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你們處裏開個歡送會!”

“好好好!話我說在前,人你要是能帶走,就請便!錢絕對不會少你的!”他撫了撫額,然後把人駕走了。

“唉!你留幾個人給我,好歹等我驅完鬼你們把昏迷的獅子精擡走啊!”我沖他喊了喊。

不等他回答,我徑直走向那個獅子精,他已經昏迷了,但被紅線網壓在底下的惡鬼還想掙脫出網,不停地在對我呲牙咧嘴,大聲吼叫。

我從一旁撿起一個廢棄的鐵棍,那個惡鬼喊一聲,我打一下。

“嘿!你小子挺狂的!在老子地界犯事!”

“哇!”

“叫!”

“哇!”

“再叫!”

“嘿!我~你再兇!”我舉起棒子還要再打,那個惡鬼卻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唉!你還~”我掙了兩下沒掙開。

“別別別!別打了!我認輸!認輸!”只見惡鬼從那個獅子精的身體裏飄出來,乖乖地待在我的紅線網裏。

我用網打了個活結網兜,對着網兜裏的一團黑影笑着說道,“我給你說呢!一般呢像你這樣的惡鬼,要是再惡一些的話,我都是直接解決的,念你還沒成型,晚上我把你放在十字路口,來個一黑一白的人你就老老實實地跟他們走!至于你為什麽要上這個獅子精的身,你想幹什麽都和我無關!你要是敢反抗~嘿嘿!我就把你打個魂飛魄散信不信!”

“我給你說~”我的話還沒說完,身後有人叫我一聲,“小安?你在這裏幹嘛?”嗯?我一轉身,卻看見一身警裝的歐紅。

我在網兜上畫了個符咒,塞進随身帶的瓶子裏,這才去和歐紅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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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姐,你是來幹嘛的?”我看了看她。

“我們是接到市民報警,說這裏有群毆事件發生,所以我們就接警來了!”她四處看了看,拉着我走到了一邊。

上下看了看我,眼神複雜地說,“你跟着處長來的?”

我搖了搖頭,“我是收錢來驅鬼的!東西我已經收服,至于人,他們群毆是因為那個躺地上的人被惡鬼上了身,所以四處打人,現在已經被我幹趴下了,鬼我就帶走了!我這還忙着收錢,我就先走了!”我想拔腿開溜,誰知道紅姐也沒有攔我,只是我聽見她在我身後嘆了口氣。

第四分管處

“錢呢?一分不能少啊!”我坐在處長辦公室的椅子上,伸着手向處長要我的報酬。

“這個~”他搓了搓手,“我們處最近有點~”

“你後面這副畫我在鑒寶節目看過一個同款的,應該值的錢不少,還有你手上的手串我在我一個同學家裏也見過,應該也價值不菲,還有~”我的手四處指着還要說,卻被他攔下。

“給,給,肯定給!”他說着掏出手機就要給我付款。

“已到賬2000!”手機響起。

“好的!我就先去帶人了,上面要是找你,讓他們來找我,這件事我一力承擔!有什麽事情別對女人動手!”我一邊往出走一邊說。

“潑婦和無理取鬧者除外!”我趴在門檻上說着。特別針對剛剛那個把我撞到的女人。

我搭上了他們這裏特制的電梯,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一進電梯就像是進一個黑洞洞的窯洞一樣,周圍黑漆漆的除了按鈕的亮光其他都看不清。

“嗯~按個最低的吧!然後我再走下去!”想着,我按了個負三層,嗖!電梯特別快一下子就到了。

沒想到負三層就已經是漆黑一片。嚯嚯嚯!我以為這裏會有啥聲控燈之類的,誰知道依舊是漆黑一片。

“你在找我嗎?”伴着這句話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呼氣聲。

兩分鐘後

“到了沒有?你快點!哎哎!這個光又不亮了!”我正享受着鬼魂拉的車子,車子上還幽幽地點着一盞燈。

“是是是!”他撥了撥燈芯,燈又亮了起來。

“爺!您可別騙我們啊!小的們能不能出去就仰仗您了!”那些鬼魂們谄媚地說着。

“放心!我這不是來之前不知道你們被困在這這麽久了!晚上鬼門開的時候肯定送你們上路!”我一邊磕着自備的瓜子一邊搖搖擺擺地跟着車子往前走。

“爺!到了!我們就先走了!這裏面都有東西克着我們!”那些鬼魂無比期待地看了看我。

“好!幸好我這還帶了個口袋,你們就暫時待在口袋裏,忍耐一下,我辦完事就帶你們回去!”說着我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布口袋,他們一個個地跳進口袋裏,然後我找了個印有符咒的繩子将口袋紮上。又放回了背包裏。

