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竭靈之苦 先生,您的本源之息是不會認……
“李先生, 看來我們短時間內是不能見面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我看不到先生你的誠意。”
“誠意?”
李聞寂靠在陽臺上,目光透過落地窗, 看見小橘燈裏那一抹緩慢跳躍的火光,他彎起眼睛,輕笑了一聲, “對你,我需要什麽誠意?”
他的聲音很輕,猶帶幾分嘲諷,“難道不是你們在找我?”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 才道:“李先生,你屢次和非天殿作對,究竟是什麽目的?先生有能力有手段,不如我們就開誠布公, 也許先生所求, 我正好能辦到。”
“我倒不知, 非天殿是做慈善的地方?”
李聞寂身後的天色将亮未亮,呈現出一種漂亮的鴉青色, 浮煙漫漫,晨風拂面, 他瞥見落地窗裏,那個女孩兒在床上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仍然陷在睡夢裏, 他忽然站直身體,臉上也再沒有絲毫的笑意,一雙眼睛郁郁沉沉。
電話驟然挂斷,
朝雁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 他聽見手機裏傳來的挂斷後的聲音,握着手機半晌沒有說話。
但沒過兩分鐘,他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看清屏幕上的號碼,朝雁沉默地接起。
“朝雁,你沒見到他?”
電話那端仍是那道低啞蒼老的聲音。
朝雁垂着眼睛,“大人,出了一點意外。”
“那個小道士和青蛙精是他的人?”
很顯然,彌羅已經對他這裏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他們應該是認識的,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他們入住了同一家酒店,還有過交集。”朝雁如實說道。
電話另一端忽然沉默下來。
彌羅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可想了半晌,他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透這個李聞寂到底想做些什麽。
“朝雁,你也知道,我們現今的境況有多艱難吧?”彌羅也許是想起了些什麽,不由冷笑了一聲,那聲音輕輕緩緩的,卻十分滲人,“那女人入了非天殿,這才六年多的光景,我們的勢力可是大不如前了……查生寺原不在我手底下,我碰不得,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李聞寂滅了查生寺,那制造紫燈芯的靈種,也必然在他手裏,那本是個好東西,可那女人她不當回事。”
“他是個狠角色,不能小看了,咱們沒法兒明搶,那就得想想辦法,讓這個人變成我們的人。”
彌羅的聲音幹啞又陰冷:“要是再不做點什麽,這非天殿裏,可就沒我的位置了。”
“所以朝雁,盯緊他。”
“我知道了,大人。”
朝雁靜靜地聽他說完,才應了一聲。
——
早上七點半,姜照一被手機的鬧鐘吵醒。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發現對面那張床上并沒有人,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探身才望見落地窗外的陽臺上有一道身影。
姜照一下了床,在洗手間裏洗漱完出來,才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
晨間的風很溫柔,陽臺上有一方木案,木案上有工作人員今晨剛折來的一枝雪白的山茶花,插在窄口的陶瓷花瓶裏,旁邊還有一盞香爐,裏面燃着不知名的香,白煙縷縷散出,總有一種隐約的淡香在鼻間萦繞。
風爐上置着湯瓶,瓶中的山泉水已經沸騰過三回,而李聞寂坐在長案旁,正用茶筅快速地擊打瓷盞裏的茶湯。
他漂亮的指節屈起,握着那素瓷盞,用茶筅在茶湯裏擊打出白色的茶沫,指繞腕轉,賞心悅目。
這是姜照一第一次看人點茶,她忽然想起來,
他是在宋時慶歷年間陷入沉睡的,在那之前,他歷經了半個唐,也算歷經了半個宋,他有許多的習慣,也還與那些年的生活有關。
她才坐下,他就将茶盞放到了她面前形如荷葉的盞托上。
“這裏的器具很齊全,我索性試試。”
在此間的薄霧晨光裏,他的眉眼仿佛被這般朦胧的天色浸潤過,只稍帶笑意便令人移不開眼,他忽而輕擡下颌,“可能有些生疏,你嘗嘗看。”
自他在九百年後的這個世界醒來,他常是習慣煮茶的,點茶還是第一次。
姜照一點了點頭,端起形如蓮花般的瓷盞,
剎那茶香盈滿鼻間,她湊到嘴邊,試探着抿了一口。
有點輕微的苦澀,但更多的是清冽回甘的口感。
李聞寂端起另一盞茶,“吃過早餐,我們就進寒居山。”
姜照一又喝了兩口茶湯,點點頭。
或許還是怕李聞寂追究他們攪局的事,趙三春這一回溜得也很熟練,姜照一在餐廳吃早餐,拿出手機才發現趙三春六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微信消息:
“照一,我們就先走了哈,我這回跟賀予星兩個人出來就是要找到殺了應天霜的兇手,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我也不想放棄,就算她已經死了,我也覺得我應該為她做點啥子,你個人要小心哈,我要是把那個朝雁逮到了,也順便就給你報仇了,個龜兒子的讓傲因暗算你算啥子本事。”
“火鍋先存着,我們以後再吃嘛,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應該就不是個小啞巴了。”
姜照一喝着粥,只是看着屏幕上的這些話,她腦子裏就好像自動播放了這個青蛙叔叔的方言語音條似的。
不管是人,還是精怪,只要是通曉七情六欲,有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奇怪,
在那個人活着的時候,
他只顧自卑,只敢偷偷地上山去探望心上人,
她死了之後,
他又跋山涉水,一路風塵地硬要為她報仇,哪怕她也許從沒記住過他的名字。
早上九點多的寒居山上,霧氣仍然很重。
這山林茂密,是旗源縣許多野生動物的栖居地,一般是少有人來的。
這個夏天已經接近尾聲,
天氣已經比前段時間要好上一些,山上草木茂盛,枝葉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底下昏暗,且還有些許潮濕,大約是這兩天下了幾場雨的緣故。
姜照一緊緊牽着李聞寂的手往上走。
在人跡罕至的大山深處,幾乎是沒有什麽平坦的山路可走的,大約走了兩個小時,姜照一的鬓發就被汗濕了。
林子裏不算安靜,鳥鳴聲不斷,時不時的還有風拂過茂盛的草木發出的聲音,偶爾還夾雜一些奇怪的響動。
李聞寂衣袖裏的瑩光早散了出去,即便寒居山再大,也沒有那些瑩光到達不了的地方。
山林裏的風都是濕潤的,帶着草木的味道。
但當他們走到寒居山的陽面,這裏的樹木要稀疏些,照進來的陽光也就更多一些,山坳下有一條潺潺的小溪,在這般強烈的光線裏泛着粼粼的波光。
姜照一路上摔了一跤,即便李聞寂及時地拉住了她,但她的褲腿上還是沾了不少泥土,看見底下的溪水,她就松開李聞寂的手,跑到底下溪水邊的小石頭上蹲着,用濕紙巾先擦了一遍褲子,然後又在水裏搓了兩把,再繼續擦鞋上的泥土。
有一條小魚從她的面前擺動尾巴游過,她不由伸手去抓了一把,吓得那只小魚尾巴擺動得更快。
水面映出她的笑臉,
可她卻在眼前的水波底下,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姜照一随手撿起來一截斷枝,用力戳開那東西周圍的泥土,樹枝的細端勾着那東西往外拽出來一截,她看清全貌,剎那瞪大雙眼。
身形一個不穩,她往後一仰,摔進了水裏。
李聞寂聽見她的聲音,
立即從山丘上下來,手指間的流光飛出入繩索一般纏在姜照一的腰身,将她從水裏拉了出來。
她衣服都被水浸濕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吓的,渾身都在顫抖,她指着那個剛剛被她用樹枝勾出來的骷髅頭,“李聞寂!有個腦袋!”
大概隔了好幾秒,她才又忽然反應過來,瞪圓一雙眼睛望着他,“我……”
她滿臉驚異,“我能說話了?”
李聞寂看起來倒是也沒什麽驚訝的神情,他只是順着姜照一所指的方向看去,淺淺的溪流裏,那骷髅滿攜泥沙,并沒有被水流沖走。
“應該是盜獵者的遺骸。”
李聞寂只是看那骷髅一眼,上面仍有暗色的氣流隐約缭繞,“看來是中毒而亡。”
那似乎還不是普通的毒。
從水裏拽出個腦袋的沖擊太大,姜照一根本顧不上高興,她抓着李聞寂的手臂,打了一個寒顫,她忽然覺得這山林裏的鳥鳴聲都變得很詭異。
耳畔再度有了些細微的聲音,
李聞寂看着姜照一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他便從她的背包裏取出她帶來的毯子裹在她身上,“走吧。”
他已經接過了她的書包,而她裹着毯子牽住他的手,忙不疊地跟他離開。
對面山崖上垂直而下的瀑布聲勢浩大,溪流到了這裏就成了一汪湛藍的湖水,濕潤的水氣撲面而來,姜照一好像在那水流之間看到了點點瑩光。
那應該就是他衣袖間流散出去的星星。
她還在仰頭看那仿佛與天相接的瀑布,卻忽然被他環住了腰。
身體騰空的剎那,
她下意識地抱住他。
腳下是漂亮得好像藍寶石一樣的湖水,耳畔有呼呼的風聲,她不敢多看,腦袋埋在他懷裏,仿佛又嗅到一個冬天積雪的冷冽香味。
瀑布的水流砸在她的腦袋上,瞬間被他用手臂擋開了些,姜照一在地面站定,才見身旁的他已經渾身濕透,發梢有水珠不斷順着他高挺的鼻梁掉下來。
在瀑布掩映之下,這高崖裏,居然有一個潮濕的山洞。
他手指間有光芒亮起,随之漂浮去了前方,照亮了濕滑的前路。
但詭異紛雜的叫聲想起,一團黑雲般的東西忽然朝他們襲來,姜照一吓了一跳,身邊的李聞寂迅速地将她拉到身後,而他周身的氣流散出去,便如烈火一般墜入那黑雲之間,剎那尖銳的叫聲更甚,姜照一歪着腦袋,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蝙蝠。
兩人再繼續往前走,這山洞并不曲折,只有一條路一直往前,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面忽然有了亮光。
同樣是瀑布遮住了漆黑的洞口,外面是一片煙霧水氣。
身體再次騰空,姜照一被李聞寂再次沖破瀑布水幕,落在了河岸的碎石灘上。
當她擡眼,
卻發現空中漂浮着好多顏色不一的氣體,它們或大或小,有的看起來毛茸茸的,還拖着一個毛茸茸的尾巴。
大約是姜照一和李聞寂的出現驚擾了它們,它們一個個地就好像炸了毛似的,四處亂竄。
“李聞寂……那些都是什麽啊?”
