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混亂的生日1 (3)

始了。所有人迅速正襟危坐……好吧,是太誇張了一點。

KANGTA和文熙俊把洪綠基迎接進來以後,浩勳和我就不得不擔當起介紹的任務。如果仍像原來那樣自我介紹的話,要這兩個副隊長幹什麽?

“這位比較強壯的選手名字叫李晟敏。”浩勳依次介紹。

洪綠基“哦”一聲,就算過去了。

“這位除了學習其他都很好的選手名字叫李赫在。”浩勳刻意在“李赫在”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赫在啊,好戲即将開場。

洪綠基誇張地叫了一聲:“李赫在?”然後就是全場爆笑。

“以後無論做什麽先把名字改了吧。”洪綠基說的話依然是這句。

“或者像我一樣起個藝名。”浩勳安慰道。

有這一個笑點就夠了,赫在,犧牲你一個,幸福一堆人。

接下來的篝火晚會比較輕松。直到錄制結束,我才發現B&R成員的登場真的只是掙露臉的機會而已啊。

這段時間上節目的時候一直是面對一堆前輩,害得我整天點頭哈腰的,心裏非常不爽。想着過幾年才能對新人擺擺前輩的架子,至少不用見誰都說敬語,總是有種悲哀感。怎麽聽起來像“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呢?

少說些敬語,不會是我來參加《世紀對決》的原因吧?不知為什麽,我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直這樣想。

一個月後我就意識到了“前輩”這個詞語的好處。

傍晚,我剛剛結束白天的通告,和浩勳、鎮英趕回宿舍休息。走到宿舍樓門口,就看到三個人正在争執。情況是:以二對一。那個孤軍奮戰的人是背對着我的,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不過臉朝向我這邊的兩個人我認識,就是過生日的時候出現在房間門口的兩個練習生。

“出什麽事了?”浩勳走上前問道。

那兩個練習生見是前輩,态度立即收斂起來:“前輩,新來的人不懂事,我們正在教他怎麽尊敬前輩。”

“說詳細些?”浩勳很有耐心地問,“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就沒有必要在公衆場合争執,有損形象的。”

“是沒有用敬語的事情吧。”我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在我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外表下,是一片電閃雷鳴伴随着我高低起伏的詠嘆調。因為我看清那個背對着我的人竟然是韓庚!我真有些佩服何之修的辦事能力了,現在才是2002年的4月啊。

兩人點頭,總不能說因為韓庚是中國人吧。

浩勳對我能夠百猜百中已經習以

為常了,繼續當觀衆。而鎮英不知為何也饒有興趣地遠遠望着。

“請問您叫什麽名字?”我用韓語對韓庚說。

韓庚一臉迷茫的表情,但還是用生硬的韓語說:“很抱歉,我聽不懂。”

“您好。”難度已經夠低了,你再說你不明白試試?

“您好。”韓庚連忙回答。

我耐着性子繼續問下去:“請問您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很抱歉,我聽不懂。”

我終于忍不住了,改用中文說:“請問您除了說‘您好’和‘很抱歉,我聽不懂’以外,還會說別的嗎?”

答案是令人無語的但也是我想要的:“不會。”

“你們值得跟一個除了‘您好’和‘很抱歉,我聽不懂’以外一句韓語都不會說的人計較嗎?”我實在很想笑,但也實在不能笑。

正在事情即将迎來一個平靜的結局的時候,一個本來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想不到連自己的家人都毫不在意的文成彬竟然也有主動維護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啊。”

“成禮?你怎麽在這裏?你們認識嗎?”我看着成禮和那兩個剛被我用軟刀子訓過的練習生,好像明白了什麽。

成禮點點頭:“他們是我朋友。”口氣裏滿是驕傲之意。

我看得出成禮說的話并不全是真的,如果只是朋友的話,那兩人不會容忍年齡比他們小的成禮用這種口氣在他們面前說話。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對成禮還有一點畏懼。

“有什麽事情嗎?”我問道。還是那句話,成禮在就沒什麽好事。成禮的早熟程度是很驚人的,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懷疑他也是個穿越者。

成禮沒有說話,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把韓庚全身上下都掃了個遍。畢竟只有十四歲,還沒有學會怎樣掩飾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成禮,請你別找他麻煩。”我低聲說。

“我可以把這理解為你的請求嗎?”成禮疑惑地看着我。

“可以。”成禮怎麽會和韓庚過不去的?按理說韓庚這種老好人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樹敵啊?

