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荒唐周末(1)

第33章 荒唐周末 (1)

江畔月錘了錘他, 嗚咽道:“你在說什麽?”

沈雎洲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直面自己,語氣溫柔:“傻瓜, 這是你的家, 你的床,弄髒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聽到沈雎洲這番話,江畔月那張紅撲撲皺成一小團的臉, 不禁緩緩舒展開來, 獨自消化了良久, 心中尴尬才慢慢消散。

“沈雎洲……”

她軟軟糯糯喊了一聲, 在他懷裏拱了拱。

沈雎洲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 “給你熬了紅糖水, 趁熱喝了。”

江畔月擡頭, 目光有些驚詫:“你熬的?”

沈雎洲點頭:“加了生姜, 可能沒那麽好喝,但是你要喝完。”

江畔月抿唇笑道:“誰說我不喜歡?我就喜歡和生姜紅糖水了!又辣又甜才夠味!”

沈雎洲扶了扶額,忘了小姑娘也算是半個正宗的湘妹子了。

等江畔月心滿意足喝完紅糖水, 頓時覺得腹部一暖,連帶着心頭也暖烘烘的。

從前只聽說過這生姜紅糖水是緩解痛經的神藥,但她其實沒喝過幾次, 只想着痛就痛吧, 熬熬也就過去了。

但她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有人親自給她熬好端給她喝。

抱着暖暖的玻璃杯靠在沙發上, 她呆呆看着還在給自己整理行李的沈雎洲, 一時有些着迷。

其實她也是不落俗套的膚淺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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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越來越沉淪于他這張俊美的臉了。

話說, 這世上, 怎麽會有骨相和皮囊都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呢?

完美的下颌、冷峻的側臉, 明明訂婚時是一副不可靠近的高冷做派,最近好像怎麽看,都覺得他眉目間盡染柔情呢?

難道是因為……她?

愣怔間,男人好像說了句什麽,忽然側眸看來。

江畔月一個回神,睜着圓眸啊了聲,“什麽?”

沈雎洲捧着一沓書走過來,眉峰微挑:“最近這麽認真,還帶專業書過來?”

江畔月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書,腦子轉了轉,才想起那是誰的書,當即要開口,卻見他已然翻開了封面。

沈雎洲在看到上面的署名後,眸色肉眼可見地一暗。

而後半眯着眸子,翻看着後面每個章節,整潔又細致的總結标注。

江畔月雖然還沒看過裏面的內容,但是已經可以想象沈雎洲此刻的心情了,但這書她真沒想過要帶來啊,大概是許桑桑她們不小心打包進來的。

她硬着頭皮開始解釋:“這是前兩天徐學長給我的……”

沈雎洲輕笑一聲:“呵,學長對學妹的輔導?這是已經開始了?”

江畔月搖頭:“我拒絕了的!是桑桑她們不小心打包進來的!”

“拒絕?”

“是的,只是沒成功而已……”

“所以呢?”

江畔月迅速将杯子放到茶幾上,豎起兩個手指發誓:“我真沒看!你放心,就算挂科我都不看!”

沈雎洲将書扔到一旁,緩緩走向她,而後将人壓在沙發靠背,目光緊緊盯着她。

“挂科?小畔月,你當我是擺設麽?嗯?”

男人的清香霸道的氣息忽然襲來,江畔月忍不住後退,“我挂科……跟你有什麽關系?”

“你說呢?你會找徐懷禮補習,就沒想過,我比他更厲害,更能幫你?”

江畔月:“……不是我找他!”

說完,她看着沈雎洲吃醋的樣子,忽然抿唇想笑:“沈雎洲,你又吃醋了?”

沈雎洲依舊不否認,俯身探了過去,垂下眼睫去尋她的鼻尖,語氣撩人:“知道我在校時,被稱作什麽嗎?”

