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嚴肅:“也許是從看到他對你的深情的時候開始的吧,那時候我作為旁觀者,看着他用心地照顧好你的一切需要,甚至還不忘記關照你身邊的我,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對一個女人好。後來你離開了,之後發生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而我卻一直在旁邊看着,看着他的癡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地想要站在他身邊幫助他了……”從安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那裏出現的場景都很美好。

淩薇聽了一會兒,忽然打斷她的敘述:“那如果現在我跟炎宸又在一起了呢,你會放手嗎?”

從安像是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眼神中一瞬間閃過一絲驚慌,然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果你們在一起,那也算是全了他的癡心,我祝福你們。”

這一句祝福讓淩薇的心直直地往下掉,因為這讓她看清了一件事:從安十不肯再對自己說出真心話了。

離開面館的時候,從安說要從淩薇回

去,淩薇笑了一下說:“你先走吧,等會旭堯會來接我的。”刻意說這樣一句話,是為了告訴從安,她淩薇現在是不可能會跟炎宸在一起了,是為了讓她放心,只是這句話的效果如何,淩薇沒有一點把握。

在從安走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夜幕下,大學裏燈火通明,門口還有不少學生進進出出,淩薇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那裏走去。

大門進去右手邊有一個偌大的運動場,那裏一到晚上就熱鬧的人,不少小情侶會在娜麗談情說愛,還有要好的朋友也會在一起圍在那裏。

她正要走過去,手卻被人一把抓住,一股拉力使得她被迫轉過身去,昏暗中看到孫炎宸的臉,她的驚呼聲這才壓了下來。

淩薇鎮定地招呼說:“你怎麽也會來這裏?”

炎宸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是跟着從安過來的,一直等到從安離開,又看着淩薇進了大學,他就跑着追過來。他喘着氣說:“我找了你好久,你為什麽要一直躲着我?”

淩薇笑了起來:“炎宸,你覺得這個時候我和你不應該避嫌嗎?就算是你不介意擔上花心的罪名,我也不願意再一次被人誤解。我說過,我沒有告你性|侵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希望你今後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都不小了,該明白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說着她甩開了炎宸的手。

炎宸果真是不再強迫,他放柔了聲音說:“薇薇,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會跟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想過有天會和你分手,就算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沒想過,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淩薇吐出一口氣,控制着不讓自己發笑:“炎宸,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到底是愛還是習慣?因為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因為大人們一直就說我們會在一起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因為你的父母反對,所以你也并沒有反抗,你有認真考慮過這是為什麽嗎?就像現在,在這種時候,你也只會跑來問我該怎麽辦,而不是你來告訴我你會怎麽做!”

這話着實是把炎宸懵住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薇薇,一臉的不可置信:“薇薇,難道在你看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哈哈,你說習慣,可是我和從安訂婚快三年了,朝夕相對,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習慣她,你知道為什麽嗎?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孫炎宸的心裏一直都有淩薇,只有你!”他越說越激動,聲音大得引得周圍的人也朝這邊看。

等他說夠了,淩薇冷靜地說:“如果你還繼續這樣不理智的話,我想我們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Advertisement

她握緊了拳頭,轉身朝門口走去。沒走幾步,身體被人緊緊地抱住

:“薇薇,別走。”

“如果你想要強迫我留下,我沒有力氣反抗你,不過你知道的,這樣只會讓我對我們現在這樣不清不白的關系感到厭惡。炎宸,我厭惡太過複雜的關系,而你的家庭和我的家庭都太複雜了,這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根本原因。我承認我剛才的話也許并不理智,我不該否認你曾經對我的好。可是,你和我不是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用感情來決定一切,這不現實,最後失敗的只會是自己。”淩薇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裏依舊的閃亮,這個問題她想了三年,如今被迫說出來,希望能斷了炎宸的癡纏。

終于等到炎宸松開了手,淩薇沒有急着走,她真誠地說:“如果不能改變現狀,就試着接受吧,或許你會發現在你身邊的風景才是最好的。”

