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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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從小到大, 跟人打架都是往死裏拼命,揮出去的拳頭從來不會收回來,沒有一次這麽狼狽過, 居然是碰頭撞, 把所有技能都用在逃跑上。

她跑着, 時不時扭頭看過去,沒見到人影才停下來, 手撐着腿緩了口氣,往兜裏摸了摸,挺怕自己沒帶手機,那就倒大黴了, 這裏連交警都沒有。

古思钰看了眼時間, 六點零三, 天還處在黃昏的時段, 這會兒她想起來摩托車沒騎……古思钰立站在原地,手貼在臉上拍了拍, 真是蠢爆了。

古思钰對這邊很熟,她步行了一段路,拿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喊人過來接她, 挂上電話,古思钰覺得自己太蠢了,嘴裏罵罵咧咧。

你追我趕的游戲, 居然沒她想的那麽潇灑。

朋友開面包車過來接她, 看她這樣狼狽很驚訝, “你幹嘛了,被綁架了嗎?”

古思钰心裏納悶, 這都能看出?

戴書怡指指她身上還沒消失的痕跡,“不會遇到變态粉絲吧?”

霍君娴捆綁的很嚴實,給她勒出了痕跡,古思钰無語了,她外套還在摩托車上,背心只到小腹的長度,扯也扯不下來,說:“沒事,現在應該把變态甩開了。”

她把變态說的咬牙切齒。

戴書怡也是玩車的,她技術比較菜,現在只上表演賽整點活,她握着車把開的很慢,“賽方也就那樣兒,早年搞得跟賭.場一樣,沒什麽公平公正,也不會引導粉絲,粉絲就是一群傻逼,看誰不順眼就去堵誰,有病。我覺得再這麽下去早晚會倒閉。”

古思钰只是嗯。

等到戴書怡吐槽完,她才開口說:“待會晚點把你車借給我,算了,你跟我再回去一趟。”

“咋啦?”戴書怡不解。

“去拿車,我車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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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書怡沒整明白,現在回去拿不一樣嗎,再者,古思钰居然丢下車跑了,車以前不是她的命根子嘛。

戴書怡啧啧兩聲,“古思钰,你什麽時候這麽慫了?你硬氣哪兒去了?”

古思钰咧咧嘴,想辯解又沒法說,咬着牙道:“好好開你的車。”

面對好友的笑話,古思钰沒忍住也罵了兩句回去,又在心裏罵霍君娴,都怪霍君娴對她搞捆綁,手臂都快搓破皮兒了,怪疼的。

這都還算好的,晚上她回去找自己的摩托車,海風陣陣吹,路上空空蕩蕩,霍君娴不在,連同她的摩托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次直接負債了二十萬,車專門找人改過,很貴的。

她摸腦門,覺得有點疼,再摸回去,靠左邊的額頭居然有個包。

又氣又累,還覺得好笑。古思钰自己笑自己,回去後她在場地借了一輛摩托車,夜色裏往市裏開,行駛的時候,她想着要不要去霍君娴家裏過夜,正好明天動手。

趕回家都是深夜了,古思钰躺在床上,今天超負荷的刺激,心髒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耳朵裏有很多奇怪的聲音,賽場上的歡呼,還有來自深海的呼嘯,古思钰舉着手指,輕輕地撚着指腹,要打響指玩兒。

她能回想起霍君娴坐她腿上的畫面。

當時只顧着逃,機體帶來的感受還沒來得及反饋,現在回想,是炎熱的,是夏日燒起來的火,有種無處可逃的窒息。

響指搓響:“噠。”

另一邊的夜色,霍君娴坐在床邊,給泰迪看自己打響指的動作,“好聽嗎?”