溫熱的氣息萦繞在鼻尖,江畔月一時抗不住,臉上火燒火燎的,語氣有些不确定:“學霸?傳奇?優秀學生代表?”

男人明顯不滿這些答案,低頭輕輕咬了咬她鼻尖,略帶鼻音道:“看來江學妹,果然對我這個學長不太上心啊。”

江畔月嘟囔道:“拜托,我們一個學霸一個學渣,我去打聽你這位大神級別的學霸,不是給自己找不快麽?”

沈雎洲眼眸輕眯,摟着她的腰要求:“現在沒有其他人,給你一個機會,私下了解。”

江畔月:“……怎麽了解?”

沈雎洲:“自己想。”

江畔月:“我上哪想?我……”

忽然靈光一閃,上次校慶後,似乎聽許桑桑提過一嘴,校園BBS網上有一個沈雎洲流傳多年的貼子,經久不衰,當時她因為突然被他告白,閉關了幾天後,就把這事給忘了。

說不定那個帖子有什麽線索呢!

當即不假思索掏出手機,在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上網搜索。

果然,一輸入“沈雎洲”三個字,置頂的那個貼子依然是大紅色的hot标志,最新的評論還是半個小時前的。

“洲神!祝我SAC考試順利通過!”

這什麽鬼?

再往上翻了翻,竟都是每逢各項證書考級甚至期末考試前,北財大各位學子們對傳說中的洲神,各種頂禮膜拜!

“洲神!祝我CFA考試順利通過!”

“洲神!祝我期末不要挂科啊!”

“洲神!想問下,英語四六級你管不管?!”

……

甚至還有人留言,“洲神!請祝我告白成功!”

江畔月忍不住笑出聲,這哪是洲神啊,這簡直就是許願神啊!

她擡頭,微詫地眨了眨眸,有些不可思議問他:“洲……洲神?”

沈雎洲居高臨下地看着懷裏的小姑娘,眉梢微彎,聲音清冽:“所以,你從沒進來祈禱過?”

江畔月有些不明所以:“我……我為什麽要祈禱?”

沈雎洲眼眸半眯:“難道是沒有人和你提過?”

這句話,忽然讓江畔月倍感尴尬,難道她這個學渣已經吊車尾吊到這個地步了?

好歹她在金融系混了整整兩年,竟然對本系這麽火的拜神貼毫不知情!

是怕她影響了這位洲神的業績麽?

為什麽從來都沒有人知會她一聲啊!

心有不甘的她,頓時有些憤憤不平:“所以,祈求你這座大神又有什麽用呢?每年跟我一樣挂科的,大有人在!他們肯定也偷偷向你祈禱過!但該挂的,還是得挂!”

沈雎洲被她這話氣笑了,捏了捏她氣嘟嘟的臉頰,濃眉舒展:“別人的祈求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有求必應。”

聞言,江畔月不由得喜出望外,伸出手攬住他脖子:“真的?”

沈雎洲低頭,目光落在她那玫瑰花般鮮嫩的唇瓣上,眸中含笑:“當然,也要看你的誠意。”

江畔月盯着近在眼前垂涎欲滴的美色,大着膽子不再似剛才那樣偷看了,想着膚淺就膚淺吧!

當即撅了小嘴親了上去,吧唧一口,然後眼眸眨了眨:“怎麽樣?”

沈雎洲垂眸看她,眉尾輕挑:“就這?”

“嗯?”

沈雎洲嘴角輕扯,一本正經道:“這種程度的誠意,那我也只能照本搬科給你讀讀,至于其中深意,江學妹自行體會吧。”

江畔月愣了下:“你……”

“小畔月,你要學會,如何主動,”沈雎洲黑眸半斂,靠在她耳畔意味深長:“主動吸收知識。”

好一會兒,江畔月從他炙熱的氣息中,大概領會到了他的暗示,她紅着臉,驚愕看了他半天,卻只見男人氣定神淡,高深莫測望着自己,隐隐有些勾引之意。

無奈之下,或許是為了能輕松渡過每一個魔鬼般的期末,亦或許是沒有抵擋着他的勾引,江畔月只能硬着頭皮再來!