我推了推那個監獄的鐵門,吱呀一聲,門開了???這門質量堪憂,還能關住人?屋裏一片漆黑。即使我提着那盞鬼燈也看不太清,我又把燈往前伸了伸,對了!我一拍大腿,我不是有手機嗎?那光可比這光亮多了。

想着我摸索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卻沒看見有人的痕跡,卻看見前面隐約還有一道門。

我用手擦了擦,好像是僞裝成牆的一道鐵門,也沒有個把手啥的。我想了想,包裏好像有上回留下的工具啥的,就在我翻包的時候,門咵碴一下就自己開了?

這~?什麽情況?我往後退了一步,正在一臉懵,門忽的從往裏被打開,緩緩地出來一個黑影,她長舒一口氣說道,“老娘終于出來了,就這破監獄還想關住老娘!也不看看~”那個黑影一轉頭就看見了拿着手機舉着一束光的我。

“嗯?謝瑾安!你怎麽在這?你怎麽一身土,你去盜墓了?”她一臉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會是叫徐青青吧?”我滿臉疑惑地看着她。

她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咂了咂嘴說道,“也沒燒啊?咋還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

“額~事情是這樣,我被妖怪管理總局清除了記憶!所以我不大記得起你!”我露出一絲尬笑,向她無奈地聳了聳肩。

“啊!你?那你為什麽來找我?你知道我在這?”她臉上閃一絲沮喪,然後又笑着看着我。

“因為這個!”我從衣服裏掏出那個尾巴裝飾,又書包夾層裏掏出那枚戒指。我遞到她跟前,“我,這個尾巴是貓咖老板江德給我的,他說是你的尾巴!這個戒指是在我的房間裏的櫃子夾縫找到的!我想是你的!或許~我們之前有過什麽關聯,但我想不起來,抱歉!”我将東西遞到她手裏,讪讪地收回手。

“嘿!”她嘴角勾起一個幅度,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長發,“江德那個小子又在騙人!看老娘回去不打斷他的腿!”

氣氛陷入尴尬的時候,她一甩長發,沖我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徐青青!”

大排檔篇(1)

“這位~”我還想說話,卻看見她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尤其是上衣都快要成碎布了,她都這樣還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等等!”我把手機到一邊的椅子上,一邊說着,一邊卸下背包,脫下套頭衫,我只剩下一身薄薄的襯衫,拍了拍灰,遞給了她,“現在快要入秋了,天氣越來越冷!你~你要是不嫌棄,暫時穿一下我的衣服吧!等回去我給你借一套女士的衣服!”

她明顯愣了愣,接過我的衣服,這才發現自己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額~我光忙着撬門呢!沒注意!謝謝啦!”

我一扭頭,背對着她,好方便她換衣服。

“我說,咱倆之前認識嗎?我好像對你隐約有點印象!但我記不起來抱歉!”我撓了撓頭說。

身後本來是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但忽然安靜下來。

忽然我被人從後面抱住,耳邊傳來女人軟軟的聲音,“你還是那樣好,現在的你真是可愛!以前你可不是這樣!”

“我我我我我!”我趕緊從她懷裏掙脫,臉紅的像個柿子,心髒也在撲通撲通直跳。

“你你你你你!”我結巴地話都說不完整。

“行了!不逗你了!咱們走吧!回家!”她一撩長發,大步跨出了監獄的門。

“啊!”我沒說兩句,就被她拎着背包袋子拽走了。

“你是怎麽來的?不會是騎自行車吧?”我倆此刻正站在動物管理處門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額?我是坐公交車來的!”我抱着背包顫巍巍地說。

“小事!電話借我!”她說着從我兜裏摸索出我的手機。

嘟嘟嘟撥了幾個號碼,将手機放到耳邊。

“喂!江德!我現在在第四動管處門口,你給我開輛車過來!我在這裏等你!”

