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富二代們往往不需要努力奮鬥, 閑大發了就總能整出點兒不為常人所理解的特殊喜好。

山頂被夷為平面,除開二十個體量巨大的車位外,就是北側直面大海的景觀臺, 長椅前聳立石桌茶幾。再往左有個四周通透的玻璃花房,擺了桌椅布置成休息室, 觀星天文望遠鏡斜立中間,甚至還有個不大的自助便利店, 挂牌請自取。

能坐的位置很多,但鐘淺夕和陸離铮偏偏選擇坐車前蓋, 中間堆着零食鹵味, 還時不時要防止有不聽話的往下滑。

寬大的黑色外套被鐘淺夕穿上, 袖子挽了兩折,下擺足夠當短裙。

他掌心壓着鼓鼓囊囊的空氣薯片包,用力拍打, 從最頂端完美的撕扯開來,沖陸離铮晃了晃, “要吃嗎?”

陸離铮很給面子的夾了兩片誇,“你口味挺好。”

海上升明月, 圓如玉盤, 暗色中找不到天海分界線, 風壓着草木郁郁蔥蔥時刻提醒人類, 這是它們的主場。

人類登山觀海,見天地浩大。

自我微渺如塵埃,能暫時抛卻掉很多, 心曠神怡。

鐘淺夕又把袋子遞過去, 這回陸離铮沒接, 她偏頭看過去。

少年單手撐膝, 專注得凝視着遼闊海面。昏黃黯淡的路燈描摹出他冷硬側顏,狹長鋒利的眸半斂,鴉羽般得長睫毛籠下陰影,匿住神色。

與往日的桀骜浪蕩截然不同,清寂月色下,陸離铮面色無波,清冷孤絕。

又有夜捕的船離港,劃破波光粼粼的水面直向遠方,歸成看不見的一點。

“你要喝酒嗎?”陸離铮澀然開嗓。

鐘淺夕點頭答,“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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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下車前蓋把後備箱裏的車載冰箱搬下來,“去長椅那邊坐吧。”

陸離铮仔細的把瓶口處擦了三次,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易拉罐,食指勾住拉環“咔噠”扯開。他把罐身貼在自己臉側冰了冰,才遞給等待已久的小狐貍。

鐘淺夕小口抿着,酒精度數很低,入口是清甜微酸西柚果汁的潤感。

“中秋快樂。”陸離铮澀然講,又給自己點根了根,他坐在逆風向,煙霧被往鐘淺夕的反方向刮走。

清冽淡泊的冷杉香水味與鹹腥海風對沖,鐘淺夕無疑是的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陸離铮低笑,手搭在椅背上,虛攏了下,半裹住她。

她應,“中秋快樂。”

不知道今晚互相祝福過幾次。

陸離铮揚起手,咬着煙猛吸一口,緩慢的吐出煙圈,喉結滾了幾次,終于開嗓,“我下面說的話沒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只是為人兄長,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為我妹妹争取。”

“……”鐘淺夕梨渦淺淡,“你先講你想怎麽樣。”

四目相對,鐘淺夕在陸離铮黑曜石般得眸底看到翻湧的海潮,甜美笑容僵在臉上。

“我妹妹不知道為什麽對你有種特別的親厚感,滿打滿算,她至多見過你兩次。”陸離铮揉了把臉,又一次沉默。

鐘淺夕在這短暫的沉默裏失笑,豈止兩次呢?陸芷蘿小時候,我們見過上千次。

陸離铮再開嗓時音色低靡,“我妹妹因為客觀原因,暫時無法參與正常的社交活動,在帝都時候一般是家教授課,搬到沐城後有些老師跟不過來,是線上網課,總之她的社交圈無限趨近閉塞,能被喜歡與被允許親近的人很少。”

他每說一句話,鐘淺夕的心就緊一寸。

以前不是這樣的,陸芷蘿年幼時期相當開朗,舉個最淺顯的例子,大部分小朋友第一次上幼兒園時都會哭鬧找家人,而陸芷蘿是小部分人,她熱衷于接觸新鮮事物,很快喝小朋友們打成一片。

開口是最難的,後面反而能夠順出來。

低沉磁啞的嗓音繼續講下去,“我妹妹原本有個一直教她的家教姐姐,但是家教到了婚齡,有穩定伴侶,不方便和我們兄妹倆定居沐城,所以她現在需要另個姐姐陪她玩,到不需要教她些什麽課程,陪着她就可以。”

“所以?”鐘淺夕蹬掉瓢鞋,光腳踩着長椅,抱膝軟聲問,“你是希望我能夠在閑暇時間,替代你妹妹家教姐姐的位置,陪她玩是嗎?”

