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葉修:“你捏了他幾次?”
韓文清:“……”
葉修:“而且你到底什麽時候對我下的黑手?嗯我知道了,肯定是打小灰那回。”
韓文清:“……”
葉修:“我就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是不能随便在別人面前失去意識的!”
韓文清:“……”
葉修:“不過老韓你的革命立場也太不堅定,我真是看錯人了。”
韓文清:“……”
葉修:“所以你到底對那個和我一張臉的家夥幹了什麽?我告訴你啊……”
“你就不能閉嘴嗎!”韓文清終于忍無可忍了。
“老韓你這張臉也就吓吓小年輕,對我可沒用。”葉修不為所動,繼續喋喋不休道,“而且你對一個從身體到靈魂上都承受了來自于你的深刻創傷的人擺出這種威脅的表情,簡直毫無人性……”
“不知道你有什麽創傷,”韓文清冷冷地說,“我衣服上倒是被燙了個洞。”
“我叼不住煙是誰的錯!”葉修質問。
韓文清:“異種的錯。”
“所以推卸責任是對的嗎?”葉修說,“不管怎麽說,你對一個昏迷不醒可憐無助的人伸出了魔爪這個事實已經沒有什麽可反駁了的地方了對吧,我覺得……”
韓文清耳朵裏嗡嗡直響,仿佛那裏面住了兩個迷你黃少天說唱樂隊。他簡直想把這個真貨也從車上一腳踢下去。
他們正開着車在一望無際的遺跡中前行。今天的遺跡裏起了點霧,不算太濃,只是讓遠方模糊不清的建築輪廓都帶上了一種好像浸泡在防腐溶液中的扭曲折射感。兩邊的車窗都降了下來,葉修噴出來的煙剛升起來就被風卷走了,韓文清只能聞到一點兒微焦的煙味,細細的,卻很熟悉。
在孤身一人穿越遺跡的那些天裏,他曾誠實地懷念過這種氣息。
葉修邊抽煙邊啰嗦,說着想去磕煙灰的時候,忽然發現杯架裏還留着上次他用來裝煙灰的紙杯:“這東西你還沒扔?”
“垃圾随手亂放的人真好意思說。”韓文清搭着方向盤,“我倒是想問,計劃裏你不是要留守在酒吧嗎?”
“你是不知道,羅輯同學比我們想象的還強力。”葉修說,“那個召喚根本不受控制,當然也可能是小事情玩脫了,我瞧他那機器上面還有麥當勞的水印呢。”
韓文清眯了眯眼睛。“最後都誰掉進來了?”
“張佳樂和我,方銳和老林,還有大眼和小事情。”葉修想了想,“最後那一刻喻文州他們兩個好像沖進來了,說了什麽沒聽清。”
“居然來了這麽多,”韓文清皺着眉頭說,“我們開了半天,一個都沒碰到。”
“你說我怎麽就直接掉到你車頂上了呢?”葉修把煙頭往窗外一彈。
韓文清猛地踩了剎車,沒系安全帶的葉修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撞到了擋風玻璃上。他嗷地慘叫了一聲:“老韓你要殺人滅口嗎!”
“那倒沒。”韓文清說,“不剎車才叫滅口。”
透過車窗,他們現在看到了前方的狀況。原本筆直的公路斷裂開來,路面垂向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裏,車前輪離那個坑的邊緣只有幾米遠。
“這是哪個家夥挖這麽大坑不填啊,”葉修喃喃道,“這輩子都別想拿到調料包了。”
“據說老韓是連人帶車掉進這裏的,”黃少天說,“早知道咱們也開車來了,要不然帶個自行車也行啊,雖說生命在于運動吧,但是運動也分普通運動文藝運動和二逼運動是不是?”
