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8章:你才是我心底的那根刺
沈清瞅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曲勁逸把面吃完,喝了一口沈清為他泡的檸檬茶就開始發問,“喬闵城怎麽住在隔壁?”
“我搬之前他就住在隔壁了。”
“他是不是在追你?”曲勁逸問。
沈清看着曲勁逸,想了一會回答道,“我跟他馬上就要訂婚了。”
“訂婚?”曲勁逸着急地抓住沈清的手,“為什麽?因為我嗎?”
“不是。”
“不是,那還因為什麽?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喜歡他!”
“是的。”
“什麽?”
“我說是的,”沈清垂下眼簾,“我暗戀過他。”
曲勁逸笑了,笑得有些苦澀,“這就是你用來安慰我的理由?”
“起碼我給了你一個理由。”沈清反手握住曲勁逸的手。
曲勁逸驚訝地看着沈清的這個動作。
“你發現了吧,我現在不在抗拒這種肢體接觸了,這是喬闵城的功勞。”
“他把你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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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心理學專家,而我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他拯救我,我接受他的拯救。”
“所以你們就訂婚?”
“是的,這樣子我就能拔出心裏的那根刺。”
“這也是喬闵城跟你瞎掰出來的理論?”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我心裏是有一根刺,不過現在這個根刺松動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松動的時候觸摸一下他!”
“什麽狗屁,聽不懂!”曲勁逸一頭倒到沙發上,一邊眯縫着眼睛一邊問沈清,“那沈清我問你,你會不會嫁給喬闵城?”
“我說了,訂婚只是為了拔刺,我跟他就像南極與北極,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我就放心了。”
沈清笑了。
其實她也放心了。
曲勁逸很快地睡着了。
沈清回到房間給他拿過一條毛毯蓋上,然後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看曲勁逸的睡顏,但是看着看着,她突然就流下淚來。
沈清很少流淚,應該說是知道媽媽死後,她就沒有流過一滴淚。她想,可能是媽媽死的時候她把一生的淚都流光了,所以在失去那段記憶後,她也就失去了流淚的功能。
但是今天她突然就流淚了。
沈清摸着臉上的淚,一時分辨不清自己為什麽要看着曲勁逸哭。
難道是因為虧欠他?他喜歡她這麽多年,而她卻因為心裏藏着那個人,一直把他拒之于門外?
或者,她其實是喜歡曲勁逸的,只是那個人抱了她吻了她,所以讓她搞不清自己究竟喜歡誰,現在她發覺了,因為不舍所以流下了淚?
這好像是一個新的心理問題!
她決定去找喬闵城咨詢一下。
沈清敲開喬闵城的房門時,喬闵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沈清根本就不看他的臉色,直接就問,“喬教授,有沒有時間,我想進行一下心理咨詢。”
喬闵城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用他那十分怪異的一瘸一拐的姿勢。
沈清跟着他身後,忽略掉喬闵城腳上誇張的紗布,她坐到沙發上,讓喬闵城不要給她倒茶。
“我待不了多長時間。”
喬闵城坐在沙發上,壓根就沒有準備給她倒茶,只是斜睨着她。
“你不用記錄?”沈清問。
喬闵城不說話,繼續斜睨。
“不問我為什麽來咨詢?”沈清又問。
喬闵城依然保持不變的姿勢與眼神。
沈清不在問了,她開始講敘自己的問題,“我剛才哭了,這是十年來第一次哭,不知道為什麽,看着曲勁逸睡在旁邊”
“啪”喬闵城把手機丢到茶幾上,冷冷地看着沈清,“你坐過來說。”
沈清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而喬闵城則坐在雙人沙發上,兩個人其實隔得也不遠。
“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沈清問。
“坐過來!”喬闵城語氣不是很好,仿佛沈清要是不聽他的,下一秒有可能會死掉。
沈清依了他,坐到雙人沙發上繼續說,“我懷疑我內心深處其實是喜歡曲勁逸,只不過我習慣抗拒他,忽略了”
沈清一側頭就見到喬闵城放大的臉,他已經湊到她的面前。
“你說什麽?”他質問。
沈清往邊上挪開了一些,冷靜地說道,“喬教授,你是腳受傷了又不是耳朵受傷了,我說的這麽大聲,你還聽不見?”
“我聽見了,你說你懷疑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喜歡曲勁逸的,沈清,你現在是要拒絕他不是要追他,幹嘛要跟我咨詢這種事?”
