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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粘稠液體，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楚昀柒：麻煩純潔一點啊喂！

(10鮮幣)29、我苦命的弟弟啊

吳成城這輩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大概就是幫忙楚昀柒打了一個掩護吧。這一次的舉手之勞，換來得，是楚昀昊對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他依舊被留在邊城，那下場一定是和那些被怪物徒手撕裂的兄弟，一樣的下場……。抱著感激的心情，在他看見楚昀柒被楚昀昊抱著出現的時候，他吓呆了。

「去小鎮！」

九方君軒和雅蒙，晚了他們将近兩個時辰。九方君軒想火速趕路到楚昀柒的身邊，可雅蒙硬是摁住了他。原因無他，只有一個。如果九方君軒想要快快到達，那就得讓雅蒙背著他，或者抱著他。可雅蒙怎麽肯呢？所以就只能讓九方君軒拖著一身重傷，慢吞吞趕路。

有人跟蹤？呵，當他是傻的吧？哼哼兩聲，把九方君軒丢到一邊。

「君軒！」林雨澤驚呼一聲，慌慌張張的接住了被雅蒙放開的家夥。「你這混蛋！是故意的吧啊！」怒氣沖沖的瞪著雅蒙。林雨澤恨不得沖上去把對方咬下幾口肉。

九方君軒被林雨澤猛得接住，直接嘔出了一口血。受到震蕩的五髒六腑，又一次挨了疼。「雨澤？你怎麽在這裏。又偷偷跟蹤我了？」

林雨澤冷哼一聲，「你有什麽事情是瞞得過我的？」如果不是看他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去，他才不會輕易現身。還以為他又勾搭上了什麽新歡，這沖出來才看見這家夥，原來已經破破爛爛了啊！

「你們要哆嗦就繼續。我可不奉陪了。」見到九方君軒被手下接手了，雅蒙表示很樂意。他還急著去看楚昀柒呢。

「先去小鎮。昀柒在那邊。現在的事情是說來話長，不能長話短說。走吧。」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連忙吩咐道，「讓跟著你來的人，火速回到京都送信。把丞相府邸裏面的唐潇然帶過來。十萬火急。」

林雨澤從小和九方君軒一起長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了。如今他眼底的火急火燎，林雨澤又怎麽可能不明白了。壓下那股子作祟的好奇心，忍著沒有多問。「好。我馬上讓人去。可你去小鎮幹什麽！你現在應該回去京城，找繡娘治你的傷！」

對！繡娘！只顧著昀柒中毒的事情。都差點就忘記了，昀柒還有別的傷啊！「快去把繡娘叫來。告訴她，這裏有她喜歡的肉孩子。」比起他這個主子，繡娘的心裏依舊只有白白嫩嫩的孩子。

蹙眉，「連繡娘都叫來這裏？」楚昀柒麽……。「我明白了。馬上去辦。」

「雨澤。我相信的。只有你了，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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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不要犯規啊。「雅蒙王子。我家殿下，依舊暫時勞煩了。在下去去就回。」林雨澤說著的同時，也沒忘給九方君軒的嘴巴裏面塞一顆傷藥。「這是繡娘給你備下的，我等著你的解釋。」

在目送林雨澤跑遠之後，雅蒙吹了一聲口哨，抱臂看著九方君軒，「這是你相好？」

「胡說！看不出來是上司和下屬嗎。」

雅蒙老實搖頭。

「……。」

九方君軒讓林雨澤去派人請救兵的時候，楚昀柒這邊已經水深火熱了。

「這小公子。原本身子骨就不好，想必是受過什麽重傷。還未痊愈就四處奔波導致啊。橫亘了半個身子的一刀，再偏那麽一絲一毫，這小命早就不保了。」老大夫摸著自己的胡子，嘆氣一聲，繼續道：「你們說他又從崖山墜落，那奇怪了，他怎麽沒有骨頭斷裂的情況？這傷口也像是……。」摸了一下楚昀柒嘴角幹涸的痕跡……。

楚昀昊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大夫？怎麽了！」

「這是雪豹的母乳啊！小公子好福氣啊！雪豹的乳汁可是療傷聖藥啊，如此說來就解釋得通了。小公子的傷口一定是被雪豹舔舐過了，否則不可能止血得如此之快啊。」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只腳邁進棺材的人，還可以見到雪豹存在的痕跡。真是欣喜若狂啊！

