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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眼睛睜大, 裏面滿是不可置信,脫口而出,“喬黛, 你個心機婊!”
喬黛:“多謝誇獎。”
蘇韻輕咬嘴唇, 眸底越來越沉, 她懷疑喬黛之前那兩輪都是裝的, 好讓她和周浩對她放松警惕,然後再最後幾局加大賭注扳回來。
圍觀衆人也發現喬黛并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麽單純。
“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想不到心思這麽深。”
“好歹也是喬家千金, 她哥那麽聰明,她還能差到哪裏去。”
“還以為她輸定了呢, 她這種把戲, 只能玩一次, 再怎麽樣她都是一對二。”
許司也是圍觀中的一員,他沒有走得太近,而是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聽到大家在議論喬黛, 有些好笑搖頭。
這丫頭,果然不是個肯輕易吃虧的性子。
他給韓言亭發信息。
【到哪了?你再不來,好戲可就上演完了】
【十分鐘後到】
許司挑眉,他倒了杯酒,仰頭喝了兩口, 視線往人群中的某個人看去。
從他角度, 只能看到喬黛三分之二側臉,女大十八變,當初咋咋呼呼的假小子, 如今也生得亭亭玉立。
喬黛這邊牌局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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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車之鑒, 接下來, 蘇韻和周浩自是不再掉以輕心。
翻牌。
喬黛一個Q,一個J。
蘇韻兩個A。
周浩一個K,一個Q。
蘇韻笑着看向喬黛,“怎麽樣,還跟嗎?”
喬黛語氣篤定,“當然。”
蘇韻自信滿滿,她還不信了,喬黛運氣那麽好能出個順子,而周浩出順子的可能性也很大。
蘇韻:“五百,你跟嗎。”
喬黛毫不猶豫拿出錢。
周浩跟了,除此之外,周浩又加了五百。
蘇韻看周浩如此自信,心裏放下心來,估計周浩是順子的可能性很大。而喬黛就算是順子,兩人都不會是同花順,頂多就是和周浩打成平手。
大家翻牌,喬黛是個K,還真是順子。
蘇韻是對子,周浩底牌是個J,喬黛和周浩打成平手,兩人平分蘇韻的一千。
現在喬黛已經追了上來,蘇韻落了下風。
還剩最後一局。
蘇韻說游戲暫停,她需要先去上個衛生間。
喬黛沒意見。
蘇韻走後,圍觀衆人也漸漸散開,私下,大家都在議論,這場賭局最終會是誰贏。
喬黛口渴,拿了瓶礦泉水喝,一個玩味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不錯,有兩下子,贏了錢是不是要請哥哥我吃飯。”
喬黛掀起眼皮,“這點錢你要是看得上,沒問題。”
許司在喬黛身邊坐下,右手很自然搭在喬黛肩膀上,“給哥看看,贏了多少。”
喬黛身子往旁邊移動,掙脫開許司的束縛,“看你今天生日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計較,送你的生日禮物,不謝。”
喬黛把一直放在身邊的手提袋丢到許司身上。
許司拆開手提袋,裏面是一個刻着他名字的陶瓷杯,許司上下打量一眼,“你親手做的?”
喬黛:“腳踩的。”
許司把杯子重新放進手提袋,伸手摸着她腦袋,“不錯,有孝心,哥很喜歡。”
喬黛:“喜歡就好好收着,你要是敢丢,下次送塊磚頭給你。”
許司:“你喬大小姐親手做的東西,是磚頭哥也當藝術品擺在家裏。”
一旁的白思思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變了幾變。
從她認識以及和許司交往到現在,許司雖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感,但其實很難走進內心。
這也是她為什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是許司一時圖個新鮮的玩伴而已,他表面上對她出手各種大方,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從他的眼神裏,看不到什麽真心,全都是敷衍。
可許司在喬黛面前給白思思的感覺,與之前許司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許司可從來不會對哪個異性嬉皮笑臉的開玩笑,更不會如此低姿态。
白思思和許司交往這段時間,她毫不懷疑,許司随時都可能會對她說膩了,分手。
而許司和喬黛說話語氣中那種噙着笑音的溫柔,一口一個哥的,難掩高興和寵溺。她相信,哪怕真的是塊磚頭,只要是喬黛送的,他都喜歡。
喬黛和許司……到底是什麽關系?
許司為什麽會和喬黛這樣的撈女關系這麽好?
以前是陸銘,現在又是許司,為什麽喬黛這個女人,總是喜歡和她搶。
明明自己才是他女朋友,可他走過來後,卻沒有立即坐在她這個女朋友身邊,而是先關心她贏了還是輸了。
白思思心口湧出絲絲苦澀,她起身,不想再看自己男朋友對着別的女生獻殷勤。
蘇韻這個衛生間去的時間有點長,等她回來的時候,喬黛都想去衛生間了。
喬黛:“韻韻,周浩,不好意思,我剛才水也喝多了,你倆稍等會。”
蘇韻沒好氣道,“剛才我去的時候你怎麽不去?”