成禮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用詫異的眼神看着我,然後眼裏像要噴出火一樣,猛地抓住了我的衣領,就差沒有給我一拳了。

“怎麽了?”浩勳并沒有聽到我和成禮的對話,看到成禮突然發怒,幾乎被吓傻了。但還是連忙拉住成禮。韓庚盡管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但也猜出我是站在他這邊的,連忙攔在我身前,并向後退了幾步。

韓庚哥啊你自保都有問題管我的事情幹什麽啊,我忍住自己的滿頭黑線,

簡潔地給了韓庚四個字:“這是家事。”

“家事?”韓庚的視線落在成禮身上,才發現成禮和我的長相還真有一些相似。既然是我的家事,那麽他就不應插手。韓庚有些猶豫,但也只能退了回去。

“沒事的。”我示意浩勳放開手。成禮倚仗自己的家世和能力在學校裏拉幫結派,甚至一些高年級的人也對他唯命是從,這我早就知道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練習生和成禮之間的關系應該也是如此。雖說我一直相信成禮并不是一個本性壞的人只是過于好強而已,但如果他刻意找韓庚麻煩的話我估計要頭痛一陣了。所以我不想與成禮弄得太僵,畢竟他在血緣上是我的堂弟,我又沒辦法下手整他。

“混賬。”成禮丢給我兩個字,就轉身走了。

我又怎麽惹他了我……留下我無奈地把周圍人都望了一遍。那兩個練習生看情況不對,連忙告辭。所以除我以外只剩下疑惑的韓庚,不明所以的浩勳,和遠遠觀望的鎮英。

“哥,他是誰?”浩勳問。一個人用輕蔑的語氣對我說話,抓住我的衣領,還罵我“混賬”,而我竟然一點反擊的打算都沒有。這不能不令他感到疑惑。

“算了,這種事情,不知道為好。”怎麽感覺像“家醜不可外揚”呢?

“那,他是誰?”鎮英走上前,看着韓庚說。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眼神高深莫測。

“那個……多謝了。”韓庚說這句的時候表情特腼腆。嗯,這才像……只有十八歲的韓庚。出道以後的韓庚,已經頗有些波瀾不驚的大将風度了。

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有些邪惡的念頭:“那麽,你怎麽報答我?”

“啊?什麽?”韓庚楞住了。

“開玩笑的,”我換上一副嚴肅莊重的表情,“看過B&R登場的《快樂大本營》沒有?”你敢說沒看過試試?

“看過。”韓庚稍微脫離了呆滞狀态。

“現在,”我猛地加高了語調,“明洋瘋狂韓語培訓班正式開課。”

“啊?!”

怎麽與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正式開課時的情況差不多呢?

等到開課以後我就發現這是比教浩勳他們中文更加痛苦的一件事情,韓庚哥說了十八年中文,開始學韓語的時候自然是特別艱難。關鍵人家一臉純良相我也不能像對浩勳他們那樣逞“口舌之厲”或者發揮一下我的揍人技巧,只好扶住自己的額頭做暈頭轉向狀然後繼續擺出一副幼兒園阿姨(雖然我是男的)的慈祥表情繼續誨人不倦。

本來是心血來潮想

整一下韓庚哥的,怎麽現在看上去是反而被他整了呢?我郁悶地想。

如果說韓庚哥的到來給我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我終于按時地吃上了一日三餐。說到這點,韓庚哥還真是一個很稱職的廚子。開玩笑的,怎麽說呢?一個很稱職的哥哥。