扯了扯男人的衣領,将人拉了下來,她剛擡頭,卻只夠碰到男人性感的喉結,眼見着那喉結一滾,仿佛聽到男人低喘的聲音。

她偷笑着閉眼,然後直起身,學着他之前吻自己的流程。

初次主動,雖然流程都在腦子裏閃現,可是動作生疏的她,除了僵硬的觸碰,就只剩下一絲羞澀了。

胡亂親了一番後,她咬着唇,再次小心翼翼觀察男人的表情:“這樣……行嗎?”

沈雎洲神色複雜看着她,只覺得剛剛仿佛被一只撩人的小貓,舔着舌,在他臉上舐了一遍,隔靴搔癢,大抵如此。

可即便是如此拙劣的吻技,他還是可恥地有些心意神動,只是表面故作淡定。

“江學妹這技術,還有待加強啊。”

江畔月頓時氣紅了臉:??“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雎洲垂眸,淺笑着捧着她紅潤的臉頰,聲音忽然略啞:“行,那今天,我就免費給江學妹手把手上一堂,如何主動吸收知識的課。”

“這麽快……唔……”

後面的話和呼吸盡數被封緘于口。

男人捏着她下巴,長驅直入勾着她的舌尖與自己共舞。

将人輕放到沙發上,半邊身子欺身而上,将人擁在身下。

江畔月只覺得今天的流程跟之前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不禁有些緊張地抓着他的衣領,雖然後背靠着舒适的沙發,但她總覺得,身後是無底的深淵,将她吸引着往下沉。

而這次,沈雎洲果然不再只滿足于她的紅唇。

江畔月的心跳随着他的溫熱,漸漸亂了,氣息也亂了……

“沈雎洲……”她忍不住呼喚着他的名字,撩人的聲音中飽含濃情愛意。

沈雎洲輕輕咬了咬她耳垂,眸色暗暗低沉,擡頭看着臉頰通紅柔軟的女孩,聲音暗啞:“叫我什麽?”

“沈……沈雎洲……”

而後那輕咬驀然加重,江畔月忍不住用力掐着他的臂膀,連忙換了個稱呼。

“沈總?”

“學長?”

“洲神?”

“雎洲?”

“洲洲……”

叫到最後,江畔月怒了,強行擡頭也在他耳畔處咬了一口,壓着嗓子開始罵人。

“沈雎洲!你到底有完沒完!”

沈雎洲這才作罷,将人攬在懷裏,親了親她眉心安撫,而後薄唇淺笑:“你可以喚我阿洲哥哥,或者……”

“阿洲哥哥!”

江畔月急急喊了一句,然後看到他眼眸裏的戲谑,頓時明白他的目的,只得咬唇威脅他:“你要是還不滿意,那我就……我就挂科算了!”

沈雎洲看着眼前水眸含情的小姑娘,在小野貓炸毛前,把握住分寸,輕輕點了點頭,而後依舊壓着人詢問:“那你還找其他學長輔導嗎?”

江畔月撥浪鼓式搖頭:“本來就不是我主動要求的!”

沈雎洲:“那這些書……”

江畔月立馬接道:“我都有洲神在身邊了,還要書幹什麽!”

沈雎洲:“嗯,那我讓周姨扔了?”

江畔月不禁遲疑片刻:“要不……給桑桑?雖然我用不上,但……還能幫助桑桑不是?”

總覺得,就這樣把徐懷禮的書當廢品一樣扔了,她實在過意不去,倒不如送給許桑桑,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沈雎洲敲了敲她額頭:“去公司給我注意下,和他保持距離。”

江畔月伸出二指保證:“一定!”