“就算開車也沒辦法進到那個地下室裏。”喻文州提醒道。
“好吧,但是颠來颠去的真不爽。”黃少天抓着臨時坐騎頸背上的毛,“而且我不太會騎這玩意——話說哪有人會騎這玩意啊——你能不能抱緊點?我覺得我要掉下去了。”
“還不會掉下去。”喻文州說,“你大可沒必要這麽緊張。”
黃少天撇了撇嘴。席卷起來的薄薄陰影像鬥篷一樣裹在兩個人身上,喻文州坐在他身後,雙手環過他的腰,拉着影子組成的缰繩。這匹被術士馴服或者說洗腦過的坐騎飛馳在開滿白花的曠野上,騎手們體溫相貼,呼吸也近在咫尺。
雙人同騎大概也算難得的經歷吧——黃少天坐在一只雪白羊駝的背上,這麽自我安慰地想道。
“嗯,你知道,我不是質疑你的職業素養。”肖時欽遲疑地說,“但要我騎這麽根木棍……”
“掃帚。”王傑希糾正道。
“好吧,掃帚,總之我還是有點……”
王傑希一擡手,掃帚就簌簌地從草地上游了過去,停在了肖時欽腳下。“但我們現在的森林區看起來并不是裂縫的中心,”他耐心地說,“移動是目前來看的最佳選擇。你的飛行器丢了,嘗試一下魔法師的方式也不會那麽糟糕。”
“好吧,我試試看。”肖時欽憂愁道,“要怎麽操作?”
“把手放在掃帚上,說‘起來’。”王傑希說。
肖時欽張大了嘴:“——你真不是霍格沃茨留學回來的?”
“我不是,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問?”王傑希不解道,“這個是掃帚的聲音控制開關,我覺得它很方便。”
“……”肖時欽只好把手伸過去:“起、起來……”
他覺得自己就跟沖着聲控燈大喊“要有光”的初中二年級少年差不多。但是那掃帚扭了扭,真的跳進了他手裏。
“現在呢?”肖時欽稍微有了點興趣,“憑感覺飛嗎?”
“感覺也是很重要的,但光憑那個不夠。”王傑希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方向盤來,啪地扣在了掃帚柄前端,“你用開車的經驗來就行了,上吧。”
肖時欽:“……”這明顯有哪裏不對吧?
無論如何,十分鐘後,兩個人還是搖搖晃晃地飛上了天,嚴格來說不走直線的只有肖時欽而已。他們從林地間升起,漸漸到了可以俯瞰這片地域的高度;适應了高空的視角後,他們發現裂縫裏的地貌比想象中的還大,從綠得深淺不均的森林延伸開去,遠方遼闊的草原間環繞着一塊荒城廢墟,廢墟的中央有一座火山口般的坑地,裏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你覺得那個是裂縫的中心嗎?”肖時欽扭頭問。
“小心……”王傑希只說了半句,肖時欽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從半空中翻滾着掉了下去。他墜落的時間至多只有一兩秒鐘,接着就被人抓住了,如果他當時睜着眼睛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看到魔術師是怎麽做出那個精彩絕倫的俯沖動作的。
“你沒事吧?”王傑希的聲音在他耳邊問。
“我還好。”肖時欽驚魂未定地回答,接着發現這句話并不是問他的。王傑希的肩膀上停着一只巨大的白鳥,此刻這家夥正委屈地嗚咽着,把一看就十分兇殘的尖尖鳥喙在魔術師的脖子上蹭來蹭去。
“抱歉,我不知道這裂縫裏也有這麽多鳥。”王傑希把肖時欽拉了上來,讓他側着坐在滅絕星塵的後面,“雖然會有點不舒服,但是我們應該不會飛太久,堅持一下吧。”
肖時欽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抓住了王傑希的風衣後擺。然後他發現,那只貌似翅膀受了點傷的白鳥坐在掃帚柄最後的一點末端上,用一模一樣的動作叼着他自己的衣服。
兩人一鳥就這麽一個抓着一個,騎着掃帚飛越過霧氣彌漫的天空。
“這東西你會用嗎?”林敬言不确定地問。
“放心!”方銳一拍胸口,“我可是坐着這個來H市的,高端洋氣吧!雖說來的時候是小事情操作的,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飛嗎?”