當然也有來找韓庚哥麻煩的,可是自從有一次希澈哥仗着自己年齡較大進公司又很早專程去把一個找韓庚哥麻煩的人狠整了一頓後,這種情況就少了很多。我第一次意識到“前輩”這個詞語有時候還真是好用,也第一次認識到希澈的“為老不尊”還可以産生正面效果。當然,我還是搬了棒球棍、辣椒水、胡椒粉、鋼管(……)等一堆東西到了希澈的宿舍。

“成彬,你這是幹什麽?搬家呢?”韓庚哥不在,希澈滿臉疑惑地看着我手中這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

“希澈哥,我搬家也不至于搬鋼管吧。是這樣的,有人再找韓庚哥的麻煩,您就用這些對付他們。”我臉上堆着笑說。

“那你為什麽不把這些給韓庚?”我正準備介紹這些東西的使用方式的時候,希澈問。

“韓庚哥他舍得用這些嗎?”我甩給他一個“你無知啊”的眼神。

希澈沒說話,不過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忍着笑,拿起一根鋼管,掂了掂重量,說:“看起來還不錯呢,成彬,要不你先舍身試驗一下這鋼管的威力?”

惹不起我……我躲!

于是就出現我在前面狂奔,希澈哥拿根鋼管在後面窮追不舍的景象。

旁觀者甲:“明洋前輩也去找那個中國練習生的麻煩了嗎?”

旁觀者乙:“應該不會吧。”

……我冤枉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如何?

敬請期待下章:無法避免的內亂

☆、無法避免的內亂

韓庚哥的到來給我的生活帶來了短暫的快樂(其實應該是給我的胃帶來了短暫的快樂),不過還有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我與鎮英之間日漸惡化的關系。而那日益加深的矛盾終于在初夏時節的一次争執過後徹底爆發。

“你怎麽回事,在節目裏這麽說前輩,太過分了吧。一點禮節也不講的家夥。”

“對不起。”

“你受沒受過教育啊,連道歉都一點誠意也沒有。”

……總之就是在錄一個節目的時候鎮英應工作人員要求在節目中拿一個前輩開玩笑結果那個前輩到後臺以後怒不可遏地把鎮英訓了一頓,看到那個把鎮英拉入火坑的工作人員已經逃走後心情不好的鎮英在心有不甘地道歉後又挨了一頓訓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和那個前輩吵了起來。

鎮英啊,你就別給我惹禍了行嗎?

想是這麽想,但我還是自覺地承擔起了收尾的工作:“前輩,非常抱歉,弟弟不大懂事,我在這裏向您賠罪了。”然後就是一個标準的九十度鞠躬。

我的态度應該已經夠誠懇了。但正在氣頭上的前輩将“得理不饒人”發揚光大:“賠罪?明洋,你身為隊長是怎麽管教自己的隊員的?在節目裏諷刺前輩,事後态度還這麽差。這種垃圾就不應該在韓國娛樂圈裏出現。我現在就去跟導演說,絕不與你們這群無禮的混蛋在一起錄節目。”

“前輩,您不就是比我早生了幾年嗎?身為前輩,就可以随意地侮辱後輩了嗎?”鎮英針鋒相對道。天啊,你還嫌事情不夠麻煩是吧?

我知道已別無辦法,只得在那個前輩反應之前,迅速給了鎮英一個耳光。然後雙手掐住了鎮英的喉嚨。我感到我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證明效果已經達到。我臉上裝出的憤怒在那個前輩還在發愣的時候漸漸軟化,松開雙手,又猛地将鎮英推開。

“前輩,很抱歉,我沒有管好他。不過,還請您原諒鎮英的所作所為。我以後會好好管教他的。”我擔心鎮英會作出過激的反應,在說完這番話以後就把鎮英拽了出去。

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個前輩應該不會堅持糾纏不休。我對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

我把鎮英拽到洗手間,确認洗手間內并沒有人以後,才稍微松了口氣。用冷水把毛巾浸透後,輕輕地敷在鎮英的臉上,卻被鎮英閃開了。

其實那一耳光雖然響,我的下手卻并不重。塗上濃一點的妝,繼續節目的錄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是……

“鎮英,冷靜點。回去以後,你想怎麽揍我都沒問題。”我嘆了口氣,說。

“你冷靜嗎?”鎮英充滿諷刺地看着我,“我說完之後就立即迎來了你的一個耳光,你冷靜嗎?”

