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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心裏頭想着,昨晚他那般過分,今日可別以為做些吃的,便能讓她就這麽算了。
只是去廚房瞧見精致的點心以及沈安給她擺放好的鮮蝦餃,心裏頭舒服不少。
吃過後,江雨秋盯着自己的肚子。
上一回去看大夫時,王大夫說她身子比從前要好了不少,如今她來月事時也沒那般疼,瞧着是要好不少。
江雨秋琢磨着,就這般,再生個大胖小子,也是不錯的。
她總覺得家裏頭人口太少,是時候該添個丁。
心裏頭這般想着,便往金玉樓那邊走去。
裏頭衆人正在忙活着,江雨秋從後頭院子門那兒進去的,準備去廚房幫忙。
如今前頭有江春桃做夥計,朱元日日也會來,也就是忽悠着那些個有錢去二樓雅間的多買幾個菜。
朱元回後頭準備喝口水,見江雨秋來了,連忙道:“嫂子,你可不知道,大夥兒都饞沈大哥的手藝,剛才給二樓雅間端了個素菜過去,是劉大哥做的,他們一吃便知道不是沈大哥做的。”
江雨秋聽了這話,心裏頭還挺舒坦,誰不喜歡聽人誇自家丈夫?
那邊劉鐵柱聽了,破位不好意思道,“是我學藝不精。”
江雨秋卻搖頭,“那可不一定,我與我家夫君,同樣的食材同樣的火候,放同樣的調料,就是覺得他做出來的好吃一些。”
朱元樂呵呵的說,“神了,不如這樣,今日還得勞煩沈明兄弟再寫一份菜單,那些素菜,由沈大哥做的,都要貴上十個銅板!”
江雨秋一愣,“這……怕是不合适?”
總感覺他們這金玉樓,越來越像黑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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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道:“怎的不合适?旁的酒樓請主廚掌勺,都是得多花錢的。”
江雨秋沒做過酒店的營生,平日裏也去的少,聽他這麽一說,這才點了頭。
朱元在後頭與江雨秋說着,眼神瞥向大門口,便放下手中的茶盞,對江雨秋道:“嫂子你先忙,肥羊來了,今日定然要他大出血!讓他之前坑了我那麽多銀子!”
江雨秋便朝着門口走過去,瞧見是布莊的李少爺李長冬。
這幾日他可沒少來,若是有松桂魚與烤乳鴿,他便去二樓雅間,若是來得晚賣完了,他便在一樓點寫東坡肉、糖醋排骨之類的。
江雨秋也漸漸的摸清楚了這位少爺的性子,家裏頭有錢,但挺省的,每次想省些錢,但都被朱元忽悠着多點了不少菜式打包回去。
前幾日,朱元将他們酒樓各式菜品給他推了個遍,說什麽帶些回去給他大哥大嫂爹娘嘗嘗,把人哄開心了,還愁往後他們不給月錢?
總之,就這麽連哄帶騙,總是讓那李少爺“滿載而歸”。
江雨秋做包鮮蝦馄饨的時候,忍不住與沈安說起來,“怎的朱元專門盯着李少爺坑……不對,是專門逮着他讓他多花銀子?”
沈安平日裏就是個悶棍,話少,對這些無傷大雅的事兒,平日裏也不怎麽上心。
見江雨秋問,他便說:“回頭我幫你問問。”
倒是一旁幫着幹活的劉玉鳳道:“害,前幾日我瞧着朱少爺這般,看不過眼便問了兩句,平日裏他可是極溫和的,怎的會這般坑人?後頭他便與我解釋了一番,說去歲年尾,他府城的表妹回來,人生地不熟,就這麽被李家的人坑去花高價買了幾匹尋常的布料,這不,想着多從他身上賺一些麽?”
江雨秋心道,難怪朱元會這般,不過他們也沒高價收李長冬的銀子,頂多就是他想預定松桂魚時,只需八百文,他通常會給一兩銀子,不過旁人也是如此,也算不得坑。
江雨秋朝外頭看過去,原本李長冬想坐在一樓吃些尋常的菜式,這不,被朱元一通說,又定了二樓雅間。
她瞧着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銀子賺到手,心裏頭也是開心的。
正午時分,他們正是忙的時候,他們這酒樓,也不知是剛開張,還是怎的,裏頭桌子都坐滿了,外頭竟還有人等着。
就連二樓雅間也得排隊來吃。
沈安是主廚,他比旁人都要忙,中間也就吃了幾口,只等到未時快過,才得空正兒八經的吃一頓。
這會兒基本上只剩下幾個人,江雨秋将一個桌子收拾出來,那邊沈安與她道:“你且等等,說好的要給你做糖醋排骨和粉蒸羊排,還想吃些什麽?”