「大夫，我弟弟不會有什麽三長兩短吧……？」如果不是身後的吳成城扶了他一把，只怕他早已經站不穩了。

楚昀昊的話無疑給正興頭上的老大夫潑上了一盆冷水。大夫面露難色，「這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個小公子，傷得太重了啊。

楚昀昊不冷靜了，「既然大夫不能保證讓我弟弟安然無恙，那我就不加逗留了！還請大夫給小弟稍加收拾。我這就帶著他回去京城。」都是庸醫！庸醫！

「不可啊！小公子的身子骨經不起舟車勞頓的！」受到了這樣的致命傷，再随便搬動，豈不是要他死得更快嗎。「唉，現在的孩子啊，怎麽整日打打殺殺的。」

楚昀昊俯在楚昀柒的身邊，緊緊握住弟弟的手。他現在得全神貫注的去尋找，才會捕捉到弟弟一丁點的微弱呼吸聲。

「小柒，不要吓我。你不會有事的。看看我，告訴我吧。」

九方君軒找到他們的時候，看見的都是這樣一副讓人鼻酸的景象。他完全理解楚昀昊的情緒，現在的場面對於楚昀昊而言，就是噩夢重現。半年前，楚昀柒才死裏逃生成功。如今，他又被送到了鬼門關前。

「楚兄！昀柒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讓人從京城帶人來了。」

「你……。只要小柒可以好起來。你再怎麽跟著他，我都不會多言一字半語。」這已經是他作為一個把弟弟當成心頭肉的最大讓步了。

「楚兄不必為難自己。正在前來的兩位之一，還有你家的親眷。」比起答應跟著什麽的，還有楚昀昊的好感比較重要。

「唐潇然？！」

「正是。」

(11鮮幣)30、魂夢之中回前世

楚昀柒是在一片喧鬧的聲音中恢複神智的。可他用盡全力，眼睛也只能睜開一絲絲的縫隙。明明身受重傷，但是身上毫無知覺，楚昀柒暗道一聲該死。他不會變成廢人了吧！

可下一瞬，楚昀柒險些被硬生生的吓暈！他看見抱著他的人，居然是九方靖宇！

「一群廢物！救不活他，我要你們全部陪葬！」九方靖宇看著堂下跪著的一票禦醫，怒氣洶洶，幾乎都要掀了這殿的屋頂。「我什麽時候讓你們把他和那些畜生關押在一處了！我有說讓你們處置他了嗎！！」

旁邊的天牢獄司到獄卒，甚至是大理寺的禦卿，一齊跪下。瑟瑟發抖。是他們擅作主張，以為那前丞相的公子不再受寵。可他們怎麽曉得，那公子才入獄一天，第二天皇上就神色匆匆的趕到了天牢。作為臣子的他們，自然也是陪同左右。然而，他們看見的卻是……。

九方靖宇悔恨的閉上了眼睛，那一幕，此時還印在眼前。

他認清楚自己離不開楚昀柒這個事實的時候，也明白了一切是一個誤會。都是那女人的錯！可為什麽一切都太晚了？全部都無法挽回了。

他進入天牢的時候，心底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當他看見楚昀柒單薄的身子，被一群死囚團團圍住的時候。他幾乎都要瘋了！那些死囚看見他來，也不怕。反正已經是死囚了，破罐子破摔。在被處死之前，還可以玩弄被皇帝寵愛了多年的人，什麽也值了。

眼睜睜看著一個死囚，把那惡心的東西從楚昀柒的口中抽出的時候。那淫靡的聲音，還在整個牢房中回響。楚昀柒渾身上下，污濁不堪。雙眼已經失去了生機，胸口停止了起伏。九方靖宇在那一刻，暴走了。

「我要你們！後悔為人！」

他楚昀柒在世之時，九方靖宇從來沒有真心對他好過。此時，楚昀柒已經魂歸天命了，九方靖宇反而痛不欲生。

抱著被禦醫一再确定已經死亡的楚昀柒，九方靖宇一動不動。他湊近楚昀柒的耳邊，溫柔說道:「昀柒，是我對不起你。不要鬧了，起來好不好？我們好好過下半輩子。以後我會千倍，萬倍的償還你的。你別玩了，睜開眼睛好不好？」

