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沢田綱吉不安地蹲在了地上,棕褐色的眼睛無焦距地盯着前面的那堵牆。“我……好想回家。”
是的,他想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原來的時代去,這裏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爸爸和媽媽死了,裏包恩死了……曾經跟他們有過關聯的人都死了,被密魯菲奧雷的人殺死了,一個都不留的殺死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那個叫白蘭的人要做那麽殘酷的事情呢?
越前千亞站在原地太久了,似乎感覺有些累了,她轉過身背靠在玻璃窗上,低垂着腦袋,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無法離開這個時代,就表示她和沢田綱吉越接近危機,如何才能在這個世界脫險呢?雖然是一個劇透黨,但此時此刻已經偏離了她原本該知道的劇情了,這個十年後并不是她所熟知,也是他們該去的那個十年後。
就在這時,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千亞。”會叫她名字的人,的确也只有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了。
“有什麽事嗎?”擡起頭,越前千亞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逆光下的少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
心裏還是有些奇怪的,越前千亞沒想到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會出現在她的面前,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去跟少年時期的自己好好談一談的麽?怎麽會跑來這裏找自己呢?十年後的她又去了哪裏?唔,剛才還面對着十年前的沢田綱吉,現在又面對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這種感覺也太微妙了。印象中……啊呸,鬼才對十年後的澤田綱吉有印象呢,天野娘直至完結都沒有把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的性格和容貌詳細描繪出來過。
“你對我很戒備。”
“我們并不熟。”越前千亞淡淡地回道。
這樣的回答讓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一愣,他想過很多答案,卻獨獨沒有想過少女會這樣回答他。并不熟嗎?十年前的越前千亞是這樣的一個人嗎?為什麽會感覺如此陌生呢?
這話說出口後,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便不再說話了,他只是盯着越前千亞的臉看了好久。
“……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越前千亞的話讓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回過神來,他看着她輕笑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也許我從來就沒有真正懂過你,千亞。唔,該怎麽說呢,這十年裏大家都變了好多,包括我也是,但我總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你的話,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眼睛微微一閃,越前千亞看向十年後沢田綱吉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深意。
“你……”
“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姿态的千亞了。”沢田綱吉苦笑了一下,視線往窗外看了過去,廣袤的森林,翠郁蔥蔥的風景讓人不禁覺得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你和十年前的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和這個時代的千亞不同,在我們談及這個世界的大致情況的時候,你一直都保持着鎮定的态度,如同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就算站在你眼前的我們,是你未來的同伴,我也有一種你好像能随時随地讓自己從我們的世界中離開的感覺。”
該說十年後代的沢田綱吉太敏銳了,還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了呢?
這個男人,太聰明了。
“沢田君,沒想到十年後的你那麽聰明。”這話絕對是贊美話。
“聰明的人才能活到現在。”
聰明的人才能活到現在嗎?
呵,他說得也太真相了,但……
“太聰明的人,也是會短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22第二十一目
“阿綱……你怎麽了?”
十年後的越前千亞正巧要去書房,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立在廊道裏那個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背影。獄寺隼人跟在她身後,邁出去的腳步比走在他前面的女子遲疑了幾分,經歷了十年的風風雨雨,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做事沖動的愣頭小子了,他清楚地知道,站在那裏的,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外表和內心都充滿溫柔的少年了。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沒有答話,他的目光依舊凝聚在身影消失在拐彎口的越前千亞身上,眼底暗沉沉一片,冰冷漠然,仿佛一具沒有了感情的軀殼。
[沢田君是沢田君,你是你,你們說到底從來就不是一個人。]
少女冷漠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着。
從來就不是一個人麽?千亞,你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千亞嗎?