喬黛嘀咕,“剛才我哪知道你去衛生間會這麽長時間。”
蘇韻:“我肚子忽然疼,這也是沒辦法,人有三急,最後就一局了,不過幾分鐘的事,你忍忍不行嗎。”
喬黛猶豫了一會,“行吧行吧,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為了你忍忍。”
蘇韻冷言,“什麽叫為我,你愛去不去。”
對于蘇韻的冷嘲熱諷,喬黛并無什麽不悅,她示意牌局繼續。
在發牌時,韓言亭的身影出現在夜店。
他的到來,讓在場幾乎所有女人眼睛都亮了,不亞于整個場子裏的頭牌,吸引所有人目光。
一群女人忍不住花癡起來。
“是韓言亭诶,他竟然也來了!”
“我好緊張,聽說他現在還沒女朋友是嗎?”
“就算沒女朋友也輪不到我們,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越來越帥了,怎麽能這麽帥,晚上做夢有素材了!”
韓言亭想低調,可惜低調不起來,在他走到喬黛坐的那邊時,立即有人起身給韓言亭讓位。
韓言亭也不客氣。
自韓言亭到來後,周遭氣氛都變了,原本大家在喬黛和蘇韻打賭時,都是看熱鬧的心态,還有不少人旁邊起哄拱火。可此刻,整個夜店除了動感的音樂聲,幾乎沒了說話聲。
就像鍋裏正在沸騰的水,陡然熄火的同時,還被潑了一盆冒着寒氣的冰塊。
韓言亭坐下時,喬黛和蘇韻她們剛翻牌。
喬黛兩張J。
蘇韻兩張9。
周浩一張q,一張K。
周浩深看喬黛一眼,直接丢出一千。
蘇韻毫不猶豫跟。
喬黛随即把一千塊放在桌上,“最後一局了,要不再加點碼吧,就當為咱們今天壽星的生日讨個彩頭。”
蘇韻往喬黛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底閃過一道陰影。
同時,她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不遠處的韓言亭,他這麽忙的人竟然也來了?難道是為了喬黛?
蘇韻拿着牌的手緊了緊,呵,又想用這種手段來唬她?上過一次當,又怎麽會上第二次當。
蘇韻:“好啊,你想怎麽讨個彩頭?要不,把咱們今天的壽星許大公子拉過來問問?”
許司就在附近,蘇韻話音剛落,他那似笑非笑的聲音便飄了過來,“想不到你們這麽惦記我,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蘇韻深看一眼白思思,“女朋友一個人孤單的坐了這麽久,你許公子好像也不怎麽會憐香惜玉嘛。”
白思思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心口處像是被一塊巨石給堵住。
許司并未理會蘇韻這句話,他看向喬黛,“這樣吧,這局,誰要是輸了,到臺上跳個鋼管舞怎麽樣。”
許司話音剛落,立即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朝自己看來,背脊涼意襲來。
蘇韻譏諷喬黛,“你敢嗎?”
喬黛輕描淡寫,“這有什麽不敢的。”
蘇韻:“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語畢,蘇韻翻牌,她三個9,豹子。
周浩雜牌。
喬黛幽幽嘆了口氣,兩張J帶個4,對子。
蘇韻冷笑連連,話裏嘲諷更甚,“你還真把我們當傻子不成,上過你一次當,難道以為我們會上你第二次當。我這麽好的牌,當然敢随便陪你加碼。”
喬黛輸了後,表情看上去十分淡然,“輸了也沒辦法,我願賭服輸,不就是鋼管舞嘛,獻醜,獻醜。”
喬黛起身時,蘇韻拿了一杯倒滿紅酒的高腳杯遞到她面前,“既然賭注加碼,這最後輸掉的人,酒自然也得裝滿。”
喬黛無奈嘆着氣,“你對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
蘇韻臉上毫不掩飾勝利後的喜悅和得意,“你也說了,願賭服輸,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喬黛接過蘇韻手中紅酒,“行,公平,不過這局,周浩也輸了,你怎麽不給他倒。“
周浩聞言,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不說一飲而盡,總歸喝得十分豪邁。
她仰頭艱難下咽,一杯酒分了好幾次才勉強喝完。
紅酒後勁大,起初喝完沒什麽反應,走了兩步後,頭開始昏沉。
周圍有人拍手起哄。
“鋼管舞!”
“喬黛,鋼管舞!”
