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塗鴉

楚書想不通自己的這兩位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為什麽會選擇用在他房間玩抽鬼牌的方式來敘舊,正如他想不通二十六歲的太宰先生為什麽會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加入其中一樣。

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就連基地裏的其他人都湊到楚書的房間裏,一起嗨皮地玩起了抽鬼牌,這場名義上的敘舊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直接變成了一場大亂鬥,這群人完全忘記了他們肩上所背負的拯救世界的重任,徹底沉浸到了抽鬼牌的世界裏。

其中玩得最嗨的莫過于一開始對于迪諾提出玩鬼牌游戲時表現得不屑一顧的某知名暗殺集團二把手。

不過這人雖然氣勢跟聲音都是最大的,但是輸掉的次數加起來卻排在第三。

順帶一提,第一跟第二分別由彭格列家族的未來十代目跟加百羅涅家族的現任十代目所得。

在抽鬼牌游戲中輸掉的玩家會被人用黑色的馬克筆在臉上塗鴉作為懲罰,幾輪游戲下來,前三名的臉上已經被黑色的馬克筆塗得幾乎沒有再落筆的空隙了。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幾位初中生少年明天還有艱苦的訓練任務在等待着他們。

于是裏包恩小手一揮,表示再玩最後一局就各回各房,各躺各床了。

說起來裏包恩看他們玩游戲看得挺起勁,自己卻完全一副身外人的模樣一直在一旁充當圍觀群衆的身份,用這位西裝小嬰兒自己的話來說,他就是裁判。

鬼知道為什麽一個抽鬼牌的游戲還需要一個裁判。

總之在在場人員或意猶未盡或松了一口氣的多種情緒中,他們迎來了今晚抽鬼牌的最後一局。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最後一局的輸家會是今晚輸得最多的那三個人的其中之一。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最後的輸家竟然會是先前一次都沒有輸過的楚書。

就連楚書自己都很納悶這個結果,抽鬼牌這麽簡單的游戲他竟然會輸?

不過盡管感到意外,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作為這場抽鬼牌最後一局輸家的楚書,将要接受所有游戲參與者在他臉上塗鴉的懲罰。

這個懲罰标準是在楚書輸了之後,裏包恩突然附加上的。

Advertisement

顯然這是這位以看他人不幸為樂趣的鬼畜小嬰兒有意針對楚書提出來的。

楚書倒是沒有提出抗議的言論,他可太了解裏包恩的心裏想法了,他越是抵抗越是表現出一副不樂意的模樣,那個鬼畜抖s小嬰兒只會越偷稅。

這種時候,面不改色地接受他的惡意才是正确的做法。

果然,就在楚書平靜盤坐在地上,等待着其他人在他的臉上塗鴉時,他聽到一旁的裏包恩發出了一聲不是很滿意的“嘁”聲。

幾位初中生少年還算客氣,或許是先前他們輸掉的時候,楚書只在他們臉上象征性地随便畫了幾筆。

所以現在輪到他們在楚書臉上塗鴉的時候,也只是随便添了幾道痕跡。

尤其是一向溫吞軟和的彭格列未來首領,他甚至只在楚書的臉上輕輕留了個小黑點。

當然這一仁慈的舉動引起了他的那位家庭教師的不滿,事後就被狠狠地踹了幾jio。

相比較這幾位良心滿滿的少年,曾經跟他在一個學校讀書的那兩位意大利成年男子就眉那麽靠譜了,尤其是斯庫瓦羅,他拿着那只大號的馬克筆在楚書的臉上塗了将近十分鐘才離開,楚書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把xanxus畫在他臉上了。

最後一個落筆的是二十六歲的太宰治先生,他是今晚的最大贏家,幾輪游戲下來,就只有他一個人一次都沒有輸,在場的這些人裏。

除了沒有參與游戲的裏包恩,就只有他的臉上是幹幹淨淨的,連一滴墨汁都沒有。

“唔,我該畫點什麽好呢。”

太宰先生拿着手中的黑色馬克筆,頗為苦惱地看着面前的楚書,仿佛一名站在畫布前苦惱不知道應該畫什麽的畫家。

充當人體畫布楚書瞥了他一眼,幹巴巴地開口道:“只要不畫清明上河圖就行。”

“這倒是個好主意。”

眼前的黑發青年聽到他的這句話,眉眼彎彎,嘴角向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楚書看到他擰開馬克筆的筆蓋,笑眯眯地朝着自己的臉進發。

楚書下意識閉上了雙眼,随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劉海好像被撩上去了,冰涼的筆尖在他的額頭上肆意,像是有一只螞蟻爬來爬去,激起一陣莫名的癢意。

“好了。”

很快那陣令人不适的冰冷癢意就消失了,緊接着耳邊響起一個夾雜着笑意的聲線。

楚書睜開雙眼,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額頭,結果只摸到了一手黑黑的墨水,他有些呆楞地看着對面笑容燦爛的黑發青年,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麽快就放過他了。

“沒辦法。”

太宰雙手一攤,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誰讓我不會畫清明上河圖呢。”

