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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不是富貴命，但她不喜歡按窮命活，她不會做飯，主要是小時候吃膩了難咽的菜，後來她就想方設法的搞錢，給自己買盡好吃的。

這個破下雨天，讓她煩悶的不行。

可現在站在廚房裏，她詭異的覺得平靜。

這地兒本就小，後面是個沒存貨的冰箱，她站在冰箱旁邊看霍君娴做飯，非要跟人家擠在一起，兩個人壓根挪不開步子。

兩碗雞蛋瘦肉面，放桌上冒着氣兒。

古思钰端着自己那一碗，挑着面吹着吃，味道可口。霍君娴蹲着先把小碗裏的面弄涼了才放在泰迪面前，泰迪挺好這一口，腦袋紮進去吃的不擡頭。

外頭的雨還在下，又是暴雨的狀态，狂風卷着雨在窗戶上亂拍，那兩片老舊的玻璃像是撐不住了铮铮作響，現在人鐵定會被吹得東倒西歪。

“想回去了？”古思钰拿起放在玄關的雨傘，好似霍君娴要回去，自己可以送她一程。

霍君娴洗了碗，從廚房出來拿茶幾上的紙巾擦手，說：“不回去了，在你這裏歇一夜。”

古思钰笑着從客廳過道走過去，推開旁邊卧室的門，在裏頭翻找什麽東西，再出來扔了一件白色衣服丢在沙發上，“給你換的衣服。”

霍君娴沒說謝謝，因為古思钰還在調戲她，就給了一件上衣，其他什麽都沒給。她拿着去浴室，看着裏頭的東西半天不知道怎麽搞，淋浴放出來的全是冷水。

老房子能有水洗就不錯了，古思钰在旁邊調了半天，還去按不管用的太陽能加熱器，整了半天溫度勉強在四十度。

水落在身上是溫的，順着身體落下來，到小腿肚就是涼的，好在夏天，再怎麽冷也能忍受。

霍君娴先洗澡，古思钰随後趕上，霍君娴沒嫌棄淋浴的水溫，她自個在裏頭跳了半天腳，還險些被沐浴露的泡沫搞的滑倒，之後她一臉不耐煩的推開卧室的門。

今兒根本沒有月光，和夢裏完全不一樣，可是霍君娴擡頭的瞬間，她就走不動道，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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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娴坐在地上，穿着她的襯衫，手擡一下又擡下，逗着白毛泰迪玩。古思钰清瘦，她的衣服穿霍君娴身上顯得格外緊致，霍君娴動了幾次，胸口的扣子就崩開了幾顆。

床頭櫃上的老式臺燈開着，橘黃色的光落在她手臂、胸脯上，配着雨天的潮濕，像是在她身上摸了一層蜂蜜，正從她的肌膚往外滲。

“古思钰。”到扣子不能再崩的時候，她偏頭看着門口輕輕地喊。

是在誘惑她嗎？

古思钰赤着腳走過來，還沒吹頭發，肩膀上搭着毛巾，她走到霍君娴身邊坐在床邊交疊着腿。

霍君娴趴在床邊，不用多餘的表情，就已經是媚眼如絲了，她主動問：“踩完就不會再有瓜葛嗎？”

古思钰擦擦頭發，不說話，欣賞霍君娴此刻的樣子，她喜歡霍君娴露出卑微懼怕的神情，這樣非常有掌控力，比在廚房裏輕聲說那一句“我怕”更要刺激。

霍君娴沒等到回答，手指搭在她的腿上，古思钰穿得比較簡單，睡衣睡褲，灰色的，睡褲剛到膝蓋。

霍君娴握着古思钰的腳放在自己肩膀上，說：“你要踩嗎？踩一下就再也沒有瓜葛，可以嗎？”

“你想的真美。”古思钰輕蔑的笑，頂多抵消辦公室那一踩，想兩個人沒有瓜葛就是做夢。

她才不舍得跟霍君娴斷了關系。

“那踩在這裏，可以嗎？”霍君娴将她的腳往下放，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這裏……你會喜歡嗎？”

古思钰自己都沒察覺到，霍君娴這個小小的動作害得她把後槽牙咬得生疼。霍君娴握着她的腳腕，讓她踩自己，一下、兩下、三下……

“古思钰，這樣夠了嗎？”

“古思钰，古思钰……”

“怎麽可以夠？”古思钰絞着她的肉，踩着她的不能觸碰的點，碾壓、□□，看着她吃痛的皺眉輕輕笑，“以後，還敢不敢招惹我了？”

霍君娴沒說話。

古思钰說：“就這個下場，記住了。”

霍君娴抿唇，眼睛裏盛着盈盈的光。

古思钰手背挑起她的下颚，想看仔細一些，但只是滑了一下她的額尖，霍君娴把臉別開了，像是在極力保持最後的尊嚴。

古思钰說：“到床上來。”