喬黛姐妹團裏的程蘇也來了,在喬黛腳步不穩的往舞臺走時,程蘇不放心扶着她,“黛黛,你真的要上去跳啊?你這樣還能行嗎?要不別了吧,你不跳也沒人敢說什麽。“
喬黛臉上泛着紅暈,像是染了一層胭脂,她摘下帽子,挽起來的頭發随意披散在肩上,明明沒化妝,但迷醉的雙眼,再加上微紅的雙頰,顯得格外明豔動人。
“不就是個鋼管舞,小菜一碟。“聲音軟軟糯糯的,帶着醉意。
在大家就要去看喬黛跳鋼管舞時,一直沒說話的韓言亭叫住蘇韻,“蘇小姐不知玩盡興了沒有。”
蘇韻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臉上得意地笑意漸漸收住,精致眼妝的眸底,變得凝重起來。
為什麽他每次和她說話,都那樣的冷漠疏離,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到底比喬黛差在哪裏。
韓言亭身上還穿着從公司出來的西裝,質地良好的布料和恰到好處的剪裁,襯得他整個人冷峻又矜貴,在夜店這種嘈雜的環境,更是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好像這裏所有的一切因為他的到來,裝飾都拉高了一個檔次。
蘇韻:“韓總這話什麽意思。”
韓言亭目光似有若無從白思思臉上掃過,白思思感受到韓言亭投來的視線,低垂眉眼,似有幾分心虛。
他單手解開西裝扣子,脫下外套,露出裏面深藍色襯衫,裏面沒打領帶,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松開,性感的喉結若隐若現。
韓言亭極低的笑聲混雜在嘈雜的空氣中,但這個笑,絲毫沒有讓人覺得友善,只讓人覺得寒氣迫人。
“三對一贏了,蘇小姐似乎還挺得意。”
蘇韻臉色驟變,“什麽三對一?不知道你說什麽。”
韓言亭本就讓人覺得冷峻的一張臉,此刻更是深沉下來,“最後你贏的喬黛那一局,白思思充當你的眼線,給你使眼色了是嗎。“
蘇韻:“你看錯了吧,我那麽好的牌,明知道會贏會那麽傻的不跟嗎?我何必要別人充當我的什麽眼線。”
韓言亭語氣很冷,“聲音變大,表情誇張,只會暴露你的心虛。在沒有發牌之前,難道你能篤定自己回贏?找個眼線安插在她身邊,你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蘇韻神色微變,韓言亭說的沒錯,白思思确實是她放在喬黛身邊的眼線,在她上衛生間時,白思思主動和她搭讪說話,兩人聊起了賭局的事。
雖然白思思沒有明确說要幫蘇韻,但蘇韻在觀察喬黛時,也順勢觀察過坐在喬黛身邊白思思看牌的表情。
白思思比喬黛還不會隐藏情緒,喬黛的牌好與不好,白思思都會做出相應的反應。
比如最後一局,喬黛說要加大籌碼跟時,白思思張大嘴巴,一副很不可思議的驚訝樣子。
剛才在衛生間白思思主動和蘇韻說話時,白思思聊起喬黛故意表演誤導蘇韻和周浩時,白思思一臉羨慕的誇贊喬黛說想不到她這麽聰明,當時她還擔心的不行想讓喬黛不要跟。
正是這句話,提醒了蘇韻。
韓言亭越是幫着喬黛說話,蘇韻心裏對喬黛的怨氣就越大。
不過是個小小賭局輸了而已,韓言亭就這麽護着喬黛,立場對換,要是喬黛使手段贏了,他會這麽質問喬黛嗎?
再者,不過就是個游戲而已,就算她是利用白思思,那也是她喬黛活該,是喬黛自己蠢,沒有防範風險。
她只要沒有換牌,作弊,韓言亭就沒有資格去指責這場賭局是否公平。
蘇韻:“要是你覺得白思思和我勾結,你大可當時就把我們抓出來,現在賭局都完了你才來說,是不希望喬黛輸得太丢人所以想要來污蔑我嗎?”
韓言亭淡淡掃了一眼白思思,“你作為許司新交的女朋友,可能有些事情還不知道。喬黛和許司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你和別人聯合起來故意讓喬黛輸,不知會作何感想。”
白思思滿臉的詫異,喬黛和許司,從小玩到大?
喬黛她不是喜歡混富二代宴會的撈女嗎?而她既然能和許司玩到一起,許司對她态度明顯很在意,證明她本身要麽家境很好,要麽人格魅力強。既然喬黛和許司這麽多年朋友,根本就不需要特地混場子,真要資源人脈,找許司幫忙介紹不就行了?
喬黛……她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白思思心裏有點慌了,“我……沒有。”
韓言亭仿若沒有聽到白思思的話,他薄唇滑過一個泠冽的弧度,緩緩對蘇韻開口,“我們倆賭一局,怎麽樣。”
蘇韻:“我為什麽要和你賭。”
韓言亭:“你要是贏了,我可以答應你提的任何條件。如果你輸了,你只需要當衆說出你贏她的實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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