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名字暫定是:情愫生,大致意思,哈哈,能猜得到吧~~(6)

第四章,名字暫定是:情愫生,大致意思,哈哈,能猜得到吧~~ (6)

“四點有怎麽重要的事嗎?”

“從這裏到城區要一兩個小時的車程,現在一過五點天色就開始暗了,這裏岔路口又這麽多,如果晚回去了我們很可能會迷路。我是不介意跟你在荒郊野外過夜,不過你……”旭堯臉上帶着壞笑。

知道接下來他又要說什麽調戲的話,淩薇做了一個停的動作說:“行,管家公,都聽你的。”

兩人進去後看到季伯剛挂下電話,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旭堯問他在跟誰通電話,剛問完就接收到淩薇責怪的目光——她是嫌旭堯的話太生硬了,像在盤問什麽。

季伯淡笑了一聲說:“沒事,文博那孩子剛打電話來,說這幾天他工作比較忙不能過來看我了,這孩子工作起來就一頭紮進去,我擔心他身體會吃不消。”

淩薇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安慰地說:“文博哥在哪裏工作?等我回去之後幫您去看看他。”

季伯急忙擺擺手:“不用了,他到處都做,也沒個固定地方。再說工地那種地方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去的,算了,我們別管他,來嘗嘗鄉下種植的有機食物。”

天色漸暗,季伯原本還想留他們在這裏過一晚再走,不過農舍裏房間不多,他大概也明白這兩人不習慣鄉下的環境,所以就沒有強留。不過離開的時候,季伯一直拉着淩薇的手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很是不舍得讓她離開,這讓淩薇也着實為難。

好不容易旭堯帶着她上了車,開出一段路之後還能看到季伯追在車後面跟了出來,淩薇轉頭目視着車後面的季伯,不由感慨:“有的人就算很久不見,依舊待你如初,而有的人,就算是經常在身邊,也是同床異夢。”

旭堯笑出聲來:“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希望事實真如你所想。”

淩薇聽出他話裏的嘲諷意味,她微微皺起眉頭,不悅地說:“我發現你今天有點奇怪,按理說你跟季伯也沒見過,可我怎麽看你像是對他很戒備很有敵意的樣子?”

旭堯轉過頭,面對她,臉上嚴肅認真:“正是因為我之前不認識他,所以我看他的時候才更客觀,你也應該注意到的,他在說起他兒子的時候顯然是有事情隐瞞的,還有你說要去找季文博的時候,他很緊張地拒絕了,雖然他說的冠冕堂皇、考慮周全的樣子,可是我總覺得他一定有什麽事。”

淩薇冷冷地笑了兩聲:“只因為別人的表現跟你預想的不一樣你就覺得他有可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有問題呢?哦,不對,你對我隐瞞的可不止一點點,那麽我應該覺

得你這個人問題很大嗎?”

旭堯也不知道怎麽話到她耳朵裏就被理解成這樣了,他是擔心淩薇因為過去的交情而錯信了別人,不過現在離開了就算是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樣大。旭堯想可能是他剛才表現地敵意太明顯了吧,于是他放柔了語氣說:“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我們現在再回過頭去,我跟你的季伯好好說幾句悅耳動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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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薇冷靜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認了錯也就不再擺臉色:“你不是說夜路不好走嗎,快點開車吧。”

說完她的目光穿過車窗,落在外面的小路上。以前看書的時候,記得有這樣一首詩:雲母蠻箋作信來,佳人陌上看花回。妾行不似東風急,為報花須緩緩開。引申而來“陌上花開緩緩歸”七個字讓人印象深刻,試想一下丈夫深情萬千地對妻子說:夫人,田間阡陌上的花都開好了,你可以一邊賞花一邊慢慢回來。沒有華麗的語言,卻勝在細心呵護的那份真情。

這個時候淩薇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車內唯一的一個男人身上,不可控制地遐想:如果他穿上青衫長袍,然後再溫柔地說一句——陌上花開緩緩歸,可真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女人的心,至少她……

仿佛是感應到什麽,旭堯頓時轉過頭來說了一句話,瞬間淩薇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1、陌上花開緩緩歸:(夫人),田間阡陌上的花開了,你可以一邊賞花,一邊慢慢地回來。看到不少古言小說中有用到過這句話,不得不承認,當男主對女主說出這話的時候,深情盡顯。嗷嗷嗷,濕意了……

2、猜猜看,旭堯說了什麽話,答案下一章放送。咧嘴笑。

43、出事了

淩薇審視着旭堯,似乎是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旭堯卻很真誠地強調:“我們可能真的迷路了,你看看周圍,是不是跟來的時候不一樣?”