現在已經又擁有了心跳的楚昀柒，聽了他這樣的話，怎敢動身？

現在這般場景，是因為被打下山崖的他死了？所以就又回到了這個上輩子的楚昀柒身體裏面了？不！不要！怎麽能這樣！

九方靖宇，我只願把此生當成過往。你又何必苦苦糾纏。

「你們都下去吧。」從殿外，進來一人。

那人身著武将朝服，進入宮殿完全沒有被阻攔。此人正是前大将軍之子，沈承宏。年少有為的将軍，見到君主抱著一具屍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殺伐決斷。這是多讓人唏噓不已的事情啊。但他轉念一想，這個會讓君主失态的人，已經死了。也是好事一樁。

「承宏！你幹什麽！昀柒還沒有死，他還活著！叫他們都滾回來！治不好，我都要殺了他們！全部殺光！」

沈承宏微微蹙眉，拍了拍九方靖宇的肩膀，「皇上，您失态了。」視線落在被緊緊抱著的楚昀柒身上。對這個嬌縱蠻橫的二公子，他的印象沒有多好。可這個二公子被九方靖宇是怎麽對待的，他卻也是有些耳聞。如今看來，親眼見到才知道他對他的重要性啊。

「朕……，我要他醒過來。」低頭撫摸著楚昀柒的臉頰，原本白皙粉嫩的臉龐早已經不複存在。現在楚昀柒頂著的，是在天牢石磚被摁壓摩擦落下的無數傷痕。

「人死不能複生。皇上怎麽還不明白。既然他已經去了，那就讓他安心離開。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他沒有死！承宏！我不許你詛咒他！」

此時的的确确沒有死的楚昀柒，現在更是不敢動彈了。他不知道九方靖宇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會兒要他死，一會兒要他活。當了皇帝就這樣神志不清了嗎。

至於九方靖宇那一痛不欲生的作态，他是完全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你再說愛我，又有什麽用呢？

相比九方靖宇的哀痛，楚昀柒更擔心自己的未來會怎麽樣。如果被九方靖宇知道他沒有死，那一定不會有什麽好結局的。如果要讓他再回到天牢那樣的地方去，他一定立刻咬舌自盡！然而，他必須回去。回去已經被他改變過的過去。

沈承宏嘆氣一聲，正要說什麽時候。居然看見了被緊緊擁抱著的楚昀柒，嗡嗡動了動嘴唇。他看懂了楚昀柒說的話，他說得是，『再殺我一次……。』

就算你不說。若我看見你還活著，也是會動手除去你這個隐患的。

「靖宇。放了他，也是放了你自己。」把手放在楚昀柒的頭頂上，沈承宏稍稍一用內力。一注真氣立即打進了楚昀柒的天靈蓋。直直把天靈蓋擊碎。沒有來得及感受到痛苦，返魂還未有一個時辰的楚昀柒就再一次死亡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九方靖宇抱起楚昀柒的屍體，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手掌，「我這樣，是對是錯？」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楚昀柒被胸口傳來的鈍痛，刺激得大呼一聲。

「啊──！疼！」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可好歹是有力氣說話的。

「小柒！你醒了！」楚昀昊看見昏迷多日的弟弟醒了，立即從旁邊撲了過去。

看見兄長，楚昀柒知道自己沒有留在那個過去。他現在活在當下，沒有重蹈覆轍。話還沒有出口，淚水便潸然落下。「哥哥……。」

「唉！我在，我在。哪裏疼，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都說人往往，在失去之後才知道寶貴，更何況是一直小心翼翼愛護著的弟弟。現在的楚昀昊，是恨不得把弟弟全部的傷痛，都轉移到自個身上。

「我肚子餓了。」

──TBC──

楚昀柒：你就不怕看官們不懂你的時間線？

某清：吐豔啦，這個就是你差點回到上輩子的劇情，繼續被虐得外焦裏嫩嘛。

楚昀柒：……，你去死一死好嗎。當成做夢得了。

某清：額！我挂了！

九方君軒：看來，上輩子相關的番外挺多的嘛。

楚昀柒：我一定也不喜歡……。

某清：嘿！黑歷史！

(10鮮幣)31、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捏著鼻子，倒出一碗濃稠的黑色藥汁。聞到了那味，連唐潇然這位熬藥的大夫都受不了了。也還好還有一個楚昀昊在，不然誰有辦法讓楚昀柒乖乖喝下去啊。