江雨秋想了想,“再來一碗糖蒸酥酪?”
沈安點頭應下,“你一旁歇着去,一會兒就好。”
江雨秋哪裏肯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忙活,幫着沈安把糯米碾碎,又去炖了一罐子蓮藕排骨湯。
等飯菜做好時,江雨秋端去了那個最小的雅間。
原本江春桃夫婦二人想給他們留些單獨的空間,讓小倆口說說體己話,都忙活這麽久了,指不定有不少話要說。
江雨秋看着一盤子菜的分量,便說:“春桃姐,姐夫,你們也一起吧。”
說起來,他們這陣子忙得很,也就是這幾日過了新鮮勁,前些日子從早到晚那生意可是沒停過。
江雨秋盛了一碗蒸肉粉,沈安又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這糖醋排骨,火候可謂是出神入化,這肉都入了味,也不知怎麽做的,燒出來也不覺得柴,一口咬下去,滋味剛剛好,也不會太甜膩。
沈安知道她口味偏甜,這糖醋排骨便做了一大盤子。
也是他們幾人胃口好,沒一會兒便吃了一半。
他們可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一邊吃着一邊說起了家常。
江雨秋道:“說起來,咱們有些日子沒回大河村,小侄子交給他奶可還好?有沒有書信遞過來?”
江春桃卻是笑着說,“怎的,這才幾日就要書信?再說他們劉家都是莊稼漢,大字不識幾個……我那婆婆你且放心,為人刻薄了些,不過待她孫子卻是極好。”
江雨秋也想着,這麽小的孩子,常放在家中也不是個事兒。
她便說:“春桃姐,往後姐夫能幫着做些簡單的葷菜,便将阿寶接過來吧,到時候你也不用忙前忙後,姐夫能賺的銀子到時候也多些。”
江春桃倒覺得可行:“我也舍不得我家阿寶,只是你這邊這般忙,那夥計怎麽辦?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合适的,聽妹夫說你們準備要個孩子了,往後也不能總是靠着你進進出出。”
江雨秋也在犯愁,這當夥計的,要機靈會看人眼色,也要手腳麻利,這也就算了,最要緊的是,夥計手裏頭還得過銀子,除了江春桃,她還一時半刻真尋不到什麽合适的人。
她倒是也可以,只是往後準備要孩子,沈安怕是每晚都不得消停,往後懷上更是不能常來,這兒人多,得仔細些別被磕着碰着。
沈安道:“先不急,過些日子再看看。”
江春桃沉默了片刻,便與劉鐵柱道:“橫豎咱們那間屋子,只租了一個月,等過些日子,咱們把娘接過來,租個寬敞些的院子……”
江雨秋頗有些驚訝,她能說出這番話來。
她從成親那日便與婆婆不對付,這要是接過來一起過日子……
江雨秋想都不敢想,上一世她被孟九他娘折騰得,明明才二十歲,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憔悴得不成人形。
江春桃看出她心中顧慮,便說,“你且放心,你姐我又不是那種綿軟性子,再則我與你姐夫能賺到銀子,她還能多說什麽不成?”
江雨秋一想,是這個理,“說起來,這夥計的活兒交給旁人我還不放心,若是不用你們與兒子分開,把婆婆接來也無妨。”
……
這麽些天,還以為日子久了,這生意雖還火爆,卻不會像往常那般忙,原本朱元還準備躲懶,有一日早晨睡了個懶覺,結果店裏頭有些忙不開,又把他喊了去。
這都過去了一個月,還是整日都有忙得。
江雨秋只覺得沈安着實辛苦,索性提議他們酒樓每月逢五便休息一日,當然,像是端午節、中秋節那種日子,是不打烊的。
金玉樓門口還專門挂了個木牌子專門告知那些食客這件事兒。
得知後,不少人都叫苦不疊,特別是鎮上那些老饕,每日都得來他們酒樓吃點什麽,葷菜貴了些,但鹵雞雜鴨雜那些味道好不說,價格還便宜,一碟子才二十個銅板。
他家就連清炒白菜都比別人家做得好吃。
更何況他家素菜便宜實惠,十幾個銅板就是一大盤子。
然而再多人反對都沒用,他們酒樓一個月能賺不少銀子,自然是得讓主廚休息休息的,哪有日日勞碌的?日子已經漸漸好起來,一個月賺那麽多銀子,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七月底分賬時,她家分得了三百兩銀子,朱元也有一百多兩,心裏別提多痛快。
這不,他們拿了銀子,立即去買了輛馬車。
他們挑中的不大不小,擠一擠能坐六人,四人便很寬敞了,這便花去一百兩銀子,江雨秋心疼得不行,原本還想把銀子攢起來,買個大些的宅子呢。
還是沈安說,銀子慢慢的總能攢起來,這馬車卻是實在。
更何況,他們賺了銀子,這小院的租期還沒到,豈不是浪費銀子?
