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可以教我 你怎麽學會抱我的?
郁城大多數居住的是彜族人, 這裏冬暖夏涼,四季如春,在快入冬的時候來到這兒, 也的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隔壁院子裏大抵有人在曬之前收的葵花籽,獨特的香味越過院牆萦繞在人的鼻間,十分好聞。
刻了錦鯉浮雕的石缸裏水波清澈, 漂浮着漂亮的碗蓮荷葉,金紅兩色的小魚在荷葉底下穿梭,躲着朏朏伸進石缸裏的爪子。
“朏朏!”
姜照一從堂屋裏出來正好看見朏朏濕漉漉的爪子在缸裏撈來撈去,她連忙跑下階梯。
朏朏尾巴一揚, 反應很迅速,縮回爪子就跑。
賀予星端着一碟芸豆糕出來,嘴裏還咬了一塊,他擡頭就看見姜照一追着朏朏跑到了短廊上。
昨夜下了雨, 木廊上沾了雨水有點濕滑, 她腳下不穩, 平地一摔,把朏朏壓在了底下。
朏朏變成了一只老虎那麽大, 它墊在底下,姜照一一點兒也沒摔疼, 她爬起來,捧住它的腦袋, “那是這院子主人的魚, 你要吃魚,我可以給你買,但是你不要動人家的魚,聽到沒?”
朏朏歪着腦袋看她, 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賀予星正在笑,卻聽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他一偏頭,見李聞寂已經站在他身邊。
“先生。”
他一下子站得端正許多,忙喊了一聲。
李聞寂的目光停在對面的木廊上,女孩兒還蹲在那兒揉朏朏的腦袋,和它說話。
賀予星擦了一把嘴邊的碎屑,“先生……是要去見朝雁?”
李聞寂睨了他一眼,“如果你還想留下,就不要再動殺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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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先生。”
賀予星低下頭,“我不會再那麽做了。”
李聞寂沒再看他,也沒說話,邁出門檻,走下階梯。
“姜照一。”
他走到院子裏,在廊下喚了一聲。
姜照一聞聲回頭,正見他站在階梯底下,陽光襯得他的衣袖更加雪白。
“你要出去嗎?”她松開朏朏,站了起來。
“嗯。”
他颔首輕應,随即又道,“晚上再帶你上山吃飯。”
“好。”
姜照一忙點頭。
李聞寂才要轉身,一雙眼睛卻又看向她被木廊地板沾濕的衣衫,“記得換身衣服,不要着涼。”
姜照一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水漬,又擡頭沖他笑,“我知道了,那你要記得早點回來。”
李聞寂應了一聲,随即轉身往月洞門走去。
賀予星捧着一碟芸豆糕,又往嘴裏塞了一塊,也不知道為什麽吃出了點膩歪的味道,他搖搖頭,大聲喊:“照一姐姐,你要不要吃芸豆糕?”
“要!”
姜照一回頭看見他,趕緊跑過去。
青綠的藤蔓纏繞在木柱上,一個上午的陽光已經蒸發掉了葉片上的露水,年輕清峻的男人坐在樓上,靜看着窗外,那一道颀長的身影一步步地走上木梯。
他放下茶盞,站起身。
不消片刻,那人便已經站在了樓門處。
“李先生。”
他開口喚了一聲。
李聞寂聞聲轉頭,隔了一道流蘇簾子,他并看不清裏面的那道身影。
朝雁看着他伸手掀開簾子,見到真容的剎那,即便他早知道這位先生的相貌如何,但今次一見,也還是難免有些驚詫。
“先生是混血,是裏蘭和華國?”
見他在對面坐下來,朝雁才跟着落了座,讓身邊人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朝雁才開口。
可李聞寂垂着眼睛看那杯熱氣缭繞的茶,好像并沒有答他的意思,只是道:“彌羅先生的誠意好像也不過如此。”
“先生誤會了,彌羅大人這兩天不在郁城,他一回來,就會請先生你去做客的。”朝雁連忙解釋。
随後他又緊接着道:“先生,我們是誠心請先生來的,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非天殿在這蜀中的勢力,但殿主這些年不管事,殿裏的幾位大人之間總有些避免不了的紛争,這兩年糜仲逐漸勢大,先生你現在得罪了他,就算你再有本事,一個人怕也是孤掌難鳴,但如果先生你願意跟我們合作,彌羅大人不但能保住先生你,也能給先生想要的一切。”
李聞寂面上并看不出多少情緒,朝雁并不好揣測他此刻內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靜默地等了幾分鐘,才聽他道:“你們的條件是什麽?”