田間的路縱橫交錯,看起來都差不多,淩薇怎麽還記得哪裏是哪裏,話說如此,可她還是不能相信,看起來那樣謹慎的晉旭堯也會有迷路的狀況。又想起了什麽,淩薇問:“你車上應該有安裝GPS吧?”

旭堯無奈地笑了一下:“GPS也只能給出一個大致的方向,存在小範圍的誤差很正常,而這個地圖上的誤差在實際位置中就不止一點點了。”

淩薇不覺笑了起來:“之前還覺得你是杞人憂天,沒想到還真讓你預言中了,果然天一暗就可能迷路。你再試着按照地圖指示找找方向,如果看見有人家,我們在下車去問路,總不至于兩個大活人還能走不出去吧?”

旭堯邊開車邊跟淩薇聊了起來:“我事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裏地處偏僻,也許我們真的開半天的車也找不到一戶人家,現在就算是想要按原來返回到季伯的家也不現實。你先看看你的手機還有沒有信號,如果遇到什麽意外情況,第一時間打電話。”

聽到這話,淩薇也有點緊張了:“意外?你指的是什麽?”而這時候她的手機左上角空白一片,果然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旭堯警覺地觀察周圍的環境,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鄉下的夜晚除了人少點,昆蟲走獸卻不少,而且我們開着燈有光源,目标很大。不過你放心,只要不下車,應該安全的。你如果信我的話,先在車上睡一覺吧。說不定一覺醒來,我就載着你到家了。”

這種時候怎麽能睡得着,淩薇努力回想他們來時的路,那時候路上還是僻靜但偶爾還是有幾個行人的,再加上路邊幾個破舊的牌子的指示下找到季伯住的地方并不困難。路牌?淩薇忽然想起了這東西,聲音有點激動地說:“你還記得我們來的路上看到的路标嗎?如果能找到那些東西,是不是就能找到出口了?”

旭堯勾起了嘴角,他有一點沒告訴淩薇,他過來的時候看到過幾塊路标,而且就是循着路标指的方向開過來的,雖然他也感覺有點奇怪,但因為來的時候路标顯示沒有問題,所以他不會去懷疑剛才得到的方向是不是錯了……現在一想,這裏頭确實有問題,不過問題不在于要找到路标,而是他們被引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定了定心神,希望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測。

旭堯把車後座上預備的抱枕拿給淩薇,低聲跟她說:“天越來越暗了,我們這麽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這樣,我先找個地方停下來,我們休息幾個小時

,等天亮了之後再找路。到時候可能會有出來耕作的農民,他們應該知道出去的路要怎麽走。”他調侃地說:“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沒經歷過這麽特別的野營之夜,況且身邊還有美人相伴。”

難得他還有心情說笑,淩薇配合着扯了下嘴角,然後就開始繼續回想。

四周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不知是什麽動物的吼叫聲,透過玻璃窗傳到淩薇的耳中,像是某種遙遠嘶鳴,說實話還挺恐怖的。她看了晉旭堯一眼,發現他正閉着眼睛休息。

“你睡着了嗎?”淩薇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旭堯沉默了好幾秒,然後突然睜開眼睛,把聲音壓得很低:“別說話。”

他的眼光閃動着寒光,凝神靜聽,慢慢地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他抓住淩薇的手說:“待會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別下車,記住!”

他的話莫名其妙,淩薇疑惑地問:“出什麽事了?你一個人要去哪裏?”

