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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的流程不外乎是坐席聽戲,姑娘們雖然不跟太太奶奶們一起,但也不會坐太遠。戲聽了兩出,虞秋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不由得低聲問身邊坐着的顧惜顏道:“怎麽不見賀太太?”今天是大日子,安遠侯府肯定得過來人,難道又正值賀太太的産期?
顧惜顏小聲道:“你倒是細心,竟然能想起她。”安遠侯府不常與人行走,京城的宴席,十處還來不了一處,平常小姐只怕見過她的都不多。
“想着今天若是沒有緣故,安遠侯府夫人肯定會來的,就順口問問。”虞秋荻貌似随意的說着。
顧惜顏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道:“聽說是病了。”顧家與賀家來往的也不多,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噢。”虞秋荻應了一聲也不說其他,今天都沒來,應該病的挺重的。
中午飯吃了,顧惜顏先有點坐不住,想上廁所,便喚來旁邊丫頭說要洗臉。羅家早就安排好了姑娘們的退處,想的也十分周全,并不讓丫頭們引着過去,而是丫頭傳話給管事媳婦,讓管事媳婦過來引領姑娘們。
“我也去。”虞秋荻跟着說,既然去了那就同去,不然一會她也要去豈不是更麻煩。
管事媳婦一臉恭敬的道:“兩位姑娘這邊走。”
虞秋荻和顧惜顏并肩一路往後走,今天羅家的賓客非常多,前頭男客幾乎待不完,連侯府正房的位置也全部用了。女客們則全部推到老太太的院落以及後花園裏,因為冬天天冷,宴席便擺在老太太院中,後花園則當了退處。
穿過後角門往後花園走,每走五步兩邊必有丫頭站崗,十步之內必有管事媳婦。虞秋荻看着有點感嘆,果然是四大侯府之首,排場先不說,安全性更是杠杠的。公子小姐私會有什麽不檢點的事發生,除了兩個當事外,發生地主人家的名聲也要跟着一起壞。若不是你家安全性不夠,男女私會這種事怎麽會發生。
往前沒幾步就是三間小樓,門口三個丫頭當班。管事媳婦恭敬的道:“請兩位姑娘房中休息。”
“勞煩大娘了。”顧惜顏和虞秋荻齊聲說着。
管事媳婦送到屋門口,丫頭們關上門,管事媳婦也不離開,只在門口守着。屋裏虞秋荻和顧惜顏也沒敢很休息,這跟在顧家時不一樣,丫頭們侍候着收拾好。兩人稍稍坐了一會,也就起身回去。
管事媳婦仍然門口守着,看到兩位姑娘出來,繼續帶路回去。只是剛走幾步,就見鄭王妃帶着丫頭婆子從旁邊路上過來,旁邊還跟着羅慕遠,看到鄭王妃并不奇怪,她屬于女眷,該在後院,但看到羅慕遠多少有點不太正常。
顧惜顏和虞秋荻雙雙站到路邊,虞秋荻不自覺得看了羅慕遠一眼,羅慕遠的目光也看向她,只是這一次雙方都沒有回避,神情坦然,目光幽遠。
上次見面還是去年夏天,大半年未見,羅慕遠似乎長高了,長高了些,少年的青澀也去了幾分,越發的顯得成熟穩重。與何大小姐退婚,即使沒有家庭因素在,羅慕遠背負的指責也不少,兼之京城風雲變幻,他的婚事只怕也要拖上一年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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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與她沒關系的,她的少女時期馬上就要結束,婚期将近,她馬上就是齊家媳婦。多餘的事情不該去想,也不能去想。她的人生軌道早就已經鋪好,有些事情只是少女期想想。
“見過王妃。”虞秋荻跟着顧惜顏一起行禮,至于羅慕遠,還不在她們拜見的範圍內。
鄭王妃腳步停了下來,看向顧惜顏的神情是難得的和藹,道:“出來透氣?”