“嗯?你逃出來了?真牛x!等着,我馬上到!”

“好了!嗯!電話還你!”她說着把電話還給我。我這才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你你你!既然你有人來接,我就先走了!一會兒末班車都趕不上了!”我咋跟她一說話,舌頭就打結。

我說着拔腿就要走,卻被她拽着我的領子,往一旁的路邊。“跟着我走,保管送你回家!”她踩着平底鞋在地上發出咚咚聲,像穿着高跟鞋似的拉着我,走的虎虎生風。

“我我我!還是自己回去吧!畢竟我們也不順路!是江老板讓我來救你的!你既然已經出來了,我也該走了!咱倆就這樣再見吧!”我沖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松開我的衣服,我得去趕公交車。

“對了!我這裏還有一些朋友要送走!不是很方便就這樣!咱倆就先在這告別了!”我說完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拔腿就跑向公交站的方向,實際上我要去的是地方是前面的十字路口,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到十二點了,我該幹活了。

“哎!”她的聲音被我抛在了腦後,一輛跑車從我面前呼嘯開過,那個開車的人似乎是江德,我尴尬地勾了勾嘴角。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們倆應該也已經到家了吧。那個江先生應該是他的“好朋友”吧。

我無聊地鼓了鼓嘴,看着眼前的一群鬼在我面前跳舞。

我也是無語了,那個第四分管處之前居然是一個舞廳,舞廳無照經營,一場大火把他們交代在那,至到現在為止他們被壓在那個地底下差不多有幾十年了,他們心态倒是樂觀,就是在底下捉弄捉弄那幫妖怪,所以那個秘密監獄的另一邊就是一個廢棄的舞廳,這個地方選的真是奇特。

“小娃娃,你也來耍一下嘛!”一個大媽踏着輕盈地舞步向我走來,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連忙擺手,使勁搖頭,全身都在拒絕地說,“不了不了!大媽大叔好好跳!我這肢體不大協調,就不參與了,不參與了!”

我其實到現在整個人放松下來,剛剛對付惡鬼的一番激鬥留下來肌肉拉傷導致我現在已經逐步開始全身都疼,我坐在道沿邊上,拖着胳膊呆呆地看着他們載歌載舞。

有一個老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了我身邊,聲音帶着歡快說,“咋了,娃娃!不高興嗖!咋不跟大家一起跳跳舞嘞!”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看着你們很開心,我也很高興!只是我性子就是這樣,你們別介意,不太能融入群體!”

“哎呦!年輕的娃娃,一天天愁眉苦臉做什麽!你還年輕,有的是未來!要看開點!”

“沒,我沒有往小了看!”

“大爺我都看得出,你這孩子就是外表活潑內心孤獨的娃子,你看看剛剛你在那個大排檔吃飯的時候,你想想你坐在哪裏了?”

“我嗎?”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右邊倒數第二個桌子!”

“對!你是直接走向最後那個角落偏偏的桌子的,那裏忽然坐了人,你就拐了個彎,坐到了倒數第二個那裏,但是你還是下意識坐到了那個靠牆的裏面!你在下意識地躲避人,或者說是人類的靠近!”

“我!我~”

“我也看得出你這個娃娃不簡單,你的眼睛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好的是你能幫助我們這些意外去世的鬼魂完成小小的心願,但是那些控制不了的東西會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來找你!以至于你活的小心翼翼的,佯裝自己是個熱情活潑的性格,實際上你很怕!”

“怕~怕什麽!”我身子微微遙擺。

“你怕被人當做神經病!另類者!被人孤立!你很怕被人孤立,但是卻又害怕別人太過清淨!你是學心理的,你應該知道我在說的是哪種病症!也知道該怎麽去自我治療!”