平時很機靈的泰迪此時不明白她的動作,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察覺到自己主人很開心,跟着汪了一聲。

霍君娴如同獲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她摸着旁邊的臺燈,說:“三、二、一……噠。”

她把燈滅了,屋子裏變黑,泰迪秒懂了,噠就是睡覺的意思,然後颠颠地跑回房間睡覺。

兩個大人沒睡,用手機交流。

霍君娴回古思钰挑釁的信息,這個騙子說話不算話,被她抓到了卻用暴力逃脫。

她打字回:【好,我吸取教訓,下次不用繩子,換手铐。】

古思钰回語音,說:“明天洗幹淨在床上等我,我穩贏。”

霍君娴:【這就是你贏了想做的事嗎?】

古思钰是真的很想很想跟霍君娴睡,很卑劣,她覺得睡了之後,就能安心搞錢。

前兩天無所謂随便玩玩鬧鬧,最後一天她就認真了,怎麽着也不能讓霍君娴找到她,她把微信都給卸載了,就怕自己忍不住找霍君娴。

早上古思钰先起來洗了個澡,晚上想了一夜,快給她熱暈了。

她單手擦着頭發,随便刷短視頻,刷了幾下居然刷到了自己昨天騎摩托的視頻。

點贊評論過十萬了,古思钰趕緊去看熱搜,之後她有點興奮,畢竟她一個平常老百姓,上個熱搜是稀罕事,她手指發抖,“靠,我這麽牛的麽。”

原來是昨天拿冠軍的事兒整的,攝影師不是給她拍照麽,沒拍到她正臉,就拍到了她騎摩托車的背影。賽方宣傳的時候就把這張照片發上去了,當時并沒想着把她當主宣,就沒給旗子打馬賽克。好家夥po上去後,古思钰的身影過于潇灑,她又沒露臉,激發了網友的好奇心,就開始扒她是誰,反正臉沒扒出來,把扒旗子上的字扒了個幹淨。

#靳遠森死渣男#爬上了熱搜。

古思钰又把卸載的微信下回來,微信快被靳遠森炸了,她随便聽了兩段語音,靳遠森在裏面像鬼一樣罵。

古思钰聽得一樂,活你媽大該了!

她笑了聲立馬收斂,回道:“艹,那怎麽辦,你渣男的名聲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古思钰,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陰陽怪氣。”靳遠森怒道。

古思钰說:“那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用,這又不是我幹的。”

靳遠森打電話來,多半是查到了什麽,來找她茬的,古思钰趕緊發揮出演技,“靳遠森,你是不是傻啊,我怎麽可能那大的能耐給你搞上熱搜?罵資本家的人那麽多,怎麽我就跟你一塊上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老婆幹的!是不是她要報複我跟你。”

“我老婆?”靳遠森被點醒了,熱搜這玩意真不是誰上就能上的,更何況古思钰還不是靠顏值上的,就靠得一面旗子。

“你別顧着找我,看看你老婆有沒有在賽場,靠。”古思钰走到卧室門口,進去把門用力甩上,“我懷疑她一直在抓我。”

“你在做什麽?”

“我要跑路啊,我還能幹嘛,我要是被你老婆抓到我還不被她艹死,都怪你個賤人,讓你趕緊把房子程序走完,你就他媽磨磨蹭蹭的,害的我四處跑,能不被她找到才見了怪。”古思钰躺床上刷熱搜,靳遠森應該再買熱搜了,網上罵他的人不少,他越買罵他的人越多。

古思钰拿手機上微博,把自己平時關注的亂七八糟娛樂號打開,打了百來字,要發送的時候複制粘貼,轉手又發了十多個營銷號爆料。

電話裏靳遠森罵的幾乎要殺人,古思钰聽得耳朵痛,她很累,敷衍地哼哼的兩聲。

她發完搜了搜,有營銷號在發博,說靳遠森出軌,但是就一兩個,效果甚微。

“啧,真沒用。”古思钰說。

“你說什麽?”靳遠森語氣很冷,“我給你打電話不是鬧着玩的,這件事你引起的,你必須給我澄清,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查過你比賽的事兒,你打過假賽。”