林敬言:“……”我還真沒見過豬飛啊莫非你見過嗎。
[全職高手]榮耀午間新聞(四)(跨年夜)
恭喜實習記者小安轉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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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裏市民紛紛走上街頭慶祝跨年 放煙花秀恩愛瞎狗眼燒情侶共賀新春》
昨夜,2013到達尾聲,在鐘聲裏我們迎來了新的一年。值此佳節之際,許多市民走上街頭慶祝,中心城區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記者也借此機會采訪了其中的一些游人。
一部分被采訪者認為,這種熱鬧的慶祝方式十分适合跨年。“特別是可以感受到那種難得的氣氛,”頭戴彩紙帽的江讀心(化名)先生說,“不僅能融入到節日的歡樂中,還有助于讓那些無口、少言寡語、交流障礙以及面部神經僵硬的患者們舒緩自己的情緒。”
“嗯。”江先生的友人周先生說。
也有一些市民覺得齊聚街頭的人群會給人帶來困擾。“不但行人随意闖紅燈,很多車輛也停在緊急停靠線內,完全無視市內交通規定。”對此感到痛心的張先生說,“雖然是節日佳期,但這樣的做法也不值得提倡。”平時堅持準時睡覺休息的張先生當晚自願加班,開出了一百四十六張罰單。
“其實那些煙花才是最危險的東西,為什麽不全面禁止使用它們?”另一位張先生這麽抱怨道。據其友人孫先生透露,Lancer·張(化名)先生在過去的幾年中曾數次被發生意外的煙花爆竹波及,雖說沒有受傷,但也飽受驚吓。“希望下一年他能有更好的運氣,”孫先生一邊把走着走着就掉進了雪坑裏的張先生拉出來一邊說,“這也是我每年的新年願望。”
關于新年願望,記者采訪了許多市民,詢問他們對于即将來臨的嶄新一年所抱有的展望和期待。
“我想要好好鍛煉身體。”還在上高中的杜同學表示,為了和一位同班女生增進純潔的友誼,他有必要從根本上武裝自己,“她不高興的時候會用琴砸人,……不,她不拉小提琴,她是彈鋼琴的。”杜同學堅決否認了腦震蕩和相思病之間的不科學聯系。
“希望家裏的孩子們都能健康成長,早日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人。”與全家一起出行的王先生說。提到他的被監護人時,無論是對着羞澀乖巧的高同學、肩扛水桶的喬同學、還是戴着耳機一頭撞在樹上的劉同學,王先生都顯得很自豪,“下一代是我們希望的延續,他們的幸福就是我的願望。”
“新年願望很多,比如讓松鼠不要總是偷我們家的草莓啦,瀚文能少給我們幾次去派出所把他領回來的機會啦,拿到冠軍把那群家夥都踩扁踩扁踩扁啦,文州能更嗯嗯咳咳诶嘿嘿嘿……”黃先生充滿熱情地講述了他的新年願望,不過很快被其友人塞進嘴裏的冰糖葫蘆打斷了。在黃先生嚼山楂的時候,友人喻先生邊拉着試圖沖向旁邊王先生一家的盧同學一邊回答了記者的問題:“願望說不上,保持現狀就很好。”
記者原本還想采訪和王先生住在一個小區的方先生和林先生,無奈他們正同戴一條圍巾散步中,記者的眼睛受到了非客觀性暫時致盲攻擊,豁免檢定失敗,僵直一輪。
最後新年鐘聲響起時,各處的煙花也開始燃放。在采訪的結尾,市民們紛紛送上了他們的新年寄語。
“新的一年要早睡早起,規律生活。”手捏一把罰單的張先生說。
“新的一年也要有好運氣!”從雪坑裏爬出來的另一位張先生說。
“假期小朋友們上網的時候不要離屏幕太近,要經常做眼保健操,多看看窗外,時常出門運動才行。”王先生一邊尋找丢失的隐形眼鏡一邊說。
“希望大家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ゝ??)b~”江先生搓着雪球愉快地說。
“同上。”被雪球擊中的周先生說。
“努力工作,不要認輸。”在街邊臨時擺起了失物招領處攤子,但桌前的錢包卻越來越多的韓先生說。
“在這樣嚴肅的時刻,哥好像也沒什麽好說的。”正在放煙花的葉先生思考了一下,“反正……大家新年快樂!”
