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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塞希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張嘴道：“寶石是別人送的。”
聽完這句話，洛曼眼睛掙得更是大，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送……送的？”
塞希爾一臉茫然，嗯了一聲。
洛曼吞了一口唾沫，解釋道：“哥哥，你知道這個寶石多貴嗎？”
“知道。”塞希爾輕聲回複道，語氣絲毫沒有起伏。
“你知道你還……·”洛曼張嘴說到一半，話就梗是嗓子說不出口。
畢竟是塞希爾出手幫的他。
看着面色艱難的洛曼，塞希爾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撇嘴笑了笑：“不用你還。”
瞬間，洛曼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的将頭擡起來看着塞希爾，聲音激動：“真的？”
塞希爾被洛曼突然的反應驚到了，牽起唇角，僵硬的點了點頭。
——
兩人沒坐幾分鐘，洛曼就起身，眼神堅定的看着塞希爾，似是考慮了很久張嘴說道：“哥哥，我們待會換個位置。”
塞希爾擡頭視線落到洛曼身上，就見洛曼接着張嘴解釋道：“剛才外面的人都看到了哥哥手裏的紅寶石，我怕有人會不懷好意。”
洛曼說的是有道理的，塞希爾先想了想，張嘴：“什麽時候？”
洛曼轉頭看了一眼外面，回頭說道：“等他們吃飯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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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洛曼将身後的箱子移開了些，将自己屯好的面包和牛奶又塞進自己的衣服下面，笑呵呵的對着塞希爾張嘴。
“時間快到了，我先準備好。”
——
下午的時候，船上終于敲響了用餐鈴，青年人蜂擁着朝着餐廳走，老年人顫顫巍巍的跟在後面，一些壓根不打算和他們搶飯的人縮進自己被窩裏，将腦袋捂住。
聽見外面的動靜小了些，洛曼拉着塞希爾才再次起身，外面活動的區域瞬間就大了許多。
洛曼拉着塞希爾七扭八拐的，最終是來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臨近晚上，外面還是冷的要命，可洛曼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一樣，拉着塞希爾直沖船艙的最後面。
塞希爾被冷風吹的直顫，手腳都快凍的沒有知覺的時候，終于是到了洛曼說的地點。
這裏的船艙和前面的長相差不多，從門裏進去之後塞希爾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裏面的構造和前面的也幾乎一樣，這裏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幾乎大部分人的都是一臉無奈，因為這個船艙離餐廳太遠了，等他們跑出過去，那裏的食物幾乎都被搶光了。
兩人選的地方依然是相同的位置，後面船艙的這個位置的窗戶要比前面的密封性好一點，再用箱子圍起來，這裏就暖和了許多。
外面起風了，吹在窗戶縫隙間簡直就像來自地獄的嘶吼一樣，這個船艙太安靜了，就連今晚的聖誕夜也是如此的安靜。
不自覺的，塞希爾覺得鼻子間有些酸澀，他甚至有些想回去。
洛曼将面包從衣服裏面拿出來，盡可能過的挑了一塊自己焐熱的遞到塞希爾面前。
“哥哥，聖誕夜快樂。”
塞希爾看着面前像是比自己小一號的人身上，唇角微微往上牽了牽，接過洛曼手裏的面包。
“你一個人多久了？”塞希爾張嘴問道。
洛曼啃着面包，想了想張嘴：“很久了，記不太清了，不過現在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哥哥。”
洛曼咧開唇角，對着塞希爾笑道，看起來像是什麽都不在意一樣，但終究還是瞞不過塞希爾，那彎起來的眼角，還在泛着些許水光。
裝也不知道裝的像一點。
塞希爾側着頭，靠在角落，看了會手裏的面包，最終還是吃了起來。
一個人多久了，他也記不太清了，雖然伊斯裏在自己身邊，但始終好像隔了太多，從頭到尾，說的在嚴重一點，他只了解伊斯裏的名字。
塞希爾再次将頭埋進圍巾了，上面的香味已經沒有了，可那天夜裏他依舊記得很清楚。
那晚，壁爐裏的火很暖，他并沒有睡着，就連伊斯裏挑起自己頭發的動作塞希爾也能感覺到。
那聲音猶如鋼琴上美妙的音符，一下一下敲打着那不堪一擊的心髒。
“Joyeyxnoel，Moncheri。”
聖誕快樂，親愛的。
塞希爾聽的明白，這是一句法語，從小跟着父親在外面參加聚會，聽得多了也就會幾句。
聽着這句話的塞希爾簡直都快要瘋了，“Moncheri”這個名詞是愛人之間形容的，可伊斯裏怎麽會對自己說。
他認為自己是聽錯了，可在噼裏啪啦的柴火聲中，這兩個詞猶如兀然的放大一般，充斥着大腦，似是在告訴自己。
你沒有聽錯。
塞希爾呼出一口氣，睜眼看着前面，這個船艙裏面并沒有開燈，前面的人已經點起了拉住，映在後面一閃一閃的。
雲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雨點的結晶，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上落了下來，掉進海裏，化成一灘水。
時間在晚了點，前面的人似乎有些動作，不過半晌，就有人來到兩名新人面前，笑呵呵的張嘴說道：“朋友，聖誕快樂，要一起聚餐嗎？”
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笑着看着兩個人，整個人看起來都憨憨的，洛曼擡眼看着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遠處，眼巴巴的張嘴。
“可以嗎？”
男人大聲的笑了幾聲，看向遠處，聲音又放大了幾分：“人家問可以嗎？”
遠處一推人手裏拿着大木桶酒杯，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無奈，一個個都是揚着笑臉：“快來吧，不然趕不上了！”
男人轉過頭，看着洛曼：“聽到了吧。”
洛曼眨了眨眼睛，回頭笑着看着塞希爾：“走吧，哥哥。”
——
與此同時的另一面，如洛曼說的一樣，一到晚上，就又一群人圍城一團商量着，似是說了幾句，一群人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走到位置上，二話沒說便一腳踹開箱子，可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媽的！給老子找！”一個人怒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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