“我,您怎麽知道我是學心理的!”我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

“哈哈!你們的周老師是我的第一批學生!他在南燕大學擔任教師的時候我剛剛退休!你早上在地底下時候那一套一套的很像他的風格!我剛剛問你不也說了他的名字!”他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人生就像大排檔,有人來了,呼朋喚友,熱鬧非凡!有人來了,坐在角落默默吃飯!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你要為自己活着,你和別人沒有什麽兩樣!你甚至比他們還要優秀一點點!你總是躲在自己的殼裏,早晚會失去你的本心!普通的人失去了本心就會被惡鬼上身,何況你,你是一個好孩子,你不為誰而活,生活是你自己,你要自己去把握!正因為你身上有鬼魂也向往的陽光,所以你能得到那麽多人的協助!你要往遠看!把自己放出來!不要再逃避了!知不知道?”那個老大爺說着大力地捶了捶我的胸口,沖我笑了笑。

“鈴鈴鈴!”我的鬧鐘振動了,十二點到了。

“爺爺奶奶們!時間到了!你們該走了!”我沖着那群可愛的老人們輕聲說道。

我擡頭看着那團濃霧,從濃霧裏隐隐約約地走出兩個人。

我讓爺爺奶奶們排好隊站好,等着他們過來,我要親自把惡鬼交給他們,不能再躲藏了。

來的兩個人還沒走到跟前,明顯一驚,我一聽其中一個人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喂!老馬,你派些鬼差來,這次的任務有點多!我們兄弟倆可能不太你能搞定!”

然後其中一個穿黑西服的向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大媽問道,“大媽呀!是誰讓你們在這等我們哥倆的?”

“嗯?好像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不對,還有個小姑娘,但是個小夥子他把我們送到這裏的!”大媽回應道。

“好嘞!”然後他偏頭給那個穿白西服的男人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麽,我正準備上前跟他們搭話,忽然雙手被手铐鎖住,動彈不得,我試着張了張嘴,額?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我這是怎麽?喂?喂?

我看見一隊鬼差帶着那群爺爺奶奶們跟着黑白西服走向了迷霧,而我的身邊卻跟着兩個長相極其怪異的鬼差,各拿一根木棍,押着我跟在他們後面。

不是,我這送鬼的怎麽還跟鬼走了呢?喂喂喂?

我大聲抗議卻沒有鬼理我,旁邊押着我的鬼差還壓了壓我,說,“你這惡鬼不要掙紮了,這手铐是智能的,帶上就相當于把你封在這個空間裏了,沒人能聽見你的呼救!老老實實跟我走吧!”

我這,上哪說理去,只能老老實實地跟着他們去了傳說中的地府。

這裏好像一個法庭,但燈光還是幽黑昏暗的,最高的座位上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張椅子?我好奇地很,也就不再掙紮了,四處亂瞅起來。

那十張椅子隐隐冒着綠光,看着高高的,和我們所在的位置相比,簡直一個在五樓一個在負二層,我們之間被層層的樓梯阻擋住。

而我被排在最後面,接受審問,那些大爺大媽們一個挨一個地站在中間的那個小臺子上,好像從椅子後面走出來什麽人,一團又一團的濃霧,嚯!這濃霧不要錢嗎?

接着從濃霧裏走出來十個男人,他們穿的特制的漢服,和我以往在電視裏看的那樣不一樣,以往那些人都會穿個黑漆漆的古代官服之類的,但是他們不是,穿的很像那種律政劇裏的法官一樣,但不同的是他們穿的是窄袖大袍的漢服,上面每個人的衣服還繡着不同樣式的花樣,就連彼此的顏色也有點不一樣,他們依次坐在那十張椅子上,我這才看清他們的臉,我以為會是個續着胡子的大漢,誰知道一個個長的大概就是三四十歲中年男人的樣貌。

但看上去每個人都閉着眼睛,顯得冷冰冰地,莊正威嚴,就連他們身邊各自站的穿大褂的助理?不是,都看起來十分地嚴肅,每個人手裏都握着平板。

“開庭!衆人肅靜!”身邊的一個鬼差喊道。

就看見排第一的大媽好像是被問了什麽問題,她似乎也在很大聲地抗議,然後就被一個穿着和其中一個助理一樣衣服的鬼差帶走了,然後一個兩個三個~

終于是輪到我了!我帶着鐐铐被兩個鬼差押着,一步一停地走到面前的那個小臺子上。

“堂下惡鬼叫什麽名字?”其中的一個助理動了動嘴。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我晃了晃我手上的鐐

手铐。

“将他的手铐取下!”

