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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小助理和蘇亦凝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疲憊的路程縱使是蘇亦凝也有幾分頂不住，兩個人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小助理回到家之後很快洗了臉和澡, 她看向鏡子的時候, 視線觸及了自己的耳垂。

她下意識地用手扌柔了扌柔, 不知道為什麽，分明只是尋常的動作, 卻能夠讓她在眼前浮現出蘇亦凝漫不經心地把.弄時變得口.幹.舌.燥起來。

小助理整個人都變得奇怪，就像是那天在被窩裏那樣。

她害羞地關了燈，将自己困在黑暗之中，五感在這個時候變得清晰, 小助理一邊捏着自己的耳垂, 感受并不能夠快速察覺, 卻又可以察覺到微弱刺.痛, 另一只手朝着不可名狀的花園探索而去。

這一次的探索，似乎變得輕車熟路了起來。

她的眼前出現蘇亦凝說“不可以”的神情。

“我們不要成為壓到別人最後的那根稻草。”

“不要主動去說別人, 做好自己就好。”

她的天使那麽善良，那麽心軟。

小助理有幾分自.慚.形.穢起來，因為她不是一個良善的人, 更談不上性子有多溫和, 相反，她的性子薄涼，對于別人的死活, 她向來是沒有什麽共情能力的。

如果有共情能力, 那麽她就不會選擇做小狗仔, 她的冷漠和薄涼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本就是一個應當站在黑暗之中的人。

小助理想蘇亦凝，想得愈發乖張叛逆, 她面前浮現出的蘇亦凝說“不可以”，她偏偏向更深更遠處探索，偏偏要将自己的所有釋.放出來——

即使被蘇亦凝知道了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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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的本性，這就是她本身，她渴.望被蘇亦凝認同接納，但是！但是！

小助理的試探愈發沒有技巧，愈發米且重起來，她的快速和自己思維的鈍化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得要領的尋不到讓自己真正釋.放的地方，她的自卑慢慢升起——

但是她配不上蘇亦凝。

即使蘇亦凝叫她跳跳糖大人——唔！

即使蘇亦凝這麽親近她、信任她——哈……

但是她永遠、哈永遠知道她的身份。

花園的不得要領的泥.濘讓小助理的淚意上湧，她不知道是什麽環節出了錯，她的情緒吊得很高，像是海上掀起的巨浪，卻遲遲無法落下。

救、救救我。

救救我，我的……神。

***

蘇亦凝回到家直接倒床就睡，她沾了枕頭之後，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腦後，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武魂系統喚醒，開始當天的鍛煉任務。

蘇亦凝現在已經到了輕功的學習過程當中，因為目前的這個世界是存在局限性的，沒有什麽靈丹妙藥，也沒有什麽充沛的靈氣，更沒有什麽仙力法力，失去這些外在的客觀輔助，輕功的學習也就更難了。

蘇亦凝在家裏鍛煉，身上微微出了汗，今天可能是為了練習輕功趕上進度，她的腿有幾分發顫發軟。

蘇亦凝進浴.室稍微沖洗，小助理上來給她送早飯，熟練地按了密碼進來之後，卻沒有在公共空間找到蘇亦凝。

浴.室傳來了水聲。

小助理知道蘇亦凝現在在洗澡，她的心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猛.烈地跳了跳，然後飛也似的逃走了。

等到蘇亦凝洗完澡出來之後，只看到桌面上熱騰騰的早飯，并沒有看到小助理的身影。

“怎麽跑的這麽快，連招呼也不打一聲。”蘇亦凝頭發半幹，她轉念想了想，“不過也對，誰願意在休息期間還工作呢，要是我現在還是在休息的話，就直接點了外賣送到門口了，也不會早上起來做，還專門跑一趟。”

蘇亦凝正準備吃小助理給的早餐時，她的門鈴被按響了，這整棟樓蘇亦凝就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小助理，一個是孟南春。

想也不用想，這肯定是孟南春按的門鈴，因為小助理有密碼，根本就不需要按門鈴才能進來。

蘇亦凝咬了一口小助理做的三明治，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孟南春，也許是因為天氣漸暖，孟南春穿了一個吊帶的上衣，配了一件寬松又順滑的褲子，看不出任何內裏的痕跡。

