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他看着桑月,桑月也看着他。

隔着厚厚的白色粉飾,桑月看到他被打扮地異常精致的五官,被他那含羞帶笑的表情看的有些臉紅。

他的眼窩用紅粉色的眼影描繪的猶如櫻花瓣般嬌豔,此時此刻發髻歪斜,他的身上并無一點兒男人之氣,更多的是讓人面紅心跳的百媚嬌态。

他可憐楚楚地看着桑月,塗着嬌紅色的嘴唇半張,眼裏閃爍着異常明亮的光芒:“謝謝你。”

降谷零走過來,把桑月從“花魁”的身上攙扶起來:“桑月,你沒事吧?”

桑月搖搖頭:“沒事。”

花魁站在桑月面前,整理身上歪斜地衣物,眼含深情地看着桑月:“桑月是你的名字嗎?”

桑月點點頭。

他笑顏如花,畫成了新月的眉毛舒展:“很美麗的名字,就像釀了月亮的美酒。”

桑月看着他溫柔的笑,在昏黃的燭火裏面毫無瑕疵的完美。雖然臉上塗了厚厚地白?粉但是卻能看到陰柔美麗的五官,被發揮到極致的美麗。

這個笑容,猶如特寫鏡頭一般,逐漸放大而又深刻。

這場意外很快被工作人員平息,幾位禿依次跟和客人們致歉。

小插曲結束,沒有影響幾個人的心情。

夏山迎吆喝着要去泡溫泉,其他人也同意了。

下午跑完溫泉之後晚上再喝點小酒就可以準備休息。

時間很緊湊,但也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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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正準備離開,桑月被兩位“禿”攔下來。

“這位客人,請您晚上8點務必前來。”

“幹什麽?”桑月下意識地反問。

“‘花魁’想請您就餐。”

桑月捂着自己口袋:“可我請不起啊。”

兩位“禿”面面相觑,笑着轉身鞠躬離開。

娜塔莉和夏山迎笑成一團,夏山迎戳着桑月的腰肉:“笨蛋,人家都說了是‘花魁’請的!”

桑月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別是仙人跳什麽的吧。”

“不會的啦,花魁是有這個權力的,他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客人免費就餐。但一個花魁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他用在了你的身上噢。”娜塔莉笑着說。

夏山迎捏着下巴,故作羨慕道:“花魁是絕對不可戀愛不可婚假,她們一生都奉獻給了游廊。一輩子只可以和心愛的人有一次并肩吃飯的權利,非常非常非常——的珍貴噢。”

“可那是個男花魁啊,你們沒說過花魁會是男人啊。”桑月不理解。

“他剛才粉撲的這麽厚,還穿了女人的和服,舉手投足我一點兒沒看出來是個男人。”

“我也沒見過男花魁,但剛才近距離看的時候長相很精致哎,好美。”

夏山迎握着娜塔莉的手,酸溜溜地看着桑月。“我能不能一同前往啊,就坐在你們對面,保證不打擾。”

“呃……”桑月。

“說到這個。”景光快步走上來,長腿邁開的時候壓過滿頭花枝。“我聽說花魁每一次會客,都會有‘花魁道中’的大場面。他會穿上最華麗的衣服、化上最精致的妝容,踩着美麗的外八字步,把幾百米的路程走上半個小時做足場面的來見客人,以表達對客人最崇高的尊敬。”

“呃……”桑月,我怎麽擔待得起。

一個人影越過走在最前面的桑月,背朝所有人走向陽光下,兩側的花瓣飛落卻挨不到他的肩膀。金發柔順地貼在後頸,背影莫名有種不為所動的背離感。

“zero,等等我。”景光追上去。

降谷零頭也沒回,以一種無聲的疏離,走向人群之中。

桑月被他走過時刮起的風吹揚發尾,冷飕飕的自脖頸升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幹嘛啊,忽然甩臉色。

溫泉池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喜歡晚上的時候過來泡溫泉然後睡覺。

但是聽說癸海寺晚上有一場盛大的火狐貍祭祀活動所以把泡溫泉提前。

泡溫泉之前要洗澡,女澡堂和男澡堂一南一北的分開。

桑月站在一排泳衣前,聽着夏山迎和娜塔莉一左一右的問自己。

“月月醬,你真的不打算去嗎?”夏山迎有些可惜。

“不去。”桑月随便選了一個乳白色的比基尼,到前臺付款。

娜塔莉選了一件藍色的短馬甲泳衣,跟在桑月的身後:“可是花魁把人生中唯一一次會面心上人的機會給了你,如果有栖不去的話……”

“是啊是啊,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投河自盡。”夏山迎說地義憤填膺,跟在娜塔莉身後準備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的叫了一聲。“我知道了,月月醬是怕那位不高興嗎?”

