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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二十,喻笙在有趣見到顧語南。
顧語南住在他們的大包廂裏,開了滿桌的酒,叫了好幾個果盤跟零食盲盒,正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睡覺。
喻笙一見他,就拽他起來,找他借錢。
“借我兩萬。”
“怎麽了?”顧語南不明白她昨晚怎麽就消失了。
顧語南幫她出完氣,就出來滿大街找她,也沒找到。
後來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的信息,說:【我是喻笙,我跟我們班長在一起,很安全,你別找我了,明天我會去學校上課的。】
再後來,深夜十一點左右,又是這個電話號碼,這次是打過來的。
說話的是個男的,聲音很好聽,清淺之中帶點磁音:“今晚你可以去有趣睡,随便消費,我請你。明早我讓喻笙到有趣來找你。”
然後,對方給顧語南發了有趣的地理位置。
顧語南想問對方是不是把喻笙綁架了,再打過去,這號碼就一直忙線,故意不讓他打通。
顧語南沒有辦法,就來了有趣,來了之後,發現這地方挺有逼格的,适合他的脾性,他就順便住下了。
失蹤不超過48小時不能報警。
顧語南想,等到時間夠了,再見不到喻笙,他就去報警。
還好,早上,喻笙安然無恙的出現。
“所以你昨晚真的跟你們班班長一起?你們班長真在這裏打工?我一說是他讓我來的,前臺說我在店內的消費可以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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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我在我們班班長身上消費了。”喻笙試探着,告訴顧語南。
“在他身上消費了?”顧語南搓了搓臉。
然後,“你的意思是……”顧語南瞪大眼,跟喻笙确認,“……嫖嗎?!”
顧語南說話的語調把“嫖”字落得很重。
喻笙點點頭。
顧語南覺得有點那啥,想說句家鄉話,表達他的驚訝,然而覺得,也不足以表達。
“原來他真的很窮,家裏真的只有一個頭腦不太靈光的外公拉扯他長大。”
去過尤逍家裏的喻笙現在提起尤逍,語氣都柔軟了,裹雜着同情、憐惜、暧昧還有其它雜七雜八的顧語南完全不想再分析出來的情緒。
“行,行,行……窮就給他錢就完了。”
顧語南最讨厭聽這種勤工儉學下海賣身的老套故事了,做鴨就做鴨嘛,确實是道德不允許的,再怎麽有立場,那也是有損風化。
“都這麽慘了,那就多給點吧,還是你同桌,給三萬吧。”大款顧語南覺得錢不是問題,他願意主動為這個苦情班長小哥追加嫖資。
關鍵是班長不要搞事情,不要在喻笙離家出走的時候,跟學校裏的人說他跟喻笙昨晚做了。
“這附近最近的取款機在哪裏?”顧語南問。
“路口左轉,好像有家工行。”
“那我去取點現金。”顧語南撿起茶幾上一條巧克力吃,嘟哝着說,“這事我們最好還是給現金,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顧語南建議喻笙用現金買單。
“也對。”喻笙覺得顧語南咋這麽聰明呢。果然,當了世界冠軍的體育生,腦子都一起靈光了。
臨走,顧語南又問:“這錢我取回來,是給他,還是給他上班的這會所?”
