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喔喔喔喔喔牽手了牽手了】
【只有我看到玉嬈敢管蘇蘇了嗎??昨天還是蘇蘇A一點……】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是我這種會員不能夠看的嗎?!!】
【樓上+1, 我真的懷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節目組快交出素材!!!】
【如果真發生了什麽鏡頭會被蒙住吧,就算是聽聲音……我們也可以!!!】
【斯哈斯哈】
【玉嬈好像害羞了哈哈哈哈哈笑死】
【齊玉嬈真的笑死我了, 之前那麽多熱.舞.辣.妹在她面前, 她冷酷地評價人家舞蹈功底, 還把其中一些姐姐妹妹給說哭了,現在在蘇亦凝面前, 化開之後軟得跟一灘水似的】
【兩個人的手都很好看啊,忍不住想……】
【不要澀.澀!!!】
【就要澀.澀嗚嗚嗚】
“我、我只是……”齊玉嬈期期艾艾地想要解釋什麽,蘇亦凝卻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等會兒不是還要下水捉魚嗎,總是會碰到的, 我先試個溫度。”
“那還是戴個手套吧, 不然捉魚劃傷的話就不好了。”
齊玉嬈發現蘇亦凝似乎并不在意兩個人的手牽在了一起, 剛剛對視的時候, 蘇亦凝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不對勁的人是她。
齊玉嬈有幾分懊惱,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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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鏡頭面前的齊玉嬈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她幫着蘇亦凝戴上捉魚的手套,細心地将蘇亦凝的袖口紮進手套裏,紮得高高的, 以免水浸到裏面。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蘇亦凝發現齊玉嬈的情緒沉了下去, 她忍不住小聲關心道。
齊玉嬈聽到蘇亦凝的這一句關心,忍不住抿了抿唇:“沒有啊。”
齊玉嬈別扭地否認,但是語氣之中卻不自覺地帶了些許被關心的雀躍, 只是一句關心, 齊玉嬈就像是悄悄嘗到了糖果的小孩, 很容易滿足。
其他人很快也到了魚塘旁邊,魚塘邊上的泥土很是潮.濕, 雨鞋一踩進去就是一個深深的痕跡。
齊玉嬈的臉上重新有了自信張揚的色彩,她幫蘇亦凝穿戴好手套之後,也将自己的那一份手套遞給蘇亦凝:“姐姐幫我戴手套。”
蘇亦凝從善如流地接過,只是蘇亦凝戴了膠皮手套的手其實不是特別靈活精确,拿着手套往齊玉嬈手臂上套的時候,也不能将齊玉嬈的衣服袖子很好地塞進手套裏去。
“我讓大哥幫幫忙。”蘇亦凝提議。
“不行。”齊玉嬈說,“就要你來,我幫你你也幫我,這叫……這叫禮尚往來。”
蘇亦凝忍不住笑了,她努力撐開手套的松緊,将齊玉嬈的袖子塞進去,蘇亦凝開玩笑:“你小心我'恩将仇報'。”
蘇亦凝本來就是這麽一說,手上的動作還是很小心的,沒想到下一秒她沒把住松緊,手套的松緊“啪”地一聲彈在了齊玉嬈的手臂上。
“!!!”齊玉嬈嗚呼了一聲,顯然是痛得慘了。
蘇亦凝連忙上前用帶着手套的手揉揉齊玉嬈的手臂,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哄齊玉嬈。
她很快就被齊玉嬈怨怨地嗔了一眼。
“說恩将仇報就恩将仇報,姐姐你可真是說到做到……”齊玉嬈像是小.獸一般哼哼唧唧地撒嬌。
“我不是故意的……”蘇亦凝這話一出,齊玉嬈的臉就板了起來。
齊玉嬈不說話了。
“三妹?”蘇亦凝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見齊玉嬈不回應,蘇亦凝只好用各種稱呼叫齊玉嬈:“齊老師?玉嬈?嬈嬈?……”
“好!啦!”齊玉嬈委屈跺腳,這安慰人就是叫人名字嘛?!!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齊玉嬈跺腳時一個不留神,鞋子竟然被吃進了泥裏,只剩下腳自己拔了出來!
