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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家讨論得熱.烈, 陳月月卻是一臉蒼白。

她有點不敢想象，如果蘇亦凝或者齊玉嬈成為她這一組的嘉賓，她會被怎樣, 是孤立還是欺負？

慕夢婕知道陳月月的煩惱, 也知道她的想法, 她的後悔只不過是在形勢打壓之下，處于不利地位的恐懼和害怕罷了。

如果那天她成功将齊玉嬈變成了裝病的、不敬業的群嘲藝人, 那麽她今天的樣子，應當在耀武揚威。

慕夢婕收斂自己的情緒，她的視線和舞臺旁側等待的蘇亦凝意外相觸，蘇亦凝朝慕夢婕微微點頭一笑, 算是打了招呼。

慕夢婕愣了一瞬。

她沒想到蘇亦凝會這樣不計前嫌,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 她慕夢婕只不過是陳月月的附屬物, 愛屋及烏的少，恨屋及烏的多。

“我們要不去邀請蘇蘇老師吧？”組長在組內讨論, 也分析了利弊，“蘇蘇老師人氣也很高的，而且她剛剛真的超級帥氣嗚嗚嗚, 想要蘇蘇老師！！”

“其實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蘇蘇老師舞蹈功底怎麽樣，不會到時候出不來節目吧？”

“怎麽可能啊，就算出不來, 站在原地不走位, 偶爾齊舞的時候合一下不就好了！！”另一個女生開心地說, 她看了一眼陳月月，鏡頭怼在面前了, 總要和善一些，“月月你覺得呢？”

“我、我沒什麽意見。”陳月月說。

“那我們就定蘇蘇老師啦，希望不會有人跟我們搶嗚嗚嗚！！”

“可惡，齊老師也好想要，畢竟齊老師是我的偶像嗚嗚嗚！！！”

“不要三心二意啦，而且，蘇蘇老師在我們這裏，齊老師難道不會過來嗎？”

組長指着在臺側等待時快貼在蘇亦凝身上的齊玉嬈，全然不像是舞臺上那樣有着勾.人心魄的性.感，反而顯得嬌俏可愛，像是對蘇亦凝有着全身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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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高見呀高見。”

“那我們就選蘇蘇老師吧！”

節目組制定的規則就是這樣，在嘉賓們表演完之後三個組有自己選擇第一嘉賓的權利，如果有兩個組同時選中了一位嘉賓，那麽這個嘉賓就有反選的資格。

雖然這其中不可避免的有競争和難以言喻的暗.潮.湧.動所在，但是這也正是節目組設計的看點之一。

不過這些都是在明面上的，而湊在一起的三個競争關系的嘉賓，已經在聊有關于夜宵的話題了——

“哇，你們怎麽還在想吃夜宵的事情，我最近為了上節目，已經吃了快半個月的健康餐了。”陳婧抱怨。

“我也差不多。”齊玉嬈說着就看向蘇亦凝，酸.溜.溜地說，“我聽說某些人總是有大餐吃。”

齊玉嬈和孟南春關系好，孟南春之前總是不在常住的地方住，後來孟南春經不住齊玉嬈的追問，說自己現在搬家了，換了一個心情。

“對了，我的鄰居就是你之前節目裏認識的那個姐姐。”孟南春含笑說道，“蘇亦凝。”

齊玉嬈驚訝了一瞬，孟南春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偶爾會想着做一些大餐來犒勞犒勞自己，一個人總是覺得有些孤獨，偶爾也會邀請隔壁鄰居一起。”

齊玉嬈的心提起來，又聽孟南春嘆氣：“可惜隔壁鄰居好像不是每次都有時間的樣子。”

這就是來往不密切了，齊玉嬈的心又落了下去，想着哪一次借着去看孟南春的機會，也擠進她們的飯桌裏。

“什麽某些人，你說的不會是我吧。”蘇亦凝笑道，“這幾個天參加節目我們勉強把夜宵戒了，之後有機會可以痛痛快快一起吃夜宵。”