“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聽鎮英這麽說,我對自己也産生了懷疑。

“我也不知道,沒感覺了。”明顯地,鎮英依然很憤怒。

“我求你克制一下,回宿舍以後再說吧,好嗎?”我現在都想像原來對KANGTA前輩那樣向鎮英跪下了。

且不說鎮英是如何擺着一張鐵青的臉繼續節目的錄制害得我中途請化妝師給他畫了一個有些奇異的妝來掩飾他不善的臉色,在回到宿舍以後,我和鎮英就爆發了一場嚴重的争吵。

預感到暴風雨即将到來的我把浩勳感到了韓庚哥的宿舍,并一再叮囑韓庚哥無論如何沒有接到我的電話就不能放浩勳回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希望浩勳被牽扯進來。他什麽都沒有做。

“這一次我不打算忍耐了。”鎮英進宿舍以後就一直靠在牆上,如同一個普通的、沖動的、驕傲的青春期少年。

“那你打算怎麽做。”我實在有點累了,直接斜靠在了床上,至于這種姿勢是不是對人的不尊重,随便他怎麽理解好了。

“退出B&R。”鎮英終于用冷靜的語氣說了一句話,雖然這句話是以他的不冷靜為基礎而誕生的。

我立即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着鎮英:“鎮英,你再說一遍?”

而鎮英也徹底爆發了:“我再說一遍,我要退出B&R,我無法容忍在那些所謂前輩實際上卻是一群草包的人的面前屈服,無法容忍你所謂的不得不說的謊言,無法容忍所有的不真實。我來S.G.就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我的夢想就是舞蹈與音樂,不是虛僞的笑容,幸福只建立于真實之上。”

“那好,我告訴你,”我也終于徹底爆發了,“我不接受你所說的真實。你知不知道就因為我過去放縱你去堅持你所說的真實,給我自己還有整個團隊帶來了多麽大的麻煩?你以為你做下什麽事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告訴你,不可能!現在,你、我、浩勳甚至正彥哥他們的生活都是綁在一起的,引用中國的一句話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只是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說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算了,這些我對你說過,也沒起什麽作用。我還是勸你冷靜地想一想,你與S.G.簽的約時間應該不會短,做出這樣的事情公司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與S.G.決裂,就要陷入無止境的法律糾紛中。不會有其他公司敢簽你的,就是說,你無法在韓國發展。你以為以你現在的實力,能夠在國外發展嗎?這是關乎你的演藝生涯存亡的事情,倘若不慎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至于夢想,你就沒資格再談了。”

“你在威脅我?”鎮英面色陰沉,脊背猛然挺了起來,直視我的

眼睛。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剛才與那個前輩通了電話,一通好話之後對方才答應不再追究,我現在累得很。原來正彥哥跟我提過是不是要換下鎮英的事情,被我立即否決了。那時是覺得我、浩勳、鎮英這三個性格迥異又各有所長的人組合在一起很合适,誰想到鎮英能帶來這麽多麻煩。連正彥哥這個好脾氣也沉不住氣了,可見情況的嚴重。實話說,我真的有換下鎮英的想法,但還是看在他只有15歲的份上,先盼望着他能及時長大。

鎮英沒有繼續說話。我隐隐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也沒有想的太多。以鎮英的EQ,我不相信他能做出什麽事情。

不過事實告訴我,輕視他人的後果是嚴重的。

晚上,鎮英離開了宿舍。我試圖通過電話聯系他,也沒有回應。

第二天,正彥哥闖進了宿舍。

“成彬,你和鎮英發生了什麽事情?”正彥哥衣衫不整,滿頭是汗,看上去像要瘋了一樣。

“昨天我和鎮英吵架了。鎮英離開宿舍,我聯系不到他。”我的眼睛裏全是血絲,一夜不見,鎮英出什麽事情就糟了。在這種擔心中,我一夜無眠。

“浩勳呢?”正彥哥繼續問。

“他去了韓庚哥的宿舍,我不想讓他牽扯進來。”我說,“正彥哥,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而且好像不是一般的事情。

