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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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的事，斯內普的心情非常不好，連帶着早上上課的小蛇和小獅子都餐具了。

哈利那邊也差不多，上課的時候心不在焉。他的飛行課比斯內普的高年級魔藥課少一節，所以上完他就披上隐形衣悄悄摸進魔藥教室。

斯內普掌控着全局，這個年紀的孩子即使是格蘭芬多的，也很難再搞出小問題了，但是相對的，一旦出問題就是大問題。

哈利剛剛進教室不久，斯內普就制止了兩場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的災難，伴随着斯萊特林的周一到周五勞動服務，格蘭芬多的扣二十分的懲罰。

當魔藥教授真累啊，斯內普那麽擅長戰鬥，和平時上課學生們的磨練絕對有關系。又能訓練敏銳度，又能訓練判斷力，還能訓練魔咒的使用，簡直是個天然訓練場。

想到自己也是“訓練”斯內普教授好幾年的人，哈利默默地愧疚了一把。

哈利的視線粘在斯內普身上，一直粘了将近一個小時，魔藥課結束了，學生們收拾好桌子，迫不及待争先恐後地離開。

哈利趕在斯內普叫他之前脫掉隐形衣，準備送他一筐毒液譏諷他拙劣的隐藏的斯內普打算落空。

“說吧，你想談什麽？”斯內普坐下來，慢吞吞地問。

哈利在他對面的第一排課桌上坐下，因為高度和寬度而形成極強的壓迫，他把手撐在膝蓋上，有些憂郁地說：“首先，我很抱歉。我仔細檢查了我的記憶，我傷害了Candidum。但那絕不是我的本意。我非常抱歉。”

“這些你應該對Candidum說。”

“我會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應該先對你說清楚。是的這些年我并沒有什麽進步，我一樣的幼稚、可笑。我并沒有做好組建家庭的準備即使我已經29歲了。”

“精準。”

“不過從我進入霍格沃茨開始，事情就并不是按我的打算和準備進行。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家人也一樣，突然到來，我确實沒有準備，但是現在開始也不晚吧？”

“做定決心的事，什麽時候開始都不晚。那麽你為什麽會要和我談談。你傷害了Candidum，你想補償她，你就去做。我看不出這場談話的必要性，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認為它很重要。上一次我說我想追求你——”哈利在斯內普吃人的眼光裏把話生生打住，“我是說，我想負起契約的責任和義務，你并不相信我。那我只好再和你仔細談一談。”

“5月1號，你第一次知道契約的存在，5月2號你拜訪我希望能解決它。一周後你就改口要留下它。少年人的感情變化得非常快，而我已經過了能随之轉變的年紀。”

“那并不是轉變。5月2號的決定是我在突然之間做下的，很快我就因為我的沖動後悔，5月10號我來告訴您我準備冷靜一下再做出最好的決定。注意，5月10號我只是在反省上一周的莽撞行為。冷靜到現在，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我不願意解除它，我希望您也接受它。”

斯內普為了控制自己掐死對方的沖動，閉上眼穩定情緒，“波特先生，因為你不願意解除，我就得願意背着它？”

“我會讓你接受它，從心底裏接受它。過去的十一年，不，十二年，您并沒有打算解除它，我是否可以認為，其實您也不厭惡它？”

“波特，我沒有做這個打算，是因為之前不知道它的存在。畢竟Candidum是和我姓的，并沒有人告知我這個契約的存在。直到你來找我，直到我發現，Candidum的通知書上的姓氏變了。我承認我并不是很厭惡它，契約存在，必定有契約存在的原因，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你。契約本來是向着師徒或者——父子的方向轉變，可能因為最後那兩年，鄧布利多校長致力于讓我和你互相信任。”

“互相信任這個概念現在聽起來很棒而我們也确實做到了。”

“然後因為那場意外，契約判定我們屬于一家人中的……”斯內普實在摁不住說“夫妻”這個詞時心裏泛起的惡心，所以他略過了它，“總之，實際上你我的關系頂多就是戰争中無家可歸的兩個人互為依靠，和感情無關。”

哈利不置可否地聳肩。

斯內普繼續說道：“現在不需要這種空泛的慰藉了。你會有你的家庭而我可能也會有我的。我答應過你我不會阻止你和Candidum做一對模範父女，我想不出你留下它的必要。它的存在對我的意義可能和不存在一樣，但是對你……你至少是準備和一位韋斯萊結婚了。”

“關于我和金妮的婚姻那是個誤會——這個以後我再仔細解釋。今年我遇到了兩件無法确定的事，第一件是我該不該保留這個契約，現在我已經确定至少我不想解除它。而斯內普教授，如果對您來說，解除或者不解除都一樣，那麽何不暫時先放它在那裏存在？跑一趟魔法部婚姻司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哈利說得好像事情真的就是這樣的一樣，“現在我要說我無法确定的第二件事了。關于契約的理解，是你自己發覺的，還是契約本來的精神？”

“我查過一些書得到的結論。”

“那麽我要說我的結論了，契約可能很蠢，蠢到它會做出一個上床+家人=伴侶關系的等式，所以有了你的理解。但是為什麽不能是相愛+上床+家人=伴侶？”

“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我也查過很多書，鄧布利多校長使用的原始契約在沒有固定契約之前，是最流行的契約。歷史上不乏導師和自己的徒弟上床的例子，但是契約都終結于師徒契約。我想，契約應該忠誠于內心，而非僅僅只忠實于行為。”

“荒謬的主意。”

“我以為這個主意很對。它比人自己的意識更忠實于真實的內心。我在傻乎乎地圍着Candidum轉了兩圈之後就發現了。”

斯內普有些不解。

哈利像個青年混蛋那樣歪着下巴笑：“有沒有人對您說過，您穿着黑袍、冷冷看人的樣子有種禁欲的性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