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臉疼

江雨秋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想着他們有好幾日沒有,便垂着頭任憑他胡來。

這時沈安已經将衣服脫下,露出健壯的肌肉,依稀還能看見他身上的傷痕。

起初江雨秋只覺得這傷痕猙獰恐怖,可後來看習慣了,除了有些心疼,還覺得。這些傷疤給他添了幾分味道。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但她總覺得很心安。

江雨秋偷偷瞥了兩眼,偏過頭去,不再繼續看,若是屋內燃着蠟燭,便能看見她臉蛋紅撲撲的。

然而沈安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我是你男人,你若是想看便看吧。”

江雨秋聽了這話,面上更加不自在,連忙将人推開。

可她這力氣,哪裏敵得過沈安?

她并非完全不喜歡沈安對自己做這些事情,若是一點兒都不舒服,她也不會這麽……每次都輕易的由着他來。

可每次沈安要得太兇,她完全承受不住。

不僅如此,每次同房她都臊得慌。

也不知道他打哪兒學的,床下看着沉默寡言一本正經的人,到了床上像是換了個人。

且不說那力道,她好幾次都以為這人要把她揉碎了融進他的骨血之中。

沈安還喜歡問東問西的,

“是這裏嗎?”

“我弄疼你了嗎?要不要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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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這時候,江雨秋都不知道怎麽回應。

這人實在是沒皮沒臉。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沈安眼中有多誘人。

沈安借着月光看向她,只覺得她整個人都軟軟的,說話聲音軟綿綿的,喊出的聲音聽着骨頭都酥了。

他再也忍不住,吻上了她微微張開的唇。

一雙手也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衣襟。

沈安手上帶着繭,江雨秋卻是細皮嫩肉的,被他弄得身子一陣微微顫動。

……

第二日,沈安天不亮便起身去了榕樹村,江雨秋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沈明已經吃過了,正在屋裏頭讀書。

江雨秋走出去看見廚房裏的桌案上放着幾個醬肉餅和一碗清粥,粥還是溫的。

江雨秋吃過後,看着時候還早,便提了個竹籃,準備去後頭摘一些桃花回來做桃花糕。

她家後頭的小溪旁邊便有幾棵桃花樹,這會兒正開着花。

再晚一些怕是沒了桃花,不過到時候可以做荷花糕,蓮子酥。

江雨秋去時,有幾個婦人正在溪邊洗衣服。

她微微皺了皺眉,正是上次說她閑話的那幾個。

可總不能讓沈安沈明兩個大男人出來摘花,讓旁人看了可不得笑掉大牙?

江雨秋想着快些摘完早些回去,便不用聽她們在這邊胡言亂語。

江雨秋去的時候動作很輕,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顧着在那兒悶頭摘花。

誰知道身後又走來一人,“喲,還出來摘花,咱們村裏頭哪個女人有她這麽有閑工夫?”

這人故意尖着嗓子喊,生怕別人沒聽見她在說什麽,一下子引得所有的婦人放下手中的活兒,回頭看過來。

江雨秋認得說話的這人,忘記姓氏名誰了,只記得當初他們家想把自家女兒說給沈安,誰知道沈安直接将媒婆趕得出去。

這便結下了梁子,以至于江雨秋每次在村子裏遇見這人,她都會時不時的刺她兩句。

江雨秋原本是沒将她放在心上,誰知每次見了都要膈應她兩下。

她雖心中不适,臉上卻還是挂着溫婉的笑容,“拿回去做些桃花糕吃。”

面前的人語氣更加尖酸刻薄,“喲,還吃得上桃花糕,別是孟家接濟的。”

“王婆子,你怕是還不知道他們家在賣糕點呢。”

原來面前這位尖酸刻薄的人是王家的。

這會兒不少人都開始酸了起來。

“做買賣的,來錢快,虧的也快。”

“我看還是地裏頭的東西比較靠譜,前些年我表叔在鎮上做買賣,賺了不少銀子,誰知一夜之間全虧完了。”

江雨秋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繼續摘她的桃花。

明日若是能起早些,還能與沈安一同去鎮上賣。

若是去鎮上這糕點一包可得再加一文錢。

旁人都在酸,偏王婆子說:“做買賣當真能賺那麽多銀子?若是能賺,為何沈安一早不去賺?”

江雨秋溫聲道:“沒有山裏頭打獵來錢快,只是山裏頭危險,我擔心他受傷,這才想了個法子去做買賣。”

王婆子冷哼一聲,“我看是你嫁了人還與孟家那位不清不楚,他竟然肯花五倍的價錢買你們家糕點,要說沒什麽,你問大夥信不信?”

這人當真是颠倒黑白,她與孟九明明沒有什麽,反倒是孟九一直纏着她。

江雨秋皺眉道:“我日日與我家男人在一起,你可別空口無憑說瞎話。”

平日裏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門稍微遠一點,沈安也會陪着她,不少人都瞧着,便也沒那麽多人相信王婆子的話。

王婆子不鹹不淡的又說了一句,“哪有日日防賊的,保不準會有疏忽。”

江雨秋聲音冷了下來,“你可別胡說,孟家那位可是在學堂讀書。”

原本衆人有些微妙的表情,這會兒又變得正常了。

王婆子還想再說什麽,這時候沈安回來了。

還不到正午,江雨秋倒是沒想到他回的這麽快。

沈安一過來,衆人本來還在七嘴八舌的說起了閑話,一看見他就禁聲。

沈安本就看着兇狠,身上還帶着一股的殺氣,除了江雨秋沒有誰不害怕他。

也只有江雨秋看見他才會露出笑顏,“今日怎麽回來這麽早?”

沈安道:“沒有在榕樹村多待,賣了些便去鎮上,鎮上賣的快。”

說着他還拿出來一個銀簪子,“今日的都賣出去了,加上前兩日獵的山雞,正好給你買了根簪子。”

這還是一根銀簪子,所有婦人眼中都有豔羨。

村裏頭除了孟家,哪家的婆娘能帶銀首飾?

畢竟大河村并不富裕。

有眼尖的在江雨秋擡手的時候,還看見她手腕上的銀镯子。

這裏頭還有不少在背後嚼舌根子的,說沈安待她不好,還會動手打人,日後吃不飽穿不暖,沒兩個月便要和離。

可瞧瞧現在,江雨秋連銀首飾都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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