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理,淩薇其實并不清楚,她也無意去親身驗證,只是希望這話對炎宸有一點點的用處。

走出很遠的距離之後淩薇才放松下來,跟他們倆談話實在是耗費心力。她停下打算休息一會兒,只聽到右手邊傳來此人的喇叭聲,一道強光打在她身上。她側過臉,只能看到迅速一動的光線,腦袋一下子懵了,愣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一個黑影從旁邊伸出手,猛地拉了她一把,把她拉離了路中央。頭暈目眩了好一陣,淩薇才能聚集視線,看清眼前的人,她不由地吃驚:“俞伯年?”

剛才拉了淩薇一把的人正是俞伯年,他淡然一笑:“淩小姐你沒事吧?叫我伯年就好。”

再看一眼剛才自己站的位置,淩薇不由赧然:剛才是太急着趕路,又想的太多,這才沒有注意。

她平複了情緒:“剛才真是謝謝你,對了,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俞伯年負手而立,樣子有點像古代的書生,一眼看去,只覺得氣質儒雅的很,就連他說話也是徐徐緩緩的,想不到剛才他會有那麽快的速度把淩薇拉回來。

他依舊淡笑:“來這裏辦點事,要是淩小姐不着急的話,我們一起走走吧。”說着他已經徑自沿着梧桐樹往前走了。淩薇對這個人是存了警惕心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意有所指地提到了她的爸爸,若是他和爸爸關系很好,為什麽淩薇從來沒聽說過;如果關系不好,那麽他這樣刻意地提起,爸爸進監獄的事到底是什麽用意?

淩薇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只是她并沒有看到俞伯年嘴角一閃而過的弧度。

“淩小姐去過雲南嗎?”俞伯年目不斜視地問。

淩薇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爸爸帶着去過一次,只記得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印象最深的那個蝴蝶泉,記得是在大理古城北的蒼山雲弄峰下,是一個小

水塘,泉水碧綠清澈,四周綠樹環抱,一棵古老的雙馨樹橫跨泉上。那時候爸爸還特意趕上農歷四月十五日這個日子,說是那時會有"蝴蝶會"奇觀,泉周圍成千上萬蝴蝶飛舞追逐,有的首尾相銜挂于樹上,形成蝴蝶泉奇觀,那情景讓人畢生難忘。”

俞伯年笑了起來:“那是雲南光彩的一面,不過你看不到的雲南卻不是這樣,那裏有荒石、裸岩、饑民還有最原始的宗教部落,不少人因為受不了那種生活而逃離了雲南……在告別不堪的同時也割下了雲南的美麗,你說這到底是明智呢還是愚蠢?”

他把這麽一個問題留給淩薇,說的很高深。淩薇自認智慧不夠,想不通他到底要表達什麽,不過記得俞伯年最後的一句“後會有期”,淩薇直覺他們還會在見面,而且不會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從安和炎宸,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悲劇,同樣愛的執着,不顧一切,只是可惜感情這東西不是你給了就能收回同樣分量的。替他們小小的默哀個……

20、下套

旭堯的車就在離日報社不遠的星巴克附近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鐘叔進了報社,也許大家都是為了相同的目的吧。旭堯在車上一直等到鐘叔離開,這才開車過去。

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笑臉相迎,伸手來握:“晉總監,你好,我就是之前跟你通過電話的編輯方子琪。”

旭堯握住那只手,笑道:“方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日報主編,前途無可限量啊。”

方子琪偏頭嗔怪地說:“晉總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編輯,怎麽能做得來主編呢?”她這一聲晉總也在無形中擡高了旭堯的職位,是個懂事的女人。

旭堯鎮定地坐下:“是嗎?不過據我所知,方小姐在日報裏資歷不算淺,并且近兩年來也負責了不少的版塊,早已經具備了主編的資格了吧?現在還沒能升職,也許是缺了那麽點機會吧。”接着他真誠而鼓舞地說:“我這裏有一個合作的機會想給方小姐,希望能對你的晉升有幫助吧。”

方子琪随之坐下,壓低了聲音:“晉總說的是TB公司獨家報道的授權?”