齊玉嬈的腳瞬間感受到了幾絲蕭瑟涼意。
她穿着襪子的小巧可愛的腳就這麽露了出來,不僅如此,小腳丫還下意識地羞.澀地勾了勾,似乎在跟鏡頭說嗨。
齊玉嬈瞬間臉紅:“……”
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嗚嗚嗚!!!
你這腳勾什麽勾,是在扣一座尴尬的城堡嗎嗚嗚嗚嗚!!
蘇亦凝看到齊玉嬈羞憤的模樣馬上忍笑:“我沒看到什麽可愛的小腳丫……不不不,我什麽都沒看到!”
“蘇!亦!凝!!!你是個壞人,今天都不幹好事!!你還笑話我!!!”
齊玉嬈說完這句話,就想到蘇亦凝昨天晚上騙她門口有紙條讓她關燈的事情,看着蘇亦凝眉眼間笑意更深,齊玉嬈鯊意上湧,朝着蘇亦凝撲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年下不叫姐成就+1】
【笑死哈哈哈哈,泥把鞋子吸.住了,幸好沒把人吸住,不然到時候整個人趴泥裏】
【趴泥裏幹嘛呀,趴姐姐懷裏啊】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泥潭.p.l.a.y準備中】
【今天x老師沒來澀.澀我真的萬分惆悵哈哈哈】
【哪裏有澀.澀?!!(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們是不是沒有看到華疋疋老師之前發的哈哈哈哈,我一個三百六十度螺旋斯哈】
【嗚嗚嗚看不到了被草莓臺的彈幕系統吞了】
郝燕在一旁看着蘇亦凝和齊玉嬈這兩個冤家笑鬧的模樣,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自己稍微給自己穿戴了手套,雖然沒有戴得特別好,但是勝在不用和陳峥嵘直接接觸。
陳峥嵘上來準備幫助郝燕的時候,被郝燕避開,他的語氣便重了一些:“乖,聽話!”
郝燕瑟縮了一下,雖然她習慣性地想順從,但是很快她便忍着克服了自己的慣性,拒絕了陳峥嵘的幫助。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不用害怕陳峥嵘,不用受到陳峥嵘的控制。
郝燕不止一次地對自己這樣說,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陳峥嵘哪裏能接受郝燕一而再、再而三地甩臉色。
他的脾氣一上來,背着魚簍就跳進了水裏,濺起的水花差點淋氵顯了岸邊追打蘇亦凝的齊玉嬈。
倒是好在蘇亦凝回頭一個轉身,将齊玉嬈往自己懷裏一帶,兩個人閃身避開了水波的侵.襲。
剛剛還追着蘇亦凝、活力四射的齊玉嬈被蘇亦凝摟着的時候倒是安靜了下來,她聽着蘇亦凝的心跳,感受自己和蘇亦凝心跳的頻率,錯次而又穩定,沖擊着她的感官。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準備摸魚了。”白明遠的聲音響起,他提醒着蘇亦凝和齊玉嬈。