「外面的，藥熬好了，誰來端走啊。」扯著嗓子嚎了一聲。

「唐公子，辛苦了。之後的我來便好了。」毫無疑問，來搭把手的又是這位本應該錦衣玉食，啥都不用做的三殿下。還真是勞心勞力啊。

「小柒子昏迷了五日，他上午才睜眼。即使再餓，也不能由著他胡亂吃東西。除了我開的藥膳，他什麽都不能碰。他現在還不能說太多的話，這碗藥下去。再休息至晚上，就差不多可以恢複聲音了。好好囑咐，不能胡鬧。」交待完了，唐潇然就準備從現在開始到晚上，都去潇灑一番。這不見天日的小藥房，他受夠了！

九方君軒也沒有多加阻攔，要知道，唐潇然不開心了那不好過的一定還是楚昀柒。「我會轉告楚昀昊的。」

回到房間的時候，楚昀昊還在給弟弟搽手腳。楚昀柒不能說話，可不代表他不能動腦袋。他的視線一直緊緊跟著兄長，那目光就好像是在反複确定什麽無法肯定的事情一般。害怕又膽怯，惴惴不安。

「三公子，有勞了。小柒快來喝藥了。」出門在外，諸事不便。還好九方君軒沒有端著架子，有他肯搭把手，也真是幫了大忙了。

楚昀柒還沒有看見那湯藥的顏色，就已經蹙起了眉頭。把求救的眼神丢給九方君軒，後者只是用憐惜的目光看著他。遺憾的搖搖頭。「楚兄，在讓昀柒喝完藥之後。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将近五日沒有合眼了。現在昀柒剛剛醒，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來照拂。」

把視線在九方君軒和楚昀昊兩人之間轉了一個遍。他們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和諧了？

「嗯，我明白了。」吹了吹湯藥，送到了弟弟的嘴邊，「乖，良藥苦口。喝下去身子好了，我們就回京。」然後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弟弟就主動一口吞下了藥。乖巧的讓他詫異，他都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話來勸小孩喝藥了。

很配合的喝了半碗，他咽了咽喉嚨，「我……，會，會喝。」說話比想象中的困難，想要立刻交待他被襲擊的前因後果都十分困難。邊城的百姓只怕，早已經……。

「張嘴。」在楚昀柒喝完藥之後，九方君軒給小孩的嘴裏面塞了一顆糖。

楚昀柒含著糖，沒有說話。他一直緊緊盯著哥哥，直到哥哥先敗下陣來。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九方君軒，自行離開去休息。

坐在楚昀柒的身邊，九方君軒目光如水溫柔。他輕聲問道：「昀柒，我如果現在觸碰你。你會害怕反感嗎？」

想了想，搖搖頭。

在他險些命喪懸崖的時候，是九方君軒救了他。把他從鬼門關前緊緊拉住。無形之中，他已經給了他安全感。更何況，在渾渾噩噩之中。那不知道是夢還是他真的又回到了前世的種種，也讓他心底某處不再淤塞了。

掩飾欣喜，九方君軒緊緊握住了楚昀柒的手。他此刻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還好你沒事。這麽多天過去，我還以為你要一睡不醒了。還有，我們現在是在邊城附近的小鎮上，楚昀昊并沒有告訴丞相大人你的事情。丞相大人那邊，有我的書信。我說我帶你出去歷練，十幾天之內是不會回京的。」

感激的點點頭。楚昀柒也不希望爹爹再陪著他一起心驚膽顫了。上一次的事情，已經讓爹爹怕了。

「給你療傷的人，是唐潇然。雅蒙身份特殊，在确定你無礙之後就回京了。他不會走漏風聲，這個你放心就好了。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那個時候你哥哥都差點昏死過去了，以後不能胡鬧知道了嗎？」