伴随着滿天煙花,新的一年終于來到了我們身邊。過去的時光已成過去,我們帶着寶貴的經驗與美好的回憶,即将共同踏上新的旅程。記者在此祝願每一位讀者,在新的一年裏平安康泰,萬事順利。另外因為共同進行采訪的記者羅輯在半路被星座大師拐走,現已失蹤,本篇報道由剛剛成為正式記者的安文逸撰寫。
(本報記者 安文逸 H市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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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沿着凹凸不平的峭壁向下爬。公正點說,雖然這裏的條件比不上室內攀岩設施,但是比普通的野外山岩好很多——沒有從淤泥中伸出來的植物枝葉,也沒有随時會掉在頭上的蟲子;攀爬者能摸到的只是光滑的石頭,帶着一些幹燥的砂土。
沒有生命,也沒有它們曾留下的跡象。
葉修擡頭看了一眼,大坑的邊緣還透出一點微光,不過在天色漸晚之際,他們可能很快就無法從這點光線來判斷自己的位置了。長柄傘被他背在身後,他沒用這東西向坑中降落,鑒于這裏差不多是裂縫的中心地帶,他不太想把賭注押在相信這個異種神智正常上面。萬一這家夥一時興起打算把他們連同牛頓一起團滅,那真是摔扁了也找不到人說理去。
“老韓。”他出聲道。
韓文清也在不遠的地方下降,速度不快不慢,保持着與他相近的節奏。他看了葉修一眼,沒搭腔,只是等着下文,興許也覺得這家夥現在蹦出來的不會是什麽好話。
“你說,咱們這些人就算了,你那輛車還能不能從裂縫裏出去?”葉修真誠地關懷道,“以前可沒人把車開進來對吧。”
“以前幾十年裏也沒人做過召喚。”韓文清說。
“我總覺得我們停車的位置不太好,可能會被開罰單。”葉修頗為擔憂,“要是被異種的非法拖車組織拖走就糟了,我剛發現有一整包煙忘在了車裏。”
韓文清:“……”
“而且我現在身上一根煙都沒有,簡直累覺不愛啊。”
韓文清:“忍着。”
“這可不是小事,你不知道狙擊手跟殺手什麽的執行任務之前都要抽一支煙穩定心情迷死觀衆順便刷足時髦值嗎?”葉修咕哝道,接受到韓文清“那是什麽玩意我沒聽說過”的眼神之後他補充了一句:“電影裏都是那麽演的。”
“問題是你跟我說也沒用。”韓文清說,“我也沒煙。”
“那我就沒什麽要說的了。”葉修總結。
韓文清瞧着他一臉憂郁的表情,心情好了點。兩個人繼續往下爬,天際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不見,夜空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宛如劫匪兜頭罩下的麻袋把他們扣在中間。
頭頂是黑暗,腳下是深淵。兩個獵人就這麽時而鬥個嘴、時而誰也不理誰地沿着峭壁,一路向下。
“注意。”韓文清忽然說了一句。
他的提醒出口之時,葉修也同時反應過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向岩石凹陷的地方躲避過去——但是自下而上卷起的狂風比預料中來得更快,他們一瞬間就被拉離了豎直的峭壁,墜入了不停旋轉的疾風中。
那一刻,葉修下意識往旁邊伸出手。他沒想太多,只是這種情況下他們拴在一起更有利一點,他原本覺得自己會抓住對方的手臂或者肩膀,實在不行能抱住大腿也行。
但他抓住的是一只手。剛一接觸到,那只手就以比他更大的力道反握了回來,就好像他是個超大號錢包似的。