桑月沒理她:“我就是覺得蠻奇怪的,為什麽鐵板會莫名其妙掉下來,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畢竟今天還見到了某位小學生。

天嚕啦,她只是想好好的度個假。

左手的傷口還沒長好,但是如果沒有碰到水的話就沒什麽關系,泡溫泉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了。

“哎?難道你懷疑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嗎?”夏山迎捧着泳衣的手有些顫抖,她正色地看着桑月。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更應該去了,問問那位男花魁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畢竟我們是警察啊!”

“呃……”桑月,我可沒這麽說。

娜塔麗雖然年紀和她們差不多,但在這方面是個很成熟的戀愛中女人,她俯首貼耳詢問桑月:“有栖是不是怕自己抵擋不住那位男花魁的魅力?畢竟的确是個風情萬種儀态翩翩的美男子……”

桑月笑出聲來:“怎麽可能,我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裏,我坐懷不亂坦坦蕩蕩正人女子不為所動……”

“紅旗”兩個字聽的夏山迎和娜塔麗面面相觑。但二人只當是桑月随口說的一個玩笑沒有放在心裏,三個人一路上就桑月要不要赴約這件事讨論了一路。

桑月的态度也很堅決,不去。

不去說不定還不會出事,去了百分之百出事。

柯學定律。

桑月站在更衣室裏,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準備換上新買的比基尼,整理了一下左手上套着傷口的紗布。

旁邊換衣室裏的夏山迎滿腹可惜:“那位男花魁一定很難過吧,自己的心上人這樣拒絕了自己,當他一個人跪坐在飯桌前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卻等不到自己的客人……嗚嗚嗚好可憐啊,就像《游女泣》裏歌唱的那樣……”

桑月:“……”幹嘛說的跟我是個負心人一樣,奇怪。

“嘩啦”三個更衣室的簾子拉開。

娜塔麗和夏山迎看着桑月尖叫。

“天吶,有栖好性?感!”

“沒想到月月醬這麽有料。”

桑月很瘦,瘦的就像是一個皮包骨似的,穿最小碼的衣服也很空。但是胸口被白色的罩杯包裹的猶如兩團肉般圓潤的線條明朗。

這樣反而顯得身上的肉更少,呼吸的時候肋骨在白嫩如乳的肌膚裏輪廓分明。

所謂泡溫泉,最值得期待的就是這個時候。

女人可以盡情的釋放身材曲線。

夏山迎看了一眼自己雖然不小但是和桑月比稍微有點其次的肉肉,朝着桑月伸手:“快讓我摸一下手感,不能便宜別的男孩子。”

“去死啦。”桑月捂着胸口後退。

“不要這麽小氣嘛,大不了我也讓你摸。”

“誰要摸你啊,heitai!”

三個女孩鬧做一團,手機被放在櫃子裏和私人衣物一起鎖了起來,娜塔麗指着溫泉大廳的鐘表說:“四點了,我們約好的溫泉池已經開放了,走吧。”

整個溫泉大廳裏的人不多,想要泡溫泉需要提前預約,很多溫泉池有4到5人的大浴池也有單個的小浴池。

跟着一個領路的工作人員往前走的時候,桑月迎面能感覺到溫度升溫。

火山石溫泉裏面的石頭據說都是從地殼運動較多的地方搬過來的石頭,池水每日更換,裏面還會泡着很多對身體好的藥材,導致整個水面看起來都呈現出一種類似于牛奶的乳白狀。

娜塔麗穿着一件海藍色的小馬甲泳衣,事業線在領口展露無遺,她害羞地捂着胸口:“阿航跟我約了3號溫泉池,我先走啦。”

“去吧去吧。”桑月笑嘻嘻地跟她擺手離開,随後扭頭問夏山迎。“你不去找你的男朋友嗎?”

“他說自己對高溫不适,就沒來。”夏山迎摟着桑月的手臂,撫摸着桑月滑膩膩地皮膚,依靠在桑月的肩膀上嘆氣。

“我剛才看到降谷君好像有點醋意的樣子,還把你從男花魁的身上撈起來,第一件事先問你有沒有怎麽樣。

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跟他更近一步啊,說實在的,我覺得降谷君不是伊達君那種肉食性的男孩子,或許你主動一點也可以啊?”