顧惜顏低頭微笑道:“坐席累了,出來洗把臉。”
以前鄭王妃都是遠離人群外的,對誰都不會特別親熱。顧惜顏只是遠遠見過她幾次,也說不上多大的感覺。但定親之後,鄭王妃似乎開始注意她,關懷她,她就真覺得壓力來了,鄭王妃實在太合适當高領之花,不能落凡塵。
幸好鄭王妃只是招呼一聲不打算繼續關懷,聽顧惜顏這麽說,只是點點頭也不再說別的。她走了,羅慕遠自然要跟着一起走,卻不自覺得看了虞秋荻一眼,再過不久就是虞秋荻的成人禮,成人禮之後婚期只怕也要訂下來了。
他與齊瞬庭也算是相識多年,雖然齊瞬庭的性格中有軟弱的一面,但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又有齊老太太罩着,相信她的日子能過的不錯。他只願意她以後一帆風順,萬事遂心如願。
心中如此想着,羅慕遠的心情卻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高興,好像有什麽好東西在壓着他。就像鄭王妃跟他說過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而這其中丢掉的也許有自己最在意的。
“你的氣息亂了,在想什麽?”鄭王妃突然停下腳步。
羅慕遠發散的思維瞬間收了回來,低頭道:“沒什麽。”
鄭王妃卻是盯着羅慕遠看,她這個侄子很少情緒外露,也很少亂神,至少在她跟前的時候不敢。這一路走來都是好好的,然後突然間就失态了。
“姑姑勿需擔心,侄子一切安好。”羅慕遠低頭說着。
“若真是不需要擔心,為什麽不擡頭看我。”鄭王妃說着,又道:“顧家小姐己與你表弟定親,虞家姑娘也與齊世子定親,而你的親事,現在不是議親的好時候,但最多也就是一年,你也要定親了。”
“姑姑多慮了。”羅慕遠說着,心中卻有幾分慌亂,鄭王妃就是看出來了也不會怎麽樣,但少年時的一些心事,他想永遠藏在心裏。
“我希望是多心了。”鄭王妃有幾分感嘆的說着,誰的心都不生來硬如鐵的,她也曾經少女過,在太久太久以前。只是世上的事哪裏能遂心如願,後來家中做主嫁了鄭親王世子謝衡。
鄭親王向羅家提親的目的是想着她能管束一下謝衡,那時候的謝衡是京城最出名的纨绔,就沒有他不敢玩的,浪蕩公子,纨绔子弟,還喜歡同性。但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她也就只能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羅二姑娘整天羨慕她過的多好,地位多麽尊榮,兩個要是人換換位置,只怕她早就上吊了。
虞秋荻和顧惜顏回到老太太院裏,兩人回到原位坐下來,戲臺上大戲開始,正唱的熱鬧。虞秋荻卻多少有點走神,看着這些戲子們,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
“怎麽了?”顧惜顏輕聲問着,雖然聽戲時虞秋荻很少說話,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人在這裏坐着,對着戲臺發呆。
“我的婚期快訂下來了,你的也快了吧。”虞秋荻輕聲說着,顧惜顏比她還大,去年訂的婚,今年嫁過去正合适。神情多少有點傷感,道:“不知道下回再相見坐一起聽戲時,還有沒有現在的心情。”
顧惜顏聽得也是心中一怔,雖然還沒有對外發布,但兩家是在商議婚期了,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今年。她素來潇灑,傷春悲秋的情緒極少有,但此時臺上正唱着悲歡離合,虞秋荻這麽一句,讓她頓時也傷感起來。
聽戲聽到下午,也就要散場回去,虞秋荻和顧惜顏惜別之時,虞秋荻的情緒還有點沒過來,倒是顧惜顏恢複的挺快。