旭堯口中數着數字,突然吐出兩個字:“來了!”他指着載物臺下面說:“裏面有一把瑞士軍刀,你如果害怕就帶着它防身。再說一遍,我下去後,把車門都關上!”說完他迅速打開車門,身形敏捷地跳下去,然後示意淩薇鎖上車門。

坐在車內的淩薇還沒能反應過來他到底要做什麽,她的目光追随着旭堯的身影,卻意外地發現周圍有幾個黑影慢慢地靠近。黑影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緊張地發不出聲音來,身體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目光鎖定旭堯所在的位置,明明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卻漫長地讓人恐懼。

終于黑影出現在車燈的照射範圍內,淩薇這才看清:那是五六個男人,他們個個的手裏都拿着武器,武器在燈光下折射出駭人的銀光——那是刀!

心髒好像一下子沖到了嗓子眼,淩薇摸索着去找旭堯所說的瑞士軍刀的位置,可惜手腳不聽話的,找了好久還是摸不到。就在她眼前,旭堯赤手空拳地轉身對面那些人。

或許他在職場上是個很好的經理人,可惜淩薇從來沒看到過他動武,他一個人要怎麽對付幾個兇神惡煞的對手?眼看着其中一個人揮刀朝旭堯的脖子砍過去,淩薇驚恐地睜大眼睛,一下伸手要去開門。

旭堯矮身一躲,剛剛避過了那把刀,他的目光直視淩薇這邊,眼角一壓,警告的意思很明顯:呆在車裏別出來!

他分神的時候,又兩有人從兩側刺刀過來,目标是他的腰,這些人圍着他這一招招都是殺招!

旭堯擡起右腿向右邊那個人一腳踢過去,刀在接觸皮鞋之後被踢飛,而右邊那個人的手腕虎口也頓時一陣發麻。他要再發動攻擊的時候,卻發覺旭堯已經靠近自己的

身體……

交錯間,左邊的人發現自己進攻的對象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同伴,他一下子扭轉刀的方向,不過還是擦過同伴的手臂。刀子見了血,那幾個人眼中頓時迸發出兇悍的神情,只聽得越發粗重的呼吸聲顯示這群狂徒越加兇殘的心理。

淩薇在車內看的心一跳一跳的,她使勁地敲了敲手機,希望能發現一格信號。結果一個錯手,手機一下子掉到座位下面。而旭堯那邊,幾個男人一群圍撲上去,手中的刀一點不留情地往旭堯身上招呼過去。忽然那個被踢飛在地上的男人,趁着混亂之間,慢慢接近旭堯,手上的刀揚起,朝着旭堯的小腿狠狠地落下……

那一刻淩薇什麽也顧不上了,她慌亂卻堅定地開了門鎖,打開大吼道:“小心右腳下!”說着,手裏攥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瑞士軍刀就下了車。

聽到淩薇的聲音,旭堯下意識地挪動右腿,又是一腳踹得那男人滑出去幾米遠。而他一直防備的左手處卻聽到呲的一聲——那是刀劃破衣服的聲音。

那一刻淩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記得提醒旭堯腳下沒錯,可也是她讓旭堯分神而忘記手上的防備!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記得要到旭堯身邊去。

左手上的痛感延遲了幾秒之後出現,淺淺的血腥味透過西裝外套滲透出來,旭堯卻沒有絲毫地理會,下蹲,迅速地勾腿、旋轉……有兩三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身體踉跄了下,退開去幾步。

得到了這個空隙,旭堯迅速地朝淩薇跑過去,他憤怒地瞪了淩薇一眼,顯然是在責備她的不聽話。這種時候他一個人對付這些人已經是夠亂的了,如果淩薇再出來,豈不是更加的沒有把握了!而淩薇的目光卻落在他的左手臂上,她不敢碰,卻能看到血色已經潤濕了西裝,還不知道裏面的傷口有多深。

短暫退後的人在整理好之後又站了起來,他們冷眼看着旭堯和淩薇,其中一個手臂上紋着虎頭的形狀人陰沉地開口說:“又來一個娘們,也好,等解決了這男人,你就給我們兄弟幾個嘗嘗葷,看你細皮嫩肉的,上起來應該會很刺激……”

