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池少不是池少
“你們違反了游戲規則。”詹姆士嚴肅的站在艦母上,看着眼前似乎不太乖巧的四位新學員。
“您并沒有說我們不能離開那座小島。”牧原鏡片後的眼睛幽深。
“我也沒有說你們可以離開。”詹姆士微笑着反問。
“如果你要這麽說的話,我無話可說。”牧原不打算繼續糾纏。
“很好,你們回到馴海營後就去石室。”詹姆士留下這麽一句話後回了指揮室。
“牧原,我們被處罰了呢。”上官顯得一臉的無所謂。
“罰總比死好得多。”牧原輕輕的回答,去了他的房間,這幾天不洗澡,真的是忍受不了。
“上官。”不待池麟開口,上官先行一步逃開,池麟看着上官的背影,戲谑一笑,你是逃不掉的。
“少爺,你準備把上官少爺”謙灏發覺自己不再少爺身邊的這幾天,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嗯,你以後也要把他當主子。”
“是。”謙灏垂眸。
“請進。”池麟輕啓薄唇,搖着杯子中的清水,很多天沒喝了。
威森穿着白色的大褂走了進來。
“威森,你是來找我喝水的嗎?”
“我只是來通知你一件事情而已。”威森的神色冷峻。
池麟放下了杯子。
“你要被關九天禁閉。”威森停頓了會兒道:“而程睿會在五天後的晚上被拍賣。”
“什麽?”
“那麽我就先走了。”威森不打算解釋些什麽,轉身便走了出去。
“威森,你似乎管的太多了。”威森一進入指揮室,就被詹姆士按住了肩頭,背脊在牆上猛地一撞。
“你這麽早就來接他們不就是因為這一件事。”威森的情緒沒有什麽變化。
“威森,自作聰明可不好。”詹姆士的手徘徊在威森的脖頸上。
威森沒有答話。
“算了。”詹姆士忽地放開了威森,“過來幫我揉揉肩。”
威森的眸光閃了閃,最終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
當艦母一到海島時,池麟,牧原,謙灏以及上官就被早已等候在這兒的軍官帶去了石室,所謂的石室,是在馴海營地底的深處,那兒安靜,黑暗,潮濕,終年沒有陽光照射,對于學員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着很高的要求,曾經有個受罰的學員在石室第三天時因為受不了這種絕對的安靜,而自殺了。
厚重的鐵門在池麟的面前緩緩的關上,它只有在第九天時才會再次開啓,當然,如果你死了,自然是可以提前出去的。四人被分別關押着。
池麟動了動鼻翼,呼吸着潮濕沉悶的空氣,伸出了五個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的挪動腳步,一直到是牆邊,才緩緩靠着石牆坐下去。這兒不見天日,連基本的視物都無法做到。池麟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挪動腳步,衣服料子互相摩擦的聲音。
池麟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這種情形又該怎麽去把睿從拍賣會中買回來。好冷啊,池麟又把自己抱得緊了些。好想好想睡覺。
“禀吿上将,四人中已有兩人輕微昏迷,一人重度昏迷。”年輕的面孔像詹姆士彙報着他這些學員的情況。
“第四天了,這些小子還挺能熬的。”詹姆士吃着泡面,處罰是由他定的,當初九天只是随便說的,任誰到了第九天也是會神經失常的,可他想看看這些小子的能力。
“詹姆士,你不要玩的太過了。”威森搖蕩着試管內綠色的液體。
“是牧原這小子還活得好好的嗎?”詹姆士感興趣的問。
“是,但池麟重度昏迷。”年輕人點了點頭,今天早上他去送飯時,看見原本蒼白的面孔更是如同死人般的慘白。
“這個二世祖我以為他還挺厲害的。”威森貌似有些失望,在看見他獨自開着快艇回到海島時,池麟帶給詹姆士內心的震撼絕對是不小的。
“他好像患有幽閉恐懼症,一直縮在角落,喃喃自語着什麽。”年輕人回憶着,一連幾天他去送飯時,都是這樣,除了第一天他勉強吃了些米飯外,之餘幾天根本沒有吃些什麽。
“打開監聽器。”石室中因着黑暗攝像頭無法拍到影像外,監聽器卻是可以用的。詹姆士倒是想要知道這個二世祖在喃喃自語着什麽,有幽閉恐懼症竟然不說,他是嫌棄自己的命活的太長了嗎?
監聽器的性能很好,池麟在昏迷中說的話,被放大了數倍清晰的傳入了詹姆士的耳中。
“火,火。”池麟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連帶着輕微的顫抖,很難想象這是原先談笑自如,臉皮很厚的二世祖。
“父親,殺了,殺。”
“怪物,不要來。”
“織繡,跑,跑。”池麟的情緒極度的不穩定。
“砰!”威森手中的試管掉在了地上,綠色的液體腐蝕着地面,吞吐着白色的沫子
詹姆士迅速關掉了監聽器,“你先出去。”
待年輕人出去時,原本一臉鎮定自如的詹姆士癱倒在了座位上,織繡,區區一個池麟怎麽會知道?池麟,你?
“詹姆士。”威森的臉色煞白,絲毫沒有在意那瓶他花費了近一年才提煉出的液體。“織繡。”
“威森,你先冷靜。”詹姆士快步走過去,抱住了威森略微比他矮的身形。“會是他嗎?”
在石室中池麟絲毫不知道他無意說出了什麽,他依舊深陷在他的夢魇中,無法自拔。
睫毛微動,池麟睜開眼時,原來他已經離開了石室麽,滿室的都是溫暖的陽光,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牆壁,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威森對他笑着,笑的一如當初他還是袁清時候的模樣,少了眼中的那份疏離與冷漠,難道?
見到了池麟眼中的驚訝,威森開口道:“袁清,好久不見。”
“我不是。”池麟恢複了平靜,冷淡的否認。
“你是。”威森的口氣篤定,“前幾年你的靈魂不穩定,只能暫時被安置在帝都研究室的培養液中,可是在幾個月前,你的靈魂不見了。”
“威森,前幾年我的好好的。”池麟繼續否認。
“帝都研究室的同仁已經終止了他們手中的所有工作,正在提取你血液中滲透的成分,相信不久你的身份便可以得到證實。”
“假的總不會成真。”
“袁清,你應該知道自己背負的,或者我是該喊您一聲殿下。”威森觀察着池麟的表情。
一瞬間,池麟的瞳孔緊縮。
“殿下,您應該知道您始終不是那個在馴海營所填的證件上沒有身份的落魄私生子。私生子可以憑借馴海營出色的成績,混的一生的榮華富貴,可您不能。”
“威森,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多的話了。”池麟揚起了痞痞的笑容,标準的二世祖。
“殿下。”
“我不是。”池麟的指關節泛白,緊抓着被子。“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威森斂了神情,回了聲是,輕輕的關上了門。
“怎麽樣?”詹姆士在門外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煙。
威森搖了搖頭。
“也是。走吧。”威森攆滅了煙頭。“他要是想明白了,也就不會裝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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