旭堯點頭,看對方的模樣,預知她會感興趣,于是接下去:“TB公司将投注更多資金和人力在奢侈品方面,到時候帶來的品牌、名人效應會持續不斷,如果方小姐能得到獨家報道權,這算是報社的一大功績吧?”

方子琪笑了起來:“晉總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啊,上面派我來跟你交涉,是相信了我的能力,若是知道我私下跟你定了協議,那我的日子可不好過啊。但是……”她摘下眼鏡,眼中神采奕奕,“不可否認的是,你的提議足夠誘人。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怎麽會平白給我這樣的好處呢?”

見時機差不多了,旭堯适時地說:“找上你,當然是看中你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前幾天你負責出版的一篇稿子,實在給我很大的震撼。如果能得到這支筆來為TB造勢,相信對我們将推行的方案會很有益處的。這可以說是互惠互利,不是嗎?”

方子琪收起了笑容,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你說的是翡翠先生的稿子?晉總真是會給我出難題,你知道的,這人是匿名作者,通常都是他自己把稿子郵過來,我們只是負責審稿,要讓他專門為TB寫,恐怕不容易。”

“有難度所以才會來找你,所謂付出的越多收益越多,方小姐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吧?”旭堯在這之前了解過方子琪這個女人,野心不小,行事不按常規,經她出手

的稿子大多是賺人眼球的桃色新聞,因此不被社裏的老編輯看好,跟其他編輯的關系也不好。所以,現在出現了一個能讓她翻身的機會,她一定不會放棄的。

方子琪臉上再度漫上笑意,她似乎難以控制自己的得意:“說來也巧,這翡翠先生确實只有我有進一步的資料,只是晉總,我們之間這空口白話的,實在是讓人難以安心呢!”

旭堯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了過去:“方小姐以後會收到的肯定比這數額要多的多,我就在這裏恭祝你早日升主編了,不過在這之前,也希望方小姐能拿出合作的誠意。”

方子琪随身帶着紙筆,唰唰唰寫了兩行字就交給旭堯:“這是他的銀行賬號和郵箱,如果貴公司不放心,可以去親自聯系,我也會盡量跟他溝通,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交談結束,方子琪送了旭堯出門,她掂着左右口袋裏的兩張支票,左邊是鐘家的人給的,有五十萬;右邊是晉旭堯給的,三十萬。這比較起來,似乎是鐘家的更懂人情世故呢!她去了主編辦公室,說是TB公司嫌日報接待規格不夠,因此并沒有表明合作的動向,原本日報就更為注重本地的企業和新聞,像TB這種對外貿易的公司合作起來難免不順手,所以主編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少合作的意向,也因為這樣才會派了方子琪去。現在她這樣彙報倒是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懷疑。

很快,方子琪回到自己的格子間,打開縮小的QQ對話框,一個網名為“翡翠先生”的頭像在跳動着,上面發着一句信息:鐘家人怎麽說?

她嘴角揚起,迅速回過去:那老管家想要用鐘家的勢力來壓我說出你的身份,不過放心,我沒有給他。

翡翠先生:其他人呢,沒有找你嗎?

方子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思索了幾秒才說:沒有了,也許是找上報社裏其他編輯了,畢竟知道我和你關系的人不多。

忽然方子琪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不由地暗下臉來,跟翡翠先生說明有事要忙就關了QQ。

她去了洗手間,确定裏面沒人才接起電話,語氣并不和善地說:“不是跟你說了,沒事不要打我電話嗎?”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笑意,方子琪一下子慌了,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語氣盡量保持冷靜地說:“你是誰,打錯了吧?真是鬧心,還以為是我家那死人來電話了。”

正要挂電話,那邊又發話了:

“沒打錯,你家那口子現在在我手裏,怎麽樣,需不需要跟他說幾句話?”