“先生放心,靈種既然已經到了你的手裏,我們也不會硬搶回來,我們只要先生能夠給我們足夠的紫燈芯,另外,我們知道先生你很有本事,我們彌羅大人和糜仲之間積怨已久,但同在非天殿,殿主雖不露面,但我們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撕破臉,所以,我們想請先生跟我們合作,幫着我們除掉糜仲。”
朝雁說完,再擡眼看向對面的年輕男人,卻聽他忽然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先生可以再考慮考慮,等彌羅大人回來之後,先生不妨再聽聽他怎麽說,到那時再做決定也不遲。”
朝雁顯得十分有禮數。
下午五六點,天色還沒暗下來,姜照一在門口站着,朝着街口張望。
“為了晚上這頓,我中午可都沒吃呢。”
賀予星在旁邊揉了揉肚子,也像她一樣眼巴巴地望着街口。
“我中午也沒吃得多少,”姜照一看向他,“我聽說那個山莊的烤乳豬是郁城一絕,我昨晚還看了去過的人傳在網上的視頻,饞得我半夜沒睡着覺……”
她說着,終于看到街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來,她露出笑容,忙大聲喊:“李聞寂!”
年輕男人聞聲擡頭,正好看見她的笑臉。
夕陽餘晖穿插她身後的那棵老槐繁茂的枝葉裏,她身上也染了些零碎的光斑,她朝他招手,又說,“你就站在那兒!不要過來了!”
他腳步一頓,就真的站在那兒,看着她轉身催促身邊的小道士鎖上大門,然後朝他跑來。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他的面前,仰頭望他,“我們現在就走吧!”
小道士也跟着跑來,在後頭喊,“先生,我們快走吧!”
“走。”
李聞寂輕輕點頭,轉過身。
小道士又主動肩負起開車的任務,定好導航的位置,把車開到了城郊的鳳林山上。
鳳林山上有個鳳林山莊,老板是本地的一個彜族人。
山莊的烤乳豬是出了名的美味,莊子裏又種着各種花果樹,還有一個極大的荷塘,現今不是夏季,池塘裏也只剩下些殘梗了。
因為生意太好,山莊每天只接待固定的客人,莊子也還算大,幾個寬敞的院子雖是緊挨着的,但一院歸一院,雅致清幽,各不相幹。
賀予星訂的是天星居,他們一進莊子裏,就有工作人員迎上來,帶着他們去到天星居。
“院子後面臨着水,視野也開闊,碰上好的夜晚,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水面也是很好的風景,所以我們老板才給這間院子取了這個名字。”年輕的女性工作人員面帶笑容,推開院子的大門,請他們進去。
院子的景觀設計十分風雅古樸,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蜿蜒至樓門口,木樓只有兩層,并不算高,卻很精致漂亮。
山莊并不止是提供美食,還提供住宿,賀予星按照李聞寂的交代,訂了一周。
他們這兒的烤乳豬一般是烤半扇,剩下的一般拿來煎炒烹煮,跟着些松茸菌菇之類的山珍做一桌宴席。
在姜照一他們上山之前,他們訂的烤乳豬就已經在烤了,所以這會兒上山來後也沒等太久,一桌宴席很快就送過來了。
切好的烤乳豬肉表皮猶如琥珀一般色澤濃郁又富有光澤,口感酥脆,底下連接的肉質又很鮮美,也許是加了些特質的用料,姜照一吃的時候還聞到了草藥的香味。
他們只三個人,定的餐也并不多,再加上李聞寂一向是不太習慣吃這些味重的東西,所以在桌上也只有姜照一和賀予星吃得起勁。
朏朏自己有一個很大的碗,姜照一也沒忘了一邊吃,一邊給它投喂。
小青蛙被賀予星放到了樓上的房間裏,他現在還不能吃這些東西,在底下看他們吃的話,對他來說就很殘忍了。
木樓後面果然有一汪湖水,兩側山風夾道相迎,仿佛一雙手捧着那一輪渾圓的月,而月輝傾落于粼粼水面,但姜照一走到窗前,卻沒在今天的夜空裏看到一顆星星。
她端着小碗站上窗臺,想同他一樣坐下來。
李聞寂将瓷杯擱到一旁,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任由她在身邊坐下來。
一樓臨水,她的雙腿懸在窗下,只不過方寸距離,底下就是層層清澈的水波。
她才坐下就又扒了一口飯,仰頭望着漆黑夜空裏唯一發光的月亮,“李聞寂,天上的星星其實都是宇宙裏的天體,那你袖子裏的呢?它們是什麽?”