那幾個人随着森森地笑了起來,目光猥|瑣地盯着淩薇,仿佛她就是他們的下一道菜。

淩薇只覺得一陣惡心反胃的感覺從體內翻湧上來,她緊緊握着旭堯的手,借由他身上溫度來壓制心裏的恐懼。

旭堯帶着用左手抱住她,一步步往後退,目光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語氣冰冷地說:“你們這麽大費周章地想要除掉我有什麽好處?在你們動手之前,有沒有了解過我們是什麽人?”

虎頭紋男大聲嗤笑:“晉旭堯,你不過是一個公司總監,作為一個外

地人,你在G市能有多少人脈,就算是殺了你也不會惹來什麽麻煩,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旭堯一步一步地往後退,餘光看到後面是載滿樹木的斜坡,他小心地應對着那些人:“哈哈,真是可笑,竟然還沒弄清楚我是什麽人就想要我的命,果然适合背黑鍋。”

這話激怒了這些人,幾個人咒罵着要沖上來,那虎頭紋眯了下眼睛:“臭小子,別耍花樣,你以為說這些有的沒的話就能讓大爺放過你,我告訴你,做夢!大爺今天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旭堯放聲大笑了起來:“讓我來猜猜,是鐘家人還是孫家人,有或者是俞伯年?!”說到最後一個選項的時候他的咬字特別清晰,他的目光緊盯着虎頭男,發現其中一人眼中閃現一絲驚慌,然後他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他。”一種失望的情緒在他的體內發酵,連他都沒發覺自己抱着淩薇的左手不斷地收緊,而他左手的流血越發的加快。

淩薇發覺了他的異樣,低聲提醒:“快松手,你還在流血!”

說話間,那還在遲疑的幾個男人,眼神相互交流,開始同時朝這邊沖過來。

這一瞬間旭堯清醒過來,他拉着淩薇說了一聲“跑!”,然後就開始朝着斜坡飛奔。坡度很陡,若是再跑過去,很可能會翻滾下去,這一眼看不到盡頭,還不清楚下面到底有多深,就算不深,可一路滾下去磕到撞到也會受傷不輕。淩薇緊張地看了一眼後面,那幾個人越追越近,刀鋒直指着他們兩人。這時候只聽得旭堯在她耳邊說:“抱緊我。”

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漆黑的夜空下在看不清的斜坡處,兩個人就這樣擁抱着滾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抱着滾下去了呢~~~所謂患難見真情,恩哼,奸|情快來了~~~

44、不可能

在滾下去的那一刻,兩個人的身體無比地貼近,淩薇看到旭堯晶亮的雙眼,好像被他這麽看着就覺得很安心。她回抱住旭堯,小心地護住他的手臂。試圖讓他減輕他身上的負擔。

明白了淩薇的意圖,旭堯會心一笑,用口形比了一個“謝謝”。淩薇以為他是擔心說話會引來那些人的注意,其實她想錯了,此時的旭堯已經說不出話來,左手臂的傷口在向下翻滾的過程中受到壓迫,血管很可能爆裂了。而他又用身體幫淩薇擋去了大部分的擦傷。雖然夜色掩飾了他蒼白的臉色,摩擦聲淹沒了他逐漸微弱的呼吸聲,可若是就這樣滾下去,就算一路暢通,就算是逃過了那幾個人的追趕,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甚至是……死!

