個資歷深的都知道,大約是脫離不了司夜家利益的。

可是現在,征集令一發,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是司夜家要應對随後蜂擁而來的千萬江湖人士,而且他們各個想必都會對征集令志在必得,一場激烈的争鬥将不能避免,而司夜家作為東道主将受到最直接的沖擊,到時候家族裏的人很難安穩。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那幾個說話的人的家裏就遭到不少的盜賊,若不是他們身手敏捷、經驗豐富,很可能此刻已經落入不良人士的手中了。司夜家族裏聽說還有不少人也有同樣的經歷,這對于已經習慣了安逸的族人來說簡直是不能忍受的事。

而剛剛說話的那兩人就是司夜家族人的代表,司夜莊和司夜華。他們是家族裏的老人,跟着司夜家先祖來太淵闖蕩,也算是為司夜家打下半壁江山的老人,平日裏連現任家主都要讓他們幾分。但事實上他們和司夜家并沒有血緣關系,司夜的姓氏也是後來家主賜姓給他們的。司夜這個姓就代表着身份地位,除了家主、嫡系還有他們這幫老臣子能冠以司夜,其他人都是沒有資格的,就連現在的二爺、小爺也就是夜少口中的二叔、小叔叔,他們也只能以母姓示人。二爺姓王,人稱王二爺,小爺姓葉。

今天他們聚衆前來,原本是打算來找夜少的,因為昨天收到消息說是夜少今天會在這裏,聽說是要見什麽人,結果一來才知道,夜少人不在這裏,在這裏的是秦這小子。于是衆怒難消一起對準秦。

莊老見秦不知悔改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他冷笑了一聲:“好啊,你如今是野了,我們這些長輩的話在你耳朵裏就是放屁,我們幾個老家夥也不啰嗦,直接找能主事的人好了。”

司夜華等人看樣子是聽莊老的,不住附和他的話,這架勢是要去找家主來評理了。

秦這時候真想沖上去給他們每個人潑一桶水,這群老家夥就知道倚老賣老,再說到現在為止家主都還沒有傳訊說夜少的不是,他們去算個什麽事,難道還看不出來家主并不反對這個點子嗎,他們以為憑借着資歷,所有

人都理當讓着他們嗎?是盲目自信,還是太過天真了?

但是看着老家夥那副憤恨的模樣,秦還是出聲挽留:“各位先別忙着理論,想一想,司夜家究竟為了什麽才舉辦這場交流會,這樣一年一年的堅持着究竟是為什麽,相信答案不用我說你們就能想得到,而且我也相信你們在交流會中同樣能夠收獲頗豐。”說着他眼光在這些人中轉了一圈,看到有些贊同的樣子,又繼續道:“可是真的就這樣滿足了嗎?”

莊老看着秦故弄玄虛的樣子就來氣,他呵斥說:“你還想說什麽,我們沒時間陪你耗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棄,心裏還在想着:你小子,也就是一個在逃的犯人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說話,家主看得起你才讓你在家族裏做個郎中,你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了。

秦撇過心裏的不舒服,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今江湖一代一代出現不少有為青年,前輩們當年确實是風靡太淵,可是時間是不等人的,難道你們就甘心被時代淘汰,稱為年輕人口中的‘沒用的老家夥’嗎?”

他這話大概是說中了他們的心病,他們這些人可以很輕易地舉出一大堆當年的光榮史,一句“想當年”就能帶出一連串的令人稱羨的過去,可是現如今也就只有這些過往陪着他們,很多當年出道的人都已經退了下來,而他們之所以還不隐退就是還想一展當年風采。于是他們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又燃起了激情。

不過架子還是要有的,在莊老是示意下,司夜華問道:“此話何解?”

終于上鈎了,秦按照和夜少商量好的說辭,告訴老家夥,這次的征集令需要資歷深的人來做見證,以确保過程中的公正性,而這中間的尺度由他們來把握。這是苦差事,也是那些老前輩反對的地方,秦這話引起他們群起而攻,但是秦接下來的解釋則成功地将這群大神都安撫地妥妥帖帖,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你想啊,一群不甘落後的老人最想要的是什麽,是榮譽!但是要再次得到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需要突破,在功力上突破自己。可是司夜家武學典籍的管理極其嚴格,除了家主和管理者,其他人誰也沒膽量去要,很不巧的是夜少手上正好有這樣的東西,而且打算把這些江湖人眼中珍貴異常的典籍作為“征集令”,而負責見證的老前輩則能夠事先得到它們,然後選擇地點進行藏匿,若是活動結束的時候還是沒人能夠找到,那麽東西就歸他們。這個條件果然是夠誘人的,莊老他們怎麽能抵制呢?

秦有點佩服小夜的神機妙算,他在開始準備實施這些計劃時就已經将這些都考慮周全了,只是那些作為征集令的武學典籍是從

何而來的,只有家主才能支配它們,難道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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