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宴會争寵接受邀請

柳貍的眼簾很快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波,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模樣。

趙檀甚至懷疑,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

趙檀看着柳貍,天昊帝趙桐也在看着柳貍。他總覺得趙檀對柳貍依戀得過分了,所以才會命青衣衛蘇融蘇凝聯合柳貍的姐姐竹筌,把柳貍弄去了東樞。

剛才柳貍對趙檀飛的那個眼風,差點把趙桐氣死——你年紀都那麽大了,怎能觊觎我年幼的妹子!

趙桐恨得牙癢癢,在心裏炮制了柳貍無數次,恨不能讓柳貍在眼前消失。他一邊用“小不忍則亂大謀”安慰自己,一邊挂着和藹可親的笑容,對烏吐和東樞的使者和顏悅色地噓寒問暖。

烏吐的太子雲端今年才十六歲,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烏濃的眉睫,嫣紅的嘴唇,身材豐潤,看上去更像個女孩子。他知道自己求娶的對象是明珠郡主趙檀,烏溜溜的大眼睛往趙檀這邊掃了好幾次,卻發現這位美麗的明珠郡主眼睛悄悄瞟向東樞太子竹筝的座席,看了一下,沒多久又看了一下。

雲端的好勝心一下子被激了起來。

東樞的太子竹筝是個高挑白皙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異常的俊美,更兼寬肩細腰長腿,看上去英氣勃勃。

他和東樞尉王竹笙站在一起,堂兄弟兩個都是俊美高挑外形出衆之人,五官看上去又不知道哪裏有些相似,因此很是引人注目。

晚上,自然是盛大的宮廷宴會。

這次宴會分為男席和女席。

男席那邊以天昊帝為主,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趙檀所在的女席,也是姹紫嫣紅争奇鬥豔。

除了天昊帝那幾個寵妃之外,席上還有大金進京候選的四位郡主、烏吐的二公主雲瑞妍和東樞的壽山郡主竹筌。

趙檀第一次見了自己這幾位的堂姐妹。

衆所周知,大金天昊帝既沒有親姐妹,也沒有女兒,所以東樞和烏吐求取的是大金的郡主。好在天昊帝的爺爺子嗣繁多,分散在各個封地的郡主也數不勝數,适齡的足有一二十個,所以天昊帝命人在适齡郡主中挑選了四位合适的,一并宣進金京候選。

Advertisement

此時出席宴會的郡主除了明珠郡主之外,還有射陽郡主趙麗雅、安陽郡主趙淼、祁陽郡主趙瑞霞和漢陽郡主趙萍。

這幾位郡主在容貌上各有擅場,尤以祁陽郡主趙瑞霞最為美貌,也最是高傲。

趙檀在這些場合都是有些沉默的,只是含笑傾聽而已,偶爾會說上幾句。

她雖然

要低調,可是人人皆知她是天昊帝放在心尖上的妹妹,想低調卻是不能,尤其是天昊帝的那四位妃子,無不巴結有加。

天昊帝和他後宮粉黛三萬人的父皇趙正相比,簡直是清心寡欲潔身自好的完人——他後宮只有四位妃子。

這四位妃子今晚全部出席了今晚的宴會,位份最高的是胡貴嫔,胡貴嫔是太傅胡非同的女兒,入宮還不到一年,雖不算特別受寵,可是依着天昊帝的清心寡欲來說,她算得上四位後妃中最受寵的了。

趙檀吃了一點東西,剛擡起頭,就看到一位身着正三品貴嫔禮服的美貌女子端着玉杯向自己走了過來,不是胡蔓是誰?

看到這位久違的胡蔓姐姐,趙檀不由一笑。

胡蔓親熱地對趙檀說道:“大殿裏有點悶,陪姐姐出去透透氣吧!”

趙檀起身随她出去了。

天剛黑的時候,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此時大殿前的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幾個太監正在掃琉璃磚道路上的積雪,發出沙沙的聲音。

胡蔓心比天高,一心只卯着後宮最高的那個位置,可是明日就是除夕了,除夕之夜的封後大典,皇後田令苑就要進宮了,她卻還只是一個貴嫔。

田令苑的父親田子敬,官職還沒有她的父親胡非同高,田令苑卻被天昊帝一眼看中,立為正宮皇後,以後就要踩在自己頭上了。

想到這裏,胡蔓就有些悶悶不樂。

趙檀看着郁郁不樂的胡蔓,心知她的煩惱,可是依自己的位置,怎樣安慰都不合适,于是轉移話題道:“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些稀奇玩意兒,已經命人送到你的松蘭殿了!”