霍君娴往床上爬，古思钰只給了她一件上衣，她上面沒穿，下面也是空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爬上床的時候，腰是往下壓的。

她平躺着，規規矩矩的睡姿，衣服上只有幾處擠出了褶皺，胸口、腰窩、大腿，衣擺乖巧的貼在她腿上，就堪堪搭在腿根，差一點點就不行了。

她身材怎麽這麽好呢？衣服怎麽就貼得這麽巧呢。

古思钰盯着她看，根本移不開。

古思钰撐着手臂看霍君娴，霍君娴擡手去擋，古思钰撥開她的手，來回幾趟，她不覺得自己有多煩人，一直騷擾霍君娴，最後霍君娴妥協，她手指落霍君娴的鎖骨上，看着上面那兩片紅唇，紅唇輕輕地合着，瞧着沒用多大力氣。

“不要。”霍君娴偏頭，不讓她的手碰自己的嘴唇。

“你要。”古思钰去撈她的臉，霍君娴不看她，她非要看，把霍君娴弄到只能看到自己的臉。

再使壞的解開了霍君娴的一顆扣子。

“汪！”

泰迪跳起來看。

古思钰嘴角噙了點笑，她故意說：“怎麽辦呢，你的小狗狗在偷看。”

霍君娴情緒明顯有些變化，只是裝睡沒搭理她，古思钰睡不着一般，撐着下颚在她身上亂畫，在霍君娴進入睡眠後，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的手落在霍君娴的衣擺上，摸着衣服邊，襯衫買的限定款式，價錢不低，布料摸起來很滑，她掃着邊緣的防線，只要稍稍往上擡。

來回弄了許久，指腹不小心擦到了霍君娴的肌膚，她還沒來得及感覺一下觸感，霍君娴可能是覺得癢，腿微微分開了，古思钰低下頭，從衣擺敞開的縫隙裏窺探到了一縷春光……

淺淺的一縷。

霍君娴的胎記長在腿側，指頭蓋大小。

···

早上，古思钰睜開眼睛，她不用去摸床，就能明顯能感覺到身邊空空蕩蕩，霍君娴走了。

她撐着手臂坐起來，偏頭去看窗外，兩邊窗簾間裸露的縫隙射出了一縷白色，她撐着手機偏頭看着，過了一會兒，她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

外頭還是烏雲密布見不到太陽，暴雨卻是停了，小區裏擠滿了烏漆漆的髒水，不知道是誰的自行車沒鎖嚴實，被沖到了花壇邊，又被水卷了回來，來來回回的撞得快變形了。

霍君娴既然走了，肯定不能穿着昨天來時那一套走，她家裏沒烘幹機就這個天氣衣服壓根幹不了，而且昨天給她當睡衣的那件襯衫，現在正疊放整齊的放在床頭櫃上。

古思钰去另一間房裏清算了自己的財産。

丢了一件襯衫，前幾天她看時尚雜志花五千二買的。還有一件文胸、一件內褲。

所有加起來六千塊吧。

呵，瞬間負債六千塊。

霍君娴這是故意的吧，一面說跟她一筆勾銷，一面偷摸拿走她最在意最寶貴的東西。

古思钰踢了一腳櫃子，把櫃門重重地拉上，她從卧室裏出來，心裏有點氣兒，拿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她喝了一半把茶幾上的鑰匙串拿上。

她剛走到玄關處，剛準備開鞋櫃拿鞋子換上，突然，旁邊随意擺放的鞋盒子突然動了兩下，古思钰被吓一跳，她當裏頭有蟑螂趕緊往後退，這個時候鞋子蹭蹭追着她跑，古思钰擡腿準備踹上去，一個狗頭從盒子裏鑽出來。

泰迪從鞋盒子裏鑽出來，傻呆呆的歪頭，大耳朵擺動，沖着她吐出粉色的舌頭，“汪！”

“？”

“我操。”

古思钰身體都麻了，奈何那只狗覺着自己特可愛，歪着繼續汪，活像在說：“Surprise！”

古思钰靠着鞋櫃，連續呼了幾口氣，茫然，“特麽的，傻狗，你主人都走了，你在這兒做什麽？”

泰迪腦子特別好使，聽懂了她的話，在盒子裏一陣拱，最後拱出了一張紙牌，它咬着給古思钰看，上面寫着：【幫忙看看狗，可以嗎？】

古思钰嘴角抽動。

她幫忙看看狗？霍君娴可真是狗。

霍君娴不是離不開狗嗎？這鬧哪一出？

“汪汪！”泰迪從盒子裏出來，在她屋子裏亂跑，屁股抖起來，連大屁股柯基都甘拜下風。

看起來這個狗東西它還挺喜歡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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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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