方子琪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影: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曹,他可不能把事情都抖出來啊。

她握緊了拳頭,冷笑着說:“哼,那死人是不是又去賭了?欠你錢了吧,還想找我要?沒門,我跟你說,他欠我的錢比欠你的多多了!”她的耳朵仔細地分辨電話那頭的聲音,希望能聽到老曹給她的暗示。

“方小姐,你裝傻的本事可真強,你那口子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只問你一句,還要不要他的命,如果不要的話,我手裏的刀就不客氣了。”

這冰冷的聲音讓方子琪垮下臉來,她恨恨地說:“你想要什麽?”

“好,痛快,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把之前拍的照片全删了,否則的話,明天出現在你們日報上的社會版就是你那口子橫屍野外的消息了。”那邊隐隐約約還能聽到老曹的聲音:“子琪,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啊……”然後聲音又沒有了。

方子琪只覺得一陣頭痛,她說好好考慮的時候牙齒咬的死死的,淩薇那個新聞已經登出去了,那人想要的是歐振家的照片吧,本來還以為能在這裏賺上一筆,沒想到這歐振家竟然會動這手段來要挾,真是不好招惹,剛才晉旭堯的條件已經夠誘人了,她的确有收手的打算,不過現在已經有人知道老曹和她的關系,到底要怎麽處理她還是要好好合計下。

而電話那頭的烏戈冷笑着挂了電話,他一腳踹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鄙視地說:“一個男人還要靠女人來做主,真是夠窩囊的。”

老曹臉上身上已經有不少的烏青了,他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惜嘴巴被封住,所以只能聽到嗚嗚嗚的嚎叫聲,他今天不過是照常在那家人樓下蹲點,結果卻被人迷暈了帶來這裏,然後一連串的拷打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他暗中怨毒地看着那個魁梧的男人,心想:等老子出去了,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烏戈拿起鹽水澆在他身上:“想賺錢也得看看人,連什麽人不能招惹這點眼力都沒有還敢出來混,真是找死!”

鹽水滲透進傷口上,痛的老曹眼淚直流,他這輩子做慣了跟蹤的事,可哪一次像這樣受盡苦楚,如果有命出去,他一定要問方子琪多讨點報酬,給她辦事,還要受苦,他多冤啊。

烏戈一下撕開老曹嘴上的膠布:“

好好聽着,這只是小小的教訓你一下,下次如果在讓我碰上你,小心你的腦袋就咔嚓一聲掉下了……”他比出殺頭的樣子,吓得老曹直愣愣地點頭。

烏戈冷笑:“不過,我還不能放了你,誰知道你那娘們會不會狠心到不顧你的死活呢?想要早點擺脫我就讓她拿出誠意來,別以為背地裏的那些小動作能瞞天過海。”

老曹驚恐地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看看,這地方好吧?”烏戈指着他們身處的倉庫說,“這裏早已經廢棄了,所以你安心呆在這裏,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哦,對了,再過三天,這裏就會開進拆遷大隊,說不定就把你跟那破磚瓦一起挖了埋了……”

他的話讓老曹劇烈地掙紮起來,吼叫着:“方子琪那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這時候還考慮,好,既然她不講道義,那我也不用替她守什麽秘密了。”說着他目光裏透出兇狠的模樣:“我不是什麽翡翠先生!我不過就是個跑腿的,所以憑什麽我要替他們擔這罪名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放三寸天堂的翻唱~~~~

伴奏的旋律有點沒跟住,捂臉

21、遇險

旭堯跟聽了烏戈在電話裏給他的消息,不由地笑出聲音來:這翡翠先生還真是真人不露相。不過烏戈解決了那個人,淩薇那邊暫時是不用再躲了。

想到這裏,他解決了手邊上的文件,拿着車鑰匙出門去,不想在門口遇到了歐振家。

歐振家也不問他要幹什麽去,把手裏的一個小盒子交給旭堯:“幫忙把這東西交給亦竹,還有跟她說一聲,我和孩子随時歡迎她回家。”

旭堯愣了一下,不知道歐總到底是知道他認識亦竹還只是托他幫忙?他裝傻地問了一句:“那送貨的地址呢?”