“應該是給他,昨晚算是……他在外面接的私活吧?”喻笙揣測。
“所以,他是直接把你給插了?”顧語南走到門口,壓不住好奇心,回頭來,終于還是直接問了。
顧語南怎麽都想不明白一直凹着情.愛絕緣人設的女漢子,竟然去嫖.娼了。
這個給她提供服務的清貧班長到底是怎麽處心積慮步步為營運籌帷幄,最後幹成這番大事業的。
顧語南怎麽都想不到喻笙消失一晚,今天再出現,就經歷了這樣的他都還沒經歷的事。
“是……口了。”喻笙也不瞞自己的發小,小聲回答。
“他給你口?”顧語南追問。
喻笙誠實的點點頭。
“……”
顧語南想象不出那是什麽畫面。
顧語南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憂。
但是,給發小取錢交嫖資這件事,顧語南在所不辭。
顧語南用最快的速度給喻笙取了三萬現金過來,兩人商量,今晚去哪裏住。
顧語南提議他們包個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一個月。
喻笙搖頭,說她要住校。
顧語南不答應。
顧語南說學校宿舍條件太差,喻笙住進去,正好遂了施沁娅的願。
兩人沒有達成共識,喻笙看上課時間晚了,先背着書包走了。
走進校園後。
喻笙越朝一班教室走,腿就越軟。
想到昨晚尤逍的舌頭舔過她身上哪些部位,她就覺得,這人是她同桌,以後她挨着他坐,還怎麽用心學習。
算了,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書包裏沉甸甸的背着三萬現金,喻笙上了樓。
這時候要上課了,适才尤逍把她送到有趣,就去此間琴行還嚴勵的機車了。
喻笙走進教室的時候,尤逍已經坐在座位上,低頭寫卷子。
喻笙坐下,尤逍也沒擡頭看她。
他媽挺鎮定啊。他是不是經常給女人做這事。
難道忘記昨晚他喘得跟個哮喘病似的,她深怕她要被他給吞進肚子裏了。
“給你。”喻笙在自己座位坐下,遞出一個黑塑料袋給尤逍。
尤逍依然在埋頭寫化學卷子,沒擡頭,問:“什麽?”
“就,就昨晚謝謝你的服務。”喻笙故作鎮定,想表明自己是消費得起的人。
“哪來的?”尤逍掃了一眼,大概知道那磚頭形狀的東西是什麽。
“我發小借我的。”
“你發小知道昨晚我倆做什麽了?你連這些都告訴他?”尤逍不接錢,反而更關心這個。
“不然怎麽叫發小。”喻笙想他關注的點真奇怪。
“放心吧,我發小不是長舌婦,他不會亂說的。不會影響你做生意掙錢。”她安慰道。
“昨晚我的服務你滿意嗎?”尤逍放下筆,對上喻笙的眼睛,沉着穩重的說,“我正好有個提議。”
“什麽提議?”喻笙仔細回想,昨晚她被會所頭牌服務的挺好的,還幫洗內衣呢。
在學校裏,那麽不可冒犯的清冷模樣。
帶她進他房間,就那麽色.情,還幫她洗內衣。
喻笙今天穿着被他親手洗過的內衣,總感覺他的手是不是還放在那兒一樣。
她渾身不自在,又酥又軟。跟他說話也底氣不足。
“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這段時間都沒地方住,我給你搞個包月套餐怎麽樣?
你住我家去,讓有趣會所的小尤天天晚上伺候你,什麽樣的高辣享受,小尤都竭他所能的帶給你……真正的越夜越刺激……”
尤逍笑盈盈的說,一臉夜店少爺風的營銷式笑容。
“……”喻笙無語。
感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入了什麽殺豬盤。
昨晚被他帶到他房間裏,才僅僅只是個開頭而已。
得到甜頭的尤逍接下來要各種對她從長計議了。
是吧,好多年輕女性就是這樣失足的吧。
為了男色。
昨晚的尤逍,真的用他的實力演繹了這個詞彙。
“不,不必了。”喻笙清清嗓子,表示自己無福消受。
這種包月跟他共處一室,越夜越精彩的福氣,恕她真的受不起。
“其實吧……”尤逍懶懶說,“昨晚趁你睡覺的時候,我給你拍照了。”
“啥啥啥啥啥啥啥?”喻笙差點沒驚叫出聲。
“被培訓的時候,我們都被要求完事後給客戶拍這種照片的。以免她們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了。”
尤逍說的大概就是喻笙這樣的客戶。
穿的還是他親手幫她洗過的衣服,就還是不認他了。
“你們也太缺德了吧!”喻笙臉都紅了。
一股熱血在她體內亂竄。
“如果你不想我把照片公開,就還是接受我這個包月高辣套餐。”
尤逍把早上幫她領的新學期的數學練習冊遞給喻笙,陰陽怪氣的說:“我都告訴我外公了,說你今晚還是去我家睡。”
“你外公準?”