“我來沒有打擾你吧？”孟南春缱.绻一笑，她的風光自聲音起便讓人心.癢，更別提她本身就是吸人眼球、撩.人.心魄美麗。

“沒有沒有，我昨天剛回來呢，最近這幾天都是休息，然後才是一些工作。”蘇亦凝回複，她看着孟南春的臉，視線也不太敢偏移。

倒不是因為蘇亦凝對孟南春有什麽意思，而是對于本身就是完.美的軀殼而言，旁人只需一眼，無關情.色，也會為之動容。

孟南春習慣了沒有束縛，所以她的渾.圓便是“野蠻”而又自然奔.放的，縱使蘇亦凝已經見了許多次，但每一次都還不太習慣。

“我今天的衣服搭配如何？”孟南春看着蘇亦凝的樣子，活像是不盡人間煙火的神明或者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聖潔的神仙，心境不會為一個妖女或者是妖精偏移。

可孟南春偏偏就只想看聖潔者堕.落。

或者是說，她想看蘇亦凝為她吸引，為她墜.落凡間。

“還不錯。”蘇亦凝大致掃了一眼，不敢多看。

“你這句話可就十分敷衍了。”孟南春調.笑，“不過今天倒是原諒你了——”蘇亦凝松了一口氣，只聽孟南春說，“我來這裏……是有一事相求。”

“南春進來說吧。”蘇亦凝笑着引孟南春進屋，孟南春舌忝了舌忝唇，唇.色嫣紅，她嫣然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具體是什麽事情？”蘇亦凝問。

不過孟南春沒有馬上回答，她看着蘇亦凝半幹未幹的頭發，忍不住說：“要不我幫你吹吹頭發吧，等吹完了，我再說我的事情。”

“不用這麽麻煩——”蘇亦凝見孟南春起身，她伸.手想要阻攔，沒成想卻正好觸碰到孟南春毫不設防的細膩，兩個人俱是一顫。

尤其是孟南春，竟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聲，只是一聲，聲音婉轉得俏麗極了，聽得蘇亦凝心尖微顫。

“我先幫你吹頭發。”孟南春若無其事地說，這一次蘇亦凝并未阻攔，而是告訴了孟南春她吹風機所在的位置。

蘇亦凝倒是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是孟南春需要她的，或者是說，她現在的力量比起孟南春來說還算是非常微小，一些外部資.源的事情，她也沒有孟南春那麽有輻.射.力。

難道是孟南春希望她繼續擔任她的戀愛顧問？也許是孟南春和女主之間的關系有了進展？

蘇亦凝自己有了好多猜測，直到孟南春接了電吹風的線，然後靠近，蘇亦凝半幹的頭發直接落在了孟南春自由的溝.壑之間。

“南……南春。”蘇亦凝緊了緊嗓子，“這……”這好像不太合适吧。

“不準再說話了，”孟南春克.制自己翻滾的谷欠望，蘇亦凝對她來說就是戒不掉的瘾，輕微的觸碰只會讓她的感受愈發高.漲。

只是現在孟南春不能夠暴.露自己，她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接近蘇亦凝，就是因為蘇亦凝認為她有一個愛戀對象，而這個愛戀對象不可以是蘇亦凝本身。

孟南春聰明極了，她看出蘇亦凝是那樣的一類人，如果是幫別人的忙，那麽她肯定非常願意，如果涉及到自己，尤其是在戀愛的這一方面上，蘇亦凝說不定第一反應是逃跑。

孟南春的手穿過蘇亦凝的黑發，白皙的手與烏黑的頭發相印襯，孟南春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忍不住想要——

她的眼前恍惚了一陣，仿若感受到蘇亦凝在幫她。

但她很快克制住了一浪又一浪的妄想——

現在還沒有到時候，她不能夠吓到蘇亦凝。

孟南春輕輕撥.弄着蘇亦凝的頭發，蘇亦凝紅了耳根，她忍不住仰頭問孟南春：“到底是什麽事情？如果我能夠辦到的話，我一定盡量辦到。”

蘇亦凝正色問孟南春。

孟南春卻想吻她。

只見孟南春俯.下.身——

然後停在蘇亦凝的耳邊：“吹.幹.再.說。”

聲音缱.绻得讓蘇亦凝的耳朵更燙了。

蘇亦凝閉上了嘴，卻覺得坐如針氈。

蘇亦凝開始回想起很多事情來，蘇亦凝想着夢南春需要這樣做，才能讓她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只是蘇亦凝自己胡思亂想，也沒有想出個什麽結果來。

直到孟南春吹好頭發，又重新坐回沙發上，孟南春的面色很真誠，卻愈發由着成熟的澀.意。

“我今天來是想請求你一件事情的。”孟南春垂眸，克制又顫.抖的聲音讓她所說的話聽起來可信了幾分，“我之前曾經跟你說過，我其實有病，我的醫生告訴我，我可以有方法治療我的病——”

“這個方法與你有關。”孟南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