這麽一想,她心中才舒坦不少。
沒幾日便到了八月初四,明日便是逢五的日子,忙活一天可算有個盼頭了。
江春桃他們租的地方就在杏林巷附近,他們四人便一同坐馬車回去。
還別說,他們杏林巷離着金玉樓不算遠,但也不近,走路快些也得一盞茶的時間。
早晨還好,一天忙下來,整個人已經累得不行,還得再走那麽久,當真更累了。
沒買馬車的時候還好說,每日不就是那麽過來的?
可一買了馬車,若是再讓他們走回去,那是萬萬不可的。
這不,他們四人坐上馬車,江雨秋便問:“明日是逢五的日子,你們可有何打算?”
江春桃道:“那自然是回去瞧瞧我家寶兒,這兩日也尋摸了合适的房子,下次再回去時,便将我娘與寶兒接過來。”
江雨秋可不想回桃花村,可待在家裏實在悶得慌。
便與沈安說:“明日我們去茶樓聽書?”
不等沈安回答,江春桃便笑着說,“喲,還去茶樓,沒瞧見今日咱們關門時,那麽多人都候着,說明日也想吃咱們金玉樓的菜,沒準你們明日去茶樓就被這一大群人‘請’回酒樓給他們做菜呢!”
她這話雖是玩笑話,可江雨秋也不願好容易得了空,又被人攪和了,還不如在家裏頭睡大覺呢!
沈安道:“明日我們去江州城。”
江雨秋心中一喜,不過又問道:“那橋可是修好了?”
沈安搖搖頭,“左右不過是繞些路,估摸着一個多時辰便能到。”
說實話,路上來回花近三個時辰還是有些久,不過起早些也就還好。
今晚他們早早的就睡了,沈安也沒折騰她,第二日可是要早起的。
雖說今日不用去酒樓做菜,夫妻二人還是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去廚房準備了些糕點、醬肉餅,準備路上餓了吃。
去省城對江雨秋來說,可算是“出遠門”了。
天氣倒是好,只是馬車裏頭有些悶熱,沈安在前頭沒什麽感覺,馬車裏頭卻是有些悶熱。
江雨秋索性将兩邊的簾子都掀起來,清風吹進來,別提多舒爽。
這鄉間的景致也好,晴空萬裏,地裏的莊稼這時候還沒長成,可一陣風吹過去,那場面看着便讓人心境遼闊。
再往前走些,便看見翻滾的江水。
說起來,他們往日裏過來挑魚的時候也見過,那會兒趕時間,哪有空欣賞這麽些別致的景色。
早晨她起得有些早,沒一會兒,馬車搖搖晃晃,又吹着風,她便覺得有些乏,靠着軟墊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他們已經到了江州城。
這會兒太陽挂的老高,已經有些熱。
她隔着老遠就瞧見江州城巍峨的城門,城門上那“江州城”三個字,蒼勁有力,看着便給人一種莊嚴之感。
她上一世,雖說去過京城,可處處拘謹着,也沒機會像今日這般好好逛。
他們找了一處地方将馬車停下來,只需給人一些看管的費用即可。
省城與他們縣城就是不一樣,随便找家鋪子,裏頭的裝修便比鎮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沈安道:“我帶你去買些胭脂水粉。”
江雨秋連忙将人拉住,“咱們永安鎮也有,江州城的多貴啊……”
沈安直接拉住她進了那家胭脂水粉。
一開始江雨秋還心疼錢,可沒一會兒便被裏頭的脂粉香膏給迷住了。
說來也奇怪,原本他們夫妻二人還以為裏頭來的多是女子,誰知竟還有不少男子。
其中一個穿着白袍的讀書人,瞧着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他身旁那幾人卻是笑得神秘兮兮的。
“文竹兄,不給嫂子也買一盒?我家娘子用了一盒,說是極好呢!”
只是瞧着他這神色,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雨秋便指着離他們遠些的香膏說:“夫君,我去那邊瞧瞧。”
沈安點點頭,“我幫你去看脂粉。”
卻聽見那幾個人繼續道:“你可不知,這胭脂盒另有乾坤,只待用完……”
說着,那人又是一副不可言說的表情。
沈安也猜到了些什麽,便走了過去,也拿了一盒。
只看這盒子的外觀,只是上頭的花紋比旁的精致些,也看不出別的來,一盒卻要一兩銀子。
他看方才那幾人的模樣,便猜出來,這盒子底下畫的怕是一副江雨秋瞧見了會臉紅的圖。
沈安也不嫌貴,直接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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