想到了這個字眼,他凝聚起渙散的一致,用虛弱地聲音對淩薇說:“想辦法停下來……找一個地方……藏好……”他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麽,昏天黑地中他似乎是撞上了什麽鈍重的東西,腦中開始泛白,意識也漸漸模糊。

感覺到旭堯一點點低下去的聲音,淩薇驚覺他的狀況很糟糕,她用力抓住一顆粗壯的大樹,指甲深深地扣進樹皮裏面。兩個人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她的一只手上,她咬了咬牙,一點點往樹根上靠,這時候旭堯似乎已經昏過去了,他的手一松,從淩薇身上滑下去。

淩薇心一凜,慌忙一把将他抓住,這一抓讓兩人又向下滾了一段,直到撞在另一棵樹身上。淩薇感覺背部重重地抵上了樹根,而旭堯則是從前面撞上了她的身體,兩面夾攻讓她狠狠吐出一口氣,身上一陣陣地疼。

喘了好一會兒的氣,她才緩過神來,然後拖着旭堯慢慢的起身,她把讓旭堯靠着樹幹,顫顫巍巍地脫下他左邊的外衣袖子,粘稠的液體沾在衣服上,染開一大片的潮濕,而當淩薇摸到裏面那件白色襯衫的時候,她只覺得喉嚨裏有什麽酸澀的東西在冒上來。她用指尖一點一點的輕觸,可是手上盡是那種粘稠的感覺,一個手指沾滿了,她換另一只手指,繼續一點點摸……這黑夜裏,四周的恐怖已經比不上旭堯身上帶給她的震撼。傷口在他的左手臂,而血跡卻已經潤濕了大半件襯衣,他這是留了多少血……

眼中一熱,滾燙的眼淚從臉上滑落,從三年前開始淩薇就再沒有哭過,她以為經歷過家庭破裂的風浪,她已經刀槍不入,沒想到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她還會害怕,為了這個幾個小時前她還在指責的人。

她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淚,把旭堯的右手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緩緩地讓他的身上的重量落到她這裏。肩上很重,身上很痛,但卻有一股力量支撐着淩薇,讓她一步步走在陡峭的斜

坡上,摸着樹枝尋找可以栖身的地方。

她的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音,那是腳步聲?這個想法讓她瞬間緊張起來,她加快步伐。

腳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她一下向前撲倒過去,想到旭堯的傷,她彎起手肘,直直地抵在地上,用身體擋在旭堯身下,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有事。

一只不知什麽的動物從眼前掠過,她這才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那些人追上來。

身上傳來很輕的一個聲音:“我壓着你了……”

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用心去聽,淩薇都懷疑這只是自己的幻聽,然而就是這個聲音讓她的眼淚又開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真好,他還能說話,他會沒事的,一定會!

旭堯勉強擡起右手,碰到淩薇身體的時候,卻感受到那種粘稠的血液,他的身體似乎震了一下,低聲問:“快把我放下,你哪裏受傷了?”

淩薇握着他的右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說:“是我不争氣地被吓哭了。”可惜她不知道,旭堯怎麽會不明白血和淚的差別,她這個謊話真是蹩腳卻可愛。旭堯微微一笑,安心地合上眼睛。

靠在淩薇的懷裏休息了好久,旭堯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慢慢地恢複了,他試着自己站起來。沒想到淩薇卻一把抱住他的腰說:“你要幹什麽,快躺下來。”看着她緊張萬分的舉動,旭堯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坐在淩薇身邊,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裏,不會丢下你一個人的。”

聽到這話,淩薇嘴角動了動,笑不出來,她是擔心他現在走動的話傷口又裂開,可是這樣的話她卻說不出來。想了想,也唯有順從地點點頭,然後安心地握住他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的。

旭堯感覺到左手臂上似乎包了一些植物渣,他驚奇地問:“你幫我敷草藥了?”

淩薇點了點頭,就在旭堯休息的那段時間裏,她沒有停着,在附近找了一些草藥用嘴巴嚼碎然後再用布包在旭堯的手上。小時候常跟爸爸去登山,而自從那次碰到蛇的意外之後,爸爸就特意查了草藥的種類,說是以後就算是在山上遇到危險也能簡陋地自救。淩薇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其實時間過去這麽久,她已經差不多忘記哪種是有用的草藥,剛才在給旭堯敷藥的時候,她還擔心會不會用了毒草。不過好在,她親自嚼過,所以就算有毒草的話,也是她先有反應。至于布……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空蕩蕩的一截袖子,微笑不語。

旭堯拍了拍淩薇的頭,好笑地說:“乖,做得好。”