陸離铮仰頭,長噓氣,把煙碾滅,對上那雙映着自己漠然神色的澄澈眼睛,才嘶啞道,“我是有這個意願,希望你能夠幫忙,但在此之前,還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和盤托出。”

“那你講。”鐘淺夕不假思索。

女孩子穿着自己的衣服蜷縮成團,乖順的仿佛抱着尾巴取暖的小狐貍。

陸離铮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腦袋,想問她冷嗎,要不要來我懷裏。

可他什麽都沒能做。

“我妹妹被确診為自閉症,經過一段時間的系統治療,依然存在社會交往障礙、交流障礙、及較為嚴重的刻板重複行為。”陸離铮淡淡陳述,“比如說她無法離開特定的毛絨小熊,衣服會定制成前襟有口袋的,需要雙手動作時會揣在胸前……就連洗澡的時候,也會把熊塞進密封袋裏帶進浴室。”

鐘淺夕愁雲慘淡,叫停陸離铮問,“為什麽?”

又立刻補充,“妹妹是小時候就這樣嗎?”

福利院裏也有過自閉症的小朋友,鐘淺夕對這種病有一定的了解,這種病一般發生在嬰幼兒時期,即出生的36個月內。

她因意外離開帝都的那一年,陸芷蘿已經有五歲了,與自閉症這種基本毫不沾邊,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種類先天的疾病會後發?

陸離铮很輕的按過她的頭頂,掌心的溫熱貼着頭皮渡進軀體,趕不走半分透骨的寒意。

他單手給自己開了瓶可樂,瘦削腕骨月色下冷白無比,仰頭一股腦兒飲盡,才終于又一次說下去。

“我妹妹的自閉症是後天造成的,前年年初,她被人綁架。”陸離铮垂着腦袋,把易拉罐捏得嘩啦作響,中端凹陷,又對折,頹然低聲艱澀敘,“對方要求一億兩千萬贖金,反正最後案子成功告破,我妹妹在綁架的第六天被解救。”

山色海景變得模糊不清,氤氲的水汽遮住視線。

窒息感将鐘淺夕吞沒,她深呼吸,竭力捕獲能夠為生的氧氣,但無濟于事。

陸離铮坐得大馬金刀,又點了根煙夾着沒有抽,火星燒過大半段,兀自的墜地,露出新的紅光。

他的語速不徐不疾,幽幽然将掀起衣角,把根本沒有愈合跡象,血肉模糊的傷口攤開,呈現給鐘淺夕看。

陸離铮起身向前踽踽走去,鐘淺夕伸手去抓那道颀長的影子,直到虛影都消失。

挺括清瘦的少年立在景觀圍欄前,白衣臨風。

海風蕭瑟,天幕給他做陪襯。

褪去那些游戲人間的恣意狂狷後,露出冷峻疏離的內腔。

鐘淺夕下巴颏靠着膝蓋昂頭去看他,唇齒間泛着苦澀。

清冷沉啞的嗓音随風散過來。

“13年初帝都暴雪,我妹妹失蹤的第五天,我母親精神幾近崩潰,夜不能寐,憂思過度,開車各處奔波尋找女兒,淩晨與同樣疲勞駕駛的大貨車相撞,她車禍宣布不治的第二天,我妹妹獲救。”

“她獲救後性情大變,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就會渾身顫抖、眼神閃爍、歇斯底裏的尖叫,長期把自己關在卧室裏,吃飯需要由從小把她帶大的保姆阿姨把餐盒放在門口。她會把耳朵貼在門邊,直到門外沒有任何一絲聲響後,才會将門打開一條縫,迅速将食物取進去。開始不眠不休的拼拼圖,經常把拼好的拆掉重新開始拼接。”

鐘淺夕胡亂地蹭着淌落的水滴,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我們為她請了很多專家來進行幹預,創傷後應激障礙領域的專家确診她罹患ptsd,但同時評估為自閉症。重複性的行為和狹窄的興趣是自閉症的核特質質……反正過程相當複雜,最後為她找到了一個對自閉症和PTSD都有經驗的幹預師。”[1]

煙霧被風撩得四散,陸離铮憑欄,眸光晦澀,鋒利的喉結被扯動,一字一頓,“那只毛絨小熊是我母親給她做的,所以她時刻帶着。最初她時而歇斯底裏,時而一言不發,幹預至今已經不會再有敲牆這種暴力行為了,可以同固定的人有正常交流,但對大環境依舊驚恐,出行只能私人飛機這樣的。”