“我不找你咨詢找誰咨詢,收錢的人是你,作為我的心理疏導師,我說我現在要去吃屎,你都要給我聽着。”沈清說的十分平靜。
喬闵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微微側躺下身,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要說去吃屎我倒是聽得下去。”
“可惜我還沒有病到這種地步,喬教授,希望你能拿出一點專業素養來,好嗎?”。
“好。”喬闵城坐了起來,他點了一根煙,這才問道,“你怎麽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喜歡曲勁逸的?”
“我剛才說了,我流淚了。”
“第一次流淚?”
“是的。”
“如果我告訴你,你不是第一次流淚,你還會這麽以為嗎?”
沈清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她是不是第一次流淚她還不清楚?
“那天在嗨吧,突然熄燈了,你抱着我也哭了,如果說流淚代表喜歡一個人,那你早就喜歡我了!”
“這是你的分析結果?”沈清問。
喬闵城吸了一口煙,透着薄薄的煙霧看着沈清,他覺得沈清又披上了一件讓人看不清摸不着的外衣。
她太讓人費解了,那怕他是心理學教授。
“我對你的分析不滿意!”沈清站起來準備走。
喬闵城伸手拉住她。
沈清淡淡地說道,“喬教授,我現在不需要你做刺激療法,請你不要動不動就拉我的手!”
“現在我已經不是喬教授了,我是你即将訂婚的未婚夫。”
喬闵城說着手上一用力,沈清就坐到他的大腿上。
“你這是幹什麽?”沈清故作平靜地問他,可是她的心裏卻緊張的要命。
“我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的未婚夫生氣了,從兩性心理學角度,做為女朋友或是未婚妻,你不應該先來安慰一下我嗎?”
“你在教我如何跟戀人相處?”
“是的,哄一下我!”喬闵城把沈清抱上了一點,這樣她的臉就離他的臉更近了。
“別生氣,喬教授。”沈清冷冰冰地哄了一句。
“你就這樣哄我?”喬闵城又把她抱上了一點,沈清現在整個人都撲到他的懷裏。
沈清有些慌了,她伸手想去推他,喬闵城卻拉開她的手反到了身後,然後一只手緊緊地禁锢住。
“喬教授,你這是在用刑不是在治療!”沈清提醒他。
“對付你這種特殊的病人,我需要點特殊的手段。”
“你的手段就是讓我坐在你的大腿上?”
“是。”
“手段也不怎麽樣。”
“那麽現在呢?”喬闵城伸手扣住了她的頭,把她的臉拖到他的面前,她的唇就在他的嘴邊。
“你,你要幹什麽?”沈清又開始慌張。
“做為一個男朋友,我想懲罰一下不聽話的女朋友,沈清,保持呼吸,我要進行第二步。”
說完,他就封住了她的唇,然後狠狠地嘬親,碾壓。
沈清的眼睛閉上又睜開然後又閉上,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呯呯”直跳,人也有些缺氧。
在變化角度時,喬闵城命令她呼吸。
沈清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吸氣,她快把自己憋死了。
她張開嘴深吸一口氣,這時,有個奇怪的東西探進她的嘴裏。
有些溫潤有些濕滑,還有些靈動!
這是?
啊!這是喬闵城的頭!
怪不得他說要進行第二步,原來!原來!
沈清想讓他出去,可是喬闵城緊緊地扣着她的頭,她完全沒有辦法驅趕,萬般無奈之下她咬了一口。
舌尖上的疼痛讓喬闵城放棄繼續深入,他松開她,一股腥甜的味道布滿口腔。
“這是你自找的。”沈清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借口。
喬闵城撩了撩舌尖,然後靠在沙發上,他依然反扣着沈清的雙手,“我為了你腳受了傷,現在你又讓我舌頭受了傷,看來我們要定個規矩!”
“沒有規矩!”沈清想掙脫他的禁锢,“請你放開我,喬教授!”
“我沒有跟你商量,”喬闵城說得很慢,但是态度很堅決,“以後你如果幹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會像今天這樣吻你十分鐘!”
“喬教授,請你別趁機耍流氓!”
“耍流氓?”喬闵城笑了,有些傲慢有些狂妄,“沈清,你別忘了,昨天晚上可是你說的,你随便我怎麽做都會配合,才一個晚上你就忘記了?”