穿過狂風和黑暗,他們向彼此伸出的手終于握在了一起。
張佳樂掉下來的時候砸壞了很多花花草草。
他的周圍全都是花,有很多花,不分季節與時令競相開放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超現實的品種,比如黑白條的玫瑰和豹紋風信子什麽的。他覺得這個異種的生物課說不定學的很差
,至少綠豌豆黃豌豆那節課肯定睡覺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溫室,沒有門,他試着砸開玻璃往外走,但是玻璃外面還是溫室,溫室周圍還是玻璃。張佳樂心想難道這裂縫裏面就長這樣?但是其他人完全蹤影不見,不知道是沒進來還是暫時沒碰到面。
他看着這些奇形怪狀的花,越來越覺得眼熟。他很确定自己以前沒見過這些東西。但可能是它們的排列方式或者色彩構造連接起了回憶中的某些印象,給他帶來了上年紀的人有時候會遭遇的那種苦惱——越想越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越要想。
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那聲音挺輕,窸窸窣窣的,從他背後傳來。他聽到鞋底敲在地面上有規律的節奏,中間夾雜着幾聲響動,估計是踢到了花盆或者是什麽別的東西。
這倒不錯,張佳樂想,有新情況總比一個人在這裏漫無目的的砸玻璃好多了。在找到孫哲平的消息前,他常常處于一種微妙的狀态裏,既有非得把什麽東西找回來的焦躁,又有點“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也遲早一樣”那種心灰的感覺。但當他真正進入了這個對方最後失蹤的裂縫之後,那些浮動不定的情緒都不再有了。他還是那個無所畏懼的獵人。
他回過頭,看到了完全預料之外的一張臉。
葉修和韓文清被風卷着飄來飄去。他們的手握在一起,有點像蘇沐橙小時候愛看的那種動畫片裏歐劈或者意弟裏面的場景。他們左轉右轉,越來越低。不過那些畫面裏可沒有主角被頭發糊一臉的細節,葉修一邊努力甩開有一陣子沒去剪的頭發,一邊覺得那簡直就是欺詐。
因為周圍實在沒什麽光線,他們只能大致推斷出他們在下降。接着毫無預兆地,兩個人一下被狂風按進了水裏。水上同樣有着被風掀起的浪濤,他們沒幾下就被推到岸邊,拍在了沙灘上。
有光從他們頭頂照下來。
他們擱淺的地方是座空無一人的破敗神廟門口,它瞧起來挺像神廟狂奔裏會噴出黑色怪物還附帶着幾十萬米永無盡頭鋪滿金幣的石道那一種。兩個落湯雞男人沒空欣賞它的建築風格,只弄了點樹枝堆一堆,拿葉修那個居然還能用的打火機生起火,也不管裂縫裏有沒有環保條例之類就開始烤起了濕衣服。
韓文清看一眼對面脫了上衣的葉修:“缺乏鍛煉。”
葉修看一眼對面脫了上衣的韓文清:“鍛煉過頭。”
倆人隔着火堆大眼瞪小眼,對彼此給出的評價都不太滿意。過一會上衣比褲子先烘幹了,葉修就把那件挺長的外套往身上一裹,去神廟門口探查情況去了。
韓文清用凝重的眼神看着他邁上石階的兩條長腿。
葉修覺得有點微妙的後背發涼。神廟門口有個怪模怪樣的石盤,上面刻滿星星點點的符號,中間嵌着兩根指針,一撥居然還會轉。葉修撥來撥去地玩:“這玩意怎麽跟壞了的表似的?”
他話音剛落,石盤上就發出了嘀的一聲。
“不太對吧,”葉修一愣,“這麽中美洲土著古風的神廟設備弄成電子表的報時聲,這異種到底是文藝還是二逼啊?”