“虛幻的倒影。”
他如她一般擡頭去看漆黑的天幕,“只是上界的神捏碎從上古時期的峚山取來的靈脂玉膏,煉化出的星宿圖,它們倒映的是整個人間,跟天上真正的星辰,其實并沒有什麽關系。”
“然後上界的神,把這個星宿圖交給了你?”姜照一顧不上吃飯了,晃蕩着雙腿,只顧同他說話。
“他們在上界,我司人間地獄,将紫微垣星圖交給我,是要我洞悉人間邪祟,斬草除根。”
她的問題總是很多,但他好像從來都是這樣,願意耐心地去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
但此刻,姜照一卻忽然想起了在寒居山上,觀音奶奶同她說的那些話,她不由又道,“我聽觀音奶奶說,上界的神創造了你,卻不待見你?”
李聞寂神情平靜,“我在忘川被渡為修羅時,天君對我說,我不必仁慈,不必愛凡人,我生來也不是為了他們,他們更不是我的子民,我的存在,只是為了約束妖魔。”
“所以我說,我和你以為的神,并不一樣。”
他不是活在光明之處的神,不需要情愛,也栀子zhengli獨家自然不會憐憫,也只有這樣的他,才能成為懸在世間妖魔心裏,時刻忌憚的法度。
“可是我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啊。”
他才陷在某些思緒裏,卻忽然聽見她的聲音。
驀地一怔,他遲遲擡眼,目光落在她的側臉。
“你說你是為了約束妖魔而存在的,那約束妖魔不也是在造福凡人嗎?”姜照一雙手撐在窗臺上,“要是你真的同他們不一樣,那為什麽我聽觀音奶奶說,幾百年前人間為你而起的廟宇有千萬之數?”
“凡人嘛,我們永遠都是七情六欲的附庸,愛和恨都是我們的情感,崇敬也是,你做了讓我們感念的事,我們自然而然就會崇敬你,從前那麽多人在修羅廟宇裏點燃過的香火,難道不是你的功德嗎?”
她歪着頭看他,看他漂亮的眼睛,也看他纖長的睫毛,月影波光裏,他的栀子zhengli獨家周身仿佛籠罩了淺淡的銀輝。
也不知道為什麽,迎着她這樣的目光,他忽然垂下眼睛,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她有點不明所以。
李聞寂搖頭,“只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你以前都沒有朋友嗎?”
姜照一好奇地問了聲。
“沒有。”
“那你不會覺得很孤獨嗎?”
“不會。”
“你們神仙,都不會有這些感覺嗎?”姜照一重新端起碗。
“不是他們,是我。”
他遙遙一望,在這樣的夜幕籠罩下,山水仿佛已經融成一色,他忽然喚了她一聲:“姜照一,你可知我在成為修羅之前,向上界的神,交付了什麽?”
“什麽?”
“是我身為凡人時所有的情感,也就是你剛剛同我說的,身為凡人的七情六欲,”他的眉眼仿佛在這樣的天色裏都顯得要冷淡許多,“所以姜照一,我不會孤獨,我也不會愛,更不會恨。”
他的聲音輕輕地落在她的耳畔,她端着小碗的手忽然一頓。
驀地擡頭,她重新對上他的那雙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好像此刻,她忽然覺得他的眼睛裏好像真的從來不會有太濃烈的情緒表露。
而面對她這樣驚詫又無措的目光,李聞寂有一瞬覺得,也許他應該早些向她坦誠,也許這樣,她也就不會對他抱有太多的期待。
可她的死而複生,還有祝融藤化成的這兩枚牽引着他們兩個人的戒指,這些事,他并不确定他說出來,會不會讓她難以承受。
在寧州的鳳凰樓下,他見過她那副崩潰驚惶的模樣,仿佛她堂姐的死,和她自己的生,在她心裏也一直是一個無法觸碰的心結。
“所以就算我很喜歡你,你也不會喜歡我嗎?”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才聽見她的聲音。
李聞寂沉默了幾秒,只是道:“和你成為夫妻,對我來說其實并不是一個草率的決定,但如果你覺得後悔,我也可以……”
“可以什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她的指節緊緊地貼着小碗外壁,“跟我離婚嗎?”