“”
“下次可不能再咬了,嗯?”喬闵城的聲音像黑夜的撒旦,可惜沈清什麽也聽不見。
接下來喬闵城就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用專業的術語給她講解人為什麽會流淚。
“淚水是釋放情感的最好表現,你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突然之間釋放出來,所以你就會流淚。”
“所以我懷疑我喜歡曲勁逸。”
“不,是剛好身邊有一個曲勁逸,而他剛好又代表着你的過去。”
沈清有些明白了,喬闵城說的沒錯,至從昨天她想好拔出心裏的刺,她就打算跟過去說再見,這個時候曲勁逸來了,她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痛苦掙紮的過去,所以她哭了!
為了祭奠她死去的愛情!
訂婚宴是在一家酒店的舉行的,來的人不多,就喬家與沈家。
在訂婚宴上,喬闵城為沈清戴訂婚戒指,沈清這次十分配合。
喬闵城托住沈清的手,這才發現沈清的手指又細又白,像蔥尖一樣,漂亮的讓人窒息!
他擡眸再看她,心狂亂地跳了起來,就如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宴席上,真心祝福的人除了喬康明與沈厚山外,好像沒有其它人。
沈斌則是一臉擔心,喬喬事不關己,闵元春跟方依珊黑着一張臉,沈小婉沒有來,原因可想而知。
所以,這場訂婚宴并不熱鬧,喬康明作為家長問了喬闵城一些将來的打算。
“等學校的工作穩定下來後我們就結婚。”喬闵城說這句話時還看了沈清一眼。
沈清面無表情。
“那你們現在呢,還是在外面各住各的?”沈厚山問。
“我有一套教師公寓。”喬闵城回答道,“在我們大學的南宛,獨立的兩層小樓,環境還不錯。”
“哦,那離沈清上班的地方也很近。”
“是的,從南宛的校門出去繞過濱湖公園就到了刑偵大隊。”喬闵城介紹。
沈清看了喬闵城一眼。
喬闵城以為她不信,還加重語氣說了一句,“真的!”
沈清只是一笑。
沈清跟着喬闵城回到公寓,她沒有馬上進屋,而是抱着雙臂問喬闵城,“怎麽突然出現一個教師公寓?”
“高級教師都有這待遇。”
“我不會搬家的。”
“因為害怕跟我住在一起?”
“不,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沈清轉身準備開門。
喬闵城突然逼近,“沈清。”
沈清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鑰匙掉到了地上。
喬闵城雙手撐在門上,看了一眼地上的鑰匙再看向被他圈住的人兒,“你還是這麽害怕有人突然逼近,所以你必須要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這樣子才能習慣有人在你四周活動。”
“喬教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跟你住在一起,然後呢,再哄我上床?”
“計劃還沒有想到這一項。”
沈清有些惱怒地舉起了手。
喬闵城動作更快,他把她的手按到門上笑着說道,“不過,在計劃跟你上床之前,你先把吻接好!”
說完,他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大笑着回到他的房間。
在回去的時候他還不忘跟沈清道晚安。
“晚安,我的未婚妻!”
沈清靠在自己的房門上,等喬闵城進屋後,她身子一軟滑坐到地上。
她想,拔出喬闵城這根刺,她一定會很疼很疼,也許她會死掉!
喬闵城是一個目标明确的人,而且也是一個有了目标就會馬上行動的人,所以在說要搬進南宛教師公寓的第二天,他“挾持”着沈清進了一家超市。
既然是共同生活的地方,那麽生活用品當然要一起買。
沈清雙手插兜跟在喬闵城身後,興趣并不大。
喬闵城看着興趣缺缺地沈清,開始疏導,“沈清,漠視一切不是高傲的表現而是孤獨的開始,所以你除了要卸下防禦還要敞開胸懷,最不濟也要保持對新生活的向往!”
“如何向住?”
“告訴我你喜歡什麽顏色,是藍色還是灰色?”喬闵城舉起兩塊桌布。
沈清舉起手,猶豫了一下正準備選。
突然,喬闵城手上舉着的桌布被一個年輕的女孩給扯了下來,随後就聽到一個興奮的聲音。
“學長!”
她喊喬闵城為學長。
喬闵城側過身,看了女孩一眼,臉上也露出驚喜之色,“于嬌?”