兩個穿戴整齊的人還沒下塘摸魚,就鬧得滿身大汗。
白明遠聲音一出,兩個妹妹面上自然乖乖被管,而私下還是故意你戳戳我戳戳地笑鬧的。
蘇亦凝先下了塘。
塘底的淤泥有幾分實力,踩上淤泥的奇異感覺讓蘇亦凝一開始有幾分不穩,等她站立穩當之後,蘇亦凝便去牽齊玉嬈下塘。
齊玉嬈也知道分寸,乖乖走進魚塘,開始準備和大家一起摸塘裏的魚。
郝燕準備自己下塘的時候突然被白明遠叫住了:“郝老師。”
郝燕回頭,只聽白明遠說,“我幫你整理一下袖口吧。”
郝燕一愣,她看着白明遠,過了一會兒才彎了彎眉眼,輕聲說:“好啊。”
***
大家的摸魚進程并不是特別的順利,因為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摸魚的經驗。
尤其像是蘇亦凝、齊玉嬈、郝燕和陳峥嵘這些沒有經歷過摸魚活動的人,在面對滿塘的魚在指縫間溜走的情況,往往表現的有幾分手足無措。
魚鱗很滑,大家都沒有什麽經驗可言,只能彎腰到池子裏摸索,只是那些魚你往往是看得到摸得到,就是偏偏就抓不到。
這個時候,有下河捉魚經驗的白明遠就凸顯了出來,“摸魚之王”光輝形象也馬上樹立了起來。
“這個稱號好像也不是特別好啊。”白明遠聽到齊玉嬈吹捧着想讓他多幹活的時候,起得稱號是“摸魚之王”。
“大哥,這你就別管了,這是語言的藝術和行為的藝術結合誕生的産物!是我們對你發自肺腑的感情和崇拜!”齊玉嬈熱情洋溢地說——
“大哥!如果你能夠讓我們完成下班任務,我回去還要給你拉橫幅,做錦旗,把你的光輝事跡帶到我去過的每一個節目組,甚至打歌節目的時候我都在歌裏歌頌你!”
【說實話有點想看,大哥你要不辛苦一點……】
【我真的好想看嬈嬈在打歌節目的時候歌頌大哥哈哈哈哈哈】
【當評委的時候:你這個摸魚技術比我大哥還是要差的一點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能摸魚的手就是好手】
【不是戀愛綜藝也能歌頌大哥嗎?每次見到男嘉賓的時候就說你比我大哥差遠了,久而久之,大哥,危哈哈哈哈哈】
【想開點要是碰上女嘉賓,大哥的桃花不就來了】
【像是那種跳舞的節目,就……能不能舞動出大哥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光是想象就覺得魔性】
“看得出來你很想下班了。”白明遠說着手下又捉住了一條魚。
魚塘裏的魚力氣很大,甩動尾巴的時候像是在打人,硬是啪啪作響,一看就是勁道有力——
白明遠提醒衆人:“離遠一點啊,小心魚蹦到你那裏去。”
陳峥嵘本來還想避開的,但是一聽到魚會蹦過來,他避開的動作便遲緩的了一些。
到目前為止,他依舊顆粒無收,如果魚自己要跳進他的魚簍裏,那只能算是他運氣,不能說是他強搶。
陳峥嵘這樣想着,頓住了身體,朝着白明遠的方向走去,還故意用力蹭了一下白明遠的肩膀,讓白明遠手上的力道一松。
剛剛還好好抓着的魚因為白明遠控制力道的松懈開始瘋狂撲騰,白明遠一時沒有抓住,被魚一個飛躍!