柔軟的發絲拂過面頰,不算明顯的紅掌印給予這個身體一絲刺痛,但他卻好似若無所覺。
窗外幾只小鳥撲棱着翅膀飛過,潔白的雲朵逐漸被橘紅色的晚霞渲染,如同潑上鮮明色彩的漆料。
……
“越前……”
蹲在廊道盡頭的沢田綱吉看到了走過來的越前千亞,擡起頭的棕褐色頭發的少年一臉惶恐不安,地上隐隐綻開的白色小花是眼淚,透明的淚花落在米色大理石上,不仔細去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越前千亞發現沢田綱吉有些不對勁,肩上的挎包早被捏得皺巴巴了,眼角的淚珠顯然未幹,瘦弱少年的臉色白如紙張,握成拳頭的手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流淌而下,緊接着仿若水滴般的聲音出現了,往他腳下一凝,血色覆住透明,混在米色大理石上,紅得刺目。
“沢田君!?你,你到底在做些什麽?”憤怒地朝他咆哮,越前千亞沖過去,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硬是擡了起來。沢田綱吉的雙手十指,已經死死摳進了掌心裏,模糊的血肉,刺鼻的腥味,無不觸目驚心,他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掌心給抓爛了呢?
沢田綱吉直視着越前千亞,身影在橘色的光線裏,模糊且飄渺。
“大家都死了……”聲音彷徨不安,眼神卻那麽木然。
越前千亞瞪大眼睛,随後撇過頭,用極其平靜的語調回道:“我知道……”
死的人可多了,其中還包括了越前千亞的家人。
把他的雙手十指一根根扳開,越前千亞從頭到尾都冷着一張臉。“沢田君,傷害自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哭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下次別再這樣對待自己了。”
沢田綱吉呆呆望着越前千亞,她的話,他其實聽得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麽,只是被扳開的十指松了開來,慢慢地垂在了身體的兩側。
“我們必須變強。”越前千亞看着沢田綱吉,捏緊裙擺的雙手浸滿了冷汗。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來,晚霞透過玻璃窗戶折射進來,溫暖的色調竟反射出充滿冷意的蒼白。“變強?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變強嗎?”這裏沒有裏包恩在,只有他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越前千亞半眯眼眸,擡起自己的手,握成拳頭狀,用力地朝沢田綱吉的腦袋上敲了上去。
“疼!!”下意識地捂住了頭,沢田綱吉看到臉色相當不好的越前千亞。“越……越前……”
瞪着沢田綱吉,越前千亞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裏包恩在這裏,你就什麽事情也做不了嗎?沢田綱吉,你給我聽清楚,裏包恩是人,不是神,他不是萬能的!!你已經十四歲了,你有自己的主見,不要一遇到任何事情,就滿腦子想着去問裏包恩,就憑你現在這個心态,不要說三天了,就連一天你也待不下去。”越前千亞的表情相當嚴峻,她真的很想揍沢田綱吉一頓,這貨難道沒有裏包恩就會死嗎?好歹也是彭格列十代目首領候補吧?假如初代首領看到自己的後世子孫是這副沒有別人就會死的德性,估計會吐出一口老血來。
“對不起……”沢田綱吉苦笑道。
“這句話你根本就不該對我說。”從地上站起來,越前千亞低頭又看了沢田綱吉一眼。“道歉的話還是對自己說吧,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對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淡淡丢下這句話,她把視線收了回來,腳朝前邁出一步,一顆子彈便破窗而入,從她眼前飛過,深深嵌入了對面的牆壁上。
玻璃窗戶應聲而破碎,越前千亞靈敏地彎腰拉着蹲在地上的沢田綱吉躲過了接下來的射擊,滿臉冷汗的靠着窗下的牆面,她的心在為剛才的驚險顫抖着。
“外……外面……”沢田綱吉明顯被吓到了。
越前千亞微微皺眉,側頭往旁邊看了一眼。
十年後的羅馬裏歐帶着一幫人正開槍向外面掃射,連發的子彈擦過窗子框,濺起了不小的火星。
“應該……是敵人。”越前千亞的心理素質比沢田綱吉好太多了,她用手肘戳了戳受驚吓不小的少年的背,說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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