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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在齊玉嬈沉.淪的時候, 蘇亦凝在睡夢之中微微蹙了眉。

齊玉嬈的起.勢瞬間回落，可是她的情緒依舊被吊得很高，很難受, 齊玉嬈一面觀察着蘇亦凝的情況, 一面超越尋常地大膽又放.縱。

“姐姐。”齊玉嬈看着蘇亦凝的輕喚了一聲, 蘇亦凝沒有反應，齊玉嬈忍不住靠近, 眷戀地貼了貼蘇亦凝的手，她跪坐在床邊，虔誠又靡.亂，然後在又一次的突.破之中達.到.頂.峰！

齊玉嬈再也不是、或者是說, 再也不能作為蘇亦凝單純的妹妹存在了。

她正視了自己的心。

她對姐姐……有感覺。

很有感覺。

齊玉嬈沒有繼續, 她看着蘇亦凝的恬靜的睡顏, 她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被濕.漉.浸.濕的地毯, 有幾分微妙的餍.足。

姐姐呀。

***

蘇亦凝晚上起夜，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了, 疲憊的身體有着今天白天練舞之後的酸.澀.餘.韻，蘇亦凝迷茫地起來。

小寶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蘇亦凝從床.上坐直身體, 光滑細.膩的大片肌膚從運動內.衣外果.露.出來, 蘇亦凝習慣性地想要拆肩帶，下床換睡衣。

蘇亦凝下床探去，毛毯不知道沾.染了什麽水.漬, 竟有幾分濕.意潛藏。

蘇亦凝換好睡衣之後又朦朦胧胧地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聽到外面的動靜收拾好到訓練室時, 除了陳月月其他人竟然已經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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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得都好早啊。”蘇亦凝感嘆。

組長平時嚴肅了一些, 但是對于喜歡的嘉賓，也是沒有辦法像是訓練時那樣板着臉。

蘇亦凝一進訓練室, 剩下的五個姐姐妹妹也就圍了上來：“蘇蘇老師早呀！”

“蘇蘇老師昨天睡得好嗎？哇昨天那個強.度真的辛苦蘇老師了，我們也很少練那麽久的。”

“我來是向大家學習的，也不是來拖大家後腿的，而且大家能夠幫助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蘇亦凝笑着應道，将身邊的叽叽喳喳很好地消化了。

組裏的人自然也有分寸，大家在興奮的寒暄過後又開始了今天的練習，等到大家熱身完成之後，陳月月才姍姍來遲。

組長的臉色很不好看，慕夢婕知道昨天陳月月出去很晚才回到宿舍，別人以為陳月月是在自己加練，但其實慕夢婕知道，陳月月就是去見公司的人，并且在一起“合謀”了許久——

因為慕夢婕以為陳月月加練的時候準備勸她回來睡覺，愛惜身體，結果正好撞上陳月月和公司的人在講些什麽話。

“……不好意思，我昨天練得太晚了。”陳月月剛到便無所謂地道歉，她的道歉明顯不是給組裏的人的，而是給鏡頭及鏡頭面前的支持者的。

“……練得太晚了？”組長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昨天是在這個練習室加練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自己找了個地方練的。”陳月月臉不紅心不跳，她轉頭看向蘇亦凝，像是和蘇亦凝熟識的樣子，“我想蘇蘇老師最知道我了，畢竟我們當時一起參加過活動，她也誇過我跳舞。”

“……？”蘇亦凝在自己的記憶當中搜尋了幾圈，卻沒有找到自己曾經誇過陳月月的記憶。

陳月月就是仗着這樣的場面話不會有人反駁。

到時候公司買通節目組在給她和蘇亦凝之間加一條故事線，後期能夠吸血蹭熱度，自然是怎麽能夠讓利益最大化怎麽來。

“抱歉，我沒有什麽印象了。”蘇亦凝禮貌回應，“快點開始練習吧，我們這邊都已經做了熱身運動了。”

陳月月接下來準備的套近乎瞬間噎在了嘴裏，她不情不願地跟進隊伍一起做舞蹈的練習。

只是陳月月最近确實屬于練習，加上昨天沒有把心思放在曲目上，所以她的練習并不理想，跳舞的時候非常不熟練，到後期來不及趕的時候，劃水很是嚴重。

在後期調整曲目分模塊的環節當中，陳月月分得的模塊有了争議——

陳月月之前一個模塊裏有兩到三個記憶點，這幾個記憶點都非常的出彩，并且能夠為做這些記憶點的人加分。

陳月月當時也是好不容易才申請到的，并且她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完成這些部分，為組內加分和争光。

“我覺得陳月月你并沒有擔得起這三個亮點的能力，我的建議是把這些點分出來，平均到大家的部分裏。”組長和陳月月及大家溝通——

“之前我們只是說暫時定一些部分和點位，在你保證自己能夠超額完成的情況下，我們出于信任把這些部分給了你。

後期為了獨立的公平性，肯定還是要進行調整的，如果你的狀态都像是今天這樣的話，那你就要好好思考一下是否适合了。”