“一言為定！”齊玉嬈迫不及待地說。

這個時候三個小組都已經選擇結束，蘇亦凝、齊玉嬈和陳婧三位嘉賓被請到了舞臺上，臺下的三個隊長拿着話筒跟嘉賓們對話。

“蘇蘇老師，我們選你！”

慕夢婕、陳月月的組長按照順序先邀請了蘇亦凝，其他小組的組長知道嘉賓有限，在她們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口之後，再選蘇亦凝就勢必會冷落其他的嘉賓，到時候嘉賓作為第二選擇，肯定就不合适了。

可惡！！！好心機嗚嗚嗚！！

蘇亦凝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齊玉嬈看着蘇亦凝加入那一組的六個待出道的小女生當中，活像是細.皮.嫩.肉的的唐僧誤.入盤絲洞，齊玉嬈的視線跟着蘇亦凝，蘇亦凝在臺下站定，還對着齊玉嬈笑。

齊玉嬈微微泛酸地抿直了唇線。

分組結束之後，齊玉嬈看着蘇亦凝和其他的小妹妹們一起到了和她不同的練習室裏，她們練習的曲目并不相同，自然不會在同一個練習室裏。

不過蘇亦凝和齊玉嬈要練習的第一個項目都是舞蹈，她們要去更衣室把身上的表演服換下來，陳婧是唱歌，她想了想覺得麻煩 加上演出服也并非華麗的禮服，不太礙事，所以陳婧只是把外套脫了，就去跟着組員一起練習了。

在選秀節目當中，鏡頭并非時時刻刻都跟着嘉賓，所以蘇亦凝和齊玉嬈結伴到更衣室的時候，蘇亦凝還可以讓齊玉嬈幫幫忙——

“小寶，這個鏈子我有點夠不到。”蘇亦凝的鏈子似乎和她的頭發一起絞住了，她剛剛表演的是武俠風的節目，寬闊飄逸的外套，為了展現出兵.器的铿鳴之感，配以舞臺的燈光，蘇亦凝在配飾上下了一些功夫。

蘇亦凝夠不到的地方在她的脖頸之後。

齊玉嬈湊近，幫蘇亦凝解開。

她能夠看到蘇亦凝光潔白皙的脖頸，然後齊玉嬈的視線綿延向前，一片她從未涉.獵的溝.壑風光。

齊玉嬈的手像是被燙了似的，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然後她情不自禁地靠近——

蘇亦凝的脖頸因為感受到溫.熱的氣息而稣.癢，蘇亦凝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笑道：“這麽難拆麽，要靠那麽近。”

“……嗯。”齊玉嬈應了一聲，在蘇亦凝疑惑地想要直接暴.力拆解發絲的時候，齊玉嬈快速地解救了和鏈子絞在一起的頭發。

她的指腹還有觸及蘇亦凝肌.膚的溫.熱。

齊玉嬈低低地喚了一聲：“姐姐。”

“嗯？”蘇亦凝轉過去看她，手上脫.衣服的動作沒有停下，齊玉嬈本來想說些什麽，卻不由得看到了蘇亦凝胸.前狹.長的風光，柔軟在擠.壓下深不見底。

齊玉嬈呼吸一滞。

蘇亦凝沒注意到自己只穿一件背心有什麽不對，她拿出節目組給的訓練服，快速地套上了衣服。

然後伸手将套進衣服裏的黑色頭發給順了出來。

齊玉嬈有幾分口.渴。

換好衣服的蘇亦凝也不忘敦促齊玉嬈：“可能要快些換衣服了，讓別人等總是不好。”

齊玉嬈想問蘇亦凝什麽，但是她又似乎忘了，說不出口，只能機械地換了衣服。

齊玉嬈故意延長了時間，她的喉嚨發緊，注意力全在蘇亦凝的身上，希望從蘇亦凝的臉上看到什麽驚.豔或是其他的表情。

但是沒有，蘇亦凝換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就轉過身去，等齊玉嬈換了衣服，和齊玉嬈一起重新回到了鏡頭之下。

齊玉嬈無比熟練地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她非常熟悉選秀節目的節奏，也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下，蘇亦凝這樣不熟悉舞蹈的人，第一天練得不熟練，就會加練，加練狠了，晚上就會很難受。

