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不速之客

第93章 不速之客

曲立國發動自己所有關系, 終于好不容易打聽到自家恩人辦酒的時間和地點,趕緊帶上全家過去。

結果到了地方,他們才發現恩人家擺的排場很是不一般, 他們一時踟蹰不前,不太敢往上湊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曲立國瞧着眼前人來人往的飯店大門,始終拿不定主意。

最後還是曲老太果斷道:“來都來了, 怎麽也得和衛同志道聲喜,看這陣勢也不是咱們能來的,咱不多留, 只進去找到衛同志随份禮說聲恭喜好了。”

曲立國被她說得心動,搓了搓手:“那咱這就進去?”

王鳳仙忍着怯意附和:“進, 反正都是人,咱動作快點, 快去快回。”

曲立國咬咬牙,點頭說那就進吧。

然後由他打頭,一家人終于從藏身的角落出來,向飯店大門口走去。

同一時間,在他們一家趕過來的時候, 曲立黨那裏也收到了消息, 并接到團夥大哥派小弟給他送的婚宴請柬。

曲立黨翻開請柬看了看,問那小弟:“這東西怎麽來的?”

小弟一臉看他不上, 嘲諷道:“曲主任管這個做啥, 反正東西給你了,如果完不成大哥的吩咐, 後果肯定不是你能承受的。”

放完警告的話, 小弟甩頭就走。

曲立黨臉上黑了黑, 握緊手中的請柬,心裏怒火滔天,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什麽人都敢給他臉子看了,如果他再不抓住這次機會謀得改變,怕是過不了多久,這裏再沒有他立腳的餘地。

如此,這次将要參加的婚宴便越加被他看重。

現下請柬已到位,他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把時間地點記住,最後還發現竟然可以帶女伴。

他下意識想到許虹,如果她可以和主人家新娘子那邊搭上關系,豈不是更有利于他的計劃?

但這個念頭剛閃過,他立馬想起許虹近來胡鬧的行為,本能地有種若是真帶她過去八成會壞事的預感。

再考慮到許虹已經微微鼓起來的肚子,他最後想了想還是沒帶她。

随後,他去換上之前準備好的新衣服,将自己收拾幹淨,拿上請柬和賀禮打算出門了,卻被察覺到不尋常的許虹堵住路。

“你打扮成這樣是想去幹嘛?”許虹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樣往曲立黨身上掃來掃去,神色非常狐疑,十分懷疑他這樣子是去外邊找小妖精的。

曲立黨沒工夫跟她纏磨,直接推開她道:“去參加個重要宴會,你好好呆在家裏,別再和媽吵鬧。”

許虹不知怎麽心裏有些慌,連忙拉住他說:“那我也去!”

曲立黨不耐煩回頭,“胡鬧什麽,你肚子不疼了?在家呆着!”

許虹臉上一呆,自從嫁過來還有懷孕後,曲立黨很少這樣對她厲顏厲色,即便是上次她誤送了他那一箱子古董,他生氣過後也輕輕放下沒多追究,沒想到這次只是随口提個小要求,他就這麽兇她。

“你兇我?”許虹眼淚一下飙出來,譴責地瞪着曲立黨,還想繼續糾纏。

曲立黨卻沒有這個時間,眼看距離婚宴開始很近了,他沒工夫跟她耗,幹脆大聲叫出曲二嬸制住她,別耽誤他的大事。

曲二嬸對付許虹很有經驗了,何況現在還有兒子親口發話,她即使需要顧忌着未出世的寶貝孫子,将許虹老實摁住也不在話下。

有她出手,曲立黨得以撇開許虹,整理一下衣裳,轉身出門。

許虹又鬧又罵,掙紮着朝曲立黨伸手,總有種感覺,如果這次不能和他一起,自己就将會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

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讓她慌得抓心撓肺,特別想鬧一鬧。

曲二嬸被她磨得不輕,怒氣上來啪地一巴掌扇過去,罵道:“你鬧個屁啊,以往也沒見你多稀罕他,現在鬧啥幺蛾子!”