蘇亦凝沒有辦法插手組內的讨論，她是組內的嘉賓，身份本就是一個傾聽者。

組長的頭腦顯然非常清醒。

陳月月被噎了一下，組長的排位沒有她高，但是組裏的人對組長都很是信服。

只是送到陳月月手上的東西她又怎麽會拱手讓人呢，既然已經被她給争取到了，不管她之前是否承諾過什麽，現在這些東西都到了她的手上了，哪裏還會再送出去。

“我看是你想要這些部分吧。”陳月月冷笑，她諷刺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想要這些部分，我跟你說，就算這些部分拿出來了，我也一點都不要，我是組長，自然考慮的是整個組，你剛剛那些劃水的樣子，如果沒有辦法做到每一次都跳的很好，那就是你能力的問題，沒有辦法支撐起這麽大的場面。”

“在正式的舞臺上認真跳不就好了，其他時候用得着那麽認真嗎。”陳月月反駁。

蘇亦凝聽到陳月月說的這一句話，不由的想起了剛開始見到齊玉嬈的時候。

雖然只是在一個綜藝裏的一個小小的展示的機會，甚至是帶有調侃性質的，齊玉嬈也把那個客廳當成是一個舞臺。

她在舞臺上綻放，全力綻放。

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暴.露在鏡頭之下的，其他組員性格當中有些軟弱，再加上也出于利益的考量，不希望自己在鏡頭面前吵架争東西而招來黑粉。

基于這個原因，其他人最多只是默默地靠着組長近了一些，真正開口幫腔卻有點困難。

“不如這樣吧，從今天到正式的演出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盡量在這幾天把相關的部分給真正确定下來。”蘇亦凝想到了一個提議——

“到時候我們分為唱歌和舞蹈兩個部分來選擇自己喜歡的段落，段落及亮點部分平均分配，如果有沖突的，大家再投票決定，怎麽樣？”

“我覺得……”組長沉吟，“可以，大家覺得呢？贊同的舉手。”

陳月月是要把亮點分出來的人，自然不會答應，其他人推推搡搡的，也猶豫着舉了手。

出乎意料的是，慕夢婕也舉了手，投了贊成票。

陳月月看向慕夢婕，眼神像是淬了毒。

“那就這麽定了，今天呢，我們的任務就是把整個曲子給順下來。”蘇亦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需要各位老師多多幫助。”

“蘇蘇老師實在是太客氣了！！”

“明明蘇蘇老師才是我們的老師才對~”

練習室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陳月月在練舞蹈時候腦子裏一直想着自己的東西要被分出去了，難免心裏不甘，在上舞蹈課的時候被舞蹈老師提醒了十好幾次。

蘇亦凝因為發力點還需要完善，也被舞蹈老師點了一下名字。

蘇亦凝更努力了。

就在大家快樂地練舞、聊天以及互相吹捧的時候，齊玉嬈正好從蘇亦凝的練舞室外路過。

齊玉嬈看着蘇亦凝和姐姐妹妹們聊得很開心，一派花團錦簇的樣子，情緒微微低落了一些，就好像是蔫兒了的吃醋貓貓。

蘇亦凝心有所感似的瞥了一眼門外：“喲，這是誰呀，怎麽嘴上都可以拖油瓶了，組裏練得不順利嗎？你們組現在訓練得怎麽樣了呀？”

蘇亦凝這樣問，組裏的人耳朵也豎了起來，倒不是為了了解對方組裏的情況有多壞，而是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也想着對比對比兩個組之間的進度。

“我守口如瓶，就算是姐姐，我也不會出.賣我們組員的。”齊玉嬈見蘇亦凝注意到她，先是開心地雀躍了一瞬，然後又将自己的尾巴翹得高高的，嬌氣的模樣和之前蘇亦凝認識的齊玉嬈一模一樣，“姐姐這次可別想騙我再說什麽了。”

之前騙她去關燈，齊玉嬈能記一輩子！！

“我們兩個之間還有秘密了。”

蘇亦凝假裝難過哽.咽，即使大家知道蘇亦凝是假裝的，但是只是一看到蘇亦凝蹙起的眉眼，還是被這樣美麗給沖.擊了一瞬——

“這就是女明星嗎嗚嗚嗚！”

“這是天生麗質啊，蘇蘇老師太好看了！！！”

齊玉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組員，組員…組員陷入了糾結之中。

要不是齊玉嬈一動不動，看着這樣的蘇亦凝，組員早就忍不住把自己組內的進度感動得和盤托出了。

“真的不能說嗎？”蘇亦凝看齊玉嬈。

齊玉嬈陷入糾結之中，沒想到身邊的組員快了她許多，忍不住說道：“我們這邊齊老師可厲害了，她可以幫忙将編舞的動作給編得更順一些，而且還教會了我們很多記憶的方法。”

組員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多虧了我們的齊老師，所以我們今天就把我們各自的部分給分好了，大家就可以開始慢慢練習起來了。”

“真棒，我也想有一個像齊老師這樣的老師。”蘇亦凝聽了之後贊嘆了齊玉嬈一聲，齊玉嬈的紅暈很快染到了耳根。

“我也可以教你。”齊玉嬈看了蘇亦凝一眼，回避了自己的視線，她不知道為什麽，嗓子又開始酥.癢了起來。

齊玉嬈緊着嗓子說，“……如果姐姐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單獨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