是個好機會!!陳峥嵘舉着魚簍朝魚沖去,結果魚尾啪.啪兩下,扇了陳峥嵘倆耳光,在空中扭着婀娜的身姿,然後瞬間跑沒影了。
陳峥嵘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這魚……能處。”齊玉嬈悄悄說。
郝燕被齊玉嬈小聲的話給逗笑了,她“噗嗤”一下笑出聲,忍不住微微點頭。
“如果抓到了這條魚,那就悄悄把它放了。”郝燕難得開了一句玩笑話。
而也就是這麽一句玩笑話,似乎道出了她的心,仿佛沖破了什麽束縛。
郝燕愣了一瞬,她好像……沒那麽喜歡陳峥嵘了。
齊玉嬈也沒想到郝燕會附和她的吐槽,她還想再說什麽,卻在蘇亦凝的死亡凝視下富有求生谷欠地閉了嘴。
然後假裝聽話,像個乖寶寶。
蘇亦凝扶額:“我們去向大哥取取經,看怎麽樣才能捉住這魚塘裏的魚——總不能五十條魚就真的全都靠大哥。”
“好。”
白明遠也不藏私,把自己的摸魚技巧傾囊相授,但是短期內大家想要達到白明遠的水平是不太可能的,主要是魚塘裏的魚實在是太狡猾了。
不過蘇亦凝是個例外。
她本就有武魂,在栽樹種樹、摸魚下塘的鍛煉之下,竟然還真的一點一點地練就出了在池塘裏如履平地的功夫。
在趟過水花的時候平平穩穩,五感被加強的蘇亦凝更是能夠準确地辨認魚的位置。
而魚塘裏的魚似乎因為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一只魚在一個地方待着被手漾起的水波驅逐,但是很快它又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對蘇亦凝練習捉魚技巧有了很大的提升,只要守株待兔,總能在一個地方練習好幾次。
但是即使如此,這五十只魚也并不是那麽地好抓。
太陽慢慢上升,外面也愈發炎熱,大家在水裏泡那麽久,都快泡發了,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最先支撐不住的是郝燕,她的唇色蒼白,汗水浸.濕了額角的頭發,貼在臉頰上。
“先上岸歇一會兒吧,大哥。”蘇亦凝招呼着辛苦捉魚的白明遠,她牽着齊玉嬈上岸,然後幫助郝燕也上了岸。
陳峥嵘還在因為被魚打臉的事情悶悶不樂,他看到其他人都上了岸,以為蘇亦凝等人是放棄了,偌大的魚塘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陳峥嵘面對魚塘對面的長.木倉.短.炮,第一次有一種他是節目主角的錯覺。
想到這裏,陳峥嵘并不是很願意上岸,他覺得自己留在魚塘裏繼續捉魚,應該能夠給網友們留下一個吃苦耐勞、堅持不懈的好印象。
蘇亦凝等人在岸邊等了陳峥嵘一會兒,陳峥嵘看到了她們,卻沒有要上岸的也是,還故意對她們晾了晾。
“看來女嘉賓們的耐性都不是很好,”陳峥嵘自我陶醉地說,“接下來看我怎麽摸魚帶着大家下班吧!”
陳峥嵘沒有避開其他人說,蘇亦凝的耳朵又靈,她沉默了一瞬:“……”然後招呼着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魚塘邊沒有遮蓋的小房子,所以蘇亦凝幾人先回住處,準備消一消疲憊。
大家在住處适時地補充了一點水分,還補充了一些蛋白質,讓體力漸漸回爐。
“早上才捉了十幾只魚。”白明遠對自己的捉魚效率感到不滿,其實也不僅僅是這樣,兩個組合起來差不多要捉一百只魚——
這次計算兩個組合的總量,是因為大家扪心自問,好像做不到讓自己毫無負擔地下班,而讓郝燕留在魚塘裏繼續受苦。
“其實我這邊沒有關系的,我好像有點掌握捉魚的技巧了,到時候慢慢來也是可以的。”郝燕看出其他人想要幫助她,她也開始寬慰其他人。
“不行,”齊玉嬈第一個不同意,“郝老師對自己要求這麽嚴格,昨天種樹就是郝老師對自己有要求然後拼命完成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大家一起下班——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起下不了班。”