兩人躺在沙發上膩歪了好一會兒,江畔月想起昨天逛商場買的東西,是時候整理一下了。

東西都被沈雎洲堆在進門右手邊的一個雜物房,江畔月樂滋滋開始一個個拆看。

沈雎洲看了眼腕表,擡頭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江畔月搖頭:“你去忙吧,我裝扮好了給你驚喜!”

就祈禱許桑桑她們選的東西不是驚吓就好。

沈雎洲正好有個會議要開,摸了摸她頭:“好,需要幫忙的話來書房找我,夠不到的地方放着等我來弄,要沾水的活也先別動,周姨等會就過來……”

江畔月起身将他往書房推,忙不疊道:“知道啦!沈總!”

待到他進了書房,江畔月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什麽時候高冷的沈大總裁也變得唠唠叨叨了?

她緩了緩心神,回身繼續開始擺弄滿地的禮盒。

其他東西倒還好,拆了直接擺放,就是面對江小姜選的那一堆陽臺裝飾品時,不禁有些頭疼,卻也十分期待效果。

只是沈雎洲這個客廳陽臺超級寬大,差不多有二十來個平!

一番仔細輕掃後,周姨剛好買了下午菜來,見她忙活的一身汗,連忙上前問道:“太太,我來吧。”

江畔月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好啊,周姨,你跟着我一起把木地板擺放就好了。”

鋪完地板,再是花架,還有盆栽……

最後的秋千吊椅幸虧周姨喊了人過來安裝,還有那些智能家居,一并安好。

直到最後大功告成,天色漸晚,周姨弄好晚餐離開,江畔月想起自己的床還沒有鋪,甚至還沒有去客房看一下自己的房間。

随意打開了主卧對面的一間房,入眼的床卻讓她有些疑惑。

雖然也是大席夢思床,可尺寸明顯比主卧的小!

她四處看了一眼,空蕩整潔的有些奇怪,也沒看到自己買的那些床單。

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問沈雎洲,便聽到書房傳來開門聲。

沈雎洲一出書房,來到客廳,眼神一晃。

原本暗灰色調的簡約風,似乎被換成了有些明亮潔白的輕奢風,仿佛步入了另外一個家。

黑色的皮沙發被套上了米色沙發套,塞了幾個橙色和藍色的抱枕,倒是眼前一亮,地上淺灰色的地毯也換成了藍白色撞色,茶幾上擺着一個瓷白色花瓶,插着幾朵清香嬌嫩的郁金香。

電視櫃上一對黑白天鵝很是應景,連帶着淺灰色的窗簾也被束起,将半透明的白紗放下,随着夜風飄起,隐約可見陽臺上,五顏六色的燈帶閃爍,帶着陣陣花香,還有一個輕輕飄蕩的秋千吊椅。

其實整體沒有大變樣,只是增添了一些撞色和亮色,讓原本清冷的色調忽然變得溫馨起來,有了真正的家的氣息。

“怎麽樣?喜歡嗎?”江畔月從他身後跑過來,抱着他手臂問道。

沈雎洲攬住她的腰身,點頭:“很好。”

江畔月想起床的事情,便問道:“唐助是不是搞錯了?我讓你問的是客房的尺寸呀,我剛看了,客房和主卧的床,尺寸不一樣。”

沈雎洲低眸看她:“我本就沒打算讓你睡客房。”

江畔月一怔:“啊?”

沈雎洲眉尾輕挑:“不讓吃肉,還不讓聞一聞了?”

“你……”江畔月頓了好幾秒,耳根陡然發紅。

這個滿口虎狼之詞的人,還是初見時那個高冷的沈總嗎?

她覺得自己答應他搬進來,就是明明白白的羊入虎口!