眨眨眼，又繼續望著九方君軒。

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問的是什麽，九方君軒揉揉楚昀柒的腦袋，「放心吧。我沒事的。我們掉下去的地方，是一個水潭。除了一些擦傷，我們都好好的。吉人自有天相，有你這個福将，我怎麽會有事呢。」我又怎麽舍得離你而去。

笑意漸漸爬上了眼底，楚昀柒望著九方君軒，看著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的眼眸中。

「等你痊愈了。我帶你去偷師學藝。要讓全天下沒有一個人，再敢拿刀子給你身上開口子。」見小孩這樣虛弱，得再去師叔那邊讨些靈丹妙藥來啊。

認真點頭，明顯九方君軒的提議讓他歡喜得不得了。

「還會困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唐潇然說了，喝下他的藥。晚上你就可以說話了，等你能夠說話了，他們一定會問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你累了，也會很辛苦的。現在就養精蓄銳好不好啊。」

沒有做什麽表情，直接就瞌上了眼睛。

九方君軒為楚昀柒掖掖被子，靠著桌子，守著小孩。如果小孩不睡覺，他也許會問他。你是不是還喜歡九方靖宇……。

輕輕撥開楚昀柒的發，看著依舊慘白的小臉。九方君軒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笑出了聲。「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

楚昀柒在夢境中，看見了自己七歲時候的事情。

七歲，那不就是他對九方靖宇好奇的年紀麽？

──TBC──

茅居士：那個白眼狼啊，我的珍藏啊！

團子：先生！我不要去那個小鎮啊！

茅居士：我也舍不得啊！那個挨千刀的師侄啊，有這樣的師侄嘛！

團子：那個大哥哥，很喜歡捏我，我不要不要啊。

楚昀柒：團子嘿嘿嘿嘿。

九方靖宇：我上輩子原來是一個大悲劇！

楚昀柒：我都沒有說話，你說什麽！

(10鮮幣)32、從實招來

楚昀柒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應該在場的人都在了。先對上哥哥詢問的擔憂目光，楚昀柒笑了笑，「哥哥，我沒事了。」聲音雖然依舊沙啞，可他自身卻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可見，表哥的開的藥，還是很管用的。

九方君軒站在楚昀昊的身邊，沒有把小孩的神情落下一絲一毫。他知道，此時大家聚在一起，是要知道小孩究竟在步兵營裏面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那致命的一刀，可沒有留下丁點的餘地。

「小柒子，那你就快點說說你到底招惹了何方神聖。我們還等著給你報仇哩。」唐潇然也不否認他自己就是一個護短的主。再說了，他家小柒子，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是哪一個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這樣對付他。

楚昀柒這才明白了，原來在他昏迷的時候，九方君軒什麽都沒有和他們說。「三哥，你有沒有聽到砍傷我的人，和我說了什麽？」

九方君軒搖了搖頭，「我和雅蒙分別之後，就去尋你。等我發現你的時候，只看見你和一人在對峙。我沒有看清楚他的容貌，等我再想去聽的時候，只看見你被打下山崖。來不及多做反映，我就跟著你一起跳下去了。」

楚昀昊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詫異，九方君軒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居然為了小柒，義無反顧的縱身下了懸崖。且不管他救了楚昀柒，是多大的恩情。這恩情的背後，就不好說了吧？他圖得是什麽？

唐潇然想得，則沒有楚昀昊那麽多。他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尤為的欠揍，拉住九方君軒的手。眼睛都可以放出光來，「三哥哥啊！這三哥哥果然沒有叫錯啊！謝謝你救了我家小柒子一命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怎麽有種，救了別人娘子，被人相公拉著感恩戴德的感覺啊？唐潇然這聲小柒子，果然聽了礙耳得很。

「什麽小柒子。這樣叫也不嫌惡心。不許再那樣叫了。」看來有那樣錯覺的不止是九方君軒一人，楚昀昊也不喜歡唐潇然的稱呼方式。

「介意什麽啊，是小柒子又不是小妻子。唉唉唉，好像還不賴！我一回去就去和姨夫提親，把小柒子帶回唐門。看誰敢來犯。」話音剛落，就被楚昀昊踢出了房門，耳邊只留下了餘音，久久不絕的滾。