齊玉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村裏有魚塘,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村裏人知道該怎麽把魚給撈上來?”蘇亦凝說,“畢竟如果是賣魚的話,不可能花一上午的時間就捉這麽幾條魚。”
“有可能可以拿來釣魚!”齊玉嬈突然想到,“我在微博上有關注一個釣魚的博主,他就是天天拿着餌料打窩,把魚全部吸引過來,然後在旁邊釣,一條一個準,每次都能釣上來好多斤的魚。”
“好,餌料打窩,然後釣魚,這是一個辦法。
如果這個方法可以用的話,我們就要向村裏人求助,看是否有閑置的釣魚竿,是否有合适的餌料。”蘇亦凝很快把齊玉嬈提出的方法給記錄了下來,然後她看向郝燕。
郝燕有幾分受寵若驚,畢竟從整個節目組的分配上來說,她并不是蘇亦凝這一組的,本來就是蹭着過來的,沒想過蘇亦凝也會想要記錄她的意見。
郝燕好久都沒有在這樣的場合,或者是說在任何一個開誠布公的場合,發表過自己的意見了——
和陳峥嵘在一起的時候尤其是這樣。
對于陳峥嵘來說,郝燕的想法根本不重要,也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價值。
郝燕仔細想了想,說:“會不會有一種專門在魚塘捕魚的網,只要有足夠的力氣扯,就可以撈上來很多魚。”
“很好,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蘇亦凝認真地記錄了郝燕的想法。
現在大家的實現彙聚到白明遠的身上,白明遠沉吟了一會兒,只覺得有點難以開口。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但是怕我提出來之後,你們覺得我腹黑狡猾……”白明遠說。
“絕對不會,誰敢這麽說我大哥!”齊玉嬈拍案而起。
“就是就是。”蘇亦凝附和。
郝燕看向白明遠,願聞其詳。
“是這樣的,我之前記得春天夏天這些天氣稍微暖和一下的時候,魚卵會被孵化,這些孵化出的小魚可能會彙聚在岸邊。”白明遠清咳一聲,“我們如果拿一個碗去撈,碗裏的魚都不知有多少個五十只了。”
“大哥你竟然忍心對小魚魚下手!腹黑!”齊玉嬈故意說。
“狡猾!”蘇亦凝跟上。
郝燕默默移開了目光。
“當然這種方法也比較旁門左道——”白明遠摸了摸鼻子,正準備檢讨自己在這樣純.潔的隊伍當中竟然提出這麽不合時宜的想法,白明遠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偏門了——
沒想到下一秒齊玉嬈就飛快地跑到廚房拿了好幾個碗,她迫不及待地問:“大哥?!下班快樂小魚苗在哪裏?!!我要去捉魚!!!”
白明遠:“……”
果然還是他太天真了,不過三妹如此是情有可原,像他的二妹就比較穩重——
蘇亦凝拿着一個更大的碗緊随其後。
看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郝影後的身上——
郝燕羞澀一笑,把手上的東西亮了出來——
她的手上竟然拿了一個巨大容量的鍋?!!!
“郝老師!還是你想得周到!鍋比碗能裝多啦!”齊玉嬈真情實感地稱贊。
郝燕也從善如流地接受贊美。
白明遠妥協:“……走吧,”他說,“去碰碰運氣。”
跟拍的工作人員提心吊膽的,生怕這些人真的就拿碗到岸邊一撈,數夠五十條魚,結束游戲,下班走人。
下次要把規則制定得再嚴謹億點!!讓這些嘉賓逃不出節目組的手掌心!!
而不是讓這些嘉賓對節目組進行摩擦……嗚嗚嗚,做節目遇到這些嘉賓真的讓人又愛又恨啊。
節目組現在只能祈禱塘邊的小魚還沒有孵化。
但是節目組的祈禱并沒有生效,衆人在池塘邊舀到了比一百只多得多的小魚,往節目組眼皮底下一放,節目組只能“咬牙切齒”地宣布下班。
下次稱斤算!!
正在水塘裏瘋狂努力、被魚扇得滿身傷痕的陳峥嵘:“???下班了?”