這個時候,淩薇的腦子裏出現了忠犬伏在主人腳邊的畫面,她的手頓時僵了一下。

天已經亮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

這裏灌木叢生,旭堯對着天空看了一會兒,然後揚起笑容說:“放心,我們能走出去了。”

淩薇卻遲疑了,她拉住旭堯沒有受傷的右手說:“先別急着出去,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而且那些人說不定還沒離開,我們現在出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相信我,自投羅網也比在這裏等死好,而且……”他頓了頓,眼光在淩薇身上轉了一圈,帶着愧疚地說,“你也受傷了。”

昨晚從上面滾下來,旭堯固然擋去了一大部分的力道,可惜後來他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在這之後淩薇又架着他走了好一段路,這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只怕她身上的擦傷不比旭堯少。因為沒有鏡子,淩薇沒看到自己身上已經被劃開了好幾道細小的口子,相信在看不見的地方傷口更多。這些傷口并沒有什麽大礙,可惜如果繼續拖延時間下去,以後要處理起來就麻煩了,要是留了一個個的疤痕,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真是贻害無窮。

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出那個對他們下手的人!他晉旭堯也不是善茬,那種任人欺淩的日子再也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淩薇不知道旭堯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是不是她的幻覺,可惜她是真的對旭堯感到抱歉,如果不是她要來這裏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想到這裏,一個疑問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怎麽會有人知道他們倆在這裏,難道還有人在跟蹤?她吃驚地看着旭堯,問道:“我們來這裏的一路上有人跟蹤嗎?”

旭堯閉眼搖頭,似乎也在想什麽心事,然而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卻冷靜地說:“不可能,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一旦有人靠近,我都會注意到。如果你真要弄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妨想想,我們這一路見過什麽人。”

“早餐店老板?給我們指路的人?”淩薇搖頭,“我實在看不出誰有可疑。”

旭堯嘆了一口氣:“你還漏了一個人。”

淩薇想也沒想就大聲反駁:“不可能。季伯是我爸最好的手下,我小時候也見過他,他心地很好,絕對不會做出害人的事!”

旭堯索性拉着她坐了下來,安撫道:“我現在不能說他到底有沒有做過,只是你回想一下,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的,除了他還能有誰?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不是打給他兒子的,我們不能肯定。”說了這長一段話,他感覺有點吃力,昨晚上流了不少的血,而且又有好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暈眩的感覺一直在頭顱裏游蕩,他只能把頭靠在樹幹上。

淩薇反駁的聲音漸漸弱了,她承認旭堯的顧慮是正确的,而且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感覺

到不妥,可是淩薇還是不相信,季伯會做買兇殺人的事情,再說殺了他們對季伯一點好處都沒有。

旭堯緩了緩語氣繼續說:“好吧,這事先放在一邊,我們先想想該怎麽找到路出去。”

淩薇的目光落在旭堯身上,卻發出一聲輕呼。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旭堯發現包在自己左手上的布又有新的血跡冒出來。他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沒想到淩薇緊張地跪在他面前,然後小心地揭開包布,查看他手臂上的刀上。那一個又深又長的傷口再度裂開來了,此時血水混着植物墨綠色的汁,顯得可怖又惡心。顧不上其他,淩薇輕手輕腳地把植物渣剔出去,然後用手上幹淨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在傷口附近擦拭。

旭堯看着她說:“謝——”另一個謝字還沒出口,卻聽到有聲音從遠處傳來,他和淩薇兩人迅速對視一眼,然後顧不上手上的傷就相互攙扶着站起來,朝背離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旭堯怎麽也想不到經過了一晚的時間,那些人還是沒有放棄,那麽這一次他們這兩個傷員怎麽逃得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月是考試月,素華要停筆專心複習,所以很可能出現某幾天消失的情況,不過好在素華還有幾章存稿,所以還能維持幾天的更新。對此,素華先向看文的親道個歉~~~麽麽,一月份開始素華會加油更新的

45、真情現

聽着聲音似乎越來越近,淩薇皺眉,放慢了速度說:“這樣不行,我們倆在一起跑不快,而且你的手經不住劇烈運動的。”她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目光堅毅地說:“我們分開走吧,起碼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或許其中一個能逃脫。”

旭堯臉色蒼白的,額頭上還在滲透着冷汗,他低聲問了一句:“你怕死嗎?”