許虹心慌得都忘了反擊,大聲道:“你不懂!我只是想跟他一起去。”

“去什麽去,立黨那是去幹大事的,你去不是添亂嘛,老實在家呆着。”曲二嬸說着強行将許虹帶回房間關起來。

這一切都被曲立黨抛在身後,他按照請柬地址迅速趕到衛家婚宴所在的飯店,看到大門口依舊還有賓客在進入,知道剛好趕得及,不禁松了口氣,下意識端起曾經當革命委主任的派頭,舉步上前。

此時,曲立國已經早他一步來到入口,鼓起勇氣正要進去,被一旁注意到他們的保衛擡手攔住。

“客人您好,請出示入場請柬。”

今天飯店一樓都被包了,正門專用來迎接婚宴賓客,其他人出入則有另外的門,所以想要從這裏進去,沒有請柬可不行。

曲立國一家愣住,沒想到還要帶請柬的,當時打聽消息時都沒聽說有這事兒。

保衛看出異樣,意識到他們沒有什麽請柬,便想把人請到一邊。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行動,眼前就出現一張熟悉的請柬,拿着它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出來的。

保衛立馬擡頭看去,和打扮得人模人樣一臉矜傲的曲立黨對上。

因為對方這架勢,保衛誤以為又是來了什麽人物,下意識地恭敬接過,按照流程核查起來。

而另一邊,曲立國一家看到曲立黨非常驚訝,“你竟然有請柬?”

曲立國最震驚,以為請柬是衛家送給曲立黨的。

可是以他之前察覺到的衛誠對曲立黨的微妙敵意,這事兒不可能啊。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曲立國恍惚地看着曲立黨,一時難以确定。

曲立黨誤以為這是受到打擊了,心情愉悅,譏諷一笑,哼道:“是啊,你們居然沒有?沒有還來參加什麽婚宴,趕緊滾吧,別不識相非要往上粘,有些人不是你們能巴結的。”

說完,他立即擺擺手,示意保衛将曲立國一家趕走。

保衛沒動,只是拿着他給的那張請柬核對又核對,最後問他是不是某某某,就是請柬上邀請的那人。

曲立黨動作一僵,大概沒料到會查得這麽嚴,有點沒有準備好。

不等他點頭試圖糊弄過去,旁邊的曲立國一家連聲道:“同志,他不是,他是曲立黨,我們認識,可以作證的。”

曲立黨:“!!!”

萬萬沒想到這一家的報複來得這麽快,早知道剛才就好言好語和他們說話,或者直接不搭理了。

保衛露出果然之色,就說來人和核查本上記錄的特征不符啊,原來真的是拿了別人的請柬想冒充混進去的。

要知道裏面有不少重要人物,他們這保衛工作可是被上頭特意提點過的,萬萬不可出現任何倏忽,防衛得再如何嚴密都不為過。

這不現在就逮住一個圖謀不軌的。

保衛揮揮手,立馬叫人把曲立黨制住。

曲立黨掙紮大喊:“你們怎麽回事?別碰我,我有請柬,為什麽不讓進去?叫你們主人家來,看看我是誰!”

他習慣性地耍出他曲主任的威風,以為還是當年風光無限人人都要給面子的時候。

保衛見他如此理直氣壯,頓時心生狐疑,再加上讓他在入口這樣大聲叫嚣實在不像話,索性真的派個人去請衛誠。

曲立黨這才消停下來,掙開保衛們的壓制,冷哼着整好被他們弄亂的衣裳。

曲立國一家看完曲立黨出的洋相,本來打算失望而歸的,但是一看保衛當真派人通知衛家人,他們轉而又看到希望,繼續留着。

曲立黨瞥他們一眼,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

曲立國沒注意到,全家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裏面,期盼如果出來的是他們家那位恩人衛同志就好了。

上天可能聽到了他們的祈禱,片刻後前去報信的那個保衛返回,帶來的人果真是衛誠。

曲立國一家眼睛一亮,立即抓住機會拱手道賀:“衛同志,新婚大喜啊,恭喜!恭喜!”

衛誠被聲音吸引走注意力,走過來首先看到他們,不禁詫異:“謝謝,你們怎麽來了?”

