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怎麽還沒回來啊?”
看着夜色越來越深,梁諾夏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畢竟能在千萬人中成為室友,也算是緣分吧。
這個時候蘇弋也回去了,他離開木牌的時間也不能太久了,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靠着自己。
正當她想給肖玲齡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并沒有留下肖玲齡的電話。
無奈之下,她只好下樓去找張大明要了。
房東那裏都會記錄她們的聯系方式的,所以他一定有肖玲齡的聯系方式。
可是剛收拾出門,一想到今天白天蘇弋對她說的那些話,她的心裏就毛毛的。
又小膽的縮了回來,打算再等一等再說。
可奇怪的是,肖玲齡一直都沒有回來,她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
腦子裏一出現這個念頭,梁諾夏就緊張了起來。
她咬咬牙,還是下樓去敲了張大明的房門。
咚咚兩聲,見着沒有人應答,她又深吸一口氣,繼續敲了兩下房門。
可始終沒有人回應。
梁諾夏就納悶了,這麽晚了這個張大明是去哪裏了?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回來,便上樓回了房裏。
在她剛剛離去不久,剛剛她敲了很久都沒有反應的房間,此刻忽然現打開了一個門縫,一只沾着血腥味的手從裏面伸出來。
張大明陰森着目光從門縫裏朝着樓上看,“呵——如果不是今天來不及,那麽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梁諾夏回到樓上自己的卧室裏,看到漸漸的入了夜,肖玲齡卻還是沒有回來,她等了好久,終于抵不過沉沉的睡意,閉上眼睛睡了下去。
在她剛剛入睡之際,那牆壁上一股陰冷戾氣,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不停的竄動着。
睡夢中的梁諾夏,忽地感覺到一股一股的陰冷,她伸出手抓了抓被子,卻感覺手下的東西冰冷無比,堅硬冰冷,一點都不像是柔軟被子的觸感。
梁諾夏吓得猛地一個縮手,可就在此時,她的手被一個什麽東西猛地一抓。
她吓得睜開眼睛,此刻看到那是一只鋪滿了血跡的手。
不——與其說是手,不如說那是一個恐怖的手骨頭。
整個手全是骨頭,骨頭的鏈接縫隙處,不停的滴着一滴一滴的陰冷血跡。
那只手抓着梁諾夏的手,用的力氣之大,使勁的要把她往牆壁的方向拉。
梁諾夏看過去,此刻藏着許多人骨頭的牆壁上,也出現了好幾只這樣的血腥僅僅只有骨頭的手。
他們似乎出不來,只是在牆壁上不停的蠕動。
梁諾夏驚恐的緊縮着瞳孔,想掙紮,卻一點用都沒有。
她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被那只血腥的骨頭手給抓着,往牆壁的方向拖去,似乎要把她給拽進牆壁一般。
她實在是掙紮無望,用力的閉上眼睛,大聲的喊出聲,“蘇弋!蘇弋!”
快來啊……再不來,她真的要死翹翹了!
她現在好後悔啊,不該搬出來的,不該和父母因為工作的事情鬧,更不應該把蘇弋的木牌留在家裏,沒有放在自己身邊。
不過好在,蘇弋聽到梁諾夏的叫喊,立刻趕了過來。
恰好看到梁諾夏的魂魄已經被拖到了牆壁的旁邊,眼看着就要被拽進去。
蘇弋眼裏露出狠厲,手中金光一閃,整個光亮朝着且比上猛地撲過去,那一群血腥的骨頭手在被金光接觸的那一瞬間,猛地放開了攥着梁諾夏的手,消失不見。
梁諾夏看着蘇弋來了,自己獲救了,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趴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
她朝着蘇弋伸出手,“蘇弋,幫幫我,我起不來了。”
蘇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複雜的又看了眼床上正昏睡的梁諾夏的軀體。
梁諾夏疑惑的順着蘇弋的目光移過去,當她看到那床上,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睡着的時候,驚恐的大叫出來。
“我靠!這是怎麽回事?!”
床上怎麽還有一個她?!
梁諾夏爬過去,像觸碰床上和她一模一樣的人,手卻憑空的穿過了床上的身體。
梁諾夏:“……”
這到底是富爾瑪情況?!
而實際上,此刻的梁諾夏,已經肉身和魂魄分離開來……
蘇弋看她這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沉下眸子,手掌一揮,正表現着驚恐恐懼情緒的梁諾夏,陡然暈了過去。
蘇弋無奈的搖搖頭,上前輕悄悄的托住了梁諾夏的魂體,獨留下床上的肉體梁諾夏,轉身離開。
可當他剛剛穿過窗戶的時候,站在半空中的他,突然猛地回頭,眼裏爆發出絕冷的精光,死死的盯着一樓處,屬于張大明的房間,那裏面一股濃烈的死氣和血腥氣撲面而來。
而整個房間像是有什麽結界阻擋了這股死氣的蔓延。
這個死氣的氣息也讓蘇弋有些熟悉,莫非是……
他身上的氣息猛地一顫,目光盯了張大明的房間一會兒,冷冷不屑的哼了一聲,才又抱着梁諾夏的魂體往遠處飛速而去。
鬼市。
蘇弋抱着梁諾夏的魂體上了船,船上戴着鬥笠的老人轉過身來,一張沒有五官平板的臉朝着蘇弋懷裏的梁諾夏看着。
無臉老人發出咯吱咯吱的奇怪聲音,像是在對蘇弋說着什麽。
蘇弋蹙眉瞥了一眼他,“不要多管閑事,我自然知道她有靈體出竅的體質,不用你提醒。”
而蘇弋的話音剛落,那無臉老人又像是被刺激到一般,扔掉了他掌船的船槳,朝着蘇弋發出更加頻繁的咯吱奇怪聲音。
蘇弋這次倒是挑起了眉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你想要她?呵呵,那你得看看我答應不答應了?雖然我在你的船上,可是你違反了鬼市的規則,可不僅僅是下油鍋那麽簡單了。”
在鬼市,違反規則是很嚴重的。
而最嚴重的,就是這些被陰曹地府派來這河流掌舵的人,如果這些人觸犯規則,那種痛苦,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下油鍋了事。
無臉老人自然也清楚,他們身體猛地顫抖,不敢大鬧,又從背後神奇的拿出一根船槳,繼續掌舵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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