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破局

小魚兒從窗子後面跳進來,就對着我笑道:“小花,做得好,我今天可一直都在看着呢!”

我放下手中捧着的書,挑了挑眉,“來的正好,過來。”

“嘿嘿,小花,你覺得這事是鐵無雙幹的嗎?”

“若是鐵無雙幹的,我今天便不會出手救他。”

“不錯不錯。”小魚兒拍掌道:“江別鶴把你當傻子,他以為他利用了你,殊不知,把你當傻子的他才是傻子,你可比他想象中要聰明百倍。”

我咳嗽一聲,紅着臉道:“奉承的話不必說了,你現在也知鐵無雙被人冤枉,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我要你幫我。”

這也是我拖長時間的緣故,我自然是不能現身去幫他們,但是小魚兒可以,我可以讓小魚兒去做一些準備。

“你的師傅中有一位是擅長模仿別人的屠嬌嬌,明天下午之前,能不能做出一張江玉郎的面具來?”

小魚兒雙眼一亮,嘿嘿笑道:“我懂了,我明白了,這可真是條好計謀,諒江別鶴想昏了頭也想不到,他最大的克星其實就是他一直利用的人。”

“告訴鐵無雙和趙香靈,那對羅氏兄弟和鐵無雙他那最信任的幾個徒弟,一個都不能相信!”我揉着額頭,難過道。

“最信任的人往往就是害自己最深的人,我早看那兩個胖子奇怪的很,但,小花沒與他們接觸過又怎會知道?”小魚兒疑惑着,忽然見我難過的表情,急忙道:“小花,你,你怎麽了?”

好痛!

我拼命拍打腦袋,痛的抓桌子,冷汗澿澿,最近也是這般,自那日淋雨過後,頭便經常痛着,幾乎欲裂。

我強忍着痛道:“沒事。此事我日後自會向你解釋,你,你先去吧。”

“小花,你不要勉強,那我先去了。”

到了第二天正午,如計劃所言,江別鶴突然邀我去外面吃飯,這段時間段合肥父女兩人被那羅氏兄弟劫走,我與江別鶴自然提前去地靈莊。

原本地靈莊內外布置了不少弓箭手暗槍,小魚兒做的倒好,我們一帆風順的進了地靈莊,地靈莊內外異常平靜,相反守備的下人們很恭敬的将我們迎了進去,倒是江別鶴開始愁思頭疼起來。

大廳裏還是坐了那幾個人,趙香靈和鐵無雙,還有那對羅氏兄弟,鐵無雙的八個徒弟也站在鐵無雙身旁。

羅氏兄弟瞧見我們也是一愣,趙香靈笑着迎了上來:“二位這麽早就來了,來來來,先進來喝茶。”

江別鶴冷着臉道:“鐵老英雄,我等敬重你,不想你卻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實在令人汗顏。”

鐵無雙笑道:“老夫做了什麽事?”

“你們劫走段合肥父女,打傷打死段府的三個镖師,為了,不就是阻礙我等今夜前來!你們為了多活一個時辰,竟,竟做出此等惡劣之事——”

鐵無雙疑惑的看向趙香靈,趙香靈恍然大悟,驚訝的對羅氏兄弟道:“你們把段老爺家的镖師打死了?你們怎可做出這樣的事來,我與段老爺世代交好,你們竟然做出如此可惡之事來。”

羅氏兄弟臉色一變,呵呵笑道:“趙莊主有叫我兄弟做如此惡事嗎?我兄弟一概不知,趙莊主是否記錯人了。”

趙香靈拍拍腦袋,強笑:“抱歉抱歉,是我老糊塗,确實不是你們。”

現在換羅氏兄弟臉上糾結了。

江別鶴道:“你承認你确實劫了段合肥父女二人!”

趙香靈呵呵笑道:“江大俠,請你用詞注意點,我是請了他二人,而非劫,我與他們一向友好和睦,得空請他們來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他二人現在舍下品茶,需要我去請他們出來嗎?”