“成人禮的時候一定要請我。”顧惜顏笑着說。
虞秋荻點頭道:“一定。”
坐車回到二房,剛從車上下來,管事媳婦就拿信過來:“姑娘的信。”
身邊丫頭接過來,回到屋裏虞秋荻才接來拆開看,是齊老太太的信,最近因為商議着婚期,信件來往也就是越發多了。齊老太太信上說,齊家根據她和齊瞬庭的八字推算出了幾個好日子,都是七月份的,雖然天氣有點熱,不過齊家回京,也就無所謂了。
看完提筆寫回信,虞秋荻拿着筆的手卻是頓了一下,現在二月多,到七月也就五個月而己。五個月之後她就要與齊瞬庭成婚,然後共度一生。但任她再仔細回想,她都想不起齊瞬庭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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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芳的生辰在三月,虞秋荻的生辰在五月,平常姑娘生日也就是随意過過,唯獨今年不能太随意,十五歲是成人禮。尤其是婚期已定的情況下,在家的最後一個生辰,怎麽也不能太随意了。小陶氏張羅虞秋荻的成人禮,至于虞秋芳的,虞秋元只得再次去青雲庵請虞秋翎。
虞秋翎把嫁妝單子列好,清點完畢交給虞大太太之後就回了青雲庵,她情願在庵堂裏齋念佛也不想再面對虞秋芳了。虞秋元先是派人請,請了兩回虞秋芳都不過來,理由也是現成的,她是寡婦這種時候要回避。虞秋元知道虞秋翎這是被煩狠了,只得親自過來請,虞秋翎若是真甩手了,那要被累死的就是他了。
“不是我狠心,我是真沒辦法。”虞秋翎嘆氣說着,親娘親妹妹的事,若是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情願回庵堂。若只是一個糊塗還好,兩個都糊塗,天天跟她吵,她有多少力氣。
虞秋元作揖道:“姐姐我知道你辛苦,但是大房……”
“弟弟,我知道你很忙,外頭事家裏事,你還要科舉考功名掙前程。”虞秋翎無奈的說着,又問:“我只問你,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孝什麽時候滿?”
虞秋元被問的怔了一下,大概算一下日子應該是今年滿孝,但具體日期他還真不知道。
虞秋翎并不怪虞秋元,還不到二十歲的人,他已經承擔太多了,卻是道:“我今年六月孝服就滿了,四月就是我二十歲生辰。”
她是寡婦再嫁,并不像小姑娘那樣十分在意年齡,但她的青春真的只剩下那麽一點點了,就當她自私好了,她真的不想把青春全部獻給虞家。按她想的,孝滿之後她就想再議親,尤其是虞老太太身體又這樣,她不想再繼續守孝守下去。
虞秋元聽得低下頭,一臉愧疚的道:“是我的錯,只想着家裏事多,需要姐姐幫忙,并沒有為姐姐考慮過。”雖然說是再嫁随自身,但姑娘家能認識幾個男性,肯定還要虞秋元去張羅。
雖然說是再嫁随自身,但作為姑娘家能認識幾個男性,若是他不去給虞秋翎張羅,指望着虞老爺和虞大太太那是沒門的。
“我們是嫡親姐弟,哪裏還需要道歉認錯。”虞秋翎說着,她并沒有責怪虞秋元的意思,只是在提醒他,她也很想得到幸福。
虞秋元馬上道:“姐姐放心,姐姐的婚事我定然拼盡全力。”他那麽不喜歡二姑娘,仍然奔走給她張羅親事,現在輪到虞秋翎,他肯定會更努力,怎麽也得給虞秋翎找個好婆家。
“我是再嫁,好人家看不上我,家裏拖兒帶女,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也不想嫁過去裏外受氣。說句不怕羞的話,男方家世如何我是不挑的,只憑着那些嫁妝也夠我吃用的了,我只想找個能遂心如意,日子過的好的。”虞秋翎說着。
從梁家拉回來的就有三萬銀子的嫁妝,後來虞老太太又給了銀子和莊田。不管對方家世如何,只是憑她的嫁妝,不管是再置田産,還是做點小生意都是沒問題的,管理方面她也可以自己來。