“……下班了。”節目組裏好心的工作人員告訴陳峥嵘,陳峥嵘呆滞:我不相信。
剛剛還說全部人下班只能靠他的陳峥嵘像是又被魚尾扇了兩巴掌,臉頰火辣辣地疼。
但他同時生出了什麽脫離了他的計劃和掌控的感覺。
要說這些人裏面誰最不想要下班,那必定是陳峥嵘。
陳峥嵘已經隐約地覺察到郝燕的躲避,節目改版在即,下一個版本不一定是和現在一樣的戀綜主題,不一定能夠讓他和郝燕公開,讓他正大光明地蹭上郝燕的所有人脈和資源。
他會少了很多設想中的助力。
陳峥嵘站在水裏,像是一只粘.膩的水鬼。
陳峥嵘想,工作人員沒有那麽快撤離,鏡頭自然也沒有那麽快關閉,他只要抓住最後這幾分鐘——
陳峥嵘看着幽.深的鏡頭,知道自己必須抓住這難能可貴的機會。
要知道,郝燕身邊幫助她的那些人可太多了,在節目之外将他摁得吃不下郝燕一點利益和資源,更別提他無數次慫恿的公開了,每一次都無疾而終。
雖然每一次郝燕都對他的愧疚會加深一寸,但是這對早已将郝燕拿捏在手裏的陳峥嵘來說,并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最想要的,是名、利,不是郝燕。
陳峥嵘看着鏡頭的方向,熱血沸騰,在某一剎那,他似乎已經在臆想之中走向了人生巅峰,令人垂.涎無比名利近在咫尺。
誰會想要當一輩子的地下男友呢。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只要他公開得足夠快,就沒有人能夠再捂上他的嘴。
即使這只是他單方面的公開,即使有可能會将郝燕的事業拖入低谷,他也在所不惜。
他會踩着郝燕上來的——他堅信。
陳峥嵘獰笑,一臉勢在必得。
“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陳峥嵘盯着鏡頭,志得意滿,故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我和……”
“陳老師。”工作人員打斷陳峥嵘施法,“我們來收收音設備了。”
“……這不是還在直播嗎?”陳峥嵘問。
“早就結束了,剛剛任務認證成功的時候就打板下線了。”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地收走了陳峥嵘的收音設備。
陳峥嵘終于按捺不住,脾氣爆發,扯着工作人員一把摁在水裏。
“我已經很克制自己的脾氣了,你怎麽還敢這個時間湊上來?嗯???”
旁邊其他的工作人員都震驚了,無論是陳峥嵘油膩的“霸總語錄”還是因為他毫無征兆地施暴!
這也太突然了!
大家愣了一瞬,随後沖進塘裏将陳峥嵘和那個倒黴的工作人員分開。
陳峥嵘其實只敢在看起來瘦弱的工作人員身上找找存在感,一看到平時扛着機器的身強體壯的攝像大哥,瞬間就慫了,想暫停了。
可自家人被欺負的工作人員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暫停。
魚塘的水被攪渾,充斥着“別打了別打了”的勸架聲,陳峥嵘被重重地錘了好幾拳,眼前冒星,卻只敢縮成一團,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猖狂。
陳峥嵘被迫吞了很多魚塘水,肚子還被錘得反胃,這可比被魚扇巴掌難受多了。
陳峥嵘趴在魚塘邊沒有人去扶,他灰頭灰臉地悄悄溜走。
呸,專挑軟柿子欺負!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在心底啐了陳峥嵘一口。
陳峥嵘沒臉沒皮地回到住處,突然想到自己還能找郝燕撐腰。
這時候的他早就忘記之前想踩着郝燕上位的情況了,只想着怎麽用郝燕的影響力把那些工作人員給狠狠地壓制住!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住處,郝燕坐在沙發上,像以往所有次那樣,溫柔又安靜地等他。
陳峥嵘又覺得身體裏被什麽東西充盈了起來,他的這張皮好像有了依托和膨脹的資本。
“燕燕,那些工作人員捧高踩低,覺得我不紅,就欺負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粘.膩,陳峥嵘越說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那些人捧高踩低,看不起他——
如果他紅了就好了。
只要他紅了就好了。
陳峥嵘像一只吃人的惡鬼,想把面前的郝燕吃得骨頭都不剩,卻還不得不包裹着外面甜蜜的表象。
郝燕安靜地等陳峥嵘說完,然後鼓起勇氣開口:“我們分手吧。”
陳峥嵘呆在原地。
***
節目需要調整,蘇亦凝和齊玉嬈還有白明遠也到了分別的時候。
“回去保持聯系呀。”
齊玉嬈和蘇亦凝以及白明遠都從節目組那裏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大家互換了聯系方式。
蘇亦凝想了想,拉了一個群,群名就叫“吉祥三寶”。
“好土噢。”齊玉嬈吐槽,但是手下卻動作很快地把自己的群昵.稱改成“吉祥小寶”,并且強迫白明遠改成“吉祥大寶”,央着蘇亦凝改成“吉祥二寶”。
蘇亦凝開始還不願意改,但是齊玉嬈太纏人了,讓她節節敗退,改了自己的群昵.稱。
齊玉嬈志得意滿地拉着蘇亦凝和白明遠去和郝燕道別,沒想到剛走到郝燕的住處門口,裏面就傳來巨大的“砰”的一聲!
