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長得太！蘇！了！
蘇弋挑眉随意地把袋子丢到了地上：“沒辦法，我也想換個新的，但是空間袋太貴了，只能買個二手的補一補湊合用。”
原來神也這麽接地氣，梁諾夏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很熟悉我們這裏的語言嗎？連二手都知道，怎麽會不知道研究生？”
蘇弋從破舊的衣服口袋裏拿出那個像手機一樣的東西調亮屏幕，梁諾夏貼上去看到這個玩意——居然就是個手機！
除了時間電量和信號和正常手機不同以外，上面應用項目一應俱全，什麽聊天軟件，直播軟件，居然還有團購？
“我之前很少用這玩意，那天看了一眼推送，碰巧上面有‘人間常用詞彙’，我就記下了。”
“……你這既然有購物軟件為什麽還要去擺攤啊？”梁諾夏指着上面的怪異APP問蘇弋，“而且這個團購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還能買凡人運勢？買……壽命？”
蘇弋的臉上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因為要用仙籍注冊，買東西用的又不是錢，而是功德……”
梁諾夏從腦內搜尋着關于這個詞彙的信息：“功德？怎麽聽着這麽像是捐款時候用的？”
“神界的功德是需要幫人完成心願才能獲得的，可眼下我的有緣人太少，沒有那麽多事情能讓我積累功德……”說起這個蘇弋有些尴尬。
梁諾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你就直說是沒人信你就好了。”
蘇弋惱羞成怒地反駁她：“誰說的！以前明明有很多……”
“現在為什麽沒有了呢？”梁諾夏攤手，又往傷口撒了把鹽。
蘇弋顧不上難堪，嘟哝着解釋：“還不是財神竈王神門神之流有錢買熱度，人們寧願去排着隊求他們也不願意相信我們這種小神，沒人供奉我們自然就很窮，越窮越沒人信，沒人信就沒有功德可做，神力也越來越差……”
“真是惡性循環……”
梁諾夏想起第一眼看到蘇弋的時候都以為他是個流浪漢來着，佛靠金裝人要衣裝，啊不，神要包裝。
“我去給你找幾件幹淨的衣服來，一會你去洗漱一下，二樓的衛生間平時只有我在用，我爸媽他們也不會過來，你快點洗應該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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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弋對自己的形象也不甚滿意，對着梁諾夏點點頭：“謝謝，不過神不能欠人情，欠是一定要還的，這是因果。我可以許你一個願望，不過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啊！”
梁諾夏看着他落魄的樣子不禁失笑：“你還是多積累一下功德，能力強一些時候再滿足我的願望吧！現在就許，那我豈不是虧了？”
蘇弋粲然一笑：“有道理，那就等你想到願望的時候告知與我。”
安頓好了蘇弋，梁諾夏今晚睡得格外安穩，第二天天還沒亮蘇弋就利用傳音叫醒了她。
梁諾夏掀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夜空中還有幾粒星星隐隐閃爍：“天這麽黑怎麽去擺攤啊？說實話，你們能看得清地上擺的是什麽嗎？”
“當然了，我們又不是靠眼睛來分辨事物的。”蘇弋敲着二郎腿坐在梁諾夏的書桌上吸着香火。
梁諾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也就是說你們的眼睛只是個擺設呗，長那麽大眼睛就為了帥？”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沒聽說過刑天麽？”
蘇弋垂下眼簾，睫毛在下眼睑上形成一圈淡淡的陰影，梁諾夏忍不住腹诽：睫毛精！早知道就不給他梳洗了！
因為現在的蘇弋簡直長得太！蘇！了！
雖然不至于像漫畫男主角，但是以梁諾夏二十多年來的生活圈子來說，她覺得蘇弋長了張太引人注目的臉。
“我們怎麽去？現在這個時間沒有公車也沒有地鐵，要不我叫個滴滴？”梁諾夏打開手機軟件看着蘇弋，“地址呢？”
“別費心啦，人類的交通工具是不可能到達鬼市的。”蘇弋擺擺手讓她放下手機。
“那我們怎麽去？難不成要飛過去，你還會騰雲駕霧嗎？”梁諾夏眨眨眼睛，想起小時候看的西游記，還做了個孫悟空的标準動作。
蘇弋被她的動作逗笑：“就算我會你也不會，我帶着你在天上飛如果被人看見就像你一個人在天上飛一樣，用不了一天你的小視頻就會傳遍朋友圈了，違反三界規則且不說我要被責罰，你也可能會被這個世界的人抓起來研究吧。”
梁諾夏扁着嘴：“那我們怎麽去？難不成你昨天答應帶我去是在框我？”
“我知道去那裏的方法，你老老實實跟着就好了。還有，到了那裏不要理睬任何可疑生物，鬼市魚龍混雜，我還要擺攤沒有那麽多時間顧看你。”雖然鬼市有鬼市的規矩，但是難保有些東西會不顧規矩打她的主意，蘇弋必須提前打好預防針。
梁諾夏一聽能去鬼市，心已經飛了出去，她大而化之地笑着保證：“你放心，我也就在周圍逛一逛肯定不會離開你太遠的。那裏還有其他人類嗎？”
蘇弋表情突然變得諱莫如深：“有是有的，不過那些人不提也罷。總之，那裏不都是好人，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我明白的，就算是人類世界也會有好人和壞人的分別，我會小心的。”
蘇弋聽她這麽說安下心來，為了不吵醒她的父母帶着梁諾夏從窗口跳下，穩穩當當降落在了地面上。
街邊除了環衛工人和一些早點鋪以外幾乎沒有行人，她跟着蘇弋走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市中心一個開放公園的景觀河邊。
梁諾夏好奇地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天還沒有亮，周圍一片樹影顯得異常陰森。
見蘇弋在河岸的一塊青磚上站定，梁諾夏環顧周圍：“這就是你說的鬼市嗎？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再說了你不知道在公園擺攤要被城管抓走嗎？”
蘇弋看着一臉期待的諾夏解釋：“怎麽可能在人類世界明目張膽的擺攤呢？鬼市的意思就是見不得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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