說着就來了兩個鬼差給我取下了手铐,嗯?我瞬間就能聽到一切聲音,也能聽見他們說話了,這個感覺真好。

“你們倆能不能離我遠點,你倆站我身邊顯得我特別像個死人!”我對着身邊兩個鬼差說道。

他倆有點驚訝,但就是看了看我,沒說什麽就退下了。

“堂下惡鬼,你叫什麽名字?”我終于聽見那個助理說什麽了。

我沖他擺了擺手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人!活生生的人!這才是惡鬼!”我從我的包裏掏出那張紅線網,沖他們搖了搖裏面的東西。

“嗯?你去看看!”他指了一個鬼差說道。

說完,就有個長着牛頭的鬼差向我走來,一下子奪走了我手裏的紅線網。

然後他把紅線網打開,放出了在裏面奄奄一息地惡鬼,用什麽東西照了照他,然後向助理點了點頭。

咳咳!那個助理有些尴尬,拿着平板劃了兩下,然後又問我,“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我的名字叫謝瑾安!我家住在南燕市,我~”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十個本來跟雕像一樣的人忽的睜開了眼,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我被他們看的有點慫。

“哦!謝瑾安,南燕人,現年二十!自小父母雙亡!~”那個助理話還沒說完,那十個人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直直地向我走來。

倒把我和那群助理弄得一臉懵。

他們忽然齊齊地跪在我跟前,沖我做了個道家的禮拜手勢,一個一個開口道。

“一殿秦廣王蔣!”

“二殿楚江王歷!”

“三殿宋帝王餘!”

“四殿五官王呂!”

“五殿閻羅王包!”

“六殿卞城王畢!”

“七殿泰山王董!”

“八殿都市王黃!”

“九殿平等王陸!”

“十殿轉輪王薛!”

“臣等拜見帝君!恭迎酆都北陰大帝歷劫歸來!”

“?你們~叫誰?”我摸了摸腦袋回頭看了看,也沒人也沒鬼啊!

一聽他們這話,周圍的鬼差鬼使紛紛跪在原地,“大帝在上,爾等不可直視君上!”

“恭迎酆都北陰大帝歷劫歸來!

恭迎酆都北陰大帝歷劫歸來!

恭迎酆都北陰大帝歷劫來!”

聲音響徹整個地府~額,至少我這麽認為的。

我正尴尬地不知道怎麽辦,忽聽得身後傳來,“老友歷劫歸來,怎的不通知貧僧!”

大排檔篇(2)

“嗯?”我疑惑地轉身,卻看見一個身穿袈裟,一手持着禪杖,一手拖着一個發光的珠子的和尚。

“我好像不認識你!那個能不能讓他們起來?”我指了指身邊的那群鬼差。

“他們!你不走他們不會起來的!那便跟我走吧!”那和尚看了看我,示意我跟着他往外走。

好像我們一路走,一路上不斷有人跪在一旁,頭擺的低低地都沒看我,直到我們走到了我熟悉的忘川河旁。

“這?這位先生?師傅?您怎麽稱呼?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越走越迷惑,停下步子問道。

“郁壘!多年未見!還是你這一世最懂禮貌!以往你都和尚和尚地叫我,如今還問起來我的名字?”他忽的轉身,将禪杖往地上一頓,向我喊了聲佛號,“吾乃地藏王!世人稱大願地藏王菩薩!你我是多年至交!”

“我天!你就是傳說中的地藏王菩薩?那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我有些驚訝地說。

“是不是他們認錯人了,我叫謝瑾安!我是人!他們又是跪又是磕頭的!這陣仗太大了!”我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笑着搖了搖頭,“你是人間俗人謝瑾安,亦是掌管整個陰間地界的酆都北陰大帝郁壘!你六百年前入世歷劫是你我打下的一個賭!你那時在忘川河裏看不清自己的前世就是因為你的前世已經被法力封鎖,如今你若是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便可找孟婆來,帶你去往生石旁開啓你封印的過去!”