歐振家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好小子,我已經不跟你追究了,你還打算瞞着我呢?亦竹現在住的是我們以前的家,你以為我不知道淩薇現在也在那裏嗎?”

旭堯站在原地,看着歐振家的背影走遠,這才回過神來。

淩薇正在房間裏查自己海外賬戶到底有多少存款,不想房門開了,亦竹緊張地站着說:“薇薇,你趕緊走。”她神情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淩薇收好東西,問她怎麽回事。

亦竹拿出一只包,塞到她懷裏,說:“出去把這東西給晉旭堯,讓他轉交,現在沒時間跟你說什麽,你今天先不要回來,出去住一天。”說着要推淩薇離開。

淩薇無奈地拉住亦竹:“我的好姐姐,什麽事能讓你這麽緊張,難不成有什麽黑社會要上門來嗎?”

亦竹瞪了她一眼,吼了起來:“讓你出去就出去,廢什麽話。你要記得我是房東,今天這房子我占用了。”

看着亦竹兇悍的模樣,淩薇反倒是鎮定下來了,她把包塞回亦竹手裏:“別弄的像交代後事一樣,你應該了解我的,我不會那麽容易就被吓跑。要是你不想說,我就在這裏等着,看看你到底要我避開什麽人什麽事,到時候我就自然清楚了。”

亦竹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小祖宗,拿你沒辦法,是K來了,這神經病,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國內地址的。我跟你說過,他不是正常人,所以你趕緊走,出去幫我找人來。我先應付他一段時間,希望能拖到你找到人。”

淩薇沉下臉說了聲好,然後什麽都沒帶就出門去。

旭堯到了淩薇家門口的時候,淩薇正好匆匆忙忙開門出來,兩人都不可避免地愣了一愣。

“你打算出門去?

”旭堯站在門口問。

淩薇閃身而出,把門關上了,強作鎮定地說:“對,我要出去,你找我有事嗎?我們下去再說吧。”說話間她不顧其他,挽起旭堯的手臂,半推半擠地拉着他離開。

旭堯猜測是房間裏有什麽古怪,不過淩薇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多過問。走的時候,淩薇的腳步有點急,下樓的時候差點被臺階絆倒,幸虧她挽着旭堯,這才站穩。

旭堯按住她的手,不解地問了一句:“很抱歉,我知道這話不該我來問,不過你到底是在逃什麽?”

淩薇腳步停了停,皺眉說:“趕緊走吧,我怕讓你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她的話剛說完,樓下就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一步一聲,聽腳步是個穿皮鞋的男人。淩薇神色一凜,拉着旭堯迅速閃身到樓梯旁邊的小隔間裏,然後凝神靜聽。

那腳步聲似乎在附近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上樓去了。

淩薇松了一口氣,一擡頭就看到離她不到半臂距離的旭堯,他對淩薇今天怪異的行為感到不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她需要這樣閃躲?

淩薇咳了一聲,因為兩人擠在一個小空間裏而有點發熱,她掩飾了臉上的尴尬才說:“這件事我以後再找機會跟你解釋,現在你先離開。”

旭堯微微笑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在我想象之外,不過我還是能猜上一猜,你是因為剛才的那個人才會這樣失态?而且那是個男人?是你惹上了什麽他還是你的室友?”