“對,是我!”這個叫于嬌的女孩子像一只小狗似地原地跳了幾下以此來表示自己見到喬闵城的高興,随後她張開雙臂撲進了喬闵城的懷裏。
喬闵城笑着将她推開,“于嬌,你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昨天才下的飛機。”女孩子笑得很甜美,說話的時候喜歡微微側一下頭,很像一只惹人憐愛的小狗,很萌很乖。
沈清退到一邊,不防礙喬闵城敘舊。
喬闵城跟于嬌說了幾句,突然發現沈清不見了,他連忙四處尋找,發現她站在一個小角落裏發呆。
“沈清!”他喊她。
沈清聽到叫聲,望了他一眼。
“過來!”他朝她招手。
沈清走過去時,就聽到那個叫于嬌的女生壓低聲音問喬闵城,“學長,她是誰呀?”
“于嬌,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沈清!”
于嬌一聽馬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她的這個表情并不讓人讨厭,因為她雖然在驚訝,但是臉上卻帶着笑意,“學長,你都訂婚了?”
她說完連忙跟沈清打招呼,“您好,我叫于嬌,是學長的學妹!”
她笑得真的很好看也十分讨人喜歡,沈清也笑了,朝她點點頭,說了一句您好。
“真沒有想到學長會訂婚!”于嬌感嘆,“我們都以為學長你是宇宙之神,不食人間煙火看不上我們凡間的女子,沒有想到還是被這位姐姐給收了!”
“什麽這位姐姐,她比你小!”喬闵城糾正于嬌,“她才二十五歲。”
“啊!”于嬌這下子是真的吃驚了,“比我還小兩歲,天呀!原來學長你喜歡年紀小的女生,怪不得學姐們都追不到你。”
沈清擡眸看向喬闵城,心想,喬闵城在大學裏之所以沒有被人追上,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正在追別人。
唐密,據說他追她追了二年,後來又愛了她四年,六年的時光裏,他用心地喜歡着一個人,可謂長情。
不過,這些跟她沈清沒有關系!
于嬌二十七歲,但是看上去像個十七歲的女生,也許開朗愛笑的女生都會給人一種很可愛很萌的感覺,年齡也就被人忽略了。
她挽着喬闵城的胳膊說了很多以前在學校裏的事情,分開的時候她要了喬闵城的電話,還要了她的地址,說是改天帶她哥過來找喬闵城玩。
跟于嬌分開後,喬闵城一度沉浸在對舊時光的回味中,他站在剛才自己舉着的桌布前,很久都沒有說話。
沈清想,他肯定想起了她,那個刻在他記憶深處的女孩,那個讓他用回國逃避的女孩唐密。
可是,這些跟她沈清又有什麽關系?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根刺,她的刺是喬闵城,而他的刺是唐密。
只是,拔她刺的人是喬闵城,而她,連拔他的刺的資格都沒有。
喬闵城在想一個問題,于敏浩回國了,這件事他告不告喬喬,如果告訴了她,就那丫頭的性格肯定會沖過去把于敏浩一頓暴揍。
那丫頭就是神經太大條,跟沈清一樣是個戀愛白癡!
算了,不管他們了,自己還有一個麻煩要解決。喬闵城一回頭就看到沈清正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
“怎麽啦?”他問。
“你盯着兩塊桌布看了五分鐘,喬教授,做為一個高智商人才,您用來考慮買哪一塊桌布的時間未免太長了。”沈清說着伸手拿起一塊藍色的桌布舉到喬闵城面前,“我來幫您做決定吧。”
說完,她把桌布往購物車上一丢,雙手插回兜裏轉身朝前走去。
喬闵城看她這樣沒怒反而笑了,沈清能注視他五分鐘這讓他很高興,有人說長久的凝視會滋生出愛情,他希望她能愛上他。
因為他早就愛上她了,從她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用一種漠視的态度對他視而不見時他就莫名地動了心。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執拗地覺得她将會成為他的老婆,他也不知道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好等她高中畢業,大學畢業,然後再去追她。
但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年!
喬闵城要住進教師公寓的消息一傳出,學院裏有些消息靈通的學生就奔過來幫他收拾屋子,沈清跟着喬闵城采購完日用品後回到教師公寓,學生們已經走了。
沈清在屋裏轉了轉,喬闵城覺得她看這個地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他們接下共同生活的地方,倒像是看一個兇案現場。
她眼神犀利,時而用手摸摸桌面的灰時而又蹲下身看看地面,最後她得出結論,跟喬闵城打掃房間的全是女生。
“喬教授,你如此受女生歡迎,我住在你們學校裏恐怕不是很安全,所以喬教授你還是自己一個人住吧!”