桑月沒支聲,耳邊聽着夏山迎繼續碎碎念:“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就是上次你在宿舍裏喝多了降谷君把你背到校醫室,他在校醫室裏陪了你一整天。我下課去找你的時候,看到……”

“看到什麽?”桑月起了興趣。

夏山迎臉通紅:“看到他在摸你的臉,很溫柔的那種像在摸戀人一樣。”

桑月臉也紅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真的假的。”

“真的,他說他在摸你有沒有發燒,還叮囑我讓我跟小川教官把你病情說的嚴重點,這樣你可以多睡會什麽的。”夏山迎信誓旦旦地拍胸脯。

“你信我,降谷君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有責任心的人一般也會是個居家的好男人。”

桑月信啊,她當然信。

從降谷零之後身居公安高位,但還能面面俱到的照顧好家裏的狗以及在酒廠裏面應對自如,如果不是非常有規劃的布局怪,絕對做不到這點。

可是……

“啊,我看到那邊有自助飲品,我去給你拿,你要喝什麽?”夏山迎指着溫泉池單個隔間盡頭的一個寫着“自助飲品”的标牌,扯着桑月的胳膊。

“随便吧,普通的水果汁就好,只要沒有酒精就行。”

“好,那你去4號溫泉池等我。”

桑月目送着夏山迎快快樂樂地撲向飲品機,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到數字為“4”的房間。

這些溫泉池都是單個分開的,她們倆人約了一個中包池,約莫能坐進去3、4人的樣子。

每一個溫泉池外面都是推拉門的設計,輕輕拉開就能看到面前被熱氣騰騰萦繞的乳白色泉水。

另一頭還是漏天的設計,最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形泉眼,整個溫泉池呈圓形設計用巨大的原生石隔離開每一個“包間”。

桑月還能看到對面的娜塔麗和伊達航在沖着自己招手,她也同樣朝着那二人揮了揮手。

奇怪,娜塔麗和伊達航在“3”號,怎麽和這個“4”號屋隔得這麽遠?

桑月的腳踩在溫熱的泉水裏時,那股舒适的溫度應然而生,灌溉在她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

随着身體下陷,乳白色的泉水蔓延在她精瘦的肩膀處,她把自己的頭發包紮成一個小丸子頭別在腦後。

身體輕飄飄地猶如坐在雲端之上,這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依靠在滾熱的石頭上,看着天邊漸入黃昏的天色閉上了眼。

啊,好舒服——

夏山迎剛才說的話還在耳邊萦繞。

腦海中的記憶輪番上演,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呈現在眼前。

很多時候,那些不經意被她放在腦袋裏的記憶,在空下來的時候會再在腦海中上演一遍。

可什麽都沒有那只手所帶來的觸感更強烈,他的掌心裏有很厚的槍繭,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時候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桑月來到這個地方最一開始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完成系統的目的,拯救警校組然後讓自己也能活下來。

如果非要說談戀愛的話……

耳邊傳來拉開門的聲音,桑月沒有睜眼。

“小迎啊,我還是沒想明白。”

夏山迎沒有說話,她站在門口,好像愣了一下,輕輕把門拉上。

桑月往後又躺了躺,胸口泡水太久了有點發悶,讓上半身稍稍漏出來一點。

乳白色的泉水半遮半露着她的胸?口,水流在她的軟肉上聚成團又很快散開。

“我也不是不可以主動,但問題是我要去主動嗎?”

水流微微上升,夏山迎好像走了下來,朝着桑月的位置挪動。

水波輕柔撫過她的身體,就像戀人的親吻。

“老實說,降谷零那種類型完全長在我的審美上。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都是萬裏挑一的優秀。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優質的高質量男性呢?可是很多事在現在來說的話都太早了,現在我和他有什麽進展的話結果都很坎坷,對我和他來說都不好。”

按照原著的走向。

降谷零會變成安室透,那就意味着他必然會跟女友分手去做卧底。

根據桑月對降谷零的了解,這個國性戀的家夥肯定會把大愛放在小愛前面的,兒女情長什麽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保護這個國家更重要。

而她,就是喜歡降谷零這一點。

可如果真的開始了又以分手告終的話,她會很有奉獻精神的不生氣但會很難過。

既然早知道結果,為什麽還要開始呢?

桑月喪了一下之後又跟夏山迎開起玩笑:“不過為什麽你會覺得他是食草男啊,我倒覺得他是肉食男來着,還是霸王龍那款的,別小看沒有戀愛過男人哪方面的能力啊。”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專屬于降谷零那獨特而又雅致的聲音猶如泡泡一般在耳邊傳來。

“我做了什麽讓你有這樣的認知呢?”

桑月眼瞪如鈴,呆若木雞地看着依靠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大男人。

卧槽!

他站在水中,泉水剛剛漫過他腰眼的馬甲線和清晰的肌肉線條,降谷零手扶了一把額前被熱霧沁濕的金發,別在耳後。眉眼裏全是“我抓到你秘密”了的笑意,和饒有興致地探索。

熱氣滾燙,熏紅了他的耳尖。

桑月在他猶如風助火勢般帶有入侵性視線裏愣了一秒,捂着胸尖叫。

很好,除卻小蘭對着小柯和新一表白之外,又多了一個社死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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