古思钰動作停了停,說:“好啊,靳遠森你給我搞個記者發布會,我就去網上說,我是你包養的小三,你還給我買房,但是我這個人天生沒臉沒皮,掉錢眼裏去了,并不知足,這一切一切是我在報複你。到時候我一定編出一個感天動地的出軌情,你愛我這個小三愛得要死,但是你老婆橫刀奪愛,搞的我們兩個不得不分開,我對你恨之入骨,故意在抹黑你。不是你的錯,這是我跟你老婆的錯,是我們這兩個女人不識擡舉。”

靳遠森一愣。

古思钰冷冷地罵:“傻麻批。”

還敢來威脅他,真他媽哪裏來的勇氣。

網絡上什麽人都有,正義之士一定會扒靳遠森幹過的惡心事兒,還有一群傻逼吃人血饅頭,所有人都會瘋狂的給靳遠森打上人設——鳳凰男

古思钰搞狼人自曝,不要臉的去瞎幾把亂說,再把他們先前協議的事兒捅出去,靳遠森這傻逼絕對沒路可走。

這個電話打的古思钰有些暴躁,要是給她三個億,別說罵她是小三,罵她是靳遠森的媽生了靳遠森這個傻麻批,她也會去鼓掌說:罵得好,再來一句。

古思钰按了按自己的鼻梁,罵渴了,她出去倒了一杯茶,回來再繼續看手機信息。

本來要徹底斷一天聯系,偏就出了這檔子事,她很期待霍君娴該怎麽應對,會不會來找自己。

期待游戲、同時也期待霍君娴這個人。

古思钰唇挨到杯子被燙得一抖,“嘶。”

古思钰把杯子放下,手指碰了碰嘴唇。

很晚,快到十二點吃晚飯的時候,霍君娴的電話才打過來了,她聲音聽着很悠閑,問:“你在幹嘛?”

古思钰想也沒想說:“生傻麻批。”

“啊?”

古思钰也懶得解釋了,來火。

她剛要說話,那邊霍君娴跟泰迪說話,“別吵,古思钰好像在拉臭臭。”

“……”

古思钰不想說話了。

霍君娴笑了聲:“你不開心?”

古思钰冷呵。

霍君娴問:“你今天有什麽地方要去嗎?”

古思钰想,霍君娴挺直接的,不來找她,直接問她在哪兒。古思钰舔着唇,那邊霍君娴又說:“昨天很開心,小玉一大早就等着你了。”

這理由很合适,古思钰都快信了,她問:“你去過電影院嗎,帶你看個電影。”

“不過,你家泰迪不能去,電影院不讓狗進。”古思钰加重聲音,“只能你和我。”

她咬着音,說的暧昧。

霍君娴說:“能進,包場就好了。”

這就給古思钰整不會了,她俗人一個,不明白包場看電影有什麽意思,整個場就兩個人,氛圍感都沒了,就看屏幕多大嗎?

“算了,沒趣兒。”古思钰說,“我跟你說說我今天的打算,我打算去買張票,去別的城市,明天再跑回來,這樣你抓不到我了吧。”

城市那麽大,誰知道她要去哪啊?

霍君娴沒說話,等了很久,她才徐徐開口,“你喜歡什麽香水味?”

“嗯?”

“我換個你喜歡的味道。”霍君娴說。

“……”

古思钰咬了咬牙,霍君娴是故意的吧?可又不那麽像,無形中撩人嗎?

霍君娴嘆氣,“不喜歡就算了。”

随即說:“我猜你現在在家裏。”

“依據呢?”