聽完這話,淩薇滿意地點頭,看眼前的男人的時候眼底也有些贊賞,她搖了搖頭:“我給過你機會離開的,是你自己要好奇的。剛才那個人叫K,是在貝爾法斯特的時候就認識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去捧亦竹的走秀,據說是個街上混的人,不過他對亦竹還算是友好。只不過有一次他喝醉了,就跑到亦竹工作的地方去鬧,說是要把他的女人帶走,雖說只是醉漢發酒瘋,不過還是把整個T臺弄的一塌糊塗,亦竹也因此丢了工作。亦竹是個火爆的脾氣,她當下就沖着那人打起來,那人也沒有還手,可就是強拉着她說是要帶她去阿爾卑斯山看日出。亦竹懷疑他精神有問題,所以假意答應他,卻把他引到了警察局……之後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可是不知道這個人竟然能找到這裏來了……”

旭堯扶住淩薇的肩膀:“聽着,第一,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來到底有什麽目的,不過有一點可

以肯定,他是來找亦竹的,跟你沒關系,所以你先跟我走。第二,亦竹應該也跟你說過她要你做什麽,你聽她的話,先把她要辦的事辦好,相信她會處理好的。第三,那個男人不是說只是想帶走亦竹嗎,就算他神智不清,但是暫時不會做出什麽對亦竹不利的事。”

淩薇趁着旭堯不備,突然摟住了他的身體,然後再一把推開,這個時候她的手被旭堯抓住,只見她手裏多了一只手機。

旭堯無奈地說:“知道你心急,不過這什麽情況都還不清楚,你想打電話給誰?警察?萬一那個男人只是來找亦竹說說話,沒有什麽惡意呢?”

淩薇緊張地看了外面一眼,然後在手機上開始翻找號碼,她一邊找一邊說:“歐振家的號碼是哪個,我有東西要交給他。還有,我承認你的顧慮是對的,所以我待會回去看看亦竹那邊究竟是什麽情況了,如果你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請自便,如果你想幫忙,那麽勞煩在聽到求救聲之後,打110。無論如何我都先謝過你了。”

說話間她擡頭冷靜地看了旭堯一眼,示意他告知號碼,因為他的電話簿裏好多都只是英文或者是簡寫,看不出到底誰是誰。

旭堯伸出手,微微一笑:“你總算是想到了,這個時候你最應該找來的是歐振家,有他插手,相信能很快解決的。所以,手機給我吧。”

淩薇沒有猶豫把電話還回去,只是語氣上并不退讓:“你确定找他來有用嗎?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有這麽寬大的心胸幫前妻解決問題嗎?”

“離了婚還能複婚,只要感情還在就沒什麽不可能的。”說完,旭堯在通話記錄裏找到了歐總的電話,撥通……

淩薇道了聲謝就要上樓去,旭堯再度拉着了她:“等下。”

“還有什麽事?很感謝你幫了忙,不過在歐振家來之前,我想有必要确定亦竹沒有處于危險的境地,當然這跟你沒有關系,你可以先離開了。”淩薇的話音有點冷,臉上更是帶點不耐煩,似乎是對旭堯一直阻止她上去感到不滿。

旭堯無奈地在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用激将法,不過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就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單獨離開。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探探情況,不過希望你不要沖動,我想我不用解釋沖動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他把淩薇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然後拉着她壓低腳步聲往樓上走去。

淩薇在他背後勾

起嘴角,看着他緊緊握住的手,心中有一陣暖流,這時候有一個念頭:亦竹說的對,這個男人還不錯。

在門外能隐隐聽到争執的聲音,還有砸東西的聲音,淩薇沖上去想按門鈴,不過想起旭堯的囑咐,低聲問他現在應該怎麽辦。

旭堯貼在她耳邊說:“裏面有動靜就說明亦竹現在沒事,不過距離歐總趕過來還要一段時間,看來我們得制造點混亂了。”說着他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樓上拐角處有一個煙霧探測儀。于是拉着淩薇上去,他掏出表袋裏的煙,點燃,吸了幾口,看到煙頭已經燃起來了,然後把煙往儀器前送,同時對着儀器吐出一口霧氣。在聽到警報聲音想起的時候,他迅速拉着淩薇往樓下跑。