“等等,”韓文清從火堆邊站起來,“你先離那個遠點。”
“緊張什麽。”葉修特別欠揍地笑道,“老韓,你先把褲子穿上再說……”
一瞬間石盤裏猛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葉修眨眼間已經退到了臺階下,但那光并不是沖着他來的,而是扶搖直上,像裝了推進器一樣沖上了夜空。在星空中央,從石盤中噴出的那道光像煙花般碎裂開來,在夜幕上塗刷了一行光芒熠熠的金色大字。
【老韓你先把褲子穿上再說】
韓文清:“……”
葉修:“……”
韓文清:“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葉修:“誤會,這絕對是誤會。”
韓文清:“我在你來之前就在這裏待了好幾天。”
葉修:“啊你現在把褲子穿上了……沒沒你繼續說。”
韓文清:“也觀察過夜晚的星空。它一直不變,也是我們現在頭頂的樣子。”
葉修:“你興致真好。”
韓文清:“所以我們往下掉了一段距離,但現在還在裂縫的大地平面上。”
葉修:“……”
韓文清:“懂了嗎。”
葉修:“……懂了。本來以為是隊伍密聊,結果尼瑪放到了世界頻道。”
他沉痛地看着火堆,覺得這次英名毀的差不多了。
而此時,裂縫裏看到這段文字的獵人們都在一邊在表面或者內心狂笑着一邊趕向他們的所在地。
張佳樂回過頭,看到了一張年輕的面孔。
十四歲,還帶着青澀驕傲的小少年模樣,發尾上綁着根帶子,手裏拎着對他來說還有點重的武器。十四歲的張佳樂就這麽站在那裏,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舉起了槍。
[全職高手]榮耀午間新聞(五)
本次是小事情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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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舞背景音樂播放器遭黑客入侵 本地神秘組織宣布為此次事件負責》
日前,某小區的廣場舞活動因錄音播放器失靈而被迫中止。經過一系列應對措施,相關負責人仍未找到将其恢複的方法。與此同時,一個名為“早睡早起無噪音”的組織宣布此次事件由其策劃,而播放器失靈的原因正是遭到組織內部黑客成員的襲擊。
記者了解到,播放器産生故障的現象是從一周前開始的。該小區的廣場舞活動通常由負責人裝配好錄音機和音響的相關設備,精心挑選諸如田園重金屬與鎮式搖滾這類節奏強烈、情緒豐富的樂曲,每到黃昏時分拿到小區廣場上播放,以帶動廣場舞的氛圍。就在一周前,負責人發現無論事先準備的是什麽,最後音響中只能播出來《金坷垃好處都有啥》和《關心你的坐骨神經痛》兩首歌曲。再之後,連這兩首歌都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物理系講座報告,無論如何更換設備都無濟于事。
當廣場舞成員為此感到困惑不解的時候,網絡組織“早睡早起無噪音”忽然通過在電線杆上貼廣告單的方式,宣布了為此事件負責。
據該組織聲稱,他們的目标是給小區居民挽回安靜和諧的生存環境,與廣場舞造成的噪音污染相對抗。組織首席黑客“生靈咩”通過黑科技入侵了廣場舞背景音樂播放器,成功使得這項活動陷入停滞狀态。
經過一番努力,記者終于在網絡上聯系到黑客生靈咩,并對其進行了在線采訪。生靈咩表示他确實是“早睡早起無噪音”組織的成員,襲擊播放器也是他的手筆。
“我們的做法雖然過于直接,但我相信從長遠來看,這對本地小區是有好處的。”生靈咩說。他認為如果小區廣場舞的勢頭不加以遏制,勢必讓居民的休息質量降低,久而久之總體焦躁程度上升,就會成為滋生暴力事件的土壤。“因而我們不得不采取措施。”
生靈咩告訴記者,“早睡早起無噪音”并不是第一個對此産生想法的組織,本地小區的居民協會早在此之前就針對這個現象采取過行動,但他們進行的并不順利。
“他們試着從融入內部的方式了解廣場舞,并且找出調和他們與普通居民矛盾的方法。”生靈咩說,“可是廣場舞組織看似松散,實際上卻有着沙縣小吃那樣奇詭的凝聚力和排外性。”居民協會派出的首個代表被當做劫匪趕了出來,第二次派出的代表則被看出跳的不是廣場舞而是廣播體操,最終潛入任務也告失敗。“早睡早起無噪音”遂決定吸取他們的經驗教訓,從根本上采取措施。事實證明,這種釜底抽薪的方式在目前看來還算有效。
而據稱居民協會最近也開發出了新方法,由葉先生帶領數名青少年組成的業餘烤肉串小隊每天在廣場舞活動時間開張,成功分散了一部分廣場舞成員的注意力。
“我們仍然會觀察廣場舞活動的進一步發展,從而應對可能會有的局面。”生靈咩說。
記者認為,适當的鍛煉與集體活動有益身心,但這建立在不打擾他人正常生活的情況下。面對本市各處越來越盛行的廣場舞風氣,普通居民尋求解決方法情有可原,不過也要注意采取合法合理的方式,用平和心态進行鄰裏溝通。截止報道發表時,該小區廣場舞組織尚未找到解決方法,而神秘黑客生靈咩的真實身份也沒有被發現。關于此事件,本報仍在跟蹤調查中,請關注我們的最新進展。
(本報記者 羅輯 H市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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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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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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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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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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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