“有位哲學家說過,人只要說過一次假話,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會說真話。”

古思钰笑,“哪位哲學家,他說的還挺在理。”

霍君娴說:“我。”

古思钰皺了下眉,才明白她的意思,冷冷地笑了聲,真是個冷笑話。

霍君娴說:“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去找你,就算去找你,你跑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裏,你不給我開門,我也不能破門而入。我仔細想過,這次肯定是你贏,從一開始我就輸了,我不了解你,根本不知道你會去哪裏。你說的是“抓”不是“見”,我随時随地能見到你,但是不一定能抓到你。”

其實根本原因是古思钰摘了項圈,霍君娴失去了掌控,她不太了解古思钰,不知道這個騙子的過去曾經。

“行了,別扯那麽多,腦子都快暈了。”

“畢竟是一場游戲。”

霍君娴說。

古思钰糾正她,“是一場肉.搏戲。”

“如果你不介意,我今天可以為你準備晚餐。”霍君娴突然溫柔的邀請她,說,“牛排加鵝肝怎麽樣。”

“你今天這麽不開心,是因為我前夫吧,我前夫對你的傷害,由我來彌補好嗎?”

古思钰舔了下唇,她不是因為餐點多誘人,是霍君娴在以自己為餡,勾引她趕緊上鈎。

這個人.妻太會下套了,還搞澀誘。

前夫的錯,由她來彌補。

“行啊,那我換件衣服就過來。”

“衣服?”霍君娴笑了聲,“自己家裏就別見外了,不需要穿衣服。”

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古思钰算是聽出來了,她直接掐斷了電話,再聽下去就得上道了,她還是按着自己的計劃來。

出門前古思钰的賬戶收到了五千萬,錢進來的太快,看得她一臉懵。古思钰立馬去問律師,律師說沒事,要是轉個賬就算敲詐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去坐牢。

想必靳遠森也懂這個道理,給她這筆錢多半是為自己剛剛的沖動道歉。

算這個傻麻批頭腦清醒了一次。

古思钰揣着這五千萬出門,專門去高奢服裝店買禮裙,白色的小洋裙,看着應該很淑女,可她穿着就很性感,導購都被她驚到了。

期間,她去花店買了一捧薔薇花,定的是最貴的品種,她其實不怎麽懂花,固定思維覺得花越貴越好,花了一千多。

花易枯萎,這個價不太值,但她并沒有覺得虧。

古思钰捧着花從店裏出來,在門口看到了黑色的賓利,霍君娴正坐在裏面看她,古思钰抱着雙臂問她,“你不是不來找我嗎?”

霍君娴說:“騙你的。”

“騙……”古思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霍君娴平靜的外表下,看着開朗了許多,就顯得她格外的狡猾。

古思钰敲敲車窗,把花往裏頭塞,沒能沒塞進去,霍君娴把車門稍稍推開。

靠車門的座椅空着,古思钰警惕地把花遞過去,霍君娴接的時候,碰到她的手指,有瞬間的過電,酥麻感襲擊了古思钰的頭皮。

古思钰以為她會在繁華的大街上把自己拉上車,但是霍君娴并沒有,霍君娴就是個收到了花的普通少婦,眼角含着淺淺的笑,她抱着粉色的薔薇輕輕地嗅。

薔薇花香很馥郁,花瓣往下打卷,最下的一層瓣是淺白,兩種顏色擁在一起格外可愛。

霍君娴說:“un serment d'amour. ”

“什麽?”古思钰沒聽懂。

霍君娴把裏面的卡片遞給她,“這上面寫的。”

古思钰英語并不是很好,她沒怎麽聽明白,盯着她指尖的卡片看,這玩意應該是店員小姐塞進去的。

霍君娴說:“愛的誓言。”

“嗯?”

也沒見到有個love啊。

“法語。”霍君娴把卡片放回去,說:“謝謝。”

簡短的交流,她的博學似乎在嘲諷古思钰的淺薄,古思钰把車門甩上。

霍君娴也沒強勢拉她上車。

一個在人行道上走,一個在車道裏行使,走了一半,古思钰站定,開始後退着走。

霍君娴狡猾古思钰更狡猾,古思钰欺負她的車子不能在車道上突然轉彎,古思钰後退了幾步,勾起唇沖着車裏人比中指。

霍君娴在等紅燈,低着頭撫摸薔薇花,這是她第二次收花,她覺得比玫瑰好看,“Mes Roses roses.”