淩薇被他拉住動彈不得,樓上的警報聲離他們越來越遠,她回頭看了一眼,她記得那個這裏每個樓層都是有監控器的,樓裏的保安如果聽到警報聲,一定會調出錄像來看……她露出笑容,直到被拉到樓下,這才喘着氣說:“晉旭堯,你有麻煩了。”

樓上樓下能聽到騷動的聲音,旭堯攤手:“要制造混亂,這樣最簡單了。一聽到着火的警報,相信會有不少人出來,亦竹和那人在屋裏應該也能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禁不住誘惑看了一部新出的電視劇《波塞冬》,看到名字,忽然想起了廖娟寫的《我的波塞冬》,記得當時很喜歡的,于是就以為是這本書拍成電視劇了。看前面幾集,恩,還可以,有一點點像。因為看書挺早前的,說實話記不大清具體的情節,但是啊……看下去才發現不是。嗷嗷,場面很激動人心,海警追捕黑道頭子的過程很曲折,充滿了正與邪的對決。不過,這個真的不是我看過小說的那個。好吧,我在想啥時候《我的波塞冬》能拍成電視劇呢,期待……幻想……

22、搬家

淩薇一直等到歐振家上樓這才放心地跟旭堯走,她看着旭堯,很鎮定地說:“你是打算主動去保安處認罪,還是等我供你出來?散布着火謠言,這事可大可小,若你只是個小孩子,那還可以說說是因為不小心玩火,可你這麽人高馬大的,除非是精神不正常……”

旭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好歹我也是為了幫忙拖延時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

淩薇笑了出來:“跟你開玩笑呢,你放心,我到時候去保安那裏說明下原因,不會讓你惹上麻煩的。”說完這些,她這才記起來問旭堯怎麽會在這裏。

“那個這幾天一直在這附近徘徊的人查到了,以後那人應該不會再盯着你不放了。”

旭堯此言一出,淩薇驚訝異常:“他是誰?你怎麽查到的?什麽叫他不會再盯着我了?”

話剛問完就聽到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從他們身邊經過。看着警車開過去的方向竟然是淩薇他們剛離開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往回趕,一路上看到幾個衣着不整的人在往外跑,看到警車之後紛紛說是樓裏起火了,還有打鬥聲。

當兩人趕到樓底下的時候,正好看到上面有一層樓确實冒起了煙,淩薇眼皮一跳,那個位置正是她們住的那一層!想起房間裏還放着淩俊逸留給她的那張海外存折,她想也不想地往裏沖。旭堯拉住了她,壓低了聲音說:“這回是真的着火了,你上去有危險,還是等警察安排消防員來了再說。”

淩薇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我有東西在樓上,非拿不可。”

“要拿什麽東西也等火滅了之後再說啊,現在上去除了被困在上面,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兩人推搡間正好撞見歐振家抱着亦竹出來,他們的樣子有些狼狽。

亦竹掙紮着要下來,歐振家威嚴地吼了一聲:“別動,你現在給我安安靜靜地呆着,我帶你回家。”

亦竹咳了幾聲,低聲說:“你吼什麽,老娘現在又不是你什麽人了,再說誰讓你來的,跟你有什麽關系啊?”聽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

歐振家将她抱得更緊了,滾動的喉結貼着她的額頭:“你聽着,那張離婚證書我随時能撕了,我肯放你離開是因為我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可現在你這麽讓人不放心,你說我還能任由你在外面嗎?我倒要看看我的老婆誰敢動!”他說着把目光轉向旭堯。

原來那個叫K的人果真從美國追到這裏來了,這回他說他不會讓任何人阻止他和亦竹一起去阿爾卑斯,于是他在房間裏放火,說要把兩人一起燒死,這樣他們就能一起走了。說起這個,亦竹身體顫抖了起來,她也因此被嗆了好幾口,要不是歐振家及早發現,說不定她就真的和那個K同歸于盡了。

歐振家眼中露出冷意:“那瘋子現在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