“怕,怎麽不怕?不過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個已經死過的人了。”她摸了摸脖頸間的疤痕,嘴角流露出平靜至冷漠的笑容。當年她沖動地把碎瓷片劃在頸間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一瞬間看到死亡的虛空,那時腦中呈現出一種放空的狀态。

旭堯同樣收住腳步,堅定地說:“好,那麽我往右,一直走!”

淩薇對他笑了一下:“我往左,一直走!”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背對背開始從走到慢跑,然後加速……

等跑出去一段路,淩薇轉過身,已經看不見旭堯的身影了:他大概是走遠了吧。想到這裏,淩薇嘴角揚起,而她則是回過頭看了一眼他們剛才跑過來的方向——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吧。她在剛才就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不能讓他有事。昨晚看到他被砍傷的那種心痛,她不想再經歷一遍,而且從昨晚的事也可以看得出,那群人的目标是他。

她一步步地朝那個危險的方向走去,嘴角保持着微笑的姿勢,心情卻很放松,從昨晚開始緊張了那麽久,反而在這個時候想通了一件事,總算是值得。她的腦中開始回想跟晉旭堯相處的一幕幕。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畢業聚會上,兩人意外之下進了同一間房,雖然遺憾的是,兩人什麽都沒發生……想到這裏,淩薇突然搖了搖頭,不對,他們在那之前好像也見過,是在G大教學樓?還是別的什麽地方?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許之前在校園裏他們曾無數回地擦身而過,只是彼此都沒有印象罷了。然而終究值得慶幸的是,在美國的時候又讓兩人遇到。淩薇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時隔三年,她還能清晰地記得晉旭堯的名字,難道僅僅是以為那次意外時他自報了姓名?

那一次的再度遇見,淩薇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不請自來的故人,這個人有點自來熟,有時候很紳士有時候又說不上的流氓氣,不過他似乎經常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他甚至毫不避諱地說是在利用淩薇,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相信這一點,大概是因為晉旭堯從不刻意隐瞞她,他能說的都會告知,至于不能說的他也會明說——淩薇感覺得出來,他已經最大限度地對她展現最真實的一面。想到這裏淩薇的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這樣一個人。

耳邊呼喊聲越來越近了,淩薇的腦海

裏又浮現了從前家中的幸福景象,或許是那時候的她太過幸福了,在她的印象裏爸媽似乎從來沒有吵過架,兩人一直是相敬如賓。雖然在外面,爸爸是威嚴的領導,但回到家他就自覺地收起了領導架子,無論媽媽說什麽,他都無條件的服從,淩薇總覺得他是傅清吟女王最忠誠的護衛。而媽媽則是相對平靜一些,她是大家閨秀,從來不見她對爸爸做出什麽親昵的舉動,她喜歡咖啡,喜歡字畫,喜歡珠寶,她喜歡一些值得欣賞的藝術品,她可以沉浸在靜物中一整天而不說一句話。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南山叔懂的媽媽對藝術的執着,所以他才能最能觸及她的內心。如果媽媽跟着南山叔真能得到幸福,那也是一種圓滿吧。淩薇忽然想起在她去監獄看爸爸的時候,他說的話:不過這樣也好。他應該是最懂那個跟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女人的心思吧。

突然她的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然後身體往前面撲倒,下巴磕在地上,酸痛的感覺蔓延開來,她的眼睛也被揚起的塵泥迷住,下意識地閉眼。聽着腳步聲一點點接近,她卻毫無緣由地笑出聲來。

“傻瓜。”一個低沉的男音穿透淩薇的耳膜,她反應了好久才回味過來:竟然是他?!

淩薇急着想要睜開眼睛,然後沙礫迷在眼睛裏,難受的很。下一秒她使勁揉眼睛的手被人握住,然後身體帶着站起來,半開半閉之間她似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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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