“我并不能确定她嘴裏的那種喜歡你,是不是你真站在她面前,她會像正常小朋友一樣笑容可親,跟你玩鬧。事發到現在一年半,她沒有接觸過新朋友。”

“她得十月底才能從帝都回來,你有充足的考慮時間,可以選擇要不要和她見面。”

鐘淺夕不費吹灰地讀懂那種徹骨錐心的痛。

那個笑容溫婉,喜歡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曾經抱着她漫無目的地走街串巷,只為了買到一串她想要冰糖山藥;年幼時候瘋跑不小心碰掉了花了很久才搭好的積木,女人熬夜為她複原,說是聖誕老人很喜歡不愛哭的小寶貝兒,所以施了魔法;她拿鋼琴比賽金獎,人人稱道,女人捧着她喜歡的繡球,彎腰講,“我們蘊蘊”辛苦了。

她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在陸芷蘿出生以前,鐘淺夕是同輩豪門圈中輩分最小的孩子,她第一次聽見有人喊自己姐姐,其實統共也沒大幾歲,可就是會歡喜地抱在懷裏貼臉,看小寶貝一點點的長大,被教育的很好,矜貴開朗,待人有禮,每次都要謙讓西瓜最中心的位置給自己。

鐘淺夕很喜歡這個陸芷蘿妹妹,會把她惹得禍往自己身上硬攬,可最後全都是陸離铮接下了鍋。會在看到她将要摔倒的時候撲過去,給她當肉墊,自己擦傷胳膊肘都不覺痛。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麽那麽寶貝的人,六天、幽閉恐懼,孤立無援,該有多害怕呢?不斷地敲牆,其實是在求救的習慣刻進了骨子裏吧?

陸離铮轉過身,瞥見梨花帶雨的女孩子,登時慌了神。

快步流星地走回來,彎腰與鐘淺夕平視,帶薄繭微糙的指腹拭着眼角的淚,扯着無奈的笑意,溫柔又寵溺的哄,“乖,別害怕,你可以不去見她的。”

“我不是。”壓抑已久的淚腺終于洩洪般湧出,鐘淺夕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淚水順着陸離铮的指間蜿蜒。

啜泣半天才囫囵吐出句,“我不是、不是害怕……沒有不想見小芷……真的……嗝。”

哭得狠,粉白的小臉漲紅,眼尾紅得更甚,淚珠盈睫。

陸離铮低笑,輕拍着她的脊背,“都哭到打嗝兒了,就中場休息下吧淺淺。”

鐘淺夕紅着眼圈無能狂哭,口齒不清地嘟哝,“不要理寡!”

“好好好,我不管你,拿陪你會兒總可以吧?”陸離铮在哄哭包這方面登峰造極,人的情緒再達到頂點的時候誰勸都不好使。

于是就那麽安靜地蹲她面前擦眼淚遞紙巾,或坐在旁邊撫哭得起伏的伶仃背脊。

孤高冷月千年不改,薄情冷性的探着人間百态。

半晌後鐘淺夕哭累了,抽着鼻子止住淚,哼唧着伸手,奶音命令,“紙巾。”

陸離铮立刻抽出張塞進她手心,又彎腰自長椅側邊的購物袋裏撈出瓶礦泉水,溫潤勸,“洗個臉吧,小花貓。”

淚水含鹽分,肌膚生疼。

白嫩的手掌向上并攏,水流淌進來,撲在臉頰,凍得人一激靈,卻也終于清醒起來。

如今的鐘淺夕有什麽資格為偶來聽來的故事狂哭不止呢?

她以為自己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那是舊時光裏的那些人,始終牽動着她的心弦,每一年譜寫出新的樂章,都帶着故人的影子。

陸離铮早恢複了那張游戲人間的模樣,捏着她的粉腮,講不着調的話調侃,“哭那麽兇,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妹小嫂子呢。”

是比嫂子更為親近的存在,

鐘淺夕握着拳輕捶他肩膀,嗚嗚咽咽的罵,“你好讨厭。”

“好好好,我讨厭。”陸離铮食指擡着她下颌,眯着眼睛左右看了圈,确定沒有淚痕後才又慵懶地癱回長椅,翹起二郎腿,整個人松弛了下來,“你淺哭一會兒就算了,要不傳出去,我帶妹飙車,導致人哭了一宿,我以後不用出去混了。”