沈清說完準備出門,喬闵城攔住了她,“你的行李我已經讓沈斌幫你搬過來了,你回去只能睡光床板。”
“你動作可真快。”
“女生總是喜歡扭扭捏捏,我能猜到你會打退堂鼓,所以為你找了一個無法離開的借口,我把我的這種行為稱之為助人為樂!”
“謝謝!”沈清插着手往二樓走,她走了兩步回頭說道,“喬教授,我有輕微的潔癖,為了給我營造一個舒适的居住環境,請你把桌子和地重新擦一遍。”
喬闵城擡頭看着上樓的沈清,他覺得他們接下來的同居生活肯定很有意思。
單沈清這個人就很有意思!
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沈清跟喬闵城還是各睡各的房間。跟之前相比,他們的唯一不同就是多了一個共同生活的空間。
沈清練瑜伽與冥想的區域依然是她的房間,除了喝水與上衛生間,她幾乎不出門。
加上沈清經常加班,喬闵城也有自己的社交活動,搬進來一周,他們沒有說上幾句話。
同居生活很快迎來了第一個大周末,喬闵城的教師公寓來了第一批客人,于嬌跟她的哥哥于敏浩。
沈清之前并不知道屋裏來了客人,她正在二樓衛生間裏刷牙,就聽見樓下有個開心大笑的聲音。
她下樓時,于嬌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招手。
“沈清,快來,我給你們買了早餐。”
客廳裏茶幾上,放着幾份早餐,有包子蝦餃饅頭還有河粉涼皮,感覺于嬌把早餐鋪都搬過來了。
喬闵城正在跟一個男生講話,見沈清下來忙站起來給她介紹。
“這是于嬌的哥哥于敏浩,我們以前是一個校隊的。”
于敏浩有一張跟于嬌一樣的娃娃臉,笑的時候有幾分羞澀,不過個子很高,能進校隊,看來跟喬闵城一樣都是打籃球的好手。
沈清朝于敏浩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她見兩人桌上沒有茶水,轉身想去燒壺水泡茶招待。
于嬌連忙奔過來拉住她,“沈清,你去吃早餐,我去泡茶。”
說完她跑進了廚房,開始在裏面喊喬闵城,“學長,你家用那個壺燒水?”
喬闵城只好起身跟她去拿,結果,于嬌就在廚房拉着喬闵城的胳膊說了好多悄悄話。
沈清學的法醫專業,也修過心理學與行為學,後來學校還為她們開設了刑偵學與物證推理,所以于嬌這種反客為主的做法在沈清的推理下有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于嬌天性使然。
第二種,她喜歡喬闵城。
當然,沈清界定的這種喜歡是廣義的,因為喬闵城是真的招人喜歡,他對所有人都挺親和,實力扮演着鄰家大哥、學長、老師、朋友這類角色。
于嬌拉着喬闵城講了十分鐘的悄悄話,水終于開了,她為四人一人泡了一杯紅茶,像只歡快的鳥兒似的回到了客廳。
她見沈清沒有動早餐,連忙問,“沈清,你為什麽不吃?是不是我買的不合你味口?”
沈清輕聲說了一聲不是,思考了一會才用手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于嬌也伸出了手,她拿了一個蝦餃遞到喬闵城的嘴邊,用萌萌的聲音地說道,“學長,這是我在德勝街買的,你肯定喜歡吃。”
喬闵城想自己接過來,于嬌卻執意要喂,“你張嘴就行了。”
她的表情跟動作一點都不忸怩,就像他們平時就這樣似的。
喬闵城想了一秒,随後張開了嘴。
沈清眼觀鼻鼻觀心地吃完包子,把那份蝦餃推到喬闵城面前。
喬闵城看了她一眼。
沈清則詭異地朝他眨了眨眼,然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早上的時光就在于嬌對往事的回憶中渡過。
時針指向十點,于嬌就問喬闵城中午請他們吃什麽。
沈清想他們恐怕要待一天了。
這樣也好,屋裏有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顯得熱鬧。
喬闵城問于嬌想吃什麽,于嬌就那麽嘟着嘴想呀想呀,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出來。
“我什麽都想吃,最想吃的是肉,但我怕長胖!”于嬌很是苦惱。
沈清站了起來,對于嬌說道,“你慢慢想,我先去菜場,你們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沈清說完拿起錢包準備出門,喬闵城拉住她,“我去買!”