姜照一愣愣地望着半空中那些不知名的生物。
“山靈。”
李聞寂擡眼看見空中漂浮的那些東西,“是死去的動物精魂所化。”
姜照一聽見他的這些話,立即就想起在寧州那天她看過的那本書上摘錄的旗源縣志裏的那段話,她反應過來,“所以這個蓬頭鬼是真的得到了你的本源之息。”
那些沒有固定形态的山靈在半空變幻來變幻去,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因為它們的存在,好像被那山崖瀑布隔斷的這一邊的世界,平添更多神奇的色彩。
藤蔓纏在繁茂的樹枝間,一層層開了或白或紫的碎花,被風一吹,就落下好多來,或在她發間,或在她肩頭。
一只小刺猬縮成一團,在葉片底下默默地注視他們片刻,又悄悄地跑走。
姜照一跟着李聞寂往山上走去,
這裏的野生動物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偶爾草叢裏傳來些聲響,她一望就可以看到毛茸茸的屁股,或者是晃來晃去的尾巴,但是一路上她也沒敢跑過去看。
“先生來了。”
一道蒼老的女聲忽然傳來。
姜照一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卻并沒有看到什麽人,也是這一瞬,她忽然察覺到李聞寂握着她手的力度忽然重了一些。
她一偏頭,便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越發蒼白,額頭已經有了些汗珠。
“李聞寂你怎麽了?”
姜照一忙問。
李聞寂下颌繃緊,閉了閉眼睛,卻仍擋不住忽然的眩暈,他察覺到手指上祝融藤所化的朱紅戒指在他指間不斷收緊。
他的竭靈發作了。
“李聞寂……”姜照一勉強扶住他,怎麽喚他也不見他回應,她正急得發慌,擡頭卻看見山丘底下有一道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來。
她穿着一件由各色的絲帶紮成的鬥篷,那顏色鮮亮,同她灰白的發髻,枯瘦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聞寂半睜着眼,緊緊地攥着姜照一的手,他手背青筋微鼓,似乎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老婦還未走近,
李聞寂周身的氣流散出去,頃刻震碎了那老婦手杖上透明的珠子。
那顆珠子碎了滿地,他僵硬的脊背驟然松懈了些,仿佛終于得以喘息。
老婦似乎被吓了一跳,但見手杖上的珠子碎得沒了痕跡,她只停頓了一下,也沒表露出什麽生氣的模樣,反而有些戰戰兢兢的,還未走近,便顫顫巍巍地雙膝一屈,跪了下來,“先生,我不知道我的這顆聚靈的寶珠會對先生造成這樣的影響,還請先生恕罪……”
她松弛的眼皮一擡,看見李聞寂手指間的朱紅戒指便明白了個大概。
這位地獄之神,
似乎正在承受竭靈之苦。
而她聚靈的寶珠,在他一踏進這片天地時便開始吸取他戒指上的靈氣,這自然會令他竭靈發作。
她這一跪,
姜照一就看到好多漂浮而來的山靈,還有那些原本藏在密林草叢裏的動物們一個一個地都跑了出來,和老婦人一樣伏跪在地。
姜照一甚至還看到了毛色雪白的鹿,體型碩大的老虎,還有歪着腦袋在看她的狐貍。
“先生……”老婦人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随後又道:“我沒想過這輩子真的有機會能夠見到先生,但我想,您的本源之息是不會認錯人的。”
姜照一驚詫地看着她,她怎麽會知道本源之息的事?
“還請先生和……”老婦人的目光落在姜照一身上,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道,“和姑娘随我來。”
李聞寂的意識有些不太清晰,到了後來他幹脆就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才在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裏清醒過來。
“姑娘,先生是地獄之神,即便他此刻睡着了,我們這些精怪也是傷害不了他的,你就不要一直在這兒守着了,去吃點東西吧。”
那道稚嫩的聲音裏透着幾分無奈。
“我不餓。”
他聽見她的聲音,睜開眼睛,正見她背對着他,坐在他的床沿,挺直脊背,十分警惕地盯着樹屋門口的小刺猬,把他護在身後。
“我們剛摘的竹實,可好吃了。”小刺猬還在勸她。
“竹實是什麽?”
她問。
“就是竹子上結的果實呀,觀音奶奶說,就像麥穗一樣。”小刺猬朝她比劃着。
“那個能吃嗎?”姜照一疑惑極了。
“……好像凡人吃了會死。”
小刺猬忽然想起來了這茬,氣氛變得有點尴尬。
“……那我還是不吃了。”
姜照一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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