他記得可沒有給這一家人送請柬。

曲立國立馬上前解釋一番,述說下全家的心意,然後送上一個紅包,滿口祝福。

紅包不大,但禮輕情意重,再說這份特地趕來的心意也比較難得。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并沒有刻意想進去攀附結交貴人的跡象,反而送出心意和祝福後就打算走了。

衛誠察覺到這一點,神色微緩,對他們一家倒是沒那麽心存芥蒂了。

這時候,旁邊急急插入一個聲音,大聲道:“衛同志,你別光顧着他們,是我叫人請你過來的!”

衛誠聽到聲音時手動了動,驟然握成拳,頭緩緩轉去那個方向,果然看到那張讨厭至極的臉。

曲立黨見他終于注意過來,顧不上再拿姿拿态,趕緊自我介紹道:“衛同志,我是前革命委主任曲立黨,得知你今天新婚大喜,特地前來祝賀。”

衛誠死死地盯着他,不露聲色地點頭。

曲立黨見此松了口氣,神色微喜,繼續道:“可是保衛居然攔着我不讓進,這是什麽道理?希望衛同志出來能管管。”

被他反告一狀,保衛隊長臉色變都沒變,三言兩語和衛誠解釋清楚剛才發生的事。

另有曲立國一家主動作證,保衛講的可比曲立黨的片面之詞更可信。

曲立黨臉上一黑,禁不住拉下臉看向衛誠,只瞧他怎麽處理此事,是打算為了一個小小保衛得罪他這個前革命委主任,還是……

沒等他想第二種可能,衛誠便給出答案。

“既然曲主任沒有受到邀請,那就請回吧。”

曲立黨不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瞪大眼确認:“你确定要趕我走?!”

衛誠抱歉點頭,示意保衛将人拖走扔遠點,不要打擾到其他客人。

保衛隊長呲牙一笑,揮手讓手下趕緊照令行動。

曲立黨很快被扭着胳膊捂着嘴往外拖,眼睛狠狠瞪向衛誠,卻見他一臉笑着将曲立國一家放了進去,頓時目眦欲裂。

他掙脫捂嘴的手不滿大喊:“這不公平,他們連請柬都沒有,為什麽他們可以進去?!”

他居然連曲立國那個廢物都比不上了,他不服!!

衛誠遙遙地看過來,目光冷冽如刀,淡淡道:“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這是我的婚宴,我想請誰進就請誰進,這是我的權利,曲主任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曲立黨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大變。

“你們,你們衛家當初是……”

話沒說完,衛誠不想再聽下去,揮了揮手讓人将他弄走。

保衛們當即不再磨蹭,架起他快速往外拖。

曲立黨本能地掙紮,連口袋裏放的東西掉出來都沒察覺到。

等人離開,衛誠朝有些被吓到的曲立國一家安撫性笑了笑,準備帶他們進去。

這時,濤濤突然掙開王鳳仙拉他的手,嗒嗒往路中間跑去。

“濤濤回來!”王鳳仙和曲老太齊聲呼喚。

衛誠和曲立國轉過頭順着她們的視線看去,發現濤濤跑到剛才曲立黨被拖走的位置,好奇地站了站,然後從地上撿起什麽東西。

曲立國立即喊兒子:“濤濤,你在幹什麽?快跟爸爸進去了。”

濤濤應了一聲,高興地跑回來,躲過王鳳仙和曲老太想抱他的手,一氣兒跑到曲立國跟前。

曲立國此時才看清狀況,兒子手裏竟然拿着一個小盒子,應該是剛才撿到的。

這裏是衛家辦喜宴的地方,他下意識認為那是衛家的東西,不然即便是客人落下的,那也該交給主人家處理。

所以他立即道:“濤濤,快把撿到的東西還給人家。”

曲濤濤看看爸爸,又看看衛誠,最後高高伸着手将小盒子遞給後者。

衛誠意識到這應該是從曲立黨身上掉下的,他不清楚是什麽,但他不介意幫他收起來。

“好孩子,待會兒多吃點。”

他誇了句濤濤,将東西接過來收下,轉身親自帶這一家進去,找人安排他們入席。

目送幾人走遠後,衛誠拿出小盒子打開看了眼,臉色一變,冷笑出聲。

夜明珠啊,多麽熟悉的童年玩具!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