沈清又詭異地眨了眨眼,“你還是陪客人吧!”
沈清出門時,就聽見于嬌壓低聲音問喬闵城,“沈清是不是不歡迎我們來?”
于嬌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壓的很低,其實是那種欲蓋彌彰的低,其分貝一點也不小。
沈清不等喬闵城解釋,她提高聲音回答道,“于嬌小姐,歡迎你的到來!”
說完,她開門走了出去。
午飯是于嬌做的,沈清覺得這個喜歡裝萌的二十七歲女青年,很擅長搶着幹活,但又總是幹不好。
例如做飯,她把沈清趕出廚房,但為了切肉的事情又把喬闵城給拉了進去。
喬闵城顯然也不會,他把于嬌的哥哥于敏浩喊過去給于嬌做幫手。
在等飯吃的這段時間裏,身為主人的沈清跟喬闵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挺有意思的。”沈清突然冒出了一句。
“是挺有意思的。”喬闵城也冒了一句。
沈清就扭過頭瞅了喬闵城一眼,喬闵城也瞅了她一眼。
“于嬌好像喜歡你!”沈清問。
“你怎麽看出來的?”
“瞎子都看得出來。”沈清喝了一口茶。
“既然如此明顯,那你可要盯緊一點,別讓她再往你男朋友身上湊。”
沈清再次扭過頭,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喬闵城,這個男人什麽意思?
喬闵城正要說話,廚房裏的于嬌開始喊了,“學長,過來幫我系一下圍裙,我跟我哥的手騰不出來。”
“你看,她又開始往你男朋友身上湊了。”喬闵城朝廚房擺了擺頭,“身為我的女朋友兼未婚妻,你是不是應該給她一擊!”
“k她?”
“她練過跆拳道。”喬闵城警告,“你剛才出門時怼的一句不是很給力嗎?再怼一句!”
沈清揚了一下嘴角,高深莫測地審視着喬闵城,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麽?
在喬家,他讓她還擊闵元春,現在,他又讓她還擊于嬌?
“喬教授,你是不是一直用這種方法來保持着你的完美形象?”
“我不懂你的意思。”
“全科滿分的天才還有不懂的問題?既然這樣那我說的通俗易懂一些,你為什麽讓我來做這個壞人?之前是,現在也是?”
“原來你是這麽理解這件事的,好,那我做給你看!”喬闵城回過頭對着廚房的方向大聲說道,“于嬌,你要做就做,別整天喊我,要不你出來我跟沈清進去去做,要不你就安靜點幹完。”
于嬌一聽果然老實地洗完手自己穿上圍裙。
不過,沈清馬上就聽到她在廚房裏小聲地跟她哥哥說道,“哥你看,肯定是沈清不喜歡我使喚學長,所以學長才這麽說我。”
她的聲音又是那種故意可以讓所有人聽到的小聲。
雖然于敏浩回了她一句就你事多,但喬闵城還是跟沈清發表了他的觀點。
“沈清,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反擊,原因很簡單,因為就算我拒絕她們,她們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然後得出她們心底最期望得到的答案,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
“所以,當別人肆無忌憚的時候,你就必須要反擊。于嬌如此肆無忌憚,她挑釁的是你不是我,現在是這樣,之前也是這樣。”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希望你在沒有人保護的時候要學會自我保護,當有人肆無忌憚地往你身上潑髒水時,你一定要反擊,因為你沒有選擇!”
沈清看着他,狠狠地看着,“你不是要拔我身上的刺嗎,為什麽又要慫恿我紮別人?”
“這是兩碼事。”
“什麽是兩碼事?”
“我拔你的刺是因為我想靠近你,我讓你反擊是不想讓別人欺負你,就這麽簡單!”
“她并沒有欺負我,”沈清微微一笑,“我壓根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看來我的方向錯了。”喬闵城托起下巴好像在思考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一個小時後,于嬌終于把飯做好了,她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喬闵城,希望得到他的表揚。
喬闵城坐着沒說話。
“學長,你就發表一下意見嘛,怎麽樣,我做的飯?”于嬌還是一臉期待。
“看跟誰比,跟我比的話還不錯。”
“那跟沈清比呢?”于嬌笑着問。
“沈清無人能比,她就煮碗白開水我也覺得是人間美味,因為我品嘗的是愛情!”喬闵城說完又加了一句,“這你怎麽能跟她比!”