沈雎洲推着她往主卧走,面不改色:“新被套周姨洗好了,應該放在櫃子裏。”

江畔月反抗無效,只得跟了去。

然而拿出那四床四件套時,那粉粉嫩嫩的顏色似乎有些灼眼,一想到身邊的男人身上躺在這小姑娘家的被窩裏,她就忍不住笑出聲。

沈雎洲捏了捏眉心:“你随意,我都能接受。”

粉色也好,紫色也好,藍色也罷……

江畔月抿着唇偷笑,最終手指指了指最右邊那套淺杏色的:“這個吧,看起來還挺清新的。”

沈雎洲點了點頭,若有似無松了口氣。

然而,當兩人将床單被套鋪好後,江畔月頓時被被套上四個大字給震驚住了!

鋤禾?當午?

什麽鬼?

沈雎洲負手而立,悠悠看向她:“小學畢業太久,這首詩怎麽念來着?”

江畔月茫然擡頭,下意識說了出來:“鋤禾日當午?”

……

話剛落音,她猛然意識到什麽,立馬撲了上去,罵罵咧咧就要将被套拆了。

天殺的許桑桑!

世上為什麽會有這種四件套存在啊!

心中将買賣雙方罵了千萬句,她覺得自己以後都不能直視這麽富有深意的古詩了!

沈雎洲看着那氣得發抖的小姑娘,終是忍不住笑出聲,傾身坐上了床,将小姑娘拆拉鏈的手腕擒住。

“不用換,挺好的。”

“好個鬼!”

江畔月真的覺得自己要無語死了,這都交的什麽損友啊!

沈雎洲稍稍用了點勁,将柔軟的被子扯開,将氣炸的小姑娘抱了下來。

“再折騰下去,晚飯我們都不用吃了,今天你還不累嗎?”

“可是……”

“乖,廠家沒文化,你也要跟他置氣?”

江畔月愣住,這是沒文化的事情嗎?

當晚,忙完一切後,江畔月坐在吊椅上,噼裏啪啦給許桑桑一頓數落。

許桑桑發了一堆笑得打滾的表情包過來後,開始打探軍情。

桑姐:沈總就沒有把你就地正法?

江畔月想了想沈雎洲說的那句話,她竟一時把不準他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真沒看出來,那個“日”字是故意少了引人遐想的?

江畔月搖了搖頭,肯定不是,他肯定是故意假裝不知情!指不定哪天就翻舊賬來懲罰她!

畔姐:你忘了今天我親戚造訪?

桑姐:……

桑姐:哦~那可真替沈總感到惋惜!

桑姐:不過我相信,沈總也不會讓你嘚瑟太久的,而且說不定美色當前,先淪陷的反而是你……

畔姐:去你大爺的!

桑姐:明天有什麽打算呢?同居第一天,不能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說實話多少有點憋屈了!

江畔月盯着“成年人”這三個字,想起下午被某人壓在沙發上欺負了近半小時的情景,臉紅的同時不禁切了一聲,這位妹紙不愧是母胎單身了二十年的solo,以為成年人的世界就那麽簡單粗暴嗎?

他們有的是手段來滿足自己好吧!

上一秒剛腹诽,下一秒,剛沐浴完的男人就掀開白色天絲絨窗簾來到陽臺。

與白日高冷矜貴的霸道總裁不一樣,此刻他身着淺灰色絲綢睡衣,濃密的黑發柔順地搭在額前,身後是星光閃閃的斑斓夜海,微風徐徐,莫名有了些書香溫潤氣息。

然而,當那雙黑眸擡起看向她時,她忽然想起中午親吻時,那裏充滿了旖旎色彩,讓人忍不住沉淪。

或許許桑桑說的對,指不定哪天,她就沒抗住繳械投降了呢。

“好看麽?”

男人雙手撐在吊椅上,俯身戲谑問她。

沐浴後的沈雎洲,仿佛多了些清冽的少年感,神清氣爽、溫潤從容得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這麽想着,江畔月也就這麽做了。

微微直起身,伸手攬上他的脖子,小貓似的嗅了嗅他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不吝贊賞:“好看。”

沈雎洲被她出其不意的親昵取悅到,唇角微勾,彎身将人抱了出來。

“想看電影嗎?”