下人請了段合肥出來,段合肥那肥頭大耳正抱着一堆紙笑哈哈的,連他女兒三姑娘也樂的比平日更像女人,哪有一點被劫當人質的表情。

段合肥見到我們,也沖我們笑道:“花公子,江大俠你們也來了,哈哈,趙老弟真是不錯,平日裏就該聚聚才對。”

瞧着段合肥手裏抱着那疊紙的最下欄都寫了趙香靈的名字,想必是一些地契,房契一類,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

趙香靈附笑:“自然,段老哥,我倆是什麽關系啊!呵呵,來八個人置兩頂轎子,送段老哥與賢侄女回去,路上小心別颠着。”

趙香靈一邊笑着,一邊瞧着段合肥懷裏的一堆紙,臉上已是一臉肉痛。

“看來關系倒沒有傳聞中那樣惡劣,看來昨日那個段府仆人卻說了假話。”此時那仆人就跟在我們身後,我故意說着讓他聽到。

“既然如此,我們便子時再來吧。”江別鶴尴尬笑道。

鐵無雙嚴肅道:“慢着!既然來了,幹脆現在便解決了。江別鶴,我記得你說我是劫走段合肥镖銀之人,現在就給個說法,此事不清,誰也休想離開這裏!”

鐵無雙身上蘊藏一股威嚴與一股氣質,這是慣于發號施令之人所獨有的威嚴。

“昨日是誰說我劫走镖銀,趙莊主與段合肥交好,我又怎會幹出這樣的事來,究竟是誰污蔑我,給我站出來!”

此事似乎變得我們理虧,我們身後的那個仆人更是被鐵無雙的氣勢吓的向後一退,普通人早已溜之大吉,他倒沒有。

我轉身牽過他的手道:“你将昨日之事再來說清,只要你說的有理,沒有人敢傷你一根汗毛。”

我故意牽他手之時,摸過他的脈搏,明明是有深厚內力的,昨日卻裝作毫無武功的模樣,不過,他的易容術倒是不錯,以前的我竟會被他騙過。

他挺了挺胸板,道:“鐵無雙想害死花公子,前天我和另外兩人都看到了!”

趙香靈大聲道:“如果有易容術一說,該當如何?別人易容成鐵老爺子送有毒的點心,自然也可以易容成鐵老爺子去劫走镖銀。”

我道:“劫镖之人武功高強,除非易容之人武功也同鐵老英雄一般。”

趙香靈問我:“試問花公子,可否在兩三盞茶的功夫取九十二人性命,而無人有反抗能力?”

我略一思考,便道:“不可。”

趙香靈道:“敢問當今天下,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我嘆氣說:“武功登峰造極之輩,屈指可數,在座衆位,只怕無一人有此能力。”

鐵無雙微微一笑,這已替他洗得冤屈。

“這便對了!”趙香靈道:“是以此事只有一個解釋。”

“什麽解釋?”

“作案之人必定是一個與李氏雙獅極熟的人下的手,他們實在沒想到自己人會對自己人下毒手,是以促不及防,連還手都不及……”

“那麽,此人是誰?”

我們已屏住了呼吸,等待趙香靈的宣布。

趙香靈的雙眼掃視衆人,視線終于在那個仆人身上落下,他說:“那人就是,江玉郎!”

那個仆人突然縱聲狂笑道:“各位可聽見,這厮竟說江少俠是劫镖之人……好笑,實在好笑,段老爺呢?他若在一定也要狂笑。”

衆所周知,江玉郎曾為段合肥的那趟镖銀被劫奪回過一次,如此鞠躬盡瘁,又怎會是劫走镖銀的惡徒!

我問:“你有何證據?”

趙香靈道:“镖銀第一次被劫,是雙獅镖局與江玉郎串通好的,江玉郎若不把镖銀還回來,雙獅镖局便要賠出這批镖銀。”

我道:“如此矛盾之事,他為何要做?”

趙香靈道:“自然是為了提高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而且,也有利于第二次……”

鐵無雙道:“第二次也是他做的?”

趙香靈道:“不錯,因為這第二次镖銀被劫,大家也就不會懷疑到江玉郎頭上,他第一次做完便功成身退,豈非正是這個道理。”

我說:“第二次劫镖之人是一位體型魁梧的老者,這又從何說起?”