蘇亦凝和白明遠神色一凜,迅速沖了進去,齊玉嬈雖然在狀況外,但依然緊随其後。
客廳當中的陳峥嵘哭也哭過求也求過,他像是之前無數次那樣發誓,言之鑿鑿地說自己愛郝燕。
郝燕有動搖,但是還是重複:“我們分手。”
在看清了郝燕的“狠心”之後,陳峥嵘竟然惡向膽邊生,想威脅郝燕。
他一拳錘在沙發上,面目猙獰:“如果你不讓我好過,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郝燕極力按捺住自己想要妥協的內心。
陳峥嵘冷笑着朝着郝燕揚起了手,馬上就要狠狠地打下去——
“砰!”蘇亦凝的動作比白明遠更快,她沖向陳峥嵘朝陳峥嵘砸了一拳,陳峥嵘只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像只破麻袋一樣摔在角落!
誰能想到蘇亦凝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白明遠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收回了拳頭。
齊玉嬈趕忙過去抱住郝燕,郝燕愣怔着看着,沒有其他的動作。
蘇亦凝看着陳峥嵘冷笑:“滾!”
陳峥嵘看着蘇亦凝勻稱瘦弱的身板,不敢相信剛剛那麽大的力氣竟然來自蘇亦凝。
他腦袋嗡嗡,卻依舊審視着蘇亦凝,看是不是剛剛的爆發只是一瞬間。
區區一個花瓶想攔住我?
陳峥嵘惱怒非常。
他不知死活地再次沖了上來,手上運了十成十的力氣,誰都能看出他來勢洶洶!
郝燕猛地站起來想擋在蘇亦凝面前,齊玉嬈和白明遠也想幫忙,但是蘇亦凝比她們動作都快,三下五除二地将陳峥嵘踹出住宅門。
陳峥嵘終于不敢造次,灰溜溜地爬了幾步,晃晃悠悠地溜走了。
郝燕跌坐在沙發上,靜坐了好久。
白明遠想了想,走了出去。
此時的郝燕終于有了動作,她抱着安慰她的齊玉嬈大哭起來。
“沒事了。”齊玉嬈安慰郝燕,蘇亦凝也在郝燕身邊陪着,輕拍她的肩膀,郝燕痛痛快快地放聲大哭。
此時的導播室一片靜寂。
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沒想到郝老師這麽可憐……”
“她和陳峥嵘之前是情侶吧,本來要到節目上公開的,結果鬧了這麽一出。”
“說真的,我覺得看清對方真面目才是天大的福氣呢,別到了結婚之後才暴.露出來。”
“陳峥嵘真不是什麽好人!之前還把小李給摁在魚塘裏打了!”魚塘邊回來的人和導播室的人彙合。
“就知道欺負女的,膽小怕事的!”
“我沖上去揍了幾拳!”
“卧.槽,和我們的人也打起來了?!”
“什麽叫‘也’?”有人跟這位工作人員簡述了一下情況,這位工作人員登時坐不住了:“這麽惡心,早知道多打他幾拳!”