“為什麽不準?”
“他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好像有點。年紀大了嘛。對了,我外公知道你離家出走,沒帶手機,說先把這個他不用的手機給你,萬一你想跟家人聯系呢。”
那是一只老年機,大紅色的,還是機械式鍵盤。
上面的123456789數字看得喻笙腦殼疼。
“我謝謝你。”
還挺會勾回頭客的,她花三萬消費他一晚,早上他給她回贈一個小禮物。
他外公不用的頂多拿去賣二手二十元都賣不到的老年機,真是太體貼了。
就算被學生會沒收,也不值得寫檢讨拿回來。
預備鈴聲響起,“你真的拍我照片?什麽樣的?“喻笙壓低聲音問。
“露.點的。”
“……”
“哪個點?”
“都有。”
“你色不色.情啊?”
兩人在前桌說話的禁忌內容好像被坐他們後面的趙清聽到了些許。
趙清想起昨晚在家裏看過關于刑法法考的小視頻。
高考志願他想報考中政的法律專業,閑着沒事在家看了很多這樣的視頻,未雨綢缪到了極點,還沒考上法律專業,就在為法考準備。
他昨晚看的內容是:用□□冥幣嫖.娼定什麽罪。
答案是不構成犯罪,既不是強.奸罪,也不是使用□□罪,更不是詐騙罪。
這事兒在法律上就算是白嫖,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趙清覺得挺有意思的。
早上一來,就沒想到這麽巧,前桌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在那兒搗鼓一個黑塑料口袋,聊着服務不服務,付錢不付錢的,趙清估計口袋裏面裝的應該是錢。
趙清一時很好奇裏面是不是冥幣,他倆到底誰白嫖了誰。
于是,未來的法考先鋒趙清勇敢加入他們的讨論:“诶,班長,你把口袋打開看看,檢查一下,裏面裝的是不是人民幣?要是□□的話,你就算是被人白嫖啦。”
“誰白嫖他了?不知道別亂說。”喻笙回頭,對趙清惡言相向。
白嫖這事喻笙這種大小姐怎麽會做呢。
喻笙把裝着錢的口袋豪氣的塞到尤逍的課桌肚子裏。
錢已經給了,昨晚尤逍的服務是有償的。這件事喻笙沒做錯。
“不知道別亂說。”尤逍神色淡淡的告訴趙清,“你先把法律專業考上,再研究別人的行為犯不犯法好嗎。”
趙清轉轉腦袋,問:“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這麽認真幹嘛?所以你們昨晚真的do了?”
趙清想探究的是這個重點好嗎。
“別越說越離譜行不行。”喻笙虛張聲勢的板臉。
尤逍淡淡笑了一下,“你猜。”
趙清于是猜了一整天的前桌兩個年級第一昨晚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開車。
猜久了,趙清怎麽覺得從來不追星、不盲目崇拜通俗文化的自己現在咋好嗑他倆的這對CP呢。
上課的時候,喻笙的圓珠筆掉到地上,她伸手去撿,尤逍也伸手去撿。
兩人手貼一起,又馬上觸電般的分開,這讓趙清腦海中展現了許多的惹火場面。
趙清好想知道他們昨晚到底在一起幹了什麽,能讓今天彼此對彼此做一個小動作,都是只道情長。
趙清磕糖都要磕出糖尿病來了。
作者有話說:
越夜越刺激,我們喻總就此開始了包養會所小尤給她提供高辣服務的人生……
主動替喻總追加嫖姿的大款顧語南表示,錢管夠,盡管嫖,只要小尤能把咱們喻總伺候舒騰……
直到他們後來突然發現苦情小尤家裏比他們倆家裏甚至都還要更有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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