鐘淺夕漸漸平息,側目去看他。

這人無論何時都有種山崩地裂都泰然處之的松弛感,能承載住所有情緒,瘋狂、縱情、挫敗,控場能力極佳。

你以為他會被情緒控制,垂着腦袋難過沮喪。

實際眼角眉梢都是輕狂笑意,铠甲滿身,堅不可摧。

“你不需要安慰我。”陸離铮忽偏頭,墜進女孩子明亮的眼眸裏,勾唇淡笑說,“我母親為我和我妹妹留下了很豐厚的資産,這座超跑俱樂部就是,沐城是她的故鄉,以前她總說等以後有空了帶我們兄妹倆回來看看,可我們總是很忙吧,各種各樣的課程,假期出國游學,連度假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輪到過沐城。”

銀白打火機在手掌間翻覆把玩,不時湧蹿幽藍火苗。

“以不那麽恰當的比喻來說,沐城對于我和我妹妹,就好像是座聖城,它出現在母親的描述裏,美輪美奂。幾個月前我妹妹提出想去沐城居住,所以我們搬了過來,搬進了我母親在樓盤尚未開盤時就為我添置的平層。”

陸離铮似乎嘆了口氣,又好像是沒有的。

鐘淺夕就那麽寧定的和他對視,生怕遺漏些什麽。

“來沐城後我其實去母親反複提到的海灘看過一次,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沙質平平無奇,海水也并不清澈,附近的居民告訴我這邊早就不是旅游景點了。”陸離铮音色又低了半個度,“但其實,我母親上次回沐城,也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懷我之前了吧。”

時間帶走的何止是歲月呢?

鐘淺夕微涼的指尖觸到陸離铮的肌膚,他皺眉,“怎麽這麽涼?”

攤開手掌就想要全部握住幫忙烘熱,而鐘淺夕比他快一步的張平手掌。

掌心相扣,纖細的手指順入寬大手掌的指縫,十指緊扣的交握起來。

沒有那種旖.旎缱.绻的愛戀情愫,山林間兩只遍體鱗傷的小獸依偎汲取溫暖。

陸離铮垂眼看向牽到密不可分的手,狹長眼尾微揚,沒有掙脫,反過來沉聲寬慰,“其實真的沒什麽,我一直知道父母子女一場,送別無可避免。”

鐘淺夕沒有講話,就那麽平靜的注視着他,漂亮的眸裏映出他的神色。

就那麽溫柔一望,陸離铮節節退敗、潰不成軍。

他沒辦法再輕描淡寫的騙鐘淺夕沒關系的,都過去了。

誰都知道往者不可追的道理。

可有的事情就是過不去、無論怎樣都過不去。

陸離铮苦笑,凄楚講,“我很愛我母親,太突然了,所謂後事,我全無準備,更不知該如何準備,連喪事都是假手于人的,到最後都沒能為她做些什麽。”

鐘淺夕完全能夠想象到那樣的場景。

面無血色的陸離铮牽着懷抱小熊的陸芷蘿,沉默地穿行在帝都八寶山殡儀館的長廊中。屋檐樓下巨大的陰影,他立于其中,站得筆挺,宛若一柄劍鋒沖天的長劍,冷漠地看那些不相關的人送來挂着悼詞的花圃,演并不真切的哭戲。

“你繼承了她的愛意、血緣、還有她的全部記憶,教給你的一切,你再努力生活下去,你有為你母親做很多事。”鐘淺夕篤定道。

她單手去車載冰箱裏掏出只巧克力味的可愛多,舉在手裏。

陸離铮會意的伸手去幫她撕外包裝。

頂層灑了巧克力豆,鐘淺夕順着左邊咬了一小口,又換邊舉到陸離铮唇邊,眨眼軟糯的哄,“我分可愛多,你不要再難過了。”

“我在你心裏是幾口可愛多就能哄好的人?”陸離铮睨她,吊兒郎當問。

鐘淺夕鼓腮,“你不吃就算了。”

細瘦腕骨被扣住,陸離铮扭着她的手腕,慢條斯理地把可愛多轉個,就着小小的缺口咬下去。

“……”鐘淺夕咬唇,委屈巴巴地換到另一側小口小口咬,不肯再分給他了。

陸離铮聳肩,也去勾了只同樣口味的。

他手指修長,後三指握住甜筒,拇指和食指靈活的撕扯掉外殼,炫耀地晃了下。

又陡然朝她貼近,肩頸衣料相貼,含了冰淇淋的呼吸帶着絲絲涼意,吹在耳側,帶起心湖漣漪。

“我好難過的,淺淺真的不再哄哄我呀?”

作者有話說:

他倆過去幾年過的都挺慘的0w0,但是沒關系,再好起來啦!

[1]自閉症內容來自資料,自閉症多是先天性,但有案例是後天綁架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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