“真的絕了,郝老師當初瞎眼看上他……”
陳峥嵘不知道的是,直播通道關閉,但是節目組的錄像設備還沒有那麽快地回收關閉,陳峥嵘欺負工作人員的那些錄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峥嵘以為關了直播就是全都關了,但其實不是。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節目組的帶子裏。
這時候,白明遠來到了導播室。
“白老師……”
“我拷一份。”白明遠說,“以備不時之需。”
“臺裏有規定……”
“有問題我負責。”
***
齊玉嬈在征得蘇亦凝和白明遠同意後,把郝燕也拉進了“吉祥三寶”的群。
“如果遇到問題就在群裏吱一聲。”齊玉嬈對郝燕說。
郝燕如夢初醒。
她其實還有點難以接受陳峥嵘的真實模樣,就好像是在假象之中待得太久了,看見荒蕪之處,一時間有些愣怔。
她的朋友也說了她許多,但當時的郝燕沒有聽進去。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聽進去,而是郝燕陷入了陳峥嵘給出的那些假設裏——
如果沒有了我,沒有人會愛你。
你沒了我,不會再有像我這樣珍惜你的人了。
郝燕像只鴕鳥埋進沙子裏,害怕自己成為陳峥嵘口中的那個會被抛棄的人。
她的妥協已經成為了習慣,陳峥嵘偶爾的哄騙已經成了要她命的鸩.酒。
“永遠不要失去從頭再來的勇氣。”蘇亦凝安慰郝燕,“無論在什麽時候,未來都充滿期望。”
大家互相道別,各自回家,等節目組改版後通知相關的檔期。
就在一切都趨于平靜的時候,一個蘇亦凝的黑詞條,明晃晃地出現在熱搜上——
#蘇亦凝暴力傷人
“大家好,我是陳峥嵘。”鏡頭裏的人鼻青臉腫地出現在大衆面前,痛哭流涕,“我之前參與錄制了草莓臺的戀綜,草莓臺的工作人員捧高踩低,因為蘇亦凝有些名氣,就任由她欺負我,在節目裏孤立我,甚至在最後一天對我暴打出手。我在這裏,不要求什麽,就想要蘇亦凝的一個道歉。”
【卧.槽!!!】
【這人誰啊?!!】
【花瓶欺負人???然後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這鼻青臉腫的看不出真實五官了都】
【女明星這麽嚣張嗎?】
【我覺得肯定不是花瓶打的,是她保镖打的吧,仗勢欺人簡直絕了】
【@清朗內娛】
【這女的上次不就進過警察局了嗎?這一次再犯???】
【#蘇亦凝暴力傷人#蘇亦凝滾出娛樂圈】
【她不是那樣的人吧……這個節目是有內測直播的,倒是陳峥嵘在裏面有很大的問題】
“蘇蘇蘇蘇蘇!!你沒事吧?”芝芝的電話在蘇亦凝上網看到詞條之前就打了過來。
“沒什麽事,剛醒,怎麽了?”蘇亦凝察覺到芝芝的激動,她安撫道,“慢慢說。”
“有個人在熱搜上污蔑你!!!”芝芝着急。
蘇亦凝這才查看微.信和微.博,看到了很多人的關心,也看到了很多人在落井下石。
不過芝芝一開始就将這件事情定性為污蔑,說明芝芝真的很相信蘇亦凝。
“放心,我會處理。”
蘇亦凝看到白明遠給她發來的兩段視頻,陳峥嵘暴起打傷工作人員和陳峥嵘對郝燕使用暴力的影像都在裏面。
涉及到無辜的工作人員和郝燕,蘇亦凝有幾分顧慮,因為參加節目的嘉賓是定的,即使打碼發送,要讓人不知道陳峥嵘和郝燕之間的聯系,也是不現實的。
蘇亦凝一邊思考如何破局,一邊反複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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