女人拿嫁妝貼補男人是不太好,但她只想求個一心人,她也不覺得養男人多可恥。當然要是養出個白眼狼來,那就可恨了。
虞秋元神情有點猶豫,在他看來,男人最該先有的就是有本事,有本事掙錢養家,有本事給老婆掙诰封這種才是好樣的。吃軟飯的男人,雖然不至于說不該活到世上,但這種靠女人養的男人絕對不值得嫁。
不管哪裏二手男都是不少的,優質的也不是沒有,當然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的。但以虞秋翎的心胸本事,帶好一個家肯定是沒問題的。便道:“姐姐放心,我肯定會給姐姐物色一個好姐夫。”
虞秋翎聽得面上有點羞,心裏卻有幾分高興,人都自私,都希望自己能過的好。虞家大概沒人會為她再操心,那她只能去提醒。道:“你既然實在走不開,我回去一趟也不值什麽,不過我想在廟裏除服。”
孝期滿了之後,還要再着一個月的素服,然後才能除服。二十七個月的孝她都守着,也不差這一個月,而且在庵堂裏除服也方便,不然還在要家裏折騰着做法事之類的更麻煩。
“姐姐放心,等二妹妹的成人禮過了,姐姐只管在庵堂裏住着。”虞秋元說着,一般來說開頭和結尾是最引人注意的,就這麽兩個月了,為的虞家和虞秋翎以後的好名聲,怎麽也得把這場秀做完。
虞秋翎點頭道:“那我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就回去。”雖然才下午,也能跟着回去,但虞家的事并不急,她也不想馬上走,才走半天,她能清靜半天。給虞秋芳辦成人禮,鬼知道她能吵出什麽花樣來。
姐弟兩個議定虞秋元就先回去了,虞秋翎雖然說是要收拾東西,其實真沒啥好收拾的,因為常回虞家,她在虞家還有處房舍呢。走的時候,一個簡單的小包,坐上馬車就能上路了。
“我出去走走,你們別跟着了。”虞秋翎對身邊的丫頭說着,這裏是皇家庵堂,其他方面不敢說,安全性還是蠻高的,一般二般的男人都進不來。在這裏住這麽久,虞秋翎是常出去走走,不然只在這小院裏悶都悶死了。
從小院的後角門過去,走不了多久就是青雲庵的後花園,真正在這裏出家的尼姑是很少來逛這個園子的,女子要不是實在沒有出路怎麽會來這裏出家。這個園子完全就是香客們,還有像虞秋翎這種代發修行的人準備的。
最近青雲庵裏除了虞秋荻之外沒啥人過來躲事,倒是有個跟她差不多同時來的,就是那位出名的雲水大師。雖然同住青雲庵有兩年了,虞秋翎也只見過她一兩次,這位大師有才有性,虞秋翎對她才情沒興趣,性格更沒興趣,從來不會去主動招惹。
初春季節,天氣雖然開始轉暖,但下午時多少還有點涼。虞秋翎拉拉大氅繼續前進,在這裏住了快兩年了,這個園子她始終沒有逛完過,主要是園子的最後一段,也就是緊挨着雲水大師房舍的那邊,據說一直都有古怪傳聞。
好像在雲水大師沒來之前就有鬧過鬼,因為雲水大師不敬鬼神,再加上性格與衆不同,所以聽說鬧鬼的傳聞後,就特意到這邊來住。
虞秋翎對于鬼神之說本來也是信的,但青雲庵裏鬧鬼,她總覺得有點搞笑。這裏可是皇家庵堂,前頭念着經後頭還鬧着鬼,那這經念的也未免太假了點。反正她馬上也要走了,臨走之前不如一探究竟。
後花園的最後一節是個假山群,四間房舍那麽大,下頭是假山狀搭成的迷宮,上面是涼亭。
虞秋翎沒敢從正面進去,而是從左側洞門進去,太陽光夠亮,再加上這裏本來就是供人游玩的,不是專門拍鬼片的,裏頭是迷宮狀,光線稍微暗了一點,但也能看清人。在裏頭轉了大半圈,虞秋翎既沒覺得陰氣沖天也沒有冷風陣陣,就是個挺普通的假山,哪裏有鬧鬼。
倒是虞秋翎先是在園子裏轉,然後又在這下面轉,卻是走累了。裏頭石頭倒是挺幹淨,虞秋翎便坐了下來,想歇一會再回去。