胡蔓收斂愁容,展綻放笑顏道:“多謝妹妹了!”

兩人站在那裏,說起了家事。趙檀問道:“聽說你哥哥成親了,還是陛下賜婚?”

胡蔓笑靥如花聲音嬌美道:“陛下隆恩,妾身父兄感恩不盡呢!”

趙檀正驚訝她怎麽私下裏相處也說這些頌聖的話,卻聽到身後傳來天昊帝趙桐的聲音:“趙檀,下着雪出來做什麽?不怕冷麽?”

她轉過身,看到趙桐帶着秦玉衣走了過來。

胡蔓忙蹲身行禮,嬌聲道:“妾身參見陛下。”

趙桐伸手虛扶了扶。

男席和女席之間其實只隔着一道紗簾,趙檀和胡貴嫔出來的時候,他高坐在主席之上,當然看得清清楚楚了。因為擔心外面下着雪趙檀受涼,所以命人取了趙檀的披風走了出來。

> 天昊帝趙桐從秦玉衣手裏接過趙檀的大紅羽緞披風,抖開披在了趙檀身上,一邊系帶子一邊唠叨:“凍病了好受麽?這麽大了還不知道冷熱!”

胡蔓一臉嬌美的微笑,站在一旁撒嬌道:“陛下最偏心了,只疼明珠郡主,不疼妾身!”

趙桐微微一笑,命秦玉衣:“叫侍候貴嫔的宮女送一件大衣服過來,免得凍壞了我的貴嫔娘娘!”

胡蔓粉臉微紅嬌羞無限,眼波似水,睨了天昊帝一眼。

趙桐當着妹妹的面,看到嫔妃如此撒嬌,渾身怪不得勁的,皺着眉頭掃了胡蔓一眼。

趙檀見他倆耍花槍,忙笑道:“妹妹我先告退了!”

她蹲身行了個禮,轉身離去了。

趙桐看着趙檀離去的背影,尤其是她穿着軟底繡鞋的腳,剛除雪的地面光滑,他擔心她滑倒。

胡蔓不知不覺已經挨在天昊帝身側了,她嬌聲道:“陛下,明珠郡主說要送妾身一件稀奇物件呢?”

趙桐的注意力果真被成功轉移了:“什麽稀奇物件?”

散席之後,趙檀穿上天昊帝命人準備好的騎裝和鬥篷,随着大哥趙梓和二哥趙杉回了金京王府。

高老太妃還沒有睡,正坐在燈下等他們兄妹呢。

兄妹三人拜見了祖母,然後陪着祖母聊了一會兒天。

夜已經深了,趙梓趙杉就在祖母正院的偏房住了下來,趙檀就留在祖母房裏和祖母一起歇了。

祖孫兩人躺在床上,高老太妃說起了趙檀的婚事:“不管怎麽說,祖母已經告訴你爹和你大哥了,是絕對不允許你遠嫁的,無論是東樞還是烏吐,誰愛嫁誰去嫁,反正你不能去受那罪!”

趙檀聽出了祖母話裏有話,忙問道:“祖母,不管是東樞還是烏吐,嫁去了都是太子妃,為什麽說去了就是受罪?”

高老太妃伸手撫了撫趙檀鋪在枕頭旁的長發,嘆口氣道:“那東樞和我大金多年征戰,早已是解不開的死敵,更不用提以前的那個尉王竹衡是死在你爹的手上;至于那烏吐,雖然和大金這些年結盟交好,可是路途卻更是遙遠,你若是嫁過去,祖母想見你一面那可就難了,祖母舍不得你啊!”

趙檀沒有說話。

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家和狐貍哥哥家是世仇。可是,她既不願意嫁給那個雲端,也不願意嫁給那個竹筝,她只想和狐貍哥哥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趙檀決定去見一次狐貍哥哥。

除夕的封後大典上,趙檀再次遇到了柳貍。

這次,柳貍好像沒有看到她似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倒是他的姐姐壽山郡主竹筌反倒熱情地攀談,并邀請趙檀正月初六到廣靈客館參加自己舉辦的宴會。

趙檀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柳貍,一口答應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