“嗯?”

“我看你買了一個星空燈投影儀,不是用來看電影?”

江畔月一窘:“那是桑桑選的。”

沈雎洲:“聽說最近有一部M國科幻大片上映,要不試試?”

“行吧!”

閑着無事,看看電影也好!

只是,當沈雎洲将人抱着往最裏間走時,江畔月下意識瞥了客廳電視機一眼:“去哪兒?”

“去個好地方。”

原本以為,只是在客廳打開電視機看看,然而令江畔月沒想到的,沈雎洲說的看電影還真是電影!

畢竟誰能想到,他這三百平的大平墅,竟然還藏着一間不小的影音室!

滿牆投影全屏、環繞立體聲響,一眼望去就非常高端,很帶感。

而且沙發還是可調節床的設計!

所以,當沈雎洲将沙發打下,調好高度,變成一張巨大的圓形沙發床後,手輕輕拍了拍,看向她:“過來試試高度合适不?”

江畔月:“……”

沙發模式也挺好的呀……

這搞得就像影院的情侶包廂一樣!

然而沈雎洲已經将星空燈投映到天花板,選好片子,甚至連零食都幫她準備好了。

“傻站着做什麽?上來。”

男人靠在沙發床上,朝她招了下手,淡然成熟的低音炮在這密閉的空間環繞,聲色仿佛被放大了數倍,更加撩人。

迷離燈光下,男人目光有些妖魅,像只等待獵物的狐貍,明知前面是深淵,卻讓人無法拒絕。

江畔月一點一點挪了過去,在他身邊有些局促不安地躺下。

影片即将開始時,男人忽然伸手靠了過來,低頭看她:“高度舒服嗎?”

“舒……舒服……”

看着頭頂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江畔月瞬間覺得自己進的不是影音室……

沈雎洲自然而然攬過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低沉的嗓音,極具蠱惑:“放輕松點,小畔月。”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江畔月因他閑淡的語氣也不由得放松下來。

或許他就真的是想看一下電影呢。

眼下環境這麽好,她繃着身子像驚弓之鳥一樣做什麽?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這視覺和聽覺的盛宴!

影片開始,漸入佳境。

M國大片講的就是場面宏偉,特效驚人,其實整體故事講的是什麽,沒多少觀衆在意,然而令江畔月有些不敢直視的是,外國人太過開放,連帶着電影男女主的感情進步也是非常神速。

剛剛放松下來的江畔月頓時目瞪口呆,确定這是科幻片?

她壯着膽子去偷偷瞄沈雎洲的反映,卻不料沈雎洲也轉過頭來看她,兩人目光碰個正着,一時多少有些尴尬了。

尤其是那男女主發出的暧昧聲響,通過四面牆上的立體音響傳來,讓人仿佛置身其中一般,簡直不要太過羞恥!

“要不……”

江畔月張了張嘴,剛想說要不換一個?

男人卻眸色一暗,身上溫度也突然炙熱起來,不由分說翻了個身壓下來,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一時之間,那暧昧的聲音竟分不清是他們的,還是電影裏男女主的!

而尚留有最後一絲清醒的江畔月忽然想起,因為剛洗完澡,她只穿了一件淺粉色絲質開衫睡裙,裏面沒有穿那啥!是完全真空的!

她臉頰瞬時爆紅,心跳混亂,試圖用力推開他。

男人卻擒住她纖細的手腕,輕咬她的耳垂,喘着氣息說道:“小畔月,今日我又能拿你如何呢?”

江畔月回過神一想,确實,她有大姨媽護體她怕誰啊?

橫豎,備受折磨的是他!