“我?假的吧!我比他們都厲害?”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我自己。

“你若不信,可自己去看!哦!孟婆就在那裏!”他用禪杖指了跪在地上的中年婦人。

“哦~哦!”我将信将疑地走到那個婦人面前。

“可以麻煩你帶我去往生石那裏嗎?我想知道自己的前世!”我有些尴尬地說,出口地時候我覺得更尴尬了。

“尊法旨!吾君随老身來!”說着她從地上起來,身姿放低地走在我的一旁,我還以為她要在前面帶路,她卻說不敢走在我的面前。

終于她帶着我走到一塊石頭形狀的電子屏幕前,便站住了!這麽先進?地府真是科技化,現代化。

但是她卻一轉方向,走向對着那個石頭屏幕的對面,動了動手指,只見從地裏緩緩地升起一塊長條形狀的大石板,然後她向我欠了欠身子,“吾君!這便是往生石!”

我指了指身邊的石頭屏幕,“那這個是?”

“那個是電子化的三生石,吾君歷劫前地府信息還未電子化!故您要的往生石在這裏!”她又向我欠了欠身子,轉身走了。

“哎!”她一下子就不見了,“我還沒問這咋用?這不就是個剛出土的石頭嗎?不,石板!”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尴尬本尬,我這好好地被鬼差拷來,還沒咋,二話不說就給我跪下叫我什麽大帝,還走一路跪一路。

這歷劫說的也太詭異了,在拍電視劇嗎?

我說着不自覺地摸了摸那個石板,咚!的一聲,那塊石板忽的抖動起來,抖落了渾身的泥土。

然後就像投影一樣,一道光投射在它對面的空中。

“嗯?這摸一摸就動了!”我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

“呵!這個故事還得從上古時代講起啊!”我解開了兩顆扣子,接着看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看到了我這一世謝瑾安的轉世!我二十歲之前的事情歷歷在目,就好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我也知道了老道士的身份和我為什麽會道家的術數。老道士是我的□□之一,他繼承了幾乎我所有的法力,他的任務就是找到我保護現世的我,并教會我法術。

“哼!以前的我還真是不近人情,鐵面無私!還那樣冷血!”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那個投影也随着我的離開消失了,石板轟隆隆的又鑽回了土裏。

“如何?吾君說要回去?回哪裏?人間?”閻羅王包拉着一個助理的領子問道。

“是!君上說他讓我們送他會陽間!君上說既然沒死也就是說他的這個劫還沒歷完!讓我們送他回去!”助理有些腿軟,顫顫微微地回道。

“老蔣!你說這?”閻羅王轉頭看向一殿楚江王。

“吾君既然意已決,那就是有自己的打算,這回我們的人誤将吾君的魂魄帶回來就是誤會一場,吾君要回去完成自己的劫也是情理之中!去告訴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讓他們親自送吾君回陽間!”他說着看着手裏的平板有些發愣,他一只手抵着嘴唇,眉頭緊鎖,看着平板裏的那個女人,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待那個助理走後,楚江王這才将平板遞給其他幾位殿主。衆人紛紛都有些,表情複雜。

“這個九尾狐貍,不會~”卞城王出聲道。

楚江王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我等還是各司其職吧!吾君的事情我等還是不要過多插手!”閻羅王說着,幾人紛紛點了點頭,消失在綠光之中。

那三生石旁的石頭屏幕閃了閃,“那九尾與我情非泛泛!怎能不得善終!老子便偏要逆這天道!與她終成眷屬!花好月圓!”

陽間與陰間的通道~黃泉

“那個,我說,”我見氣氛尴尬剛想出口說,卻見那四人齊刷刷地轉過身看着我,身子弓的低低的。

“帝君有何吩咐?”白西裝問道。

“這牛頭馬面兩位兄弟方便能走在我後面嗎?他們站我旁邊,讓我感覺我真的死了似的!”我讪讪地說,“當然,也~”

“屬下遵命!”說着他們四個變換陣型,黑白西裝走在我的兩側,牛頭馬面分列在我的身後。

“你們二位是不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怎麽和他們穿的衣服不大一樣啊?”沒話找話的我。

“回帝君!我們兩兄弟專門在陽間負責接引鬼魂到陰間,自然是要與時俱進一些!至于牛頭馬面二位兄弟,他們是負責黃泉附近的安防,自然是代表咱們地府的門面!穿的是改良過後,方便追擊和巡邏的長袍!”黑無常躬身說道。