趙香靈道:“此乃一個馬夫片面之詞,如今這個馬夫已無處可尋。你們猜,這個馬夫會不會也是被惡人故意假扮,散播謠言。試問一個受到如此驚吓的馬夫,又怎會繪形繪影有聲有色巨細不漏的向別人述說此事,而且如此高強之人,又怎會遺漏一個馬夫,此馬夫一定受到買通。”

趙香靈道:“雙獅镖局上下死絕,自然便不必賠這镖銀,镖銀便可平平安安的落入江家父子手裏,這行兇之人,更可能是江別鶴所扮。”

那個仆人跳起大罵:“你放屁,一切都是你胡言亂語,危言聳聽!”

趙香靈道:“我說的又不是你,你慌什麽,難道說,你也與江家父子串通一氣,難道你其實是江玉郎假扮?”

風水輪流轉,這次的矛頭又指向了江別鶴父子。

江別鶴已微微皺眉,偷偷瞧向羅氏兄弟,他實在弄不明白,原本天衣無縫的一個計劃,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此連環之計,除非有高人指點,否則鐵無雙到了他那一步,必死無疑。

那仆人一驚之下,神情瞬既鎮定,道:“堂堂江少俠,又怎會做別人的家仆,你莫非瞎了眼!”

“不錯,堂堂趙莊主也有瞎眼的時候,因為真正的江玉郎在此!”

郎朗大聲之下,從外面走來一個面色慘白,容貌英俊的男兒,正是江玉郎。

‘江玉郎’一走來便暗暗對我一笑,瞧見他俏皮的模樣,我便已知,他是小魚兒假扮而成。

小魚兒體型較之江玉郎不相上下,學他走路說話都是十足十的相像,果然連他老子江別鶴也是表情驚訝。

‘江玉郎’對江別鶴一拱手,道:“爹,孩兒來晚了。”說完,不着痕跡的遠離了江別鶴幾步,就與江玉郎平時的習慣一樣。

江別鶴明知對方是假扮的,也只有不露山不顯水的點了點頭。

鐵無雙冷笑道:“你來的正好,趙莊主,你可得對他說說,最好一字不差。”

趙香靈便源源到來,果然一字不差,‘江玉郎’聽得仔細,聽到衆人懷疑到自己頭上,仍然面帶微笑,似乎在聽別人的事。

只有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悲劇,才不是悲劇。

我問:“你可聽明白。”

‘江玉郎’笑嘻嘻的點頭道:“明白,都明白,我認罪!”

衆人全部驚訝的看着他,江別鶴似乎猜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雙惡毒的雙眼瞪着。

‘江玉郎’笑道:“我承認我為了那些镖銀起了貪念,不過殺害雙獅上下的人卻不是我,而是……”

江別鶴終于怒斥:“你在胡說什麽!我看你已經頭腦發暈,給我回去!”

江別鶴的一雙眼睛同時瞪向堂中那個仆人,那個仆人立馬跳了起來,指着‘江玉郎’大叫:“你休要污蔑江少俠,你,你根本不是江少俠!”

說着,那個仆人終于施展出他的功夫,只見他身形如虎撲而起,左右齊出,掌勢之快,當如急箭離弦,正是內家正宗最上乘的功夫。

“好身手!”

我身形一轉,已擋住了那個仆人的去路。

那仆人驚訝:“花公子你為何……”

我悠悠道:“無論誰有話要說,我們都該聽他說完,我們縱然不信他的話,但也該讓他有說話的自由,是麽?”

‘江玉郎’笑道:“你說我不是江少俠,你可有什麽證據?既然沒有別的江少俠,我不是江玉郎,還會有誰是!大家可聽好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大家就算當我是瘋子是傻子也沒關系,因為我所說全部,都是為了武林道義!”

江別鶴這時候反而更加冷靜,越是嚴峻越是冷靜,可瞧見他的陰險可怕。

江別鶴道:“你別急,慢慢說,此事調查清楚,若真是你所做,為父為了江湖道義,也絕不輕饒于你!”

‘江玉郎’笑道:“父親真是大仁大義,兒子死在你手裏想必也不冤枉,可惜此事與你也脫不得幹系,待會兒父親殺兒子,可再一會兒誰來殺父親呢?”

鐵無雙道:“你話中意思可是說……”

那個仆人終于咬牙站出來道:“你不是江玉郎!因為,我才是真正的江玉郎!”

臉上面具一撕,露出一張飽含惡毒的臉來,仆人果然變成了江別鶴的獨子,江玉郎!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