……

游戲時間結束,楚書直接把這些聚集到他房間裏的人全都攆了出去,迪諾似乎還沒有玩夠,意猶未盡地詢問他能不能留下來跟楚書玩個通宵,楚書直接把他打包送去了并盛中學的天臺陪雲雀。

至于被打擾到睡眠的并盛中學風紀委員長會如何咬殺他,楚書就不負責實況轉播了。

等人都走光了,楚書才跑去衛生間處理他臉上的塗鴉,平日裏那張帥氣的臉上此刻黑乎乎的全都是馬克筆塗鴉的痕跡,最為明顯的就是一只歪歪扭扭的烏龜跟一頭不知為什麽總之就是十分傳神的鯊魚,烏龜應該是迪諾畫上去的,鯊魚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斯庫瓦羅的傑作。

旁邊還有幾條比較敷衍的線條,應該是山本和獄寺随便畫的。至于澤田綱吉同學畫的那個小小的點,在楚書的左邊眼角下邊,像是給他多添了一顆淚痣。

不過楚書撩起劉海之後卻沒有看到太宰的塗鴉,那個時候他感覺到太宰貌似是在他的額頭上寫了幾個字,好像是英文字母,不過當時他光顧着忽略額頭上的癢意去了,并沒有仔細注意他在自己的額頭上寫了什麽。

但是現在楚書在自己的額頭上卻并沒有找到那幾個英文字母的痕跡,不排除是太宰把那幾個字寫在了迪諾跟斯庫瓦羅的塗鴉上,跟他們塗鴉重合了。

畢竟那兩個人的塗鴉幾乎占據了楚書的整張臉。不過楚書還是很好奇太宰在他的額頭寫了什麽。

于是楚書幹脆頂着一臉塗鴉從衛生間出來,直接詢問當事人,“你剛才在我額頭畫了什麽?”

二十六歲的太宰先生此刻正相當自然地躺在本應該屬于楚書的那張床上,玩着楚書手機裏的某款消消樂游戲,聽到楚書的聲音後,他擡起頭看着站在衛生間門口頂着一臉塗鴉的黑發青年,思索了三秒後,面上浮現出一絲迷茫的神色。

“額,畫的什麽來着?”

随後他又笑眯眯地在後面加了一句,“總之肯定不是清明上河圖。”

楚書:“……”

這還用你說?!

……

楚書幾乎快把自己的臉搓掉一層皮才把臉上的那些塗鴉給洗幹淨,看着鏡子裏那張雖然有點紅但是總算是重歸往日帥氣的臉蛋,楚書頗為自戀地對着鏡子擺出了幾個自認為帥氣的pose。

等他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原本還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太宰都已經睡着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原本屬于楚書的那張床上,楚書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蹲下身子觀察着這人的睡顏。

實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張臉稍微成熟那麽一點,個頭也稍微高了那麽點,楚書都快把這人當成是十年前的那位太宰少年了。

兩人睡着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都是側着身子蜷縮成一團然後安安靜靜地入睡,甚至就連呼吸的頻率都差不多。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睡覺的姿勢相同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楚書盯着面前這張毫不設防的安靜睡顏看了好一會,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沒從懷裏掏出一只馬克筆往這張白皙俊秀的臉上添加點什麽。

但是不做點什麽又總覺得心裏癢癢的,不是滋味。

思來想去,楚書還是朝着對面這張他十分中意的臉伸出了罪惡的右手,撩開略長的劉海,在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輕輕戳了幾下,随後心滿意足地收回手,輕手輕腳地鑽進了床下鋪好的地鋪裏。

“晚安。”

在熄燈之前,楚書對着靜谧的室內輕輕道了一聲晚安。

而就在房間的燈熄滅的同時,原本還躺在床上安靜沉睡的青年卻突然睜開了雙眼,鳶色的眼底仿佛醞釀着一團深沉的夜色。

太宰擡起手,觸碰着額頭剛被楚書戳了幾下的位置,那裏似乎還殘留着那人指尖溫熱的觸感。

真是嫉妒啊……

楚書做了個夢。

夢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一個很高很高的建築物上,對面站着一個銀灰色短發的少年跟一個穿着長長的黑色風衣面相兇惡的黑發少年。

他好像在跟那兩個少年說着什麽,不過他本人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聽不見對面的那兩個少年在說什麽。

然後他開始往後退,一直退啊退,退啊退,他看到那個銀發的少年突然一臉驚恐地地朝他跑過來,嘴裏似乎還在喊着一個名字。

“再見。”

他對着那個少年說了這兩個字,然後他聽到了風聲,還有自己的聲音,可這個聲音并不是他的聲音,但是很熟悉,非常熟悉。

他的身體正在下墜,過于真實的失重感讓他懷疑這根本不是一場夢。

然後他看到了一條紅色的圍巾,仿佛被鮮血浸染的紅色圍巾,從他的肩頭滑落,像是象征着他的生命即将從他的這具軀體中脫離。

他還在下墜,不停地下墜,他墜落的地方仿佛不是一棟很高很高的建築物,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然後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臉,映照在大廈明亮的玻璃窗上的那張臉。

從額頭到下巴,每一處都完全符合他審美的一張臉。

太宰治的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