九方君軒笑著揉了揉楚昀柒的腦袋，「先是雅蒙，再是唐潇然。接下來還會是誰呢？」說出要娶你的話來。如果是我呢？

「小柒，你不排斥了麽？」楚昀昊回過頭，就看見九方君軒的鹹豬手，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家寶貝弟弟的腦袋上。更要緊的是，一直排斥被觸摸的弟弟。居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反感來！頓時，楚大哥的心中，猛升起了一股弟弟被搶奪了的無名之火來。

楚昀柒有些茫然的這才确定，他已經不再害怕了。有可能是因為九方君軒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他所導致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夢回前生，如今大夢初醒，不再糾結的原因。要知道哪一種才是正确的答案，方法很簡單。

「表哥。」他叫一聲，唐潇然就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

「啥事。」甩了一頭烏黑的長發，朝著楚昀柒抛了一個媚眼。

「給我摸摸。」在場的，一個哥哥一個九方君軒，都是他摸了不會有反感的。還剩下的一個，就是唐潇然了。

唐潇然蹦躂到了楚昀柒的身邊，配合的彎腰。楚昀柒有些害怕的，慢慢地摸上了唐潇然的腦袋。然後是臉，接下去是脖子。沒有反感的情緒！他不再害怕和人接觸了！真的是因為夢見了前世的原因啊！

「哥哥，我不怕了。」然後像是為了證實給他們看一樣，楚昀柒把唐潇然一把扯下來，抱進了懷裏。笑得開懷。「我變成正常人了。」

臉色變得陰霾。不不不，我寧願你一輩子都不要正常。

楚昀昊的怨念被唐潇然直接的感覺到了，被抱著的唐潇然，直接硬生生打了一個寒碜。

「表哥你很冷？」楚昀柒好奇問道。

「還好還好。昀柒啊，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麽會被打傷的事情。」連忙轉移話題。唐潇然知道自己是玩世不恭，可他還沒有玩世不恭到連命也一起搭上。楚昀昊弟控的本質，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楚昀柒這才反應過來，「哥哥，邊城裏面的那些所謂暴民。現在都怎麽樣了？」那些百姓都是無辜的啊。他們不是暴民，只是為人所用……。

「這麽多天過去了。不止是那些暴民，連被帶去的步兵營，那些士兵也無一幸免。他們報上去是說，鎮壓的途中，發生了瘟疫。全城百姓包括士兵。都死光了。邊城現在已經是一座死城了。上面已經派人下來，搗毀邊城。邊城将消失。」

邊城并不是什麽大城市，它只是連接兩座繁華城鎮之間的紐帶。對於大泱的版圖來說，邊城可有可無。千百條的人命隕落，對於大泱也是不痛不癢的事情。區區一個步兵營，也是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可對於知道內情的人來說……。

「可惡！都是假的！他們都是白死啊！邊城的百姓是被利用的，步兵營的那個營長，是敵國奸細啊！他們利用邊城的百姓做不可告人的事情，現在事情敗露，他們就讓步兵營去沖鋒陷陣。他們是不是焚城了？他們是不是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沒有一個人來調查是嗎！」楚昀柒情緒激動的喊道。

楚昀昊連忙摁住不斷捶床的弟弟，弟弟的動作之大，連繃帶都慢慢滲出了血來。

「有奸細！」九方君軒不敢置信。

(11鮮幣)33、飛屍

大家對於九方君軒的吃驚，沒有表示出一丁點的奇怪。畢竟身為大泱的三皇子，沒有什麽比有奸細混進來更讓他吃驚的事情了。

就好像是家裏面進了賊，不止洗劫一空，連地契都被順手牽羊了。他還渾然不覺。

「關於奸細，你知道多少。」九方君軒神色緊張，畢竟這關乎著江山社稷。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的事情。

「我是好奇為什麽要誅殺暴民，才去的主帥營帳。裏面是誰在談話我不知道，我只聽見他們說，步兵營的營長是他們安插的人。還說是因為一種湯藥，那些百姓才會變成所謂的暴民。還有更重要的，他們說接下來要控制大泱的……。大泱的什麽我沒有聽見。因為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了我。」接下來就是被打下懸崖了。