“哦!就是中西結合,不要太死板對吧!”我點了點頭頭。

“帝君,其實,我們兄弟穿的是新式中山裝!只是沒有那四個口袋!所以看起來比較像是西裝!”白無常笑了笑,淡淡地說。

“哦!我這天太黑一直沒看太清,所以真是抱歉!”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帝君!臣鬥膽地說一句,您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我們幾乎沒想過您能這麽樣和我們這些小差役講話!”牛頭開口道。

“我問一句,我以前脾氣很差嗎?我看你們都很怕我似的!直說即可!”

“額~臣,您借臣幾個膽子臣也不敢說!”牛頭忽然眼神有些飄忽,和自己的兄弟馬面對了個眼神,他們四個鬼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也沒說什麽。

“我就是問問,你們別緊張!我又不會做什麽!”我也感到氣氛一絲尴尬,怪不得他們一路上都不敢跟我說話。

“帝君容禀,我們兄弟不是不說,而是帝君的身份,我們還沒到能和帝君說話,可以親見帝君真顏的位份!您一般都是和十殿閻羅一起辦公,對于您的威名,臣也就是聽~聽過而已!”牛頭沖我拱着手,低着身子回答我。

“怪不得你們都不認識我!”

“臣~”看着他們忽然停下腳步,差點要給我跪下。

“別別別!我現在就是一個凡人!你們別動不動給我跪下!”我連連擺手說。

“帝君威儀,所到之處,衆鬼不得直視帝君,故而帝君真顏我等也是今日才見!若有冒犯帝君之處還望帝君恕罪!”白無常弓着身子,向我回道。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不知道這麽久了,我的身體別被野狗什麽的吃了,或者損壞了,我就回不去了!”我揮了揮手臂,示意他們趕緊走。

不久後我們終于走到了陽間和陰間的界限的陰陽門。

“帝君!這是蔣王托臣,讓臣務必給您的!”黑無常說着,從袖口掏出一個盒子,随手就把盒子打開,忽的一道亮光直直刺向我的眼睛,我用手擋了一下,眯着眼适應着亮光。

某私人醫院

“滴滴~滴!”身邊的心律檢測儀忽然從一道直線恢複了有節奏的波動。

“滴滴滴!”

“唔~呼!”我猛地睜開眼,模糊之間看見了白花花的天花板,“唔~這是?”

“哈!你醒了?”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腦袋插着刀斧的鬼魂,他一臉高興地看着我,臉上的血還順着他的臉往我身上滴。

就在快要滴到我的時候,身後有人拽了他一把,像提溜個動物似的提溜着他,我迷糊的看了看,好像是牛頭人身的家夥。

“找散啊!敢打擾帝君休息!枉死之人不可在陽間就留!跟我走吧!”他說了句,帶着那個鬼魂消失不見了。

我眯着眼四處看了看,本來有很多鬼魂圍在我的病床周圍,誰知道那個牛頭出現後,周圍的鬼魂立馬少了不少,但還有不少散發黑氣的鬼魂一臉惡相地看着我。

“黑白!收惡鬼!”我嘶啞着嗓子叫道。

“領法旨!”

“我~”

“你小子真活了!我聽護士說還不信!”我的臉被一個男的輕輕地拍着。

“放開你的手,我還沒死!楠子,你再打我老子就弄死你!”我沒力氣地說,但我被醫院的燈晃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就誤以為是劉君楠,因為我相熟的男的,敢這麽動我的就他一個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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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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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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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

龍域戰神

龍域戰神

一名心龍少年,自荒山而來。他身背一柄古劍,帶着一頭真火天魔,橫空出世!為尋七座遺落的斬龍殿,他縱橫大荒兇境,力戰最強龍族,笑傲遠古英雄城,血屠恐怖修羅海!
他右手持雷霆巨劍,左手抓空蓮火焰。一劍山河變色,一拳天崩地陷!誓守護最後一片人類大陸,他誅盡千妖萬魔,與兄弟踏歌而行,闖蕩天下,終造就人界第一軍團,用鮮血鑄造一段不休傳奇!

玄幻 友韋
266.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