正彥哥深呼吸,似乎不知如何開口,在我急切的追問下才面色沉重地說:“你看一下B&R的官網吧。”

我連忙打開電腦,登陸B&R的官網。

“走,找恩哲哥。”看完之後,我站起來對正彥哥說。

事情的大概情況是:鎮英在離開宿舍的那個晚上,不知去哪個地方上網用他在B&R官網的ID發布了控訴的消息。至于控訴對象,不言而喻。

“他這回控訴的時候情緒還平靜了一點,沒有說上次浩勳的事情。”我無奈地說,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嗎?總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我和鎮英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再牽連其他人。

當然恩哲哥沒有我這種“悲哀的樂觀心态”:“他這樣做太過分了,我們讓他做的那些事情又沒有損害他的實際利益……哼,組合中一個成員攻擊另一個成員,居然是在S.G.開了這個先河。”恩哲哥一向對手下的藝人很護短,可鎮英做的實在有些過分。

“那現在怎麽辦?”正彥哥為此事非常頭痛,他可是B&R的經紀人,發生這種事,他的麻煩是少不了的。

“先找到姜鎮英,再說其他的事情。B&R的所有活動先停止。緊急召開高層會議。成彬,你有意見嗎?”恩哲哥說完後看向我。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我沒意見。但

恩哲哥,最好的方法是和解,在高層會議的時候請千萬不要下定論,只是聽取一下大家的意見。等找到鎮英以後與他交流,再做決定。”

“好吧。”恩哲哥開始打電話通知公司高層緊急開會。

消息在網上的傳播速度不亞于2009年爆發的H1N1型流感,雖然沒有短時間內波及全世界,但在幾個小時波及整個韓國已經足夠了。

內亂啊……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所在的組合身上,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曾預想到的。現在網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支持明洋的和支持旭升的歌迷開始對罵,支持在聖的也已經分裂成了兩派,讓我意識到守望者還是一個缺乏組織性的歌迷團體。相比現在,部分仙後要求換掉在中的事都只能算成小事了。

B&R內亂,歌迷也內亂,我只能躲在宿舍裏默默地對鎮英喊“你快回來”……恩哲哥嚴禁我和浩勳與外界溝通,所以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哥,你不擔心嗎?”浩勳在事發後整個人都處于放空狀态。而看到我整天盯着那些他一點也看不懂的書以後終于按捺不住了。

“擔心,我擔心鎮英不肯用和解的辦法。”我放下書說。

“那怎麽辦?”浩勳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退出啊。”我自嘲般地笑了笑。其實那也不是一個好方法,可如果鎮英拒絕和解,就必須有一個人退出,要不然B&R會成什麽樣子?

正當浩勳想繼續追問的時候,正彥哥通知我們,鎮英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敬請期待下章:流血發布會

我怎麽成标題黨了……

別忘了冒泡啊

☆、流血發布會

正如我的計劃,鎮英回來以後,正彥哥就私下找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讓他答應公司和解的計劃。為什麽不是我去?這事的起因就是我和鎮英的争執,我去有什麽用處?按計劃,如果鎮英答應和解,公司就召開一個發布會。我說自己不應該對旭升那麽嚴厲,鎮英說他不應該因為兩個人之間的争執就把消息發到網上,總之兩人各打五十大板,然後情況就能初步安定下來。

可是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任憑正彥哥如何舌燦蓮花鎮英就是不為所動。好了我承認這些詞用得有些不合适,可鎮英似乎一心要退出B&R退出S.G.甚至讓我懷疑他不想繼續從事演藝事業了。我也沒有自信在短時間內說服鎮英接受夢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所以整天在矛盾中度過,韓庚哥到宿舍看我的時候發現我形容枯槁腳步飄忽(……),差點沒打電話叫醫生。

我甚至接到一個來自新加坡的電話。

“成彬,我聽說你們的事情了,你現在怎麽樣?”