于嬌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沈清坐在位置上沒有吭聲,她想,喬闵城說這些是不是在教她如何将肆無忌憚的人一擊致命,如果是,他還挺狠的。
吃完飯,于嬌就不在搶着幹活了,她似乎又找到新的點可以跟喬闵城聊天。
“學長,你能帶我到你們學校轉一轉嗎?洗碗的事情就交給我哥。”她說着又想上前拉喬闵城的胳膊。
喬闵城巧妙地躲開,問沈清,“想去我們學校轉轉嗎?”
“今天他們是客人,怎麽能又讓他們做飯又洗碗,碗由我來洗吧,你們三個人一起去。”沈清笑着站起來,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于嬌這下子可就高興了,她上前一把挽住喬闵城的胳膊,整個人幾乎都要貼上去。
“喬闵城!”沈清這時突然又喊住了被于嬌拖着往外走的喬闵城。
喬闵城回頭,對上沈清明亮的雙眸,他連忙奮力地掙開于嬌的束縛,快步走到沈清面前。
“什麽事?”他的表現就像一個她随傳随到的寵物狗。
“能不能幫我買幾個檸檬?”沈清說道。
喬闵城笑了,又向沈清走近了一步,然後雙手擁在她的肩上,俯下身輕語道,“你應該說記得給我買檸檬。”
“記得給我買檸檬。”
“嗯。”喬闵城應了一聲,微側過頭吻了一下沈清的嘴角。
再次走到于嬌面前,他的聲音就有些嚴厲了,“于嬌,不要再挽胳膊!”
于嬌尴尬地站在一旁笑着,眼睛轉身屋內的沈清時,多了一份嫉妒。
喬闵城帶于嬌和于敏浩參觀校園,沈清收拾完廚房就上了樓。
喬闵城的這橦教室公寓隐在一排榆樹林後,穿過榆樹林走個二十米左右就是學校的大操場,再往前行個二百米就是南宛的大門,大門外有很多臨街的店面,小吃店、飾品店、餐館數不勝數,所以也是學生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沈清趴在窗臺上看着三三兩兩的學生魚貫地穿過大門,她心裏突然生出了許多感慨。
她也有過大學生活,只不過她的大學生活除了教室食堂宿舍就是蘇琝瑞的心理咨詢室。
在那段歲月裏,她曾經懷疑自己有可能會死在某個午夜,用刀片切開腕動脈看着血蜿蜒而出,或是從教學樓跳下來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
她每一次有這種想法時這會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遠方控制自己。
就像現在,控制所有的不良情緒,努力地當個正常人!
“沈清,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過于冷靜。”蘇琝瑞曾經這樣評斷她,“你如果想當一個正常人,就必須做正常人的反應,開心、興奮、生氣、憤怒還有心動!”
沈清回想,跟喬闵城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好像有了正常人的反應,似乎憤怒過,似乎生氣過,似乎也心動過。
她能接受他的觸碰并不是因為曾經他觸碰過她,而是她的病快好了,她有了正常人的反應,僅此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
喬闵城是個心理學家,他比蘇琝瑞更專業,所以他的治療更有針對性。
就比如今天,他讓她怼于嬌,其實他是在教她做正常的反應,他扮演的是她的男朋友,一個自稱為學妺的女生湊到她男朋友面前撒嬌賣萌,她有理由怼。
原來喬闵城是真的在為她治病,他之所以能成為別人眼中完美的男人,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帥多聰明而是因為他對每個人都很好。
沈斌說的很對,喬闵城他是喜歡她的,就跟他喜歡沈小婉一樣。
曾經他指着池塘對她說是不是很醜的時候,他并不是在說她醜,而是逗她開心。就像她逗沈小婉開心一樣。
其實喬闵城這麽多年來一直當她是沈家的大女兒,沈斌跟沈小婉的姐姐,他給了她一個定位,把她當普通人一樣看待,所以在遇到沈小婉化着大濃妝在街上游晃時,他會跟她說你是她姐姐。
他是一個好人!
沈清的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随後她開始嚎啕大哭,她覺得她可以拔下喬闵城這根刺,拔下後她不是死而是生。
只是,拔下之後,她不再愛他了,她或許會忘記他或許像他一樣,拿她當一個普通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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