不止是步兵營的營長，他們還想控制誰？「昀柒，除了這些，還有沒有什麽可以追溯到他們身份的？比如尊稱，或者一些特別的态度。」

被九方君軒一提醒，他這才想起來了。「是國君！他們說，告訴國君，我們的人已經當上了步兵營的營長。他們要一支軍隊，用藥物控制的士兵！」

見到弟弟情緒有些激動，楚昀昊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說：「慢慢來。不要急。」

「我被一個陌生人追到了懸崖邊。我告訴他，他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在他追我的時候，他的陰謀已經被我的同伴禀告給了主子。我原本以為他會直接去追送信的人，不會理我了。結果他給了我一刀，就去追那個不存在的同夥了。」現在想想那一刀，還有一些後怕啊。

結合弟弟的說辭，楚昀昊更加确定了其中的陰謀。「我去找小柒的時候，進過邊城。親眼見到了那些中毒的暴民。他們雙眼泛白，眼底青黑。嘴角淌下粘稠的液體，五爪紫黑，泛著劇毒。走路歪歪扭扭，前進困難可殺傷力極大。徒手撕裂一個士兵的力量，不在話下。」

「如果這個變成了一支軍隊。那是不是真的所向披靡了？」楚昀柒呢喃說道。

「我知道這個是什麽。」唐潇然突然擡起頭來，「是飛屍！」

「飛屍？」聽這個名字就感覺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諸病源候論．卷二十三．屍病諸候》，《研經言．原因》，《丹溪心法．厥》。這些書籍上面都有記載。而且，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最早還是唐門和西域巫毒教一起折騰起來的……。」老祖宗真是作孽啊。搞出這些傷天害理的東西來。

九方君軒的臉色更黑了，這是通敵賣國啊！「這個飛屍，到底有什麽用？」

唐潇然讪讪笑笑，「最初只是為了研究，起死回生之術。後來不知道是怎麽搞得，那些被複生的飛屍，全部都有攻擊力。而且強悍非常。唐門的老祖宗怕了啊，就銷毀了一切關於飛屍的資料。我現在會知道，還都是在旁門左道的書籍上面看見的哩。」所以說啊，旁門左道的東西多看一些還是挺好的。

楚昀昊此刻也不再把重心擱在弟弟的身上了，他看向唐潇然，「對於這些飛屍還有什麽更詳細的信息嗎？比如他們怕什麽，喜好什麽。怎麽樣克制。是誰創造出這些東西，唐門真的沒有人知道了？」

「我的大哥啊。我怎麽知道哦，我在唐門那就是閑散人一個。會知道這些，還都是曾經不學無術學來的東西。你這樣我很害羞啊。要知道更多關於飛屍的事情，你們得去蜀中唐門，去見我大堂哥。唐枉天。他是唐門的門主，這些東西他一定更明白。」

「我們不會親自去。這些事情，應該讓三皇子去決斷。」開玩笑！有危險的事情他才不去幹！也不會讓弟弟去幹！在這裏最應該負責的人，不就是九方君軒嘛。

「三哥，辛苦你了。你去說的話，應該還可以立一大功吧。」只可憐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還有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步兵營士兵。如果他再小心一些，是不是那些人都可以被救回來，不會死了？

九方君軒看出來了楚昀柒眼底的揪心，他嘆氣道：「昀柒。不要自責。即使你來得及了，那些已經中毒的百姓，也不是以我們一己之力救得回來的。貿然出手，也只是會害得你暴露身份，成為他們的目标。」敵在暗，我們在明。不利啊。

「那個和你正面的交鋒的人，你可有記住他的容貌？他應該不會有認出你才對吧？」楚昀昊擔憂的問道。

搖了搖頭，「我是用娘娘腔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話的。而且我還蒙著臉。於情於理，那個人都應該認為我已經死了才是。再者，我真實的身份是丞相之子，不管怎麽想，都不是可以混為一談的角色才是。」

「弟弟真聰明。」寵溺的揉了揉弟弟的腦袋。

「現在可以找到那人的線索，就是他砍傷昀柒的功夫。」雅蒙曾說，當世會這樣陰毒功夫的人不多。林雨澤和繡娘都去尋找線索了，只希望會有更多的發現。

「那個人只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雅蒙告訴了我，一共有五個人。我不知道雅蒙有沒有隐瞞，我已經從這五個人的身上下手調查了。現在還一個線索，國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