“俊傑哥,我沒事,現在關于事情如何處理還在讨論中。”

“成彬,你真的沒事吧。”

“俊傑哥,我真的沒事。越洋電話很貴的,即使你不心疼錢我也心疼。”标準的睜着眼說瞎話,雖然我是閉着眼說得。

當俊傑哥從新加坡打來越洋電話以後,我終于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延了。我決定再找鎮英談一談。

“鎮英,聽正彥哥說,你不答應和解。”我心裏也很忐忑,但還是要裝出一副冷靜理智的樣子。

“是啊,怎麽樣,是不是應該把我踢出B&R了?”鎮英一臉無所謂。他此時可能認為果斷地放棄夢想展開新的生活是正确的,可是等他真正長大以後,步入社會,明白人在社會中的無奈,會不會為那時不能忍一時之氣而放棄了自己最愛的事業而後悔?很有可能。

“浩勳講給我們的組合取名B&R的原因時,我就在想,B代表blue,即憂郁,指的是浩勳,R代表red,即熱情,指的是你。至于我,能夠做中間那個‘&’就已經知足了。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退出的話,那也該是我,B&R少了我大不了就成為BR,難道你想讓這個組合的名字叫B&嗎?太奇怪了。”我緩緩地敘述者,心卻如一塊絲綢一樣,被輕輕地撕裂,留下細微卻能綿延許久的疼痛。鎮英,你能不能別再……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是狠不下心,如果換下鎮英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鎮英沉默,面色上露出一絲不忍,而後低聲說:“你這是為了什麽?”

“我也不清楚,”我說,“鎮英,我仍然希望你與我和解,希望你能過兩三年再做決定,好嗎?如果只是在

你我之間選一個人留下,我會選擇離開,反正我從不曾把演藝事業當作生命中的唯一。如果你還是堅持要走的話,那,我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好吧,我參加發布會,再考慮一段時間。”鎮英的态度終于軟化,又好像不僅僅是軟化。

接下來正彥哥他們就為籌備發布會而忙得焦頭爛額,因為除了記者以外,不知為何有很多守望者都得到了消息要求到場。我把這件事告訴正洙哥他們之後,一向腦筋慢半拍地赫在問我:“哥,他們要是在發布會現場打起來怎麽辦?”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

雖說發布會現場的确有人流血,但并不是因為守望者在發布會現場打起來。

在各方的密切關注下,發布會終于召開了。

“準備好了嗎?”我問鎮英。鎮英點點頭,表情平靜,不起波瀾,好像已經變得成熟了一樣。相比之下,倒是浩勳顯得特別緊張。

“準備上場。”正彥哥面色嚴峻地對我們說。

正當我準備登臺的時候,有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有一個歌迷說想對明洋說句話。”

“要是每個人都說一句的話,這個發布會還怎麽開?”正彥哥顯然有些焦躁,“回絕她,注意禮貌。”

“算了吧,我去看看,就一個人,沒什麽。”我說。然後跟着那個工作人員走向了那個歌迷。

那個歌迷所在的地方是發布會場的邊緣地帶,但還是有記者看到了我,一時間有十幾臺攝像機轉向了這邊。我拜托工作人員擋住了歌迷的臉,然後說:“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對方沒有說話,長長的劉海垂在額前,擋住了她的表情。忽然間,我眼前一陣白光閃過,而那白光,分明是向我的胸口襲來。

我知道閃避不及,身體立即向右側倒去。一瞬間過後,左臂猛地一涼,然後一陣劇痛,我也在巨大的推力作用下,向後一個踉跄才勉強站穩。這時我才看清,一把匕首此時正插在我的左臂上。

最糟糕的事情是,那把匕首的柄,此時還握在對方的手中。

我咬牙忍住劇痛,右手一記手刀擊向對方的手腕,對方吃痛,松開了手,我連忙後退幾步。即使是用這種方法,匕首還是向下移了一厘米左右。我趁對方還在發愣的機會,再度向前一記橫踢,把對方踢到在地。