李聞寂靜靜地看她。
如果她真的後悔,那麽他也可以分給她一縷他的本源之息,用以暫時維持她的生命,只是要讓她活夠普通人的壽命,卻只能借助祝融藤。
“我沒有要離婚的打算。”
他的聲線清冽,語氣冷靜,“你是我的妻子,我說過願意給你我的一切,如果你真的很在乎情愛,”
“我不明白,但是姜照一,你可以教我。”
姜照一聞聲擡頭,再度重新打量起他。
一根紅線的緣分,她曾經想過許多個浪漫缥缈的開端,可最終,他到來的那天,只是一個如此平凡的夏夜,在滿是聒噪蟬鳴的樹蔭底下,在霓虹與路燈的光影交織穿梭的人行道,他來的那天,好像一點也不轟轟烈烈。
從前的她并不知道紅線的另一端原來是一個住在地獄裏的神明,她更不知道,這個神明沒有七情,更不會愛人。
所以在他游走人間的那幾百年裏,他都在看好多人的生死情恨,看他們死了再輪回,而他,卻沒有任何波瀾。
“如果我教不會的話,要怎麽辦?”她的眼眶裏無端多了些濕潤的熱意,她看着他的臉也有點不夠清晰,“李聞寂,在你之前,我這輩子也還沒喜歡過別人,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對這個也不熟練啊……”
他看見她那雙眼睛裏隐約閃爍的淚意,一霎有些怔住。
也是此刻,姜照一終于明白了觀音奶奶為什麽會跟她說,她和這樣一位神明在一起,也許會很辛苦。
要一個不會愛人的神來愛她,她能做到嗎?
可是很忽然,
原本靜默地,坐在她身邊的神明久久看她,突然朝她伸手,将她抱進懷裏。
她愣愣地靠在他的肩頭,目光虛虛地停在他身後的窗棂,上面墜着的捕夢網的羽毛被風吹得來回晃蕩。
“你怎麽學會抱我的?”她的聲音小小的,帶了點哽咽。
他頓了一下,“我以為你會需要。”
說着,他就要松開她。
但姜照一卻忽然環抱住了他的腰,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也說不清此刻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覺得我可以嗎?”
“李聞寂,你覺得,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真的可以教會你嗎?”
她在等他回答。
可是等了好半晌,她卻聽見他說:“你并不普通。”
“姜照一,我在那幾百年間見過很多的凡人,沒有一個,是像你這樣的。”
他仿佛永遠是這樣沉靜的語氣,似乎只是在陳述他所認為的事實。
“那我是什麽樣的?”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悶,“是漂亮的嗎?”
他垂眼,看着她烏黑的長發。
“是,漂亮。”
他輕應。
也許他的聲音有種魔力,不愛哭的姜照一忽然笑出聲來,但是眼淚卻從眼眶裏掉下來了。
“李聞寂。”
“嗯?”
“我以前只是以為你是明白得比我慢,沒想到你是根本不會,但是我感覺得到,你其實已經在很認真地去做我的丈夫,你其實……真的挺好的。”
除了不會情愛,她好像真的在他身上挑剔不出來一點點的不好。
可是愛,又怎麽能常随人願呢?
就算這是天賜的塵緣,她也終究沒有坐享其成的道理,在這世間的任何事,任何緣分,都是需要時間與勇氣去付出的。
“我不離婚。”
她有點委屈,聲音裏還有點哽咽。
“好。”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發頂。
“我很努力地教你的話,你也要很努力地學。”
“好。”
“我的碗剛剛好像掉水裏了,要賠的。”
“我來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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