這麽一想,她也就不反抗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地回吻了他一下。

“那沈總,可別憋壞自己哦~”

沈雎洲眸色暗湧,深吸一口氣,今天怕是捅了小妖精的窩。

眼見小妖精眨了眨勾人的眸子,乖巧慵懶地挑逗着自己,烏黑濃墨的長發盡散開來,清豔性感的冷白皮在暗色燈光閃爍下,更顯妖豔迷人。

他喉結一滾,瞬時像被勾去了所有魂魄,整個人分崩離析失去了理智。

距離再次拉近,兩人氣息紊亂,獨屬于對方的佛手柑橘子沐浴香甜,鑽入身心,令人不可自拔。

“有你在,不會。”

男人沙啞着聲音。

可憐的江畔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做了什麽,就激起了男人的戰鬥力!

電影裏男女主感情一路驚心動魄,電影外的江畔月也是沉沉浮浮。

然而當電影主人公開始太空探索走劇情時,沈雎洲直接摸了遙控将煩人的電影關了,盡情享受自己的晚宴去。

江畔月到最後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次失策了,不但沒有折磨到沈雎洲,反而讓他趁機解了新手段!

直到後半夜,她感覺自己一雙手都要廢了!

勉強算吃飽餍足的沈雎洲大手一攬,将已然綿軟虛脫到有些迷糊糊小姑娘攬入懷中,忽然神清氣爽來,語氣充滿寵溺:“我抱你去浴室洗洗?”

江畔月偎在他懷裏完全不想動,可一想到特殊時期,怎麽可能讓他動手,便輕輕搖頭:“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沈雎洲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順勢幫她按揉着手腕,垂眸深深看了一眼:“小畔月,以後還是跟我早起去樓下跑步吧。”

江畔月懶懶問了一句:“為什麽?”

沈雎洲湊在她耳邊輕笑道:“體力太差。”

頓時氣得江畔月微微仰頭,就着他的臂膀,連帶着衣服狠狠咬了一上去。

沈雎洲悶哼一聲,警告道:“還想再來一次是嗎?”

江畔月哼唧唧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能耐再來一次!”

沈雎洲捏着她臉頰,氣息有些危險:“我勸你,不要小看一個觊觎你多時的成年男性。”

感受到他依舊灼熱的體溫,江畔月終是慫了,縮了縮身子,不敢再撩撥他,默了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重點是二十五年未開葷吧?”

沈雎洲輕笑一聲,揉了揉她淩亂的頭發,聲音有些沙啞:“你明白就好。”

一夜荒唐後,江畔月被沈雎洲抱着回到主卧,洗漱完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待沈雎洲洗完出來時,看着小姑娘抱着小貓抱枕安睡的模樣,白裏透紅的小臉蛋埋在柔軟的絲質被窩裏,想起影音室裏的旖旎,眸色不禁放柔。

今天确實累着她,也吓着她了,

目光掃過蓋在她身上的薄被的四個大字,眸中不禁閃過淺淺無奈。

輕聲上了床,抽出她懷裏的小貓咪扔到了地上,轉而将小姑娘抱入懷裏。

一人獨居了許久的房間,此刻終于迎來它命定的女主人,沈雎洲覺得,不止懷裏充滿了溫暖的柔軟,心底也是一片柔軟。

江畔月,幸好,我們都等到了彼此。

“晚安,小野貓。”他低頭親了親小姑娘光潔的額頭。

睡夢中的江畔月似乎很喜歡挨着他身上的氣息,攀着他勁瘦的腰身往上動了動,“沈雎洲……”

沈雎洲垂眸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濃密的睫毛長而卷,宛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如蝴蝶雙翼,十分動人。

嗅着她發間的香甜氣息,沈雎洲忽然有些難以入眠。

同居第一晚,他就覺得,要真信守諾言不跨越最後一步,對他的考驗猶如九九八十一難,更何況這個撩人的小妖精對他還十分自信,也不知道這份信心打哪兒來的。

第二天,江畔月是被許桑桑的電話炸醒的。

她閉着眼迷迷糊糊去摸手機,剛擡了擡手,卻猛然被手腕的酸痛刺醒,腦子微微愣了幾秒,混沌散開,才想起昨晚經歷過什麽。

不禁低聲暗罵了一句。

沈雎洲你大爺的,老子熬夜趕稿都沒這麽痛過!

