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獅城魚尾獅(二)
不知道時間, 吻到細妹都覺脫力,曳西疆才肯罷休,他摟着她, 還是經由蘇蕤提醒,才意識到褲兜裏的手機振動太久。
透過屏幕,都能體會到對方的一片焦急。
蘇蕤的下巴靠在曳西疆胸前,問他怎麽了,“是不是阿遠哥在催我們回去?”
她的細手臂只是下意識的圈在他的腰上,就能讓他心猿意馬,猶豫不決。
電話那頭的姚遠, 好像在隔空規勸他重歸理性, 回到曼禾集團曳生的位置, 回到曳家長子的身份, 重新審視他和細妹的這段錯亂關系, 就算情投意合,也該是年輕人之間的相互吸引。
曳老夫婦慶祝40周年結婚紀念日的宴會上, 幼子與細妹頭一次公開亮相, 他也在場,她穿一件Carolina Herrera刺繡提花波點小禮服, 孤傲的小公主, 不與旁人多交談,可是他知道, 小suri只是不善言辭,面對滿場陌生人,他确信她在害怕。
曳西疆不着痕跡走到蘇蕤身邊, 逗笑她, “不要低頭, 頭上的皇冠會掉。”
曳東嶼講有他在,不會讓她出醜。
多年交際的長輩,都在誇獎曳蘇兩家這一對金童玉女,誰人不講一句蘇蕤與曳東嶼般配,佳人正值年少,青春無限美好。
……
此刻,只要曳西疆按下接聽,Chinatown的夜晚,便可宣告終結,他們會順利回到金沙酒店,享受付費購買的周到服務,而不是在雨豆樹下依偎避寒,像老電影裏那種身無分文的苦情男女,除了彼此,一無所有。
可是,脫離那些人為設定的标簽,往往才有最真實直白的感觸,只屬于兩個人的,心有靈犀。
細妹膩在他身上,脫力讓人意識迷糊,“回去嗎?”
她在征詢他的意見,讓他定奪,他該如何選?
他想回去嗎?
回到金沙酒店,又變成高管與實習生,變成曳家大佬與細妹,他們離得那麽近,卻不可相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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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妹的體溫那麽燙,烙在他身上,最不妙的預估,果然應驗,“suri~你在發燒。”
曳西疆選擇挂斷姚遠的來電,回複一條簡短信息後,決定帶蘇蕤就近入住酒店。
他心底有正反兩方在抗辯,最佳辯手發言,這裏是新加坡,他必須親自照顧她,讓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生病,是他不負責任,蘇蕤必須在他的視線內,得到妥善看護,沒有意外可講。
計程車送完就近的旅客,亮起FOR HIRE燈重新尋客,在街區裏繞圈,再次經過藥房的十字路口,被人招手攔停,計程車司機定睛一看,正是雨豆樹下熱吻的情侶。
曳西疆攬着蘇蕤坐進後座,将他預訂的酒店地址報給司機。
“Downtown,Westin.(市中心,威斯汀酒店)”
“啊,冇問題,好近的。”
司機從後視鏡睇一眼後座男女,衣衫淋雨,衰成落湯雞,他好心講一句,“來獅城旅行?近期熱帶氣旋過境,中到強降雨,電臺發布大浪橙色預警呀,明日無事最好莫出門啰。”
後座男人正在幫女生擦掉額角的雨水,客氣道聲多謝。
哇,美女靓仔,氣質好絕,說他們不是CP,計程車司機都不信啊。
姚遠一波來電無人接聽,收到的簡訊只有兩字:【無事】
僅僅兩個字,透露出曳生掌控全局的堅定意志,不必多問,不歸他管,超出姚遠可以關心的領域。
跟住曳生咁多年,姚董秘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職場難題,明日還有雪松資本內部會議,關于和Oculus公司合作虛拟設備的意向溝通,關鍵時刻,搞什麽飛機?
雪松資本的定海神針,在職場上所向披靡,帶領團隊穩定輸出的曳生,竟然玩起失聯,好似情緒不穩的國中生,說消失就消失。
姚遠孤注一擲地将會議議程發過去,試圖挽回曳生最後的事業心,很快,收到一條處理意見:【請玄董參會。】
計程車往市中心駛去,等紅綠燈的間隙,在手機鎖屏之前,曳西疆補充一條:【記得提醒玄董,別忘記,他也是雪松資本的合夥人。】
經由姚遠即時轉達,周日收到加班任務的玄少欽,無語問蒼天,難以面對現實。
想當初因黃太突發生産,玄少欽遠在大洋彼岸,遠水救不了近火,由曳西疆領隊前往新加坡出席論壇救火,視頻連線裏,他嘲笑曳西疆黑眼圈,如今輪到他來熬夜爆肝,報應到自己身上。
他想,曳西疆一定是在為當初的辛勞,索要賠償。
————
因為曳生金卡一刷,定下Westin行政套房,專屬服務管家已經為他們辦理好登記入住手續,計程車才駛入正門泊客區,管家已經撐着傘行出來,白手套拉開後座門,為貴賓擋雨。
他們不回金沙酒店,曳西疆不想被旁人看見,不想被無關緊要的人質疑打擾。
他牽着蘇蕤,跟着服務管家進入高區專梯,電梯裏還等着另外兩組客人,衣着講究,發型精致,襯托得衣衫不潔的曳西疆和蘇蕤格外另類,入住套房區的VIP怎會淋成落湯雞?