只是她剛坐下來,只聽人前面傳來一陣急促促的腳步聲,虞秋翎下意識的往裏面縮了一下。要是跟她一樣過來玩的,腳步根本就不用如此急,然後随跟着另一個腳步也急匆匆的跟過來了。
“你要跟我鬧氣鬧到什麽時候。”
突然的一聲響起,虞秋翎下意識的打了個機伶,這個聲音她雖然沒聽過幾次,但因為太有名氣了,她認得,這是鄭王妃。她怎麽會出現這裏?鄭王妃每趟過來好大的架式,怎麽這麽趟無聲無息。
“哼,誰跟你鬧氣了,我管你跟誰好了。”
虞秋翎心髒瞬間狂跳起來,差點要脫腔而出,這個聲音她也認得。雖然也沒聽過幾次,不過比較有特色,同時也是名人,這是帶發修行的雲水大師。
只聽鄭王妃寵溺的又道:“還說沒生氣,我派人請你這麽多次,你為什麽不來?”
“不想去。”雲水大師拒絕的幹脆。
虞秋翎只覺得全身的八卦細胞都飛起來了,她是少婦早就懂人事,若是少女聽到這些話也許不懂,她可是很懂的。不過鄭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後院裏頭跟妾室搞搞,根本就沒人管。就是跟妯娌小姑也不是太大的事,女女之間比男男還要無所謂。
尼馬,鄭王妃竟然直接在尼姑庵裏搞尼姑,雖然雲水大師是代發修行的,那也是正式出家的了。其反過來想,大師也是個人物,該說鄭王妃彪悍還是這位大師彪悍?
雖然心情激動,但這種時候虞秋翎越發的不敢動,雲水大師可是出家人,這事捅出來弄不好還會鬧大的。若是被鄭王妃抓到她偷聽……這真不能說是偷聽,是她先來的,然後她們才來的。
“水兒,別鬧了,你的心事你從來都知道的。”鄭王妃開始上深情版了。
水雲大師似乎嘀咕了一句,虞秋翎也沒聽太清。剛才的八卦激動勁過去,她現在只想着如何脫身了,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她們走了然後她再走。假山雖然如迷宮,但真的不大,她這邊只要動一下,弄不好那邊都能聽到動靜。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鄭王妃把人哄好了,然後兩人又開始粘乎。虞秋翎強壓下咽口水的沖動,心情卻是詭異起來,看這個粘乎度,不會……不,肯定不會的,雖然沒看到,但就是聽到她也要瘋了。
神啊,她就是出門逛逛而己,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麽辦,怎麽辦,心裏發毛之即,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嘴,按住她的腰,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虞秋翎瞬間魂飛九天,難道她己經被發現了,然後這要殺人滅口?不要啊,她只是誤闖而己,她什麽都不知道的,她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眼淚都要流出來,制住她那人卻是慢慢的從後面饒到她前面。虞秋翎擡頭就看到一張俊臉,二十來歲的模樣,身材瘦弱,眉目清秀。臉上并沒有所謂殺氣,只是用神情示意她別吭聲。
虞秋翎雖然滿臉震驚,但意識到沒有被滅口的危險,要跳出來的心髒多少被壓了回去點。但心剛放回去,就聽前頭鄭王妃一聲輕喝:“誰在那邊!!”
虞秋翎的心髒再次狂跳起來,手下意識的捂住心髒,這回是真的要跳出心腔了,刺激太多她真的受不了。只不等她手伸到胸口,就覺得有利器劃過空氣,直向她襲來。本來捂住她嘴的青年,一個翻身向前,伸手在空氣中一揮好像把什麽東西抓到手裏,此時雖然沒東西捂住虞秋翎的嘴,但她也不敢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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