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記者們均大驚失色,但還沒有忘記他們的本職工作,紛紛扛着攝像機湧了上來。這種鏡頭應該很值錢吧,這是我那時的想法。

現場一片混亂,正彥哥在令工作人員攔住鎮英和浩勳以後,向我這邊跑來。而現場的安保人員也開始阻攔記者,防止情況的進一步混亂。

至于那個用匕首刺我的女生,已經被趕來的安

保人員控制。

雖然我避開了心髒這個要害中的要害,但左臂上的傷口傷到了動脈,血如泉湧。我看到匕首已經移動,如果不拔出也不會起到什麽止血的效果,立即拔出匕首,然後按住了傷口靠心髒一端的血管。

正彥哥已經跑到了我身邊:“成彬,你怎麽樣?”

“我沒事,”我努力按住傷口,說,“還是找個東西包一下傷口比較好。”

鎮英和浩勳也沖破工作人員的阻攔趕了過來,聽到我的話以後鎮英連忙拿出一張手帕,就要給我包紮傷口。

“這是動脈出血,包紮時要束緊近心端的血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鎮英,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鎮英一愣,然後慢慢地給我包紮。我右手按住傷口,沒有辦法做什麽。只能這麽看着他。

“走吧。”等鎮英包紮好以後,我對周圍人說,然後大踏步地離開。我可不想讓我的死因變成“流血過多”。

後來我聽說,在我離開以後,鎮英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在醫院的日子同樣不太平。因為圍在外邊的記者和歌迷快把具啓泰搞瘋了。

“成彬,你能不能給我省點事啊。”具啓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拜托,我這身體連鐵都不算,要不然一刀下去竟然流了500多毫升的血。到第二天我還是頭暈腦漲的。

“這還怪我啊?不過他們真有毅力,在外面守了一夜。您就跟他們說我沒有危險就行了。我也沒辦法露面。”我也很頭痛。

“傷口在你的左臂,刀上又沒毒,你要有危險那這個醫院就沒法開了。”具啓泰鄙視地看着我。

“要不然能說什麽啊。”我一臉委屈狀。直接導致具啓泰猛地一顫。

“喂,你在寫什麽?”

我在腿上放着一塊墊板,用右手在墊板上的紙上寫東西:“發言稿。”

“不會還要開發布會吧,你不要命了?”具啓泰一下就急了,“我可告訴你,你父親可跟我打過招呼了,不能把你放出醫院。”

天啊,這是監獄嗎?

緊接着就是源源不絕地來我的病房探視的人,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這樣的性格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人緣呢?奇跡。

正當我接受一衆長輩或同輩的訓誡或關心時,鎮英公開向社會道歉。

我看着報上登載的道歉內容,默默無言。

“今天,我姜鎮英,即B&R的成員旭升,為過去的所作所為,向大家道歉。

我與文成彬即B&R隊長明洋之間的矛盾,只能算作朋友之間的争執。這種争執本應由個人私下解決,而我卻出于報複心,在網絡上攻擊明洋,導致守望者的分裂和對明洋的傷害。

現在,我改稱明洋為,成彬哥。我與成彬哥之所以發生矛盾,主要是我的責任。因為我的性

格沖動、言辭激烈,在前輩們面前就是一個無禮的人,在與人發生争執時缺乏寬容的氣度,總是使人生出厭惡感。每一次,都是成彬哥替我收拾局面,而我卻從未體諒過成彬哥的難處。

……”

我看不下去了,把報紙揉為一團扔掉,一邊看着手中的道歉函,一邊撥通了恩哲哥的電話。

“恩哲哥,我也要道歉。”

畢竟,不能毀掉鎮英啊。

“成彬哥,你這是為什麽?”鎮英在我的道歉函發布以後立即不顧記者的阻攔趕到了醫院。

“鎮英,我至今不認為我過去向社會中的一些規則屈服是錯誤的。我錯在,忽略了你的想法。”我說,“鎮英,正如我在道歉函裏所說的,我自己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早熟,但我無法以同樣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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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