他兩人進到轎廂,其他人甚至挪動轉身,讓出些位置。
這是曳生從未有過的糟糕境遇。
出電梯後的長長走廊,蘇蕤雙手纏着男人手臂,與他倆擦肩而過的男性住客,有意無意地窺探,帶着異樣的目光。
蘇蕤讓曳西疆低頭,在他耳邊笑問:“你猜旁人怎樣想我們?”
曳西疆欲言又止。
成年男子帶個小女生開房間,就算親兄妹都不可能住同一間,那些意猶未盡的窺探,帶着尋求刺激的豔羨,就差上前來問他身旁的女仔是網紅模特?還是院校學生?是偶然的邀約,還是長期包月?價格怎麽算?美刀收不收?
衣冠楚楚,想法龌龊。
“旁人怎樣想?”
曳生如果在意那麽多,早已被千萬人的口水淹沒,活不出來的,吃瓜的人又不會給他發薪水,曳生有個強心髒,“管他如何想。”
服務管家為兩人開門,在房門前遞上房卡,請兩人入內,完成規定操作後告退。
蘇蕤握着房卡在手邊玩,睇着曳西疆,因為體熱,嬌中帶着懶,她說:“那些人剛剛一定在想,這兩個人一件行李都冇,周身落魄,行色匆匆跑來住酒店,是不是飛家女裹上家族繼承者?得不到祝福,不被人接納,只有躲入小小的世界,對抗反對者的捕獵。”
她講他們在私奔,叛逆的,任性的,逃離世俗糾結的,此刻,只屬于彼此兩個人。
曳家長子,自邁入青春期,從未讓長輩操心,更未讓曳老夫婦失望。
他總能按照人們對他的設想,給出更優秀的解答,無論是在家族中,還是集團裏,義無反顧扛起重任,人們都講曳西疆壓不垮,難得的,出類拔萃的繼承者,沒有人不滿意,人人都覺得他天生就該食這碗飯,不可出錯的決斷者。
“好勁啊,有沒有?”她在問他。
曳西疆不做聲,探手攬過蘇蕤,拉入房間,回身關門的瞬間,将人壓在門後,逼她昂頭接住他的吻,熱情炙人,差點承不住溫。
好勁?這樣夠不夠?要不要再大力?
私奔,和細妹,光是想想就興奮,血液在燃燒。
蘇蕤好像知道如何撩撥他心裏的癢,又純又欲,是他鐘意的類型,讓他欲罷不能,難以啓齒,旁人都高估曳生,面對細妹,他也會犯錯。
蘇蕤被曳西疆抱在腰間,她抵住他的額頭,調整呼吸,小小聲建議,“要不要去房間?嗯?”
是邀請,是鼓勵。
曳西疆二話不說,抱人離場,直奔卧房,任由細妹摟住他頸項,推開房門,大大的床,兩個人怎樣翻身都不怕,但是他們沒有躺。
親吻間隙,他用餘光打量,進到盥洗間,将她放在雙臺盆的盥洗臺面,臀部感覺涼,蘇蕤摟着頸項夾着腰,纏着他親了又親,沒完沒了。
在這裏嗎?她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她湊到他耳邊嘟囔,“臺面好硬,不如……不如去房間裏面?”
單手抱蘇蕤,曳西疆挪到浴缸前放水,用手試水溫,再拍拍夾在腰上的細腿,“去房間裏怎麽泡澡?”
鴛鴦浴?這麽野?如果曳西疆一起,倒是給到蘇蕤一個熱情的驚喜,細妹眼神亮一圈,她探出手,象征性地拉扯抹胸後背的緞面蝴蝶結,親自示範教學,“呢個可以拉開的……”
??
“……你在發低燒啊,大小姐。”
浴缸還在放水,曳西疆講,“我定的行政套房,兩間卧室啊,你是不是想多?”
“……”
蘇蕤掙紮,從他身上落腳地面,踢掉單鞋,邊拆魚骨辮,邊踩進浴缸,“老古板,無趣!”
曳西疆靠在門邊,未跟進,等她褪衣衫,“給足空間讓你好眠,仲不滿意?”
浴缸水差點濺到腳邊,盥洗間內扔出抹胸熱褲散落地面,曳西疆彎身拾撿,退出之前留話,“別泡太久,記得,有事叫我。”
怕她缺氧暈倒在裏面。
将細妹的衣衫扔進洗衣簍,揉揉手指頭,一手餘香散不去,不用放在鼻間嗅,細妹體香,他記得。
曳西疆笑場,細路女的心思,太直接,藏都不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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