果然，蘇亦凝在和組內的人練舞之後，發現自己确實有很多地方力道使得并不對，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總覺得有幾分別扭：“我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是出什麽問題了嗎？為什麽感覺做得跟編舞裏的并不一樣？”

“蘇蘇老師，你這個拍子的時候要把自己送出去，這個拍子又要收回來…沒錯，就是這樣。”組長盡職盡責地幫助蘇亦凝，蘇亦凝也認真學，并沒有浪費半分精力給陳月月。

但是陳月月的狀态依舊不好，她被組長挂臉看了好幾次，終于頂不住壓力，哭着跑出去了。

慕夢婕頓了頓，組裏的人神色各異，不知道這個時候要不要出去安慰，給節目組一個“姐妹情深”的鏡頭。

關鍵時刻的掉鏈子着實讓人惱火，組長登時就更沉了臉，剩下的人練不了了，蘇亦凝想了想，說：“我去看看吧，我之前見過陳月月。”

“那就麻煩蘇蘇老師了，”組長對着剩下的隊員拍了拍手，說是“集合了”，然後開始跟大家分段扒舞，“蘇蘇老師，那我們先把整首曲子扒下來，之後再跟你一起練。”

“好的。”

蘇亦凝其實并不算是什麽好人，對陳月月無法調節心态，并沒有動什麽恻隐之心。

但是陳月月現在的狀态實在是太差了，可能會影響組內節目的完成度，也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陳月月。”

“……”陳月月坐在鏡頭之外的角落，她沉默了很久，然後問，“蘇老師……您來管我做什麽。”

“也不是我想管你，只是我覺得有點可惜。”蘇亦凝說，“你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是嗎？”

“……我不知道。”陳月月說，“我之前确實有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甚至會有非常惡.毒的想法——

我會想着如果我能夠像齊玉嬈那樣就好了，參加一個綜藝，也能被這麽多人寵愛，在舞臺上能這樣大放異彩，她憑什麽得了這麽好的運氣，在娛樂圈內還有搶都搶不走的搭檔，甚至是親人。”

陳月月自嘲一笑：“可惜我失敗了。”

“你把這些都歸結于小寶的運氣，但是其實這些都是她真誠待人、自身努力、刻苦訓練的綜合成果。”蘇亦凝說，“我出來不是為了安慰你的，我只是出來勸你，不要讓自己之前的所有心血白費，也不要讓整個組因為你失去大家本該能夠拿到的節目展示機會。”

陳月月的唇色更蒼白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蘇亦凝，蘇亦凝很真誠，卻也很冷漠。

“我現在還來得及嗎。”

“我不知道，也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但我只知道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來不及。”蘇亦凝說完便回到了練習室裏，加入了練習探讨的隊伍之中。

過了五分鐘之後，陳月月重新回歸。

她似乎撇去了什麽，練習的時候很認真。

第一天蘇亦凝練習了個大概，能夠囫囵地将舞蹈動作給跳了出來，許久沒有這樣被嚴格訓練的她幾乎是一回到自己的單人間，就忍不住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進來，”蘇亦凝趴在床.上懶懶地說，“門沒鎖。”

齊玉嬈推門進來，手上提着筋.膜.木倉，轉身合上門，上了鎖。

“姐姐今天跳舞跳累了吧。”齊玉嬈走近，看着難得鹹魚癱的蘇亦凝。

蘇亦凝懶懶地“唔”了一聲。

她何止是累了，如果不是武魂的加持，她整個人要被這樣的強度給練廢了！！

不過武魂也有一點不好，就是動作發力方式和跳舞的發力方式不同。

蘇亦凝要将自己慣用的發力方式改過來，就等于将體系推翻了重新建構，這比蘇亦凝新學什麽東西還累——

蘇亦凝累得哼哼，齊玉嬈卻覺得難得有趣，哪一次不是姐姐不累，她追得心累，現在一跳舞，倒是完全反過來了。

蘇亦凝趴在床上，齊玉嬈得了允許，上.床之後跨.坐在蘇亦凝的月要上，即将幫蘇亦凝放松肌.肉。

姐姐呀。齊玉嬈臉紅，感受着熱意的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