以前她的法語老師跟她說,法語念起來很饒舌,沒中文利索踩音那麽準确,但是有一天,很意外的一天,她一定會覺得法語有獨特的浪漫。

今天很意外,霍君娴并不是特地來找古思钰的,她是去公司辦了點事,順道路過,她看到花店,突發奇想:那個騙子會在這裏嗎?

她透過花店玻璃往裏看,目光就觸及到了古思钰的身影。古思钰挑花的樣子很認真,捏着下巴皺眉思考,像極了一位智者。

“霍總,網上的事繼續嗎?”秘書重複問了兩遍,霍君娴都在撥弄花,沒有回過神。

她這次玩了一個注定不會贏的游戲。

但,挺開心的。

·

晚上,霍君娴做了三份餐,煎的菲力,外面裹了一層酥皮,包的經典蘑菇醬。她拿刀叉切下了小塊,送到嘴裏,味道鮮美。

用完餐去樓上洗澡,薔薇花扔水池子裏,第一遍換水,第二遍坐進去泡着,頭發全撩到耳後。

她完洗澡從水裏站起來,水珠落在池子裏激起水花,像條出水人魚。肌膚帶了薔薇的香氣,她赤着腳踩在木地板上,身上不着一縷,水珠順着飽滿往下落,到床頭拿毛巾擦了擦,肩膀擦到腿,人靠坐在床頭,小腹上搭了薄薄的絲毯。

“你在扮演仙度瑞拉嗎?”霍君娴的書快翻完了。

古思钰看着手機上轉動的秒數,說好了是三天,少一秒都不是三天,等到指針到十二,她從飄窗上跳下來,說:“你沒有抓到我。”

霍君娴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輸了。”

“嗯,所以我按着你的要求做了。”洗幹淨在床上躺着,她似辯解說了一句,“我怕去抓你,你就從飄窗上跳下去了。”

她這麽想不無道理,因為古思钰爬上窗戶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霍君娴來抓,她就故意打開窗戶吓唬她,那霍君娴怎麽也得收斂一點。

古思钰笑着走到床上,嚣張地拿起霍君娴看的書,名字叫《蘭波詩集》,先前她從來沒有聽說這個名字。

霍君娴說:“地獄詩人,超現實主義詩歌鼻祖。詩歌都寫的很好。”

“別秀了,我又聽不懂。”古思钰翻了兩頁數,把書扔一邊了,手指落她唇上撫摸,指腹快要滑進霍君娴的嘴唇裏,摸到唇珠上面淺淺的濕。

古思钰沒直接親,伸手彈她的嘴唇。

霍君娴嘴唇很薄,顏色略淡,跟她這個人一樣。古思钰彈她,她就抿抿唇,也不說疼不疼。

霍君娴擡頭看她,古思钰雙手撐在床上,俯身在她嘴巴上亂咬一通,手要往下滑時,感覺自己沒法動。

她往上拉,左手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沒法子動彈,古思钰撐在霍君娴上方,問:“什麽玩意?”

霍君娴也不說話,古思钰扯了兩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靠在床頭上了,“靠,手铐,不是,我都贏了,你還铐着我?你這樣有沒有公平可言?”

“我昨天抓到你,你還是跑了。同理可得,今天你贏了,我也能拿手铐拷你,你應該能理解吧,這兩者沒什麽好沖突。”

霍君娴淺淺的笑,卻顯得她整個人很妖豔,“你還想講什麽公平和不公平啊,我看你挺滑頭的。”

皎皎月光下,她拿着古思钰親手贈送的粉白色薔薇,縷縷月光灑落在花瓣上,看着是那麽純結。

霍君娴語氣輕嘲弄,問:“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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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嘛,輸就輸了,不能扭捏,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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