嗚嗚~

艱難地撈回手機,按了接聽,那邊頓時傳來許桑桑戲谑的聲音。

“姐姐,你終于接電話了?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江畔月瞥眸看了眼手機屏幕。

很好,中午十一點!

她還以為六點不到呢!

她揉了揉眉心:“什麽事?”

那邊許桑桑頓時驚叫了一聲,“哇靠!江畔月!你這什麽情況?聲音嘶成這樣?你們昨晚做了什麽?不是有大姨媽護體嗎?你們不會玩得這麽嗨吧?沈總業态兇殘了吧!啊啊啊啊……”

“閉嘴!”

江畔月低低喊了了一句,将思緒亂飛的許桑桑拉了回來。

“我們就是熬夜看了場電影,你不要瞎想,找我什麽事?”

許桑桑半信半疑:“沒什麽,就是想采訪下畔姐,同居第一天的感受如何?我和桑桑可是在群裏眼巴巴盼了三個小時,你一點回應都沒有,還不讓人遐想一下麽?”

江畔月翻了個身,大字形狀癱在床上,想到昨晚暧昧又親昵的旖旎畫面,雙手不禁捂上臉。

才第一天,她就已經淪陷了!

後面她能堅持多久,誰知道啊!

沈雎洲那只狡猾的狐貍,指不定她大姨媽一結束,就将她吃幹抹淨!

“喂?寶?想給你說個事……”

江畔月拾起手機,有些有氣無力說道:“你們兩只單身狗就不要想着從我這裏取經了,自己找個男人去實踐一下不就好了?”

“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來……”

然而江畔月說完,已經毫不猶豫挂斷了電話,隐約聽到許桑桑後面那句話,也沒細想,只是看了下一大早那兩只在單身狗小分隊群裏蓋起的999+高樓大廈,往上一翻,竟全是不堪入目的各種猜想……

她捂着發燙的臉,将手機丢到一邊,翻了個身趴在柔軟的枕頭裏捶打着床墊。

“醒了?”

門口驀然傳來沈雎洲性感的聲音。

聽得腳步聲靠近,江畔月連忙翻過身起來,擡頭便被沈雎洲今日的衣着打扮給呆住了。

只見男人身着黑色修身襯衫和米色西褲,窄腰寬肩、筆挺如松,盡顯大長腿,氣場直達兩米八!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眼鏡,顯然是剛又在開視頻會議。

江畔月吞了吞口水,不知不覺又被這只狐貍的美色所迷惑。

心中不禁感嘆,平常看慣了他白襯衫黑褲的清冷矜貴,沒想到黑襯衫竟是如此斯文敗類、禁欲氣息十足,這讓她腦中不斷閃現昨晚荒唐的畫面,男人纏綿悱恻的肆意、不可自拔的沉淪……

“想什麽呢?臉紅成這樣。”

沈雎洲上前揉了揉她發頂,目光戲谑。

江畔月連忙搖了搖頭:“熱的!”

沈雎洲瞥了一眼牆上空調的26度屏顯,幾不可見挑了挑眉,也不戳破她謊言。

“睡飽了嗎?”

江畔月點頭。

“那起來,帶你出去。”

“出去?”

沈雎洲拉她起身:“沈慕淮辦了一個露天party,難得周末,帶你去逛逛。”

江畔月忽然想起,剛剛許桑桑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難道她其實是來問自己去不去party的?

然而,當江畔月進了洗手間準備洗漱